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那甚至可以说是埃佐还在奥斯塔诺时候的事情,因为刚刚觉醒的系统被身为巫王残党的中学校长误认为具有极高的法术天赋,埃佐被当做优秀的施法材料卖给了专门从事尘世之音的巫王残党。而埃佐则是半推半就的被一名女皇的密探抓了差,成了探查巫王残党的棋子。不过事实上,从头到尾埃佐都没感受到那位密探口中,所谓的保护和照顾。
万幸的是埃佐的养父很爱他,海涅老师也非常的关心他,正是这两人一路的暗中保护,才有了埃佐的平安脱身。这也算是埃佐第一次远离家乡的冒险,不过收获也是丰厚。埃佐的第一批迷弟,黑键和白垩也是从那些巫王残党的地窖里面救出来的。而一直对音乐颇有兴趣的海涅老师,则是在将那研究设施付诸一炬之前,回收了不少名为尘世之音的乐谱。
这些曲谱是是巫王兴之所至演奏的旋律,它们被宫廷乐师记录下来,就成了尘世之音。而随着巫王被彻底推翻,这些曲谱自然就成为了莱塔尼亚方面全力查禁的违禁品,当然对外的说法相当冠冕堂皇,那就是肃清巫王的留毒。但从巫王残党准备用尘世之音进行人体试验看,这绝对不是乐曲这么简单的东西。
“没错,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尘世之音。我并不想评判巫王这个人到底如何,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真正的打通了音乐和源石法术之间的联系。这些尘世之音哪怕只是信手捏来的随意片段,但这些旋律中都实打实的隐藏着源石技艺的痕迹。”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的话,那就是对巫王而言,音乐就是源石法术,源石法术就是音乐。海涅认为这才是巫王的乐曲都被打成禁曲,死死的锁在不知道哪里的保险柜的理由。而唯一的例外,是巫王刚刚登极不久,应该对古典源石技艺和音乐的造诣还没有日后那么登峰造极的时候,留下的一首供后人研究的乐曲。
节奏、调性、织体这些构成音乐之美的要素被他弃之如敝履整首曲子充满了侵略性与毁灭性。某种意义上,也是符合了巫王的法术本身,那种冷漠无情,代表纯粹毁灭的意涵。
“对于海涅的这种理论我一开始是不肯相信的,直到海涅
找到我一起开始研究尘世之音。说真的,你的老师可没有看起来那么温顺平和。光是我们两个现在做的事情,被密探吊死十几次都够了。”
多少有些算是被拉上贼船的车尔尼也是长叹一口气,他也是在看了好几遍尘世之音,甚至和海涅激烈的争论了好久之后这才意识到他们到底研究了个什么要命的玩意。一开始海涅只是想要借用车尔尼在音乐上的品位去映证自己的猜想,毕竟他在音乐上的造诣远远跟不上古典法术。结果车尔尼觉得有趣就加入其中,一个专攻法术,一个转啃乐谱,遇到推进不下去的地方就商量着来。结果还真的让他们一路推进,弄出了些撑过来。
他们成功复刻出了巫王演奏的尘世之音,也解明了一些应该是巫王探索出来的法术原理。只不过作为副作用,上手测试的时候有些低估巫王法术的威能,猝不及防下,他俩差点好悬给剧烈法术作用反噬,修养了快一周才行动自如。不过好在海涅和车尔尼一起研究乐曲在琴房一待就是好几天的事情倒不是没有先例,他们把伤养好这段时间倒是也没引发什么怀疑。
之后他们也一直在进行对尘世之音的研究,不过因为反噬的存在,每次实验都变得异常小心谨慎。
“老师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么玩命?”
