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毕竟很多时候杀人不一定要用刀,有的时候一些诛心之言带来的伤害才更加令人恐惧。而对于深海猎人而言,她们最大的弱点就是她们的身体里切实的有着海嗣的血肉。而这种深海猎人改造的最深层次的秘密,普通的阿戈尔人自然是无从得知的。那么一边是几名有着深海猎人模样的外来者的一面之词,一边是统治阶层拿出的,能证明对方融合海嗣血肉的报告,阿戈尔人会倾向于信任哪方面,几乎是不言自明。
哪怕是刚利用舆论实现了惊人逆转,将这座城市中隐藏成高层的深海教徒的阴谋彻底摧毁的埃佐。也绝对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打一场注定和胜利无缘的战斗。
“这里可是阿戈尔的大本营,我们充其量将一座城市弄得天翻地覆,但如果想要和这个国家的统治力量掰掰手腕,这里并不是最合适的舞台。汐斯塔有很多国家的政治势力,他们都能给你提供庇护,边上那个内陆湖也足够宽敞,可以尽情畅游。”
作为一名密室外交爱好者,埃佐热衷关上门说话的原因就是传达的信息不用担心被第三人听到,所以说的越简单直白越好。至于使用比喻、暗示、排比、举例的语句,这仅限于有第三者在场,两个人又不得不交流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场合。什么人在私下面谈的时候还说谜语啊,怕不是什么不正经人吧?
“非常感谢,我的确需要找个地方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请不要吝啬开口。”
歌蕾蒂亚因为背叛而产生的愤怒和不解,还有本身对无法回到家乡的忧愁。她恨不得将背叛的人全部杀死,却又担心一点阿戈尔陷入一片混乱的后果。而埃佐给她的建议,至少给了歌蕾蒂亚一个喘口气的机会,将对决的时间点无限制的延后。甚至,还愿意作为歌蕾蒂亚的后盾,支持她的行动。
哪怕埃佐最终的目标是应对海嗣的威胁,但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的现实是不会改变的。这也是歌蕾蒂亚将埃佐从一个不安定因素改观到成为可靠的合作对象的重要理由,从格兰法洛到阿戈尔的这段旅途虽然不长,但埃佐总是给她带来意料之外的奇迹。
“眼下倒是的确有点东西想请你帮忙,不过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一边说着,埃佐下意识的搓起了手掌。阿戈尔最重要的是什么?埃佐认为就是那过于高超的科技造诣,根据愚人号剧情的说法,布雷奥甘只是一个造船的,但他带出阿戈尔的科技却将伊比利亚的科技水平带到了一个相当离谱的高度。那么,如果在阿戈尔的技术执政官的帮助下,在这个能够随意访问阿戈尔最大数据库的现在,埃佐能拿走多少有用的科技资料?
要知道,作为联通城市之间的通讯终端,自然也是有着链接执政官的保密线路。秘钥这种东西如果要抹除,那可是会惊动到所有的执政官。这就给了埃佐一个,给汐斯塔偷的裤衩子都没有的大好机会。甚至,还是汐斯塔深海教徒帮忙买单。
当然埃佐也能理解歌蕾蒂亚的难处,毕竟这基本上和叛国没啥区别了。她要是不愿意帮忙也没关系,埃佐不过多想想办法,比如饱和式拷贝。不知道图书馆什么书用得上?那就给图书馆搬走好了!
看着埃佐应该是早早就用那还没来的及作废的门卡付费买来的一大堆存储设备,歌蕾蒂亚不由的有些忍俊不禁。这模样,让她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因为被定下了技术方面而不甘心,去专门偷看科研方面书籍的回忆。
“难怪艾丽妮总是把你叫做海盗,这件事情做起来很简单。不过你也别想着全都拿高级的,技术理论也很重要。”
歌蕾蒂亚不仅帮助埃佐解锁了一些只有执政官才有权利解锁的研究数据库帮埃佐塞满了数据存储设备,甚至还帮埃佐搜集了不少技术教育方面的资料。光是凭着对这些东西的解析复制,足够让汐斯塔从单纯的第三产业服务型城邦,增加更多的附加价值。
而且泰拉已经够艰难了,凭什么深海教徒可以用高科技不断的给审判庭和埃佐带来麻烦,他们就不能反过来去建立技术上的优势?
