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好了,按着你脖子的手已经不在了,起来吧。我想,餐厅的木桌子趴着也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吧?”
看着那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的鲁珀,埃佐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然后将那之前倒出来的,带着热气的咖啡推了过去。
“谢谢您愿意宽恕我,谢谢您,阁下,愿神明保佑您。”
作为一名第三代移民的家族成员,鲁珀也听身为真正叙拉古人的爷爷说过很多有关叙拉古传统的事情。就比如有人将一杯咖啡放在了你的面前,那在你离开这张桌子之前,你都享有宾客权力,生命安全受到提供咖啡的人的保护。如果任由喝咖啡的人被杀,会对倒出咖啡的人的信用和名誉造成巨大的伤害。
“好了,亲爱的嘉维尔,停下你的链锯吧,你的武器可不是用来欺负这群小家伙的。”
埃佐这话,一下子给嘉维尔逗乐了。小鳄鱼直接将链锯斧扛在了肩膀上,指了指一个脸上都有胡子的家族帮派成员。
“可他们有人看着都比我年纪大唉,这能叫小家伙?”
虽然嘉维尔本身并没有恶意,但这恰到好处的捧哏,倒是给了埃佐很大的发挥空间。黑手党过家家,最重要的不就是甩狠话嘛。
“只要是不遵守规则与秩序,不明白事理,不懂得尊重的份量,就算是被封死在棺材里化为尘土,在我看来依然都是小家伙。”
小心翼翼,似乎手里捧着的是自己性命的鲁珀在听到埃佐的形容之后,却依然只能露出憨厚的笑容。毕竟形势比人强,他可没反抗的力量。
“去叫个能说话的人来吧,小家伙创的祸,让家里人过来善后,带回去教育一下也就完事了。至于剩下的人,这壶咖啡归你们了。”
果不其然那个两撇小胡子的家族成员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早餐店,而剩下的人则是在接过咖啡壶之后,战战兢兢的在早餐店的角落找了一个位置,几个人坐在一起,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的,轻轻的分着壶里的咖啡。
“不过,总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店主先生,你有正常的咖啡的吧?不是这种装在壶里面一放就是一整天的垃圾,送来的时候加个可颂。”
埃佐用叉子轻轻的敲了几下自己的咖啡杯,原本缩在柜台后面的店老板战战兢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有的,阁下您稍等,马上就给您准备。”
不过埃佐又一次的抬起手叫住了店主,脸上摆出一个签售的时候特有的营业微笑,能令人如沐春风那种。
“还有,把收音机打开,不用那么战战兢兢。合格的家族成员,不会对平民出手。”
如蒙大赦的店主立刻长舒一口气,小跑着打开了收音机。只是很可惜,有关特里蒙的各种八卦的播报已经到了尾声。
“我是你们的铁哥们斯坦。和我一起,开始逐特里蒙这座梦之城的新一天吧。”
喝到了店主先生的手冲咖啡,咀嚼着酥脆的可颂,埃佐觉得因为晴空万里而失去的,一整天的好心情又回来了。
“阁下,需要我帮您将伞收起来吗?这伞真漂亮,要是走来走去掉地上就可惜了。”
看着拿着托盘面带微笑的店主,还有投来好奇视线的塞雷娅,埃佐顿时牙关一紧。
“谢谢,帮我收好。”
早知道就别等着塞雷娅出手了,他直接起身去锁门,复刻一下kingsman的手段,用雨伞勾个杯子或者花瓶之类的东西砸倒一个家族成员,然后将他们全部收拾,然后用一句‘风度造就人’结尾不好吗?
虽然说英伦绅士比起叙拉古人更加体面和优雅,但是对付这种连法则和秩序都不懂的土鳖哥伦比亚家族成员,用得着演那么原汁原味,格调上去不就足够了吗?
他真傻,真的!