海涅和车尔尼这关子一卖,埃佐立刻就来了兴趣。因为他知道老师并不是那种单纯追求力量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在奥斯塔诺当个中学老师。他的身手和法术造诣无论去给哪个贵族当鹰犬,都能获得丰厚的报酬。
“假愈,一段能够改善感染者的的状态,甚至有希望彻底治愈感染者的旋律。我不知道为什么巫王没有对这方面继续研究,可能在他看来感染者只是实验素材,治疗感染者这种事情,只是他的一时兴起吧。毕竟那个巫王,可鲜有展现出什么慈悲。”
作为一名专业的作曲家,车尔尼对尘世之音的理解更为感性一些,品味得出巫王在那随性的小调之中蕴含的情绪。而对于这段能够起到假愈效应的旋律,车尔尼的定义就是虚无、吞噬一切的虚无。
在发现这段旋律的特殊之后,海涅和车尔尼几乎就将他们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对这段尘世之音的研究中去。相应的,对于其他篇章的研究,则是被全度抛到了脑后。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车尔尼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问世新的曲子了。
“但假愈说到底并不是真的恢复,或者说是让感染者的状态变得更糟。一般来说,身体受到损伤之后,最好的结局是痊愈,可
如果做不到恢复原状,身体就会调动没受损的部分,去补偿在损伤中失去的功能,在医学上一般称为代偿。而这种代偿的力量来源则是感染者内部的源石结晶,换句话而言就是饮鸩止渴。”
可以说海涅和车尔尼发现假愈是因为车尔尼本身是感染者,可同样的因为车尔尼是感染者,所以海涅强硬的叫停了通过实验研究假愈的过程。近几个月,他们的研究还是集中在理论上。别的不说,巫王的音乐风格虽然过于类似地狱中的咆哮,但一些技巧完全能够运用到演奏中去。这也算是这段僵持的时期,他们唯一的成果了。
“我们的目标是让假愈变成真愈,而这点上,埃佐我需要你的帮助。”
埃佐能够自我治愈矿石病这件事是他们师生之间最为私密的秘密,除了老护林员之外,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德克萨斯知晓。而海涅现在要做的,就是请埃佐将这个秘密展示给车尔尼。然后他们也好尽力去研究一下埃佐是怎么自我治愈矿石病,看看能不能利用巫王的法术理念,分析出点什么东西来。
毕竟埃佐的自愈是肉眼可见的让体表的源石结晶化为了没有能量的粉末,看起来就像是彻底汲取了这些结晶的力量一样。而假愈的原理,也是调动人体内的代偿功能。那么只要将作用的对象从人体转为源石结晶,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实现对矿石病症状的改善。
“老师,这件事我义不容辞。如果我的体质能帮助治愈矿石病的话,这毫无疑问是我的荣耀。”
针对矿石病寻找治愈的手段这件事埃佐其实一直没落下,汐斯塔的医疗中心几乎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建立的。而缪尔塞斯那个吸血鬼更是以半年拜访一次伦蒂尼姆的频率,狠狠的抽他的血回去做研究。可这几年下来,也只能说研究一直在稳步进行。至少,幽灵鲨的精神状态是越来越好了。但什么时候能出成果,埃佐不好说。
虽然海涅老师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自愈是系统搞得事情,但埃佐觉得存在即合理,能够给老师以参考就是最好的事情。两条腿走路,老师怎么着也比缪尔塞斯那个肥羊靠谱吧?
