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非常感谢您邀请我来参加如此有格调的聚会,亚瑟先生。”
埃佐看了一眼和他一起来的银灰,却发现他已经被侍者接过了进行准备的谢拉格礼物,陪坐在外围的圈子里。
“哈哈,这就对了,为了庆祝我的朋友埃佐第一次加入我们,举杯吧!”
无论是在打纸牌的,亦或者是苦思冥想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的棋手,都在这一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起了边上早就准备好的酒杯。
当然维多利亚的饮酒文化并不同于乌萨斯的粗野,所有人都是浅尝辄止,而不是一仰脖子的一饮而尽。
“好了,让我们开始今天的沙龙聚会吧,平时都因为书里的东西争的面红耳赤,现在可不是分个高下的好机会?最权威的裁判可是在这里了。”
埃佐原本以为他不过是过来走个过场,不过沙龙中几位来宾似乎是真的对他的书下了很多的功夫,当然因为文学修养的高低不同,提出的问题多少也有些五花八门了。
“埃佐先生,你笔下的叙拉古看起来真的让人无比的不愉快,可为什么西西里人的统治到现在还没有崩溃,那边的人民到底在想什么?”
首先提问的就是之前邀请埃佐和银灰赴宴的哈克,作为第一个问题,这相当的尖锐。
“这不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首先要弄清楚叙拉古的西西里人最早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这就要牵扯到叙拉古最早的大崩溃,那可是比大静谧更加恐怖的灾难,一个完整的国家在一场战争后彻底崩毁了,所有的秩序都变成了一纸空文,因为能保障的力量消失了——”
写《红与黑》的理论积累一部分来自于埃佐在意大利的记忆,更多则是在德克萨斯老家的时候翻看的家族记录。同时,还融合了埃佐在米兰参观黑手党专题展的记忆,以及一些研究专著。
“——而在一个彻底混乱的时代,武力就成为非常重要的平衡点。叙拉古虽然土地不大但极其的富饶,毕竟火山带来的土质适合种葡萄,出租的阳光也很适合小麦的种植。要知道拉特兰最出名的兰登修道院的优质麦田,叙拉古内部到处都是,而充足的水系也带来了渔业的发达。”
而和莱塔尼亚边境存在的群山和荒野又成了绝佳的屏障,很多时候叙拉古的问题,只是法螺里做道场。
“——说白了,就是限定了竞争者,俗称鸡笼里打架。土地和财富的拥有者需要保护自己的财富,这就是叙拉古最出名的庄园‘维拉’的来源,实地去看的话,就像是一座座小小的堡垒。”
当然只是有堡垒是不够的,毕竟无论是自我保护还是出去拿邻居当粮仓,都是需要武装力量的。
“于是,被雇佣的护院和保镖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当然,平时的情况下这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雇员抢夺雇主财产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会招致最严酷的刑罚。”
在乌萨斯,这等同叛乱,最低也是绞刑。在莱塔尼亚,巫王时代会把他们弄成感染者当法杖使用,如今则是学高卢引入了断头台制度。至于哥伦比亚,啊他们只认钱
,交钱就能保释,所以没事了。
“哈哈哈。”
这番描述,尤其是最后拿哥伦比亚开涮这件事,毫无疑问的挠到了各位贵族的痒痒肉。
毕竟哥伦比亚在高卢的支持下脱离维多利亚控制到现在也不到五十年,虽然维多利亚后来在四皇战争中将高卢踩在了脚下,可哥伦比亚已经成长为了维多利亚不能轻易夺回的庞然大物。
所以,任何能够嘲讽哥伦比亚不懂规矩,不体面的言论,都会招致有着最炙热爱国心的维多利亚人的赞美和掌声。
“但是,那时候的叙拉古没有这种东西啊?从七丘上走下的王在南下的蛮族的掠夺中覆灭,而那些蛮子连水管系统都不会修,自然也看不上乡下的田地。于是,第一个篡权自己当老板的打手集团出现了。”
然后,随着第一个多米罗骨牌的倒下,叙拉古原本就不甚稳定的统治,以飞快的速度有如雪崩般被摧毁,这些夺权的打手和雇佣兵,最早兴起于叙拉古最南部的西西里,最后从一个地理概念,变成了一种身份认同。
“不过这种体系一旦形成,想要摆脱就没那么容易了。”
曾经有一位亮剑的团长说过,一支军队的个性和它的第一任主官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他的个性和行事风格会影响到之后的继承者。就比如以突击和拔点为初衷建立起的阿尔迪特,最早不过是一帮厌烦了列队作战的军官们凑在一起,大胆不要命的夜袭,突破阵线带来的奇迹。
“叙拉古虽然有着肥沃的土地,但人口也不少,但为什么发展不出什么工业?因为工业需要技术,需要先进的管理手段,但这些东西都不是一个父死子继的西西里家族具备的。”
他们学的就是管好土地和河流,世世代代也是这么做的。祖辈带来的惯性,在几百年的时间中成为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强劲惯性。
“也不是没有西西里的家族尝试过一统天下,不过到最后也只能推出一个教父勉强统合几大家族,因为他们根子上就不具备成气候的条件。”
西西里家族的力量来自于家庭成员,而改变就会动家族成员的蛋糕,等于是自己挖自己的根。
“想做大蛋糕就得先切下一块大的当本钱,但这把刀必须大多数人同意才挥的动,但一个家族哪里来那么多明事理的人?”