带着些有些纠结的心情,埃佐又一次的拿起了咖啡杯。看着依然对自己傻笑的角头,埃佐只觉得叙拉古风味的咖啡也变得有些难喝了,有些想念维多利亚的红茶了。毕竟在那里,雨伞是真的拿来用的。
“阁下,贸然冲撞真的非常抱歉,让您对同乡有了不好的映像,这都是
我管教不力的结果。”
埃佐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在店主给他倒第三杯咖啡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老式轿车开到了早餐店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的是一位头戴软帽的老鲁珀,臂弯的位置挂着一直拐杖。只不过从店门口到埃佐面前的这一路上,他都坚持走了过来。哪怕是那个角头变了脸色,立刻要去搀扶,也是坚决的将他推开。坚持站着和埃佐以叙拉古人的方式握手,拥抱。
“环境是会改变人的,在叙拉古家族掌握一切,但是在特里蒙,大公司手里的金票才是一切,这点我们所有人都明白。只不过,小家伙们,忘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些,这样很不好。你们也许已经变成了哥伦比亚人,但不应该忘记,所有的家族,根都在叙拉古。”
埃佐邀请老鲁珀坐下,原本他来到特里蒙鲁珀社区的目标就是先找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地头蛇。现在看来,这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能对上密码成功握手的,遵循传统价值的,正统的叙拉古人。
“感谢阁下的宽宏大量,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愿意全力效劳。您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而埃佐的PUA也起到了良好的效果,在相互尊敬和表达诚意方面,叙拉古人对于自己人并不吝啬。
“很好,我这里刚好有一个需要帮助的小事。”
说着埃佐往身边看去,然后愕然的意识到自己的雨伞之前给献殷勤的店主拿去擦拭咖啡污渍了。一瞬间,埃佐为自己的莽撞而悲愤欲绝。这可是绝好的,展示雨伞用处的好机会啊!这把伞,就是他作为家族灭迹人的身份证明,属于懂行的人一看就懂的东西啊。
短暂的纠结了一下,埃佐轻叹一口气,摘下了自己的软帽。
“我合作的家族,有一名家族成员在地上泼洒了不应该泼洒的鲜血,血债账册上已经登记了他的名字。但在将凶徒找出来惩戒之前,他的名都得不到安息。让我的弟兄流血的人,就藏在这座城市里。又或者,就在这天际线之后。”
虽然没有雨伞,不过老鲁珀还是看透了埃佐家族灭迹人的身份,而从他的若有所指中,明白了埃佐针对的目标。
大企业,他们就像是叙拉古的家族,能够在这片土地尽情的呼风唤雨。哪怕是将自己的家族全部押上,也未必能伤到大企业的分毫。
“大型企业,这可不是一个好对手。”
埃佐的回应,则是一个简单的微笑。
“但是,家族总是第一位的。”
而老鲁珀则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自己那不成器的孙子。
“是啊,家族总是第一位的。”
既然初步接触已经告一段落,埃佐也不好在早餐厅这种公共场合和老鲁珀商量大事。
“不知道阁下有没有空闲,不妨光临寒舍用个午餐,我也很久没听到老家的消息了。”
埃佐则是伸手扶住了想要起身的老鲁珀,然后交给了那不成器的角头。
“乐意之至,一路走来,我也的确没碰到什么合胃口的食物。”
拿起帽子,埃佐示意嘉维尔她们跟上。而小角落里的家族成员们,则是齐齐如蒙大赦一般长舒了一口气。毕竟作为角头手下的士兵,如果角头真给干掉了,他们也会面临家族严厉的惩罚。
“阁下,您的雨伞。”
可就在埃佐离开店门口的时候,店主兴冲冲的双手捧着埃佐的雨伞凑了过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塞雷娅的目光。
这时候解释,跌份啊!
所以,一阵胃痛中,埃佐接过了雨伞。
“谢谢。”
144.欣特莱雅不知道
“你这就准备对海顿制药下手了?”
在埃佐找了一个小房间拿着小黑板开始往上边贴照片宣布要搞一场突袭的时候,塞雷娅的第一反应是惊愕。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单纯是因为太快了。埃佐从和那个他口中真的叙拉古人见面到相谈甚欢,然后一起吃了个午餐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三天。就算是特里蒙当地的家族势力真的手眼通天,这是不是太过头了一些?