说是分析,其实埃佐倒也不用绑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电极之类的东西,毕竟他现在进行的,还是古典意义上
的法术研究。具体的分析手段还是以海涅和车尔尼的演奏开始,以一段注重对周边感知的尘世之音作为开始,将埃佐卷入其中。这其中,海涅给埃佐标注了一个八拍,那是这尘世之音彻底转化出法术效果的节点。埃佐要做的,就是感染源石,然后让系统用力充能。
“埃佐先生请坐下,一会儿可能会有点头晕。”
看着真就毫不犹豫的拿起源石结晶准备给手臂来上一个口子的埃佐,车尔尼不由心里对埃佐.汐斯塔这个人更多了一份好感。毕竟能够治愈矿石病这样的秘密实在是太过惊天了,可以说就算是带进棺材都毫不令人意外。他和埃佐认识才一天不到,可他却毫不在意的为了治愈矿石病这一目标,毫不犹豫。看来这位有着偌大名气的年轻人,真的不愧于英雄的赞美。
“好的,请开始吧。”
看着翻看尘世之音做好准备的埃佐,车尔尼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演奏,而架着小提琴的海涅则是在完美的时间点介入其中,两种旋律碰撞,有如水面的涟漪,在整个房间中扩散。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受,尘世之音是强大的,愤怒的,恐怖的,悲壮的,鲜血的,尖叫的。诸多的元素毫无逻辑的堆叠,却又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他在某一时刻对巫王突然充满仇恨,在下一秒却又发自内心地憧憬。
他在某一时刻感觉自己如同初生的孩童,但马上,他感到了岁月在自己身上的流逝,下一秒,他已经垂垂老矣。
如果一切一如往常,他很快就会被巫王堆叠的,那名为才能的障壁挡住思绪。可这次,音乐厅中,却多了一人。
在那旋律即将到达最高点的瞬间,埃佐按照八拍让源石结晶划过了自己的手臂。没有意外的,细小的源石结晶顺着伤口诞生。却又因为系统的运转不断被吞噬内里的力量,化为黑色的脏污混合血液落在地面。
车尔尼的面前,那高耸入云的墙壁后似乎传来了一阵微风,引他看到了全新的方向。
‘你——’
而正在用源石结晶给自己划口子的埃佐则是则听到了一个陌生,苍老的呼唤。只有短短一声转瞬而逝,却又如此的真实。恍惚间,他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高大巍峨的身影,一切细节都是模糊的。唯独一双有如魔戒一般的索伦之眼,是那么清晰,仿佛真实存在一般。
“那个声音只有埃佐你听到了,我和车尔尼只是观察到了你身上的一些变化。”
等到尘世之音演奏完毕,埃佐在两位差不多消化了实验的收获之后,告诉了他们自己在尘世之音中感受到的东西和看到的画面。可无论是听到声音,又或者看到图像,对于研究了尘世之音好几年的海涅和车尔尼而言,这都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看来我们的尘世之音的研究还远远只是开了个头,也许巫王残党对于尘世之音的看法也并非都是一些呓语和疯话。”
既然研究尘世之音,那车尔尼也是被海涅分享了巫王残党那过分疯狂的研究笔记。那些人认为尘世之音既然是巫王的作品,那里面自然蕴含着巫王的思考的感情。只要将这旋律塞进脑子,说不定就能让巫王的血脉也获得巫王的力量,甚至将巫王从死亡中带回来。
说着车尔尼开始了剧烈的咳嗽,虽然说这段旋律不像‘假愈’那样会迅速的透支感染者的生命力。但这段‘探听’既然是尘世之音,自然也是会引起源石结晶的共鸣,进而导致车尔尼身体状况的恶化。或者说,只要演奏任意的尘世之音,车尔尼都会受到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车尔尼开始逐渐将巫王的演奏技巧隐晦的用在自己的演奏和作曲中,他在尝试理解巫王的谱曲思路。等于是换一种思路,从纸面继续去研究巫王的尘世之音。
“车尔尼先生,你没事吧?”
车尔尼那副吐血的模样,让埃佐离开就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
“没事,只是身上的结晶和‘探听’共鸣了。其实光演奏探听的时间足够长,我们也是能有所发现。而且是自己的身体,感受会更加直接。不过海涅怕我先死了一直不让。”
看着这样一位嘴角出血,一脸坚毅笑容的音乐家。埃佐的系统直接激活,相当猛烈的摧毁了车尔尼体内的源石结晶。
“埃佐先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感受着忽然轻松的身体,还有那堪比‘假愈’的充沛体力。车尔尼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原本感染的地方,却只有满手的黑色灰尘。他,痊愈了?
