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毕竟根据爱国者和埃佐的说法,纯血的温迪戈在临死之前,都能通过自己的声音去传达一个未来。而且根据阿卡兹的历史看,温迪戈的预言还么出错过。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不过在听坎伯兰小姐诉说自己小时数这次独特经历的时候,埃佐多少却又觉得这次兽主的预言有些有趣。
因为这种预言,很多时候就像是稀奇古怪的注脚,注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毕竟他都给维娜送到玻利瓦尔去了,假设坎伯兰再次和维娜重逢,那还会兽主预料的那种重逢吗?
“这件事,开斯特公爵知道吗?”
不过这种想法都是后话,根据坎伯兰的回忆,埃佐有了新的突破口。
“她知道,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兽主不会在不喜欢的人面前出现,所以和宅邸的仆人和卫兵都说了一遍。”
这下,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了。
兽主承认维多利亚未来的王女,兽主的预言,坎伯兰的忠诚贵族。这个故事中,还有什么出现了一次,却不应该被遗忘的信息。
兽主驮着维娜说出预言之后,嘴里依然叼着的国剑。
“明白了,我们继续吧。”
说着,埃佐在诸王之息这几个字边上,着重的打上了标记。
17.亚瑟开怀畅饮
17.亚瑟开怀畅饮
“诸王之息有什么秘密?埃佐你可是问错人了,这种机密信息可不是我一个威灵顿公爵家族的成员能知道的。”
在结束对坎伯兰小姐的询问之后,埃佐在第一时间在第欧根尼俱乐部找到了亚瑟。不过这方面亚瑟也给不了埃佐太多的信息,因为威灵顿公爵的积淀完全是因为灭亡高卢之战中的积累,更是因为铁公爵本身是塔拉人,领地也在维多利亚的北部。有关于王室的辛秘,亚瑟了解的并不多。
“而且就算可敬的铁公爵阁下真的知道什么,他也不会轻易告诉我的。毕竟秘密这种东西也是有浓度的,越是知道的人增加,这个秘密的意义和价值也会被削弱。”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亚瑟苦笑
了一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杜松子酒。虽然在公开场合的时候,这位小公爵都会饮用香槟或者少量的威士忌,以展现风度和节制。不过在私下里,埃佐认识的小公爵还是更像一名一直泡在前线战火中的老练士兵,喜欢的是能让人的喉咙和勇气一同点燃的杜松子酒。
“在我的了解中,这就是一柄当初从萨尔贡远道而来的阿斯兰王使用的佩剑,听说当初这柄剑一击斩开了盖尔王的法术,在维多利亚和盖尔签订和平协议之后,这柄剑就成为了维多利亚王室的象征。但在之后维多利亚对高卢的战争中,当时的维多利亚王也使用过诸王之息,但那不过是一柄比较坚固,历史意义比起实际意义大很多的剑罢了。”
亚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给埃佐也倒了一杯杜松子酒。明明可以说是整个维多利亚议会扫清前进道路的总蓝图设计师,但限于身份所累的亚瑟并不能像其他普通的议会成员那样高调的庆祝,甚至就连在第欧根尼俱乐部中,也只能悄悄的找到埃佐开瓶烈酒,事后还得算在某位小说家的头上。
“亚瑟,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难不成诸王之息这把剑,还曾经对你造成过什么影响不成?”