“作为特里蒙的地头蛇,家族势力在搜集消息方面还是很好使的。而且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作为中央城区下水道的他们,甚至比中央区更加清楚大快朵颐的大型企业,到底都吞噬了些什么。”
毕竟无害化处理实验垃圾多少是一件费时费力最重要是费钱的活计,在缺乏监管的情况下,直接扔到垃圾场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反正移动都市终究是要换地方的,到时候再来场天灾,谁也不会知道或者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大企业吞噬的,除了试验素材,偶尔也会有一些不那么合法的东西。因为一些业务上的合作,哥伦比亚的家族掌握了不少这方面的信息,换而言之,他们的一部分业务就是充当大企业的擦手抹布。
“当然人体实验的信
息就不是那么好找了,这几天时间只足够我的那位朋友给我弄来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报。”
埃佐将弄来的,一些看起来能代表什么,却又不是很明晰的照片,又或者是模糊的描述煞有介事的贴在了白板上,然后有如在伊比利亚一样,拼凑出了一个无比曲折,却又指向海顿制药的线索链条。
“但对于早就找到正确答案的我们而言,这只不过是射箭然后画靶子罢了。只要能推导出结果,这就足够了。”
埃佐需要的只是一个事实,那就是迈克.柯里昂,来自德克萨斯家族的灭迹人,是根据从当地哥伦比亚家族提供的有关人体试验的线索,找到了海顿制药的头上。
“那剩下的这些资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筛选剩下来的情报,应该不是只有这么一点。”
塞雷娅是见识过埃佐当初分析情报的惨状的,那是足够将一张办公桌堆满十几公分高小山的恐怖数量的纸张。这可以说是教堂区的叙拉古裔家族成员被动员起来之后,从各行各业弄来的只言片语。而这其中的很多,都是根本没有用处的消息。
“海顿制药只是个引子,毕竟梅兰德基金会答应给我遮掩来历,还是给了我另外一个活儿,又是一个在进行非法实验的实验室,又是在接受军方的资助。”
埃佐的线索板上,在只言片语中其实早已出现了军方的踪迹,只不过在杂乱的信息中,如果不被仔细的整理怕是看不出来的。但当埃佐将第二个指向洛肯水箱的线索图拼凑好之后,但凡有人仔细的观察这两张线索图,就会发现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经常有军方人员进出。
这是埃佐给梅兰德的一份‘大礼’,根据约定,他可以不直接将军方在进行的炎魔,以及水箱的实验公诸于众。但现在的他是迈克.柯里昂,以他的人设,一个黑帮在搜集线索的时候推导出这个事实难道很困难?他的确不是主动公布的,只要实发有人找到他的这个据点,大概也能明白军方到底在赞助什么实验。以哥伦比亚报业集团那喜欢整活儿的个性,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时候,梅兰德基金会背后的人应该会很头痛吧。毕竟秘密进行人体试验这种事情被捅出来,必然能帮助他们更好的打压军方的嚣张气焰,但军方相应的和联合议会的关系变得紧张,那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至于埃佐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在努力的完善迈克.柯里昂作为一个‘专业’的家族灭迹人的人设啊。
“作为他们给我兜底的交换,我需要顺带处理掉洛肯水箱的实验项目,所以在这个故事中,洛肯水箱是因为性质极端类似,所以被我怀疑两个中有一个是真正的目标。”
当然埃佐对塞雷娅是不会这么说的,反正梅兰德基金会的人的确是和他说过,洛肯水箱需要埃佐进行打击。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反正锡人也没规定他应该怎么去打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特里蒙是他的舞台兼游乐场,这句话可不能不算数。
“那你准备从哪一个入手?”