“只是做了些正确的事情。”
而且既然因为车尔尼是感染者,所以法术上的研究这段时间一直都流于表面,埃佐不介意再下点猛药。
“哈哈,好一个正确的事情!让我们再次开始吧!‘探听’。”
说着,车尔尼几乎没有犹豫的,拿起了边上的源石结晶又一次划破了自
己的皮肤。
“这次,请你在那个小节施展这份力量。”
尘世之音,又一次回荡在小小的音乐厅。
106.格特鲁德伯爵来访
才能这种东西并不是努力能够弥补的,尤其是当天才也无比拼命前行的时候。这点作为一个一天到晚解构文豪作品的人,埃佐已经见识过无数先贤那堪称匪夷所思的创意,也在无数个夜晚对着自己的发现不住感叹为之连连称奇,却又悲叹没人能够交流这种感动。
相比之下,海涅老师和车尔尼是幸运的,他们在使用‘探听’的同时,常年合作谱曲的默契可以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描绘出自己的发现,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推进话题。无论是演奏、法术甚至是探听本身带来的感受。而作为一个受过系统音乐教育的外行人,埃佐只觉得自己仿佛像是走错了教室的一年级新生,什么都无法理解。
或者说他整个晚上的任务就是不断的治愈海涅和车尔尼的矿石病,让他们切实的对于矿石病是怎么治愈的这件事留下深刻的映像。甚至海涅和车尔尼已经有了不少的想法,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可看着纸上那混合着源石技艺还有隐约概念,甚至偶尔加上点萨卡兹元素的恐怖玩意,熬了一晚上的埃佐只觉得意识一片空白。他根本看不明白两位先生到底发现了什么,但他懂得看人,从两人振奋而又兴奋的状态看,这一晚上的折腾必然是物超所值的。
“埃佐先生,先等一下。”
眼看埃佐要将源石结晶收回到保护套里,车尔尼拦住了他,然后拿着源石结晶在原本已经痊愈的位置又一次的留下了伤口。对于这在古典源石技艺方面颇有建树的车尔尼而言,用法术治疗伤口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感染者的痕迹,必须保留下来。
“能够治愈矿石病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我不得不小心。毕竟格特鲁德,也就是我的那位金主在我昨天拒绝了她之后,肯定会当个上门的恶客,要求我为她的贵客们准备一场演出。这人我很不喜欢,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相当敏锐。”
因为《莉莎花园》还有期待万一有新作的理由,车尔尼一直在关注埃佐的近况。不过单纯一个大文学家加上维多利亚爵士的身份,并不足够守住埃佐身上这个足以治愈矿石病的奇迹。甚至对一些阴谋家而言,这个秘密一旦表明天下,埃佐就会成为足以号召任何感染者的权杖。
因为从感染者变回正常人的诱惑,就是这么的强烈,令人根本无法拒绝。
“如果您这样坚持的话,至少也请让我做些小动作。”
经过多年的暗中治疗,埃佐也算是掌握了让一个痊愈的感染者看起来像是个感染者的技巧。虽然他对于车尔尼能够放下已经变回了正常人这点非常尊敬,但没有必要在有更好的解决方案的时候,去使用让人吃苦且没有效率的手法。
“海涅,你的这个学生真的一丁点法术不会?”
看着手臂内侧那看起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源石结晶残留,尝试使用了法术的车尔尼意识到自己其实等于是没有被感染。这份精准的调节能力放在法术的概念中,已经足以施展莱塔尼亚现存的所有法术。
“一丁点不会,也许这就是他能够治愈矿石病的代价吧。”
作为能够对等研究的一环,海涅也是没有犹豫的体验了一下矿石病感染。毕竟相比于车尔尼在音乐上的强悍,他才是在场三人中法术上的佼佼者。不过海涅那副自得的模样还是让车尔尼相当的不愉快,毕竟他们两个平辈论交。可如今海涅已经能上嘴脸和自己炫耀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可他如今却不幸的连个符合他要求的学生都没有。
不是领悟能力不行,就是缺少天赋和控制力,毕竟车尔尼的一身本事不仅仅是演奏,还有作曲。而原本带着些嫉妒看向埃佐的眼神,忽然就明亮了起来。这里不就有个领悟能力很强,谱曲能力极强,控制了也很高的人才吗?