“谢谢你,歌蕾蒂亚小姐。还有,欢迎加入汐斯塔。”
说着埃佐笑着伸出了右手,在他的背后,巨大的屏幕上无数阿戈尔的重要科技数据正在被疯狂下载。原本这种异常的数据流是肯定会印发数据库的警报的,哪怕是
执政官也不例外。但歌蕾蒂亚拥有的秘钥是特别的。作为深海猎人战争规划师和技术执政官,去选取合适的科技加在战斗中利用是她的职责,所以赋予了她在数据库海洋中自由翱翔的自由。
埃佐猜测这秘钥没有被销毁,应该是因为这个秘钥知名度太高,深海教徒和高层都不想节外生枝的缘故。当然,如今则成了埃佐大发横财的捷径也算是物尽其用。反正,埃佐运用这些科技的目标,终究是让泰拉的麻烦事变得不那么麻烦。也是因为这次赚的实在是有些狠,以至于一直以温文尔雅的面目示人的埃佐,此刻的笑容带着些邪恶。
毕竟终究是陆地上的青年人,在调解心态上还是有些欠缺。
如此想着的歌蕾蒂亚回握住埃佐的手,只不过如果有镜子的话。这位阿戈尔深海猎人的执政官也会惊讶的发现,她此刻脸上也挂着笑容。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埃佐先生。”
至于斯卡迪和劳伦缇娜?坏问题,汐斯塔本来就是她们的家。
在弄明白了谁是我的敌人,接下来该怎么走这些大问题的同事。埃佐也没有忘记让歌蕾蒂亚稍微徇私一下,派出更多的工程师给海面上那条布雷奥干打造的愚人号进一步的修复动力系统,甚至协调了干船坞。毕竟眼下海嗣虽然不成问题,但阿戈尔的高层势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应过来,在那之前,深海猎人们必须尽快回到坚实的大地上去。
万幸的事,歌蕾蒂亚在这条船的技术水准较为粗糙这件事上应该是没有撒谎的。以至于海面上的工程师们不仅进行了维修,甚至还升级的操纵系统。据说这条船现在在最极端的情况下,哪怕是只有一个人也能驾驶了。而在这一切都已经具备了的情况下,埃佐和歌蕾蒂亚一起,联合这座阿戈尔城市的负责人,对所有阿戈尔城市发出了一份通告。
内容很简单,深海猎人成功消灭了海神伊莎玛拉(至少肉体范畴上是彻底干掉了),如今在泰拉地上国家的帮助下,流落的深海猎人终于回到了家园。和她们一同来到阿戈尔的,则是希望和阿戈尔建立外交关系共同对抗海嗣的泰拉诸国的观察员们。在他们的活跃之下,渗透进入这座阿戈尔城市高层的深海教徒几乎被一网打尽。
一直到这里,这篇声明或者报告都是百分百真实可信的,只不过埃佐加上了一些额外信息。譬如泰拉某国的情报机构逮捕了一名深海主教(阿玛雅)),发现了深海主教在进行将人类改造成类似海嗣一样的生物的阴谋(西塞罗),结合这些信息和在阿戈尔城市高层发现了深海教徒领袖这点,歌蕾蒂亚以执政官的身份发出警告,要求阿戈尔正视高层中可能被深海教徒渗透的风险。
这看似流水账的说明,内里确实暗藏杀机。深海猎人、深海主教、人体改造、陆上国家捉到了深海主教。一连串的信息足够让有敏感度的人意识到一个浅显的事实,泰拉陆地国家,掌握了一部分渗透进入阿戈尔高层的深海教徒的信息。而这,就是埃佐扔进阿戈尔的胜负手。
在面对深海猎人的时候,无论是深海教徒亦或者阿戈尔高层都是以各种原因而除之后快的态度。可眼下,当歌蕾蒂亚利用泰拉陆地国家作为后盾,宣称掌握了一部分渗透到阿戈尔高层的深海教徒的信息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毕竟比起深海猎人这种小体量‘异类’,阿戈尔高层和内部渗透的深海教徒的矛盾才是真正的你死我活。而阿玛雅被莱塔尼亚带走这也意味着,无论双方是想要杀人灭口,又或者提取证词,终究是要和泰拉诸国建立联系的。
那么,又有谁比身为执政官,本身就和这些国家有过接触,熟悉陆地情况的歌蕾蒂亚更为合适的?