看着海顿制药和洛肯水箱,塞雷娅在心里是倾向于后者的。因为海顿制药虽然名义上是独立企业,但现在主导实验项目的是她的老同僚帕尔维斯,虽然塞雷娅知道这位结构科主任此时已经走上了邪路,但她还是希望这样的最终对决晚一些到来。
“洛肯水箱,因为根据锡人的说法,那边的实验这几天应该就会加速。你带回来的那个叫伊芙利特的孩子的悲剧,不应该再次重演了。”
毕竟炎魔碎片取出来的难度并不算太大,但埃佐记得在迷迭香的档案里面可是说了,哪怕以老猞猁凯尔希的水平,都没有办法将迷迭香脑子里的感染器官取出,更加麻烦的是那玩意还会影响到她的记忆力。
“塞雷娅女士,看看这份线索吧,我本不是个擅长忍耐怒火的人。而我的发现,让我更加难以忍耐。”
关于洛肯水箱的调查甚至比海顿制药还要更加详细一些,也许因为莱茵生命的人体实验的实验者的来源,要不然是拓荒者,要不然是志愿者,至少在进入实验室之前,没有太多的灰色空间。但洛肯水箱的实验体的来源,只能说是让埃佐几乎将牙齿咬碎。
迷迭香本应该是幸福快乐的,她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她有爱她的双亲,有关系亲密的兄弟。这点,埃佐从一些只言片语的信息中都能搜集整理出来,可就在迷迭香和她的兄弟双双展现出某种稀有的源石技艺天赋之后,一切都改变了。她的父母迅速的死于交通事故,她家庭支离破碎之后的收养生活到处都透露出诡异,虚构的监护人、违规的抚养院,一切都传导到了洛肯水箱。这让埃佐不由共鸣,想起了自己在奥斯塔诺中学,被校长用源石结晶划破胳膊变成感染者的那个下午。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系统和天赋,如果不是因为有老护林人
和海涅先生的全力保护,埃佐不会是如今的姿态。也许,他现在应该会是某个巫王残党手里的活体奴隶法杖,并且已经命不久矣。而迷迭香,没有埃佐那么幸运。她已经被抛进了洛肯水箱,成为了试验台上的鱼肉。
而城郊的垃圾山中,之前有拾荒人发现了一具白色头发的菲林的尸体,后脑有恐怖的伤口,脑髓不知所踪。
‘喀拉——’
随着一声脆响,塞雷娅手里的罐装咖啡直接变成了一团金属废物。因为对瓦伊凡那屈从于本能导致的混乱时代而自省,所以从小就严格约束自己的塞雷娅,终究是出离了愤怒。对于伊芙利特的事情,塞雷娅更多是一份愧疚,作为防卫科的主任,她没能看出帕尔维斯的实验中可能蕴含的风险。可洛肯德所作所为,为了一个完美是试验品,直接将一个孩子,陷入了不幸?
她已经不想去忍耐了,瓦伊凡的血统在她的体内奔涌,一直以克制理性贯穿始终的塞雷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激烈的愤怒情绪。
“所以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洛肯水箱,不仅仅是要让操纵这场实验的人付出代价,更是要将被带上试验台的孩子救出来。”
说着,埃佐掰开塞雷娅的手指,将这份资料拿了回去。
“不过这件事,塞雷娅女士还请你暂时先保密。嘉维尔个性激烈,她要是看到了怕不是立刻会拆了洛肯水箱打草惊蛇。而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干掉洛肯,还有围绕他展开实验,以及操办了这一系列包括事故,收养,有问题的福利机构的一整条线上,所有的人。”
至于欣特莱雅,她则是因为当过秘书,所以一直帮助埃佐处理这些信息的。甚至,她看到这一切,收到刺激的时间点,甚至比埃佐还要早。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塞雷娅看了看墙壁上的线索,可并没有详细的行动计划。相比于之前还觉得埃佐有些激进,现在她只嫌弃埃佐拖延。
“欣特莱雅她们已经在行动了,我们很快就会有收获。”
凭着家族帮派在教堂区的人脉,埃佐自然不可能找到洛克的住宅地址,这种科学家怕不是整天都躲在实验室里面。而那个叫洛肯水箱的地方在哪里,反正不是在它注册的大楼里。于是,埃佐给欣特莱雅和嘉维尔的要求,是从知道的地方开始。
首先是调查迷迭香父母死亡事故的警察,这一组警察在那之后出手阔绰了不少,甚至还掉了在哥伦比亚的家族欠下的赌债。既然是和家族打过交道的,那埃佐给他们也准备了原汁原味的问候,橘子和黑手卡片,两者在叙拉古人的文化中都代表着死亡的威胁。不仅仅是放在了他们的住宅门口,还有他们的家人工作学习还有生活的场所,面面俱到,毫无遗漏。当然,这并不是家族灭迹人的风格,而是更加纯粹的,以散播恐惧的为主的路径。
换而言之就是死亡宣告,埃佐相信两位警员既然和叙拉古人打过交道,自然知道他们收到的礼物意味着什么。
“我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吓尿了裤子?”