“有这份精巧的控制能力的话,你多少也应该在小提琴演奏上多花些功夫,这样的话进步会很快。左右没什么事,下午我来纠正你演奏上的坏习惯。”
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车尔尼决定直接截胡。海涅的确演奏水平很高,可他才是正牌的音乐老师。也不指望埃佐当个什么著名音乐家,主要是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埃佐浪费他那一身恐怖的控制能力。
“我说泥岩,乐器演奏真的那么有趣嘛?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都一整天了吧?”
坐在餐桌边的W看着空掉的三个位置,有些无聊的往面包片里夹上腌渍卷心菜,这种重油盐的食物相当的符合雇佣兵们的胃口。房子里的男人们之前是集体出现在餐厅,带着一脸浓重的疲惫,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了早餐之后就自顾自的回卧室去蒙头大睡了。
虽然昨天晚上吃饭之前,W
也有幸聆听了车尔尼和海涅的合奏,也觉得那玩意的确比雇佣兵营地里的鬼哭狼嚎令人心情愉悦的多。可在令人愉悦,昼夜不停的顶着来难道不会吐吗?
“对于喜欢乐器的人是这样的,我想埃佐先生可能也是想趁这个几乎和他的老师好好的叙旧亲近一下吧?他好像是17岁离开家乡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海涅先生见面了,应该是思念的厉害。”
泥岩的猜测就更加感性一些,毕竟在她看来埃佐在多索雷斯的时候几乎一直是孤身一人,内心应该是相当孤独的。就像她,也是很早之前就不得不离开了家乡,躲进了厚重的盔甲里一样。
“话说,泥岩你怎么对埃佐这家伙了解的那么多的?按道理,不应该是我先认识他,相处那么久他这些东西都没和我说啊?”
W则是一脸见鬼的模样,毕竟她一直认为埃佐和她是混的最熟的。可现在看来,泥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埃佐还有勾连?虽然埃佐和谁关系好都和她无关就是了,可唯独泥岩和他关系好这点,让W还是觉得别扭。
“我也是猜测,毕竟埃佐先生离开莱塔尼亚的第一本书就是献给自己老师的,而在之后的作者序言中都提到了对老师和养父的思念。”
一边说着,泥岩对W露出微笑。她能看到那么多书,还是得益于W一天到晚被埃佐布置作业,她也趁着这个机会看到了不少书。而得到真正答案的W顿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端起盘子去了厨房。看样子泥岩应该是准备下午继续参加埃佐他们的什么演奏会了,可W并不愿意一直在音乐厅里窝着。
反正老太太乌尔苏拉说要去夕照区采买今天的烹饪材料,W就打算跟出去走走逛逛。这是她第二次经过莱塔尼亚,可像是现在这样能够在大街上闲逛的机会,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买点好吃好玩的,岂不美哉?
可一摸口袋,W就不由啧舌。这倒不是说埃佐吝啬,又或者她在玻利瓦尔没赚到什么钱。单纯是一路时间紧她没换多少莱塔尼亚货币,而之前也的确是有些花钱大手大脚。找泥岩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可是亲眼看到泥岩在摆脱了盔甲之后,兴冲冲的买了多少衣服,她口袋搞不好现在比W还干净。
而且本着雇佣兵能不花钱就不花钱的大原则,W选定了餐桌边的另一个目标。
“喂,你有没有兴趣出去逛逛。”
忽然被叫到的闪灵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手上也没忘记放下擦拭嘴角的毛巾。W邀请她出去逛逛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让她惊讶,毕竟当初在多索雷斯的时候,哪怕是最无法无天的萨卡兹雇佣兵看到她,都会温顺的和绵羊一般。这也是为什么当阿尔迪特们跟着赫尔曼去投奔辛嘉斯王朝之后,闪灵的周边也变得越发的形单影只。
甚至如果不是埃佐一力邀请她的话,这返回卡兹戴尔的旅途,闪灵很可能连一个字都不会说。因为,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
“有的。”
看着W那闪闪发光的眸子,也许是不喜欢过于安静的氛围,又或者的确想看看夕照区的模样,闪灵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好啊,我这就去叫乌尔苏拉带上我们。”
一边说着,W十分兴奋的跑回了厨房。什么嘛,赫德雷之前还反复和她叮嘱不要招惹赦罪师,那都是很危险的人物。现在看来,不是也挺好打招呼的嘛!