因为和某位小虎鲸经常一起消磨时间,埃佐对于烈酒倒是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倒不如说因为银灰不怎么喝酒,哈克更偏爱威士忌的缘故。能陪着亚瑟痛饮的,基本上都是埃佐。只不过比起往常哪怕遇到了极端开心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口喝个半杯,随意的和埃佐闲聊的放松状态相比。亚瑟现在每次都是干脆的一杯,而且还是直着脖子一饮而尽那种,一点享受的感觉都品味不出来。
“哈,早知道就不给你那么多委托了。结果让你真变成了伦蒂尼姆最强的侦探,连我这个资深的间谍都瞒不住你了。不过不是因为诸王之息,在那位有名的铁公爵之前,威灵顿只不过是盖尔地区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小贵族罢了。我只是觉得,我可能和那个坎伯兰小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亚瑟又一次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而埃佐也将空了的杯子放了过去。他的态度很明显,如果亚瑟想要去说点什么的话,他也很乐意当这个有些神秘却又帮了他很多的好朋友做个聆听者,然后根据情况帮他暗中把事情设法给搞定。
“我们都不过是大公爵手中的棋子,只不过坎伯兰小姐还有一个记忆中爱着她的勇敢的,可以被当做英雄的父亲去怀念。而将我扔到这个举目无亲的伦蒂尼姆,不断的给我各种命令的,却是我那个令人尊敬的‘英雄’般的父亲。或者说,作为棋子的我,也许不配拥有一个父亲吧。”
明明都是八大公爵之一,为什么威灵顿公爵会让亚瑟去支持议会,而不是想着像其他公爵一样,有着将伦蒂尼姆纳入自己掌心的野望?一方面是因为铁公爵那在高层中并不秘密的塔拉人血统,而另一方面则是威灵顿公爵领的位置了。哪怕是想要南下伦蒂尼姆,威灵顿公爵还需要面对一个卡在必经之路上的塔斯福德公爵,而边上还有一个开斯特公爵虎视眈眈。
用个有些不恰当的说法,那就是维多利亚的局面有点类似于同心圆。那么总有一些大公爵的位置是在版图的最外圈,他们和一些没有纳入公爵领的独立伯爵,边境侯爵一同构成了维多利亚领土的最外圈。
可以说除非内环的贵族给铁公爵让路,不然威灵顿公爵领的军队是根本不可能兵临城下的。而且就算强行行军,也需要小心被切断补给和归途的可能。从先天角度上讲,就不是争夺伦蒂尼姆的有力选手。再加上维多利亚周边的邻居们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例如威灵顿、诺曼底、温德米尔等几位公爵甚至还需要留下不少军队提防邻居可能的趁火打劫。
所以说八位大公爵并非铁板一块,甚至乐意去支援伦蒂尼姆的议会开展改革这件事中,有多少是因为大公爵真心的期待维多利亚的和平,又有多少是不愿意自己的竞争对手取得胜利。宁愿胜利被摧毁,也不愿意胜利落在竞争对手身上的心态作祟,这就多少有些难以估计了。
“甚至啊,埃佐,也许等到张伯伦大臣逐渐确立权威之后,我们可能就要从朋友变成敌人了。”
毕竟一个强大的伦蒂尼姆可以干脆的斩断大公爵们的觊觎之心,而所有帝国的伯爵领都能派遣成员加入议会的政策,虽然在长远角度上看可以分散大公爵的权利。但是在短时间之内,大公爵在议会中的影响力必然空前增长。等到那个时候,如果刻意的去挑起伦蒂尼姆这个中央和某个大公爵的冲突,然后以远交近攻的策略进行操作,是完全能够坐收渔利的。
甚至,趁着伦蒂尼姆和内圈的几位大公爵打得筋疲力尽的绝佳机会。剩下的公爵们就可以真
正的开启,争夺维多利亚最高王冠的战争。毕竟,掌握维多利亚的野心,都是萦绕在公爵们心头的。
“毕竟我们接下来的路是不是还能一起走下去,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毕竟一旦伦蒂尼姆的情况稳定下来,亚瑟就要着手去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游说议会,让塔斯福德公爵领的权力传承以一种稳定平缓的形式进行。这对于需要树立权威的议会而言绝对会是个求之不得的机会,却又同时拉进了威灵顿和塔斯福德两家的关联。要知道从塔斯福德的领地,也是能够直达伦蒂尼姆的。
可以说,在伦蒂尼姆的叛乱尘埃落地的那一刻。更大的,名为维多利亚的棋局就冷酷而又毫无缓冲的在埃佐、哈克、亚瑟的面前展开,将更加直白的,不加修饰的现实铺陈在他们的面前。而且这次,原本在伦蒂尼姆还有着自由度的亚瑟,彻底蜕化成了一枚只能俯首帖耳的棋子。
“也许你现在无法掌握这一切,毕竟世界是铁公爵、还有张伯伦大臣这样伟大的人掌握的。但他们终究会老去,那时候,维多利亚的未来,可就要放在你这位将‘小’字抹去的,公爵阁下的身上了。”
埃佐又一次的拿起了杯子,说了一句祝铁公爵春秋鼎盛的祝酒词。免得自己之前打个比方的言论,显得太过尖锐了。
“可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不就是要将维多利亚拿住掌心的公爵大人了。那时候你又应该如何自处呢,汐斯塔先生?”