“因为来的路上我们还发现了一名深海猎人的踪迹,所以并不能直接返回阿戈尔主城。如果后续有人想要联系我,请拿着这个前往陆地上一个叫汐斯塔的国家。”
既然已经扣下扳机,剩下的就是等子弹飞一会儿,以及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和变化。当然就算是临走的时候埃佐也没忘记挖坑,他希望在汐斯塔见到的不是一群轻视泰拉的书呆子。只说汐斯塔不说其他,这就意味着阿戈尔人就算走上地面,也需要认真仔细的去调查,或者说和审判庭做上一场,获取到卡门的认可才能成行。
等到那个时候,埃佐会在陆海交界的汐斯塔,和汐斯塔合作组织的诸国一同,等待阿戈尔访客的光临。在谈判桌上,用熟练的技巧打趴下他们。在那之前,让似乎一团和气的阿戈尔高层先内斗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坏的选择。
“那么,祝各位一路顺利。歌蕾蒂亚执政官,这里永远欢迎您,感激您和您的同伴给我们带来的帮助。”
新选出来的城市负责人当然不知道埃佐发出去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仅仅因为上头
的人被抓光而递补尚未的年轻负责人,此刻还严重缺乏经验和政治上的敏锐度。甚至在歌蕾蒂亚要求买一些阿戈尔通讯和电子终端设备的时候,也是一路绿灯。
虽然歌蕾蒂亚的东西就是埃佐在用这点,以这位阿戈尔负责人的想象力是无法推测出来的。毕竟在他看来,无论埃佐他们再能干,也不过是歌蕾蒂亚在陆地上的从属罢了,根本不可能导致科技的泄露。
“加快速度,他们出海已经快一周了,必须尽快找到愚人号。”
站在瞭望哨上的达里奥忧心如焚,厚重的贴面具因为遮挡视线而被放在一边。从到达格兰法洛大灯塔看到埃佐留下的字条,整个惩戒军几乎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开展行动。可等他们抵达预定坐标的时候,根本找不到愚人号的踪迹。为此圣徒卡门阁下异常担忧,几乎将整个审判庭舰队分布在了愚人号最后发送坐标位置周边的海域,可三天的搜索却一直毫无收获。死一般寂静的大海上,只有偶尔跳上来突然袭击的海嗣,给出海的惩戒军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忽然泛起的微微波动让达里奥不由皱眉,手也放在了腰间的刺舰上。
“海嗣要来了,所有人准备!”
可随着海底的波动越来越大,远远超过审判官的常识,海面犹如沸水般涌出,审判官心底一沉。
难道,今天就是守卫信仰的最后一日了吗?
巨大的物件从海底一跃而起,恐怖的浪涛将审判官浇的浑身潮透。咸腥的海水刺激的人睁不开眼睛,可达里奥大审判官却愕然瞪大了双眸。而在他的耳边,在那尚未平息的浪潮中,一轮强劲音乐响起,好像是一首很旧的歌。
‘golden age with return again! ’
从海底一跃而起的是焕然一新的斯图提斐拉号,涂成金色的喇叭正在放声高歌。
巨大的桅杆顶端,某位海盗正兴高采烈的对他们挥舞着帽子。
130.埃佐:这火,不传!
“让对阿戈尔有着浓重成见的伊比利亚承担余阿戈尔交往的桥头堡的工作,我想整个泰拉也只有你会想出这样的点子。”
在斯图提斐拉号来到格兰法洛靠岸的第一时间,船长阿方索就被圣徒卡门请去。埃佐不知道这两位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聊了什么,不过等到埃佐再见到阿方索的时候,这位伊比利亚最伟大的公爵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甚至有些心情不快的让埃佐去找卡门。
“毕竟如果一直老死不相往来的话,这个矛盾根本没有解开的时候。所以,我想不如添加一点外部的压力。”
埃佐和卡门的聊天更多则是对在阿戈尔的经历的总结,毕竟对于和阿戈尔有着尖锐矛盾,几乎将大静谧归咎在阿戈尔人头上的伊比利亚人而言。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一座阿戈尔的城市几乎已经接近到伊比利的传统疆域这样的事实的。不过埃佐却提出了一个和帮助伊比利亚对付阿戈尔完全相反的建议,他给出了一个和解方案,某种意义上让伊比利亚多少有些别无选择。