看着捧着橘子看着篮子里的卡片直接跪坐在地上的警察,不知道内情的嘉维尔只觉得有趣。
“他们的罪责,可不是尿裤子就能了结的。好了,你先回埃佐那里去,追踪的事情我一个人干就行,加上你搞不好还会暴露。”
看着欣特莱雅利落的将弓箭背上后背,嘉维尔也不怀疑有什么异常。毕竟她和欣特莱雅的分工的确就是这样,欣特莱雅行动,她负责支援和望风。可是在欣特莱雅要去跟踪这俩被吓到的‘鱼’的时候,她就帮不上什么忙了。除非,这俩人走水路。
“这卡片不是我发出去的,我和你们也无冤无仇。也许你们应该回忆一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至于外来的朋友倒是有一位,但他的事情应该和你们无关才对。”
既然是叙拉古式的死亡威胁,两位黑警首先找到的就是特里蒙为数不多的叙拉古人,年老的鲁珀在看到卡片和橘子之后不由粲然一笑,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柯里昂先生拜托他帮个忙,说是如果有人询问他的事情的话,可以毫无保留如实相告。但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说说有关血债账册的事情,譬如因为一场袭击,某个高级医疗研究所,有一位高级家族成员被误杀了,现在叙拉古的家族,正在发了疯一样的寻找凶手。
“我看二位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当然,这件事因为牵扯到血债账册,所以我也无法帮你们说和,毕竟对于叙拉古人而言,家人永远是第一位的。”
老叙拉古人下了逐客令,失魂落魄的两名黑警有些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手里就像是护身符一样拿着咖啡,完全寄希望于叙拉古人不会杀拿着咖啡没喝完的人的迷信。不过,在得知了妻儿也收到
了卡片和橘子之后,他们彻底乱了方寸。用着警车,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当初给他们那份报酬丰厚活计的中间人,要中间人去联系后面的大人物以提供庇护。不然的话,他们不介意把中间人供出去。
然后就像是很多黑吃黑电影一样,中间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设计要将那两名黑警杀死以保全自己。结果两方混战,落得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所以,欣特莱雅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同归于尽的这三人都是背后中箭死掉的嘛?”
双手抱在后脑勺上的白马靓女只是踢了踢她从中间人那里找到的黑料,懒洋洋的看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不知道啊。”
145.嘉维尔的《自由颂》
“两名警察失踪,在特里蒙虽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也会带来麻烦。”
教堂区的广场中,来自拉特兰的钟磬发出悠长的钟声,原本应该被惊吓而扑棱棱飞起的鸽子却变得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胆大的直接飞到锡人那已经没有温度和生命痕迹的钢铁手臂上,啄食那手中的玉米颗粒。明明只要锡人伸出手就能扭断这鸽子的脖颈,但在鸽子看来,锡人不过是一个装饰的华丽一点的喂食机器罢了。
“和我即将为你身后的大人物解决的困扰看,两名黑警的死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烦。他们犯下的罪行,在维多利亚足够死一次,在汐斯塔则是两次。”
埃佐手里的玉米粒早在一开始就干脆的甩了出去,相比于喂鸽子,他更喜欢在广场被生机包围的感觉,或者说,和平鸽和教堂,黑手党的画面,非常的有一种艺术感。
“警察的死我们可以帮忙遮掩一段时间,但军方已经被惊动了,他们损失了一个代理人,你的时间不多。”
哥伦比亚军方在特里蒙做下的烂事自然不可能只有洛肯水箱一件,甚至这在恶劣程度上可能不能算是第一梯队的,譬如给士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接种疫苗为名,进行生物武器或者超级士兵的实验,当然这并不是埃佐这段时间搜集到的成果。当初作为维多利亚情报局的梦魇,他总是能接触到一些这方面的东西。那么自然而然的,执行这种事情自然是需要一些手套的,而和两名黑警一起死去的,就是这么一名专门为军方处理不方便出面事情的中间人。
“也许时间不算多,但扳倒洛肯水箱足够了。这是我以迈克.柯里昂的身份,发动在教堂区的资源调查出来的情报,轻而易举的就查到了洛肯水箱的存在。等到事发之后,你就可以通过一些非官方渠道把这些东西发布出去。”
这些东西可以证明,洛肯水箱被袭击,纯粹是异常黑手党家族的血债账册复仇。这样的话,对于哥伦比亚军方而言,多少是一种苦涩的果实。因为埃佐注定会在对洛肯水箱破袭的时候,将洛肯那‘还没’出成果的实验公诸于众。到时候只要军方还有理智,就不会公开以军方资产被黑手党袭击为理由进行反击。
换而言之,哪怕是洛肯水箱的人被杀光,研究所被烧成白地,军方都只能极力的去遮掩。然后再面对联合议会的预算审查的时候,只能支支吾吾,在暗中吐出一些利益来。
毕竟如果斗争是你死我活,那么政治,很多时候就是妥协的艺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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