毕竟哪怕真的成为公爵,亚瑟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任性妄为。他只要在局中,就不可能躲过大鱼吃小鱼的倾轧。而一直被张伯伦看好的埃佐如果一直留在伦蒂尼姆的话,亚瑟必然会遇上可能是维多利亚历史上最为强势的首席大臣。他们最终,会发生惨烈的争夺。比起如今伦蒂尼姆发生的,血腥千百倍。
“我?那当然是平静的生活在汐斯塔,享受着强盛的维多利亚提供的安全保障。开心的时候在报纸上连载小说,不开心的时候就在报纸上写骂人的文章,波澜不惊却又愉快的享受着每天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拿起被亚瑟斟满的酒杯,埃佐在这位好朋友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将近乎火药般炙热的杜松子酒灌进了喉咙。
“而现在,我正有幸看到一个即将再次放射出光芒的维多利亚,正重新铺垫起坚实的地基。对于未来,或者说对于我们费尽苦心建立起了的东西,我充满信心。就算是你,也推不倒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建造的奇迹。因为之后,也会不断的有人给它添砖加瓦。”
看着随时随地都双眼闪闪放光,似乎从不会被任何悲观前景压倒的埃佐。亚瑟之前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开来,一口喝下了半杯的杜松子酒,脸上展露出笑容。
“哈,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明明我这个设计师,还什么都没考虑到呢。”
看着又活跃起来的亚瑟,埃佐则是摆了摆手。
“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总有后来人。要是什么都给你想到了,我俩现在也没法这么轻松的在一起喝酒了。”
这一次,埃佐拿起了杜松子酒,给亚瑟那剩下了一半的杯子满上。
“杜松子酒也被称作战士的勇敢,第一次见你喝这玩意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狠角色,这才像是我认识的小公爵阁下。真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不妨直接和我说。你看恩西迪欧斯之前遇到了多大的麻烦,我和他两个人直接给谢拉格拿下了。你要是担心拿不下威灵顿公爵领,我们也会是你的力量。”
毕竟一个议会派的大公爵,对于维多利亚的政治机器逐渐现代化,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而且埃佐有一种感觉,亚瑟似乎是真的在期望,公爵争夺维多利亚的时代能够画上句号的。不过这既然只是一种预感,埃佐自然是不好直接开口询问的。毕竟,时候未到。
“哈,你还想干涉威灵顿公爵领的内部事务,也不怕野心太大撑死了自己。赶紧去调查那个诸王之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我就在这里坐着,看看你能在和开斯特公爵那个老狐狸的对决中,拿出什么样的表现来。”
说完,一口干掉半杯的亚瑟又一次拿起了酒瓶,眉宇间已经恢复了神采。
“要是连坎伯兰小姐那种级别的棋子都拉不回来,我就当你在说梦话好了。”
大概是因为有着相同的境遇,埃佐觉得亚瑟对自己提了一嘴的坎伯兰小姐有些额外关照。不过也是,如果说谁能理解一个间谍的话,那也只有另一个间谍了。
“哈,你就在这里坐好等着看我的表演吧。不光是开斯特公爵,这次无论是哪位阁下想来趁火打劫,我都得想办法让他崩了牙齿。”
说着埃佐直接抓过亚瑟的瓶子,痛饮了一口走上战场
之前的‘士兵之胆’。
“哪怕是铁公爵本人亲至?”
被亚瑟这番有些离谱的发言差点呛到的埃佐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位之前还在苦中作乐的小公爵,当初银灰也是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还是说自己的朋友们沾染了权力之后,都有些往腹黑发展的趋势?