“于是,你让阿戈尔人改造了斯图提斐拉号的动力系统?根据技术审判官的判断,它的源石反应炉和伊比利亚掌握的反应炉技术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虽然它动力更为强劲,让斯图提斐拉号有了周游四海不受桎梏的自由。但对于伊比利亚人而言,拿回斯图提斐拉号从来不是仅仅为了斯图提斐拉号本身。这条船在出海的时候,上面整合了伊比利亚黄金时代最顶尖的科技,还有最优秀的科学家、冒险家和艺术家。也许这些人在几十年的等待中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又或者无法对抗海嗣的本能跳入大海融入了大群。但他们在这条船上留下的图纸、笔记、乃至随身的小玩意儿都有可能让伊比利亚那原本已经崩溃的科技体系恢复一部分功能。
而在这些东西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斯图提斐拉号本身的源石动力炉。在大静谧到来的时候,伊比利亚拥有的动力炉都摧毁在那恐怖的浪潮之下,这是因为伊比利亚人认为海边较为安全可以作为能源腹地。这就导致颂圣堡里的技术审判官哪怕是在伊比利挖地三尺的寻找相关的反应炉资料,最后却因为笔记的相互冲突,始终无法复刻布雷奥甘带领伊比利亚人建立的反应炉,彻底补上伊比利亚的能源缺口。
可因为阿戈尔城市过度的热情,为了表示对歌蕾蒂娅执政官的感谢,城市直接将维修升级成了大改。当然其它部分没动弹,但动力系统已经比布雷奥甘带给伊比利亚的‘超级落后原始的手搓版本’不知道先进了多少个数量级。这在给斯图提斐拉号提供了澎湃动力,甚至足够给好几座城市供能的同时,也彻底关上了伊比利亚人仿制研究这种动力炉的大门。
因为这对于伊比利亚的技术审判官而言太过先进,直接超越了他们的理解
范围。
“这可以看成阿戈尔人的好意,毕竟距离大静谧到现在也过去了几十年,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对于阿戈尔人和伊比利亚人,都是有好处的事情。”
想要解决能源方面的问题最理想的状态,那就是利用阿戈尔人要前往汐斯塔和埃佐进行外交接洽的机会,趁火打劫也好,弥合冲突也好,伊比利亚要自己和阿戈尔人建立有效的联系,自己去摆脱能源不足为首的黑暗时代。
埃佐相信,回到黄金时代,哪怕是为回到黄金时代打下基础这样的事情,就足够审判庭改变自己对于阿戈尔人的态度了。而且某种意义上,伊比利亚对阿戈尔人的敌意,多少也有些审判庭的刻意引导。
“黑暗中灯火微弱,所有人都要紧紧相互依靠,对抗阴影中的敌人。这是伊比利亚国教会经卷中独有的内容,我能理解伊比利亚处在惶恐中,需要一个敌人以团结所有苦难中的伊比利亚人的需要。”
盐风城因为土地的荒芜而饿殍遍地,甚至审判庭和国教会因为力有未逮,选择了无视那些居民的死活。而哪怕是在审判庭控制范围,为了应对能源危机之后的社会崩溃,伊比利亚国教会最终选择了让所有人变得愚昧这条道路。就像是一个机械系统遇到能源不足问题的时候,都是先关闭那些没有必要性的辅助功能, 以确保其它核心功能的运转。
换句话说,审判庭通过将‘所有阿戈尔人都是深海教徒’的概念在民间宣传、压抑的社会氛围塑造,让伊比利亚人的好稀奇和开拓性急速衰退,变成了维持现状的工人和农夫,而且因为畏惧‘带来大静谧的阿戈尔人’,只能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国教会。
对于一开始初衷就是帮助伊比利亚度过黑暗时代的国教会而言,这种情况也颇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意味。他们在黑暗中保存了火种,可就是这种保存火种的方式,导致了黑暗永远没法从伊比利亚人的心头散去。
所以,埃佐帮伊比利亚人做了个选择。他们不是只能选择传火的,灭火也不是不可以。当然这话埃佐肯定不会直说,甚至连碰都不会碰。这就属于只能做,连意会都不行的事情。
“但马上就要日出了,我建议国教会体面一些,把摸黑套上怪物面具暴打的倒霉蛋们都给解放了。深海教徒又不是阿戈尔人的专属,你们得摸索出常态化应对深海主教威胁的手段来。”
至于卡门阁下如果未来想明白了,那也是人家圣徒自己悟道,时也命也开创了新的审判庭经意,和他一个只是参与到冒险中的外国人有什么关系?人家阁下自己想出来的,可不能扣他头上。
“而海里走上陆地的阿戈尔们,也会在和我们的磨合中,学会和陆地人打交道的手法?”