“W可能个性有些跳脱,不过请相信她不会有恶意。”
泥岩则是拜托的对闪灵点了点头,身为土石之子的她也听过不少赦罪师相关的恐怖传闻。不过之前的战斗中泥岩也收到过闪灵的照顾,而且总觉得她并不是那么恐怖的人。
“谢谢你们帮我洗盘子做家务,这下等回去就有充足的时间了。”
因为W急着出去逛逛,那自然是看不下去让乌尔苏拉太太一个人去做这个小别墅的家务,反正就是些扔垃圾洗东西的杂活儿,在雇佣兵营地从最底层爬起来的W对这些都是门清儿,干起来驾轻就熟。泥岩则是负责了一些老太太原本一个人根本无法负担起的体力活儿,而闪灵则是用匪夷所思的方式修剪了草坪。
“嘿,小意思嘛,而且大婶你还给了我零花钱。”
双手抱在脑后的W可以说心情相当不错,不仅仅是成功将肥羊闪灵拉了过来,甚至还从乌尔苏拉手里收到了零花钱,怎么看都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在多索雷斯的时候总是在战斗和准备战斗的阶段,最后还因为埃佐扮演阿拉贡来了个诈死,以至于她那段时间连军营都没机会走出去,更别提出去走走看看了。
“闪灵,你在看什么呢?”
走了没两步,W有些奇怪的看着忽然停下脚步的赦罪师。将自己藏在黑袍里的闪灵此刻目送一辆和她们擦肩而过的汽车远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
终究,闪灵的剑还是
没有拔出来。随着那辆汽车的远去,她终于感受不到那种被几乎舔舐的令人不适的目光。那是如此的令人不安,带着灾祸的气息。不过这里既然是莱塔尼亚的移动城市,那她也应该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于是闪灵打定主意,等到回去的时候,和埃佐先生聊聊这件事好了。
“那,要不要去买衣服啊?你这一身黑袍子,看起来太别扭了,仗都打完了,穿点开心的衣服如何?”
于是W三两句话,就抢走了埃佐原本预备给泥岩的工作。不过因为有乌尔苏拉老太太在边上跟着,倒是不用担心发生什么太过惨烈的审美灾难。
“你们是?”
而在一阵敲门声中,负责看家的泥岩合上了膝盖上的杂志,走到门廊拉开了房门。
“这里是海涅校长的宅邸对么?”
而站在门外的,是几名明显衣着不凡的访客。在看到开门的泥岩的一瞬略微有些皱眉,不过倒是也没有过于表现的明显。
“是的,不过海涅先生还在睡觉。如果有事情的话还请下午再来。”
就在泥岩劝说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女声将门口两名小贵族分开。
“我不找海涅校长,车尔尼在这里吗?请帮我转告他,他的赞助人亲自来找他了。”
那是一位身着得体灰色贵族礼服的鲁珀女性贵族,上下打量了泥岩一下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果然海涅先生也不是什么孤家寡人,这样我倒是也不用担心维谢海姆失去一位优秀的校长了。”
面对当地领主的突然来访,只是个普通萨卡兹大姑娘的泥岩多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最终不得已,也只能先敲响了车尔尼的卧室大门。后者则是顺带叫醒了海涅。而两次敲门,也弄醒了埃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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