“就算是历代维多利亚先王从坟墓里爬出来,我也得把他们再按回到棺材里面去,一切都是为了我之后能在汐斯塔的海边悠闲度日,无忧无虑的那种。”
“哈,亚瑟,这个杜松子酒可真的是能给人带来‘勇气’。不然平常的我,哪里能说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真的,是顶好的酒。”
说完埃佐将酒瓶放回了桌上,甚至还和亚瑟说了个冷笑话之后,便是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小小的会客室。只留下微醺,却又微微摇晃着酒杯的小公爵。
纤长的手指放下酒杯,再次抓起了酒瓶。亚瑟,原本是想要倒出来喝的。不过,现在有了新的想法。
“确实,我也是需要些勇气的。”
像是自嘲似得说完,就将酒瓶对准嘴唇,仰起脖子痛饮一大口。
半晌沉默之后,声音中带上些许笑意。
“这酒,的确不错。”
18.坎贝尔做出的选择
18.坎贝尔做出的选择
“这群人的来历不简单哦,应该是有医疗术士专门用法术改变了他们的容貌和声音,就连指纹也被动了手脚。而且那个术士的手法很高明,如果不是本女巫出马的话,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呢!”
因为埃佐刻意留手,地牢中的俘虏虽然受的伤并不重。不过出于保险起见的考虑,埃佐还是让夜烟比较有空的时候去查看了一下这些来自卡斯特公爵领的‘客人’的情况,结果有着很多奇奇怪怪传承的巫女林大帽子女巫又一次给埃佐带来了惊喜。
“这种易容法术很难吗?是不是和变形者那样需要血统?”
在夜烟的指点下,埃佐针对的用上鹰眼视觉,果然发现了那些人身上多少有些组织看起来不大协调。但只是色泽上的差异,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比起当初看到的变形者直接不是一个颜色的东西,难以分辨的多。
“难度倒不是很大,这又不是萨卡兹的巫术,但学这种法术的人很少。毕竟除了逃犯之外,根本没什么人需要这种法术。我也只是和格兰特学习过基本原理,毕竟那时候还没有巫女林,我们这些大帽子女巫可是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呢,和现在可不一样!”
一边说着夜烟蹦蹦跳跳的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轻轻一跃坐到了埃佐的沙发扶手上,一边笑嘻嘻的戳着埃佐的脸颊。
“怎么样,我跟过来给你派上大用场了吧?”
伦蒂尼姆比卡拉顿热闹的多,不过对于夜烟而言,果然跟在埃佐身边就老是能遇到有趣的事情,比起教小孩子认字好玩多了。
“很有用,这对于我叩开这帮人的心防很关键。”
不仅仅是亚瑟,埃佐也询问了不少自己熟悉的贵族知不知道诸王之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得到的回答却也都是大同小异,一般的贵族对于诸王之息的理解,也不过是这把剑在历史上有着很高的名气这点。所以埃佐侦破局面的关键还是落在了开斯特公爵派出的这些特工的身上,哪怕开斯特公爵并没有明确的和他们说过自己的目的。只要能探明他们做过什么,就能最大程度的缩小侦查范围,尽可能的接近真相。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我们应该可以聊一聊。”
为了预防可能的越狱亦或者外界信息的渗透,警戒塔的囚牢没有窗户,即便在审讯室中也没有丝毫的自然光。而且为了尽可能的攻破囚犯的心灵防线,埃佐又做了一些布置。譬如在提供餐食这件事上存在强烈的随机性,连换岗的风暴突击队执勤的时间,也是从三小时到十二小时不等。在这样的空间中,根本无法确认准确的时间。
因为不少的间谍都存在一个叫做沉默期的东西,就是失败被捕捉之后会沉默大约四十八小时,给其他的同伙争取撤离的时间。而埃佐要做的事情,则是反其道行之。
“首先重新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都见过那么多面了,你可真是够冷酷无情的。从指纹发色到身份,没有一样东西是真的,一路挖下来你知道这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吗?”