埃佐留下的陷阱卡门倒是还没看出来,倒是埃佐说的那句阿戈尔人和伊比利亚人的相互帮助,倒是帮助卡门开阔了视野。
“毕竟和离开阿戈尔到陆地上的岛民不一样,真正的阿戈尔人对于陆地人的看法,那就和看野蛮人一样。从这个角度上看,他们第一站遇到的是有着极强敌意的伊比利亚人,也是个好的开始。”
至于阿戈尔人会不会在伊比利亚搞的太过火什么的埃佐倒也不是很担心,在高层相互提防的大前提下,阿戈尔人是不可能拿出一支军队去进攻伊比利亚的。不然的话,在岛民走上路地的那一刻,伊比利亚可能就要被彻底征服,变成阿戈尔人领土的一部分了。种种顾虑下,走上陆地的阿戈尔人也不会太多。
这种情况下,不用担心发生什么哥伦布与南美印第安人的故事。更多的,则是类似阿戈尔人和伊比利亚人互相用做生意的方式想要从对方身上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在谈判桌和除了战场的各种领域暗自角逐了。
“伊比利亚人会接受这种变化吗?”
听着埃佐的侃侃而谈,卡门忽然的问了埃佐一句。
“我想会的,就比如现在,阿戈尔人也能和伊比利亚人相安无事,甚至是审判官。”
埃佐对卡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伊比利亚硕果仅存的圣徒走到了窗户边。夜幕之下,格兰法洛的广场升起了巨大的篝火以庆祝伊比利亚的骄傲的回归。而就在那篝火边,艾丽妮虽然神色有些古怪,不过却依然能够平静的和深海猎人们心平气和的对话。而艾丽妮的老师达里奥此刻也放下了手里的面具,拿着一把琴轻轻的拨弄着。
“作为一个来到伊比利亚的游客,我是不会愿意错过这样一个完美的篝火盛会的。那么,问题是圣徒卡门阁下,您愿意加入到这场代表了对未来期许的宴会中来吗?”
轻抚自己从阿戈尔弄来的海盗帽,埃佐和圣徒阁下告别,回到了格兰法洛的广场。大灯塔的雕塑下,篝火正熊熊燃烧。这幅模样,就像是埃佐听蒂亚戈描述的,当初他们从平地建起格兰法
洛这座城市的时候一样。
“可还是不够活泼,这群惩戒军和审判官,就像是石头一样。好好的篝火连舞都不跳,给他们太浪费了。当初我们一场篝火晚会,可是多出来十几对爱情鸟。”
拎着酒瓶的老镇长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广场的方向,和埃佐啰嗦了两句之后就走反方向离开了。埃佐知道蒂亚戈不喜欢甚至仇恨国教会的理由,因为他的爱人是一名阿戈尔人,在他看来,他的爱人被审判庭不问青红皂白的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不过看过剧情的埃佐还是知晓真相的,蒂亚戈的爱人是一名深海教徒,甚至,深海主教。这样的秘密,埃佐并不打算告诉蒂亚戈。就让他带着些对过去的美好记忆生活吧,大灯塔重新点亮,黄金时代黎明的光,终究能让这位老镇长的苦痛消减一些。
“埃佐,我们来跳舞吧!”
拎着酒瓶子的埃佐一走到篝火边,抱着膝盖在忍耐的斯卡蒂就从木箱子上蹦了起来。那个叫达里奥的审判官弹奏的曲子真的很好听,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跳舞那样。可那个铁面审判官看起来凶凶的,小虎鲸并不想惹麻烦,只能在欣赏这旋律的同时,忍耐跳舞的冲动。可埃佐出现之后,她就再也不用忍耐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可是明白了,只要接触的人不是敌人并且认识埃佐的话,多少会愿意给埃佐一种名为‘面子’的东东。
“当然可以,手给我。”
看着就着自己弹奏乐器的旋律跳起双人舞的埃佐和斯卡蒂,弹奏着乐器的审判官只是微微皱眉,随即释然的继续开始了弹奏。
“哎呀,斯卡蒂,阿戈尔的舞可不是这么跳的。”
一小段跳完埃佐刚和斯卡蒂松开手,一双柔软却又有些灵活将手指和埃佐纠缠在一起的手掌好似鲨鱼牙一般又一次扣住了埃佐。是笑嘻嘻的劳伦缇娜,此刻一边引导埃佐以阿戈尔的步调前行,一边对斯卡蒂调笑。
“我可是专业在舞蹈教室上过课的,你看我的脚步。”
对于鲨鱼忽然冒出来的行为,斯卡蒂有种一剑将这个家伙拍飞出去的冲动。不过看着劳伦缇娜和埃佐的舞步,小虎鲸横竖是没看出有什么区别。所以就在边上做好了准备,等埃佐再空出手来。
“队长?”