被捆在椅子上的特工依然只是沉默的看着埃佐,黑牢中的囚禁在短时间内依然没有摧毁他的精神防线。不过彻底的查清楚一个人的伪造身份所需要的时间,也是相当漫长的。
“我原本认为,通过通情达理的问话,我们在一些方面可以达成共识。但现
在看来,我似乎是有些想错了。”
埃佐敲了敲审讯室的门,大门打开之后走进了几位伦蒂尼姆近卫学校的教官。在取代了埃佐的位置之后,第一时间将强烈的灯光打在了那沉默的特工脸上。毕竟埃佐对反间谍方面知识的了解不过来自于阿尔迪特的训练,在审讯方面,还是专家更好一些。
“这几位是近卫学校情报方面的教官,他们在审讯的理论知识方面毫无疑问是维多利亚的顶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然我也只能将你移交给他们了。”
看着最终无动于衷的特工们,埃佐遗憾的走出审讯室。然后去到另一间,换上另外一名被单独关押的囚犯,然后循环往复。伦蒂尼姆近卫学校当然有着精锐的反间谍审讯专家,但他们需要专心的是伦蒂尼姆短期混乱中,正在浑水摸鱼的其他外国间谍。无论是汐斯塔合作组织的其他成员,又或者乌萨斯和哥伦比亚的密探,在那场骚乱中有所行动的话,伦蒂尼姆方向就需要进行坚决的反应。
所以埃佐能够动用的,不过是议会里面,经历了那晚上冲击之后多少有些惊魂未定的各路常务秘书们。他们不具备审讯方面的知识,但是在从各种角度提出各种回答没有意义,不回答却又会不断换角度骚扰这件事方面有着很丰富的经验。用低情商的说法,这就是一群能够让人办一件事去申请十几个许可证的专业人才,在进行机械性的工作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而且本身有着极为强悍的记忆能力,擅长挑刺和找麻烦。
让这些秘书负责进行长时间的干枯的提问,然后在被审讯人无数的回答中根据记忆找出不符合的部分寻根究底,再利用疲劳审讯和强光,去消磨这帮人的身体力量。疲劳审讯的关键不在于一步到位,而是强迫对方开口,撒谎也没有问题,继续不间断的询问下去。直到对方的逻辑乱成一团却又不得不开口,那时候隐藏的真相就会暴露出来。
而眼下这批密探可能会暴露出来,首先就是最容易失去时效性的情报。也就是利用48小时沉默期,尽快撤离的其它同伙和交通站点。而且埃佐有着极大的自信,这段时间中,党羽不会撤离。为了迷惑开斯特公爵在伦蒂尼姆的情报网,埃佐特意让一部分渠道放出了其实叛乱的贵族是坎伯兰小姐带着护卫,配合议会成员逮捕的消息。
于是一场逮捕和囚禁,就被修饰成了议会为了感谢坎伯兰小姐的付出,请她在警戒塔小住到紧急情况解除。毕竟这个时候让坎伯兰小姐去袭击叛乱贵族,这就说明开斯特公爵在伦蒂尼姆内部有着很强的渗透。第一时间能够知道城防军落入议会的掌控,同时也知道反叛的贵族们的藏身之所。只是很可惜,城防军的人无法细致筛选。而那些贵族的护卫,埃佐为了确保一网打尽,都干脆的抹了脖子,没有留下活口。所以唯一的突破口,还是放在了那些被俘特工的身上。
利用的就是特工接头的基本原理,所谓定时通信。情报网络中为了确保安全,都会定时和上线进行单线联系以确保情况一切正常。所以特工在被逮捕之后会有一个沉默期,好让定时进行联系的上级发现情况不对并立刻撤离。埃佐埃佐之前在囚牢的布置,还有特意指出调查了这几个人的身份,发现他们的家乡处无此人,甚至警卫的随机替换,不定期的送餐,都是针对这个沉默期的谋算。
让被捕的特工认为时间早就超过了四十八小时,甚至可能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以至于在面对面对疲劳审讯的攻势的时候,会将这部分的情报泄露。当然这种手段最好的运用方式应该是直接将莫斯提马拉过来,运用黑键和白钥的力量彻底扰乱对方对时间的概念,不过莫斯提马现在还拉特兰,属于远水救不了近渴。
而趁着这段时间,埃佐则开始翻阅议会送过来的有关坎伯兰公爵的记录,并且查看诸王之息相关的情报。甚至在议会的一些内部资料之中,因为诸王之息牵扯到阿斯兰和德拉贡的战争,于是埃佐也看到了一些多少有些敏感的,本来不应该他知道的,属于维多利亚内部王族倾轧的秘密。不过眼下,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秘书长阁下,有人招供了。提供了他们上级的联络点,还有定期进行联络的口令和记号。根据他们的说法,距离下次联络大概还有七个小时。”
就在埃佐进一步核查诸王之息的历代持有者有过什么亮眼的过去的时候,疲劳审讯终于给埃佐带来了一些收获。终于的,有一名俘虏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疲劳审讯,又或者自认为无法坚持下去,吐露了他知道的情报。
“很好,你继续去问话,毕竟不能排除这人给我们的本身是假信息的可能。”
记下了地址和时间之后,埃佐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继续等
了几个小时,直到其他几个审讯室中又交代出了几乎一样的信息之后。埃佐才又施施然的回了最初的审讯室,见到了那位果断拿起刀要灭口坎伯兰小姐的特工。
“我不得不承认,你们都是一群硬家伙。今天伦蒂尼姆市区发生了一起火灾,这个地址你是不是很眼熟?不得不说,这次是你们赢了。”
出门之后埃佐立刻就确定了这份招供的真实性,虽然这人只不过是脊背的肌肉稍微抽搐了一下,但这种反应并逃不出鹰眼视觉。哪怕这人压制自己情绪波动的能力再强,但之前的审讯,的确让他有所疲惫和松懈。
“抓人的话,你自己不是有一支风暴突击队?我的特派员们都很疲惫,现在并不适合出动。”
在经历的警戒塔的防守战之后,坎贝尔和他的警察队就立刻从伦蒂尼姆那平平无奇的同僚中脱颖而出,立刻加上了首都警备警察的雅号,还专门负责收复议会之后的警戒工作。而连新订做的制服也已经在工厂中赶制,可以说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们必然会在伦蒂尼姆承担更加重要的角色。
就比如现在,这些特派员的膀子上则多了袖标。上面则是黑色的MP标记,以军警的名号,和普通的警队做出区分。在前途确定已经稳定的情况下,坎贝尔并不想再多出什么横生枝节的事情来。
“因为这次的行动本身就是释放信号,就是要做的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钉子被我们拔掉了。”
埃佐被张伯伦大臣委任了对叛乱贵族的看守,和审问编制陈述的责任,这点坎贝尔是知道的。不过埃佐的话中的弦外之意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应该不是捉住几个叛乱贵族的协助者这样的,简简单单的小鱼小虾的事情。
“谁的钉子?大概多少人?”
毕竟能够被埃佐定义为钉子的,那只可能是外面的公爵们。所以坎贝尔得弄清楚埃佐瞄准的是谁,免得误伤了诺曼底大公爵交好的对象。
“开斯特公爵,和诺曼底公爵的关系不好不坏,和铁公爵有着矛盾。位置比较微妙,所以我也没法给你什么建议。”
开斯特公爵的确和诺曼底公爵没什么交集,因为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太远。但因为开斯特公爵拦在了铁公爵南下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某种意义上,是诺曼底公爵可以争取的对象。如果坎贝尔行动,虽然不至于招致惩罚,但在公爵的眼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观感。但如果拒绝不出动的话,那么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国家警察的荣誉,议会的守卫,还有各种称赞和荣誉自然也会离他而去。
是以贵族的坎贝尔的身份继续前进,又或者以坎贝尔总督察,乃至更高的职衔继续往前?大公爵和议会,谁能给他更多?让他拥有更多?
“我知道了,警队的人半小时内出发。去会议室,和我说说详细的情况。”
坎贝尔几乎是以咬着牙的声音做出了回答,然后干脆的起身拿起了大衣。
“哈,那就提前恭祝总督察阁下官运亨通了。”
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埃佐跟在坎贝尔身后走进了会议室。
“不过各位其实只需要布置好对周边的封锁,到时间直接进入,将目标任务带上黑头套押送出来就行。具体的行动,我和风暴突击队的人能够确保。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些人必须被活着送到警戒塔。”
既然坎贝尔做出了利于大局的选择,埃佐自然不介意这位老兄用开斯特公爵的间谍再拿一个荣誉。顺便为了防止有间谍自杀保守情报,又或者因为激烈的抵抗造成没有必要的伤亡。在攻坚这件事上埃佐也没有委托给军警部队,而是选择自己单干。至于说是拉上风暴突击队,更多则是为了让场面话好看一些。
而现在风暴突击队的精锐,除了一部分在地牢帮助埃佐看着俘虏。剩下的绝大部分,都分散开,正在对张伯伦和内阁的其他成员进行保护。以确保维多利亚议会好不容易恢复的运转,不会因为各种意外,再次陷入不可知的换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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