可当劳伦缇娜松开手想要逗弄一下斯卡蒂的时候,一阵风轻而易举的切断了劳伦缇娜和埃佐的联系,迅捷的又一次将某个两足兽掌握在了手心。对于剑鱼忽然的行动,劳伦缇娜只觉得一阵头痛。
“鲨鱼,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上的舞蹈课。但非要我说感想的话,你的舞步在我眼中全是破绽。”
说着,歌蕾蒂娅就像是拿埃佐当范例一样,驾驭了整场舞蹈。狂风一样的旋步,空气在耳边的流动已然化为了狂暴的呼啸。被握住手的埃佐仿佛就像是一叶孤帆,在名为歌蕾蒂娅的海浪中可怜的左右摇摆。她扶着你的手,拉着你的腰,看着你的眼。甚至就连这一叶孤帆的船长,驾驭船只在波涛中前行的也是她。
这绝对是埃佐舞蹈生涯中前三奇妙的经历,不同于阿尔托莉雅的难辨雄雌偶尔变成男双人舞,闪灵那优雅到几乎能够让时间凝固的雍容华贵,歌蕾蒂娅的舞蹈实在是太狂暴了,就像是长久的压抑终究得到了释放一般。所向披靡,锐不可当,仿佛一切都无法将她的脚步阻止。
可她却又同时将共舞的同伴保护的很好,无论埃佐因为那狂风骤雨的舞蹈而脚步出了多少失误,歌蕾蒂娅都绝对不会踩到他,将他引导到会摔倒的地方。直到一曲结束,埃佐才晕乎乎的扶住了格兰法洛大灯塔的雕像。哪怕是胆大包天的杰克.斯派洛,在这波涛汹涌的海水中,都被晃的七荤八素。
“看到了吗鲨鱼,阿戈尔的舞,是这样跳的。”
在怀疑自己看错正在揉眼睛的劳伦缇娜,还有傻愣愣的斯卡蒂面前,歌蕾蒂娅轻轻一笑,随即顺着达里奥的旋律,在篝火边自由的开始了独舞。
“鲨鱼。”
忽然被叫到的劳伦缇娜转过了头,自家二队长这别出心裁一时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斯卡蒂最好,直来直去不用猜。
“我觉得队长的舞比你厉害太多了。”
不,斯卡蒂我想听到的不是这句。
“喂,还活着吗?一口气和三个阿戈尔跳舞,你就不怕被拆散架了?”
就在埃佐抱着灯塔雕塑恢复意识的时候,艾丽妮则抱着肩膀走到了边上。因为埃佐和卡门聊了太久,所以觉得无聊的莫斯提马之前就闹着要去探险,结果连带着篝火边就剩下了不方便往居民区去的深海猎人,以及作为陪同监督的审判官自己。这下,总算不用担心跳舞被抢了。
“这不是高兴吗?伊比利亚的黎明,应该不远了。”
既然艾丽妮都来了,那埃佐自然得做出邀请的姿态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相
互都很体面。可就在埃佐刚抱上艾丽妮的腰,达里奥的琴声就逐渐舒缓,结束。
“是时候去祈祷了。”
抓起腰上的铁面具戴在脸上之后,大审判官达里奥,艾丽妮的授业恩师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要不要我们帮你打拍子呀小小鸟,作为交换,让我们看看你跳的如何吧。放心吧,光是敢在队长之后跳舞,就已经是勇气可嘉了哦。”
而面对一脸想要搞事情的幽灵鲨的请求,艾丽妮的回答是。
“不许笑我!”
然后转头看向埃佐。
“尤其是你!”
杠铃般的笑声,顺着舒爽的海风,送到了圣徒所在的小楼。看着篝火下已经不能说是和谐相处,也能说是打成一团的景象,圣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身后的房门,随即被一脚踢开。
“老棺材,我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几十年前的酒。这是我们出航之前的东西吧。”
能对伊比利亚的圣徒如此放肆的,也只有英勇的阿方索,还有披着巨大斗篷的大副加西亚了。
“这些酒能让我不要忘记我在做什么,回想起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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