而且还有不怀好意的邻居呢,无论是隔壁的西西里家族,还是北边的莱塔尼亚。
“除非叙拉古能出个科西嘉一世那样的军事强人,能拿着这一手烂牌,趁着莱塔尼亚在卡兹戴尔的泥潭里拔不出脚的时候快速的取得胜利。不过从就算报纸上的报道也看得出,他们的统一进程严重受阻,现在还在僵持中呢。”
一边是教父和几个亲近家族(有西西里女士当内鬼)的传统阵营,一边是背靠莱塔尼亚,以德克萨斯家族为首的新兴阵营。
当然埃佐猜测,可能是因为莱塔尼亚的重拳出击,以至于卡兹戴尔方面无法给叙拉古提供武力的支持。外加德克萨斯家族和莱塔尼亚的联系更加紧密获得了支援,西西里女士君临帕勒莫的时间表,应该是被无限期延后了。
“根子上就很虚弱,一方势大会被剩下的群起而攻之,外部的势力难以介入,产业过分落后支持不起高强度战争,从护院掠夺雇主开始的武力传统,一大堆的因素早就了如今的叙拉古,某种意义上泰拉世界最糟糕的土地。”
当然,因为工业不发达的缘故。甚至不能指望叙拉古爆发一场类似伦蒂尼姆这样的民众风潮,属于彻彻底底的摆烂区域。如果不是因为如今几个大国之前的相互制约,叙拉古可能早就是莱塔尼亚的特别行省了。
因为说的东西有些多,于是埃佐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结果惊觉沙龙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注视他,某位绅士甚至手里的烟斗甚至早已熄灭,可他却依然浑然不觉。
“啊哈,看看还有谁说小说家都是不着边际的幻想的?这样的分析,可比干巴巴的简报有意思的多。”
最终还是亚瑟带头鼓起了掌,打破了沙龙里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之后产生的寂静。
沙龙里的氛围立刻就热烈了起来,不少人甚至拿出了手里的《红与黑》,按照映像翻开书页,然后啧啧称奇。
当然也有为了照顾刚刚一直在长篇大论的埃佐的考虑,提问的环节被稍微延后。变成了读者们对小说的感想和评价,然后由埃佐进行点评。作为一个沙龙,氛围莫名的有些学术化,让埃佐有了一种在大学教室里的感觉。
甚至,这些贵族的水准,比埃佐那帮还在
争论窗帘颜色表达作者心情的同学,精炼的多。
其他方面不谈,至少这些贵族在美育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
不过就在回答了不少很专业又或者深度的问题之后,埃佐忽然听到了一个和预期中沙龙氛围有些贴近的提问。
“埃佐先生,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就是你在写《红与黑》的时候,扉页上的那位英姿飒爽的叙拉古女士现在和你还有联系吗?”
提问的声音很轻柔,是一位身材纤细脸蛋标致的棕色头发菲林,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从那一看就搭配十分得体的衣服和首饰看,她应该已经是各种沙龙和聚会的常客。在年轻女性贵族的腿边,是一根与礼服相得益彰的小巧手杖。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其实我也很感兴趣,不过之前因为埃佐先生说的东西都太专业和有深度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救场的又是哈克,一瞬间将这个看起来和之前氛围不大符合的提问,转换成了所有人心中所想。
“埃佐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们两个还是同行呢。请允许我向你介绍,咱们这个沙龙里除了你之外的另一名文坛新秀,海蒂·汤姆森小姐。”
哈克的介绍让少女不由羞红了脸,一把精致的象牙折扇下脸颊微微泛起羞惹的红晕。
“在埃佐先生面前只能算不入流的随便写写,要知道埃佐先生给《借物小人》谱写的《莎莉花园》(剽窃自威廉·巴特勒·叶芝,192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1934年获歌德堡诗歌奖获得者。),就连父亲都说是可以传世的经典作品。”
这下可就轮到埃佐心里尴尬了,之前他只是觉得这首诗歌很符合抱憾终身的意味,所以想拿出来演奏当个彩蛋,结果海涅老师看到这首诗之后就把他自己的诗歌集给烧了,说是有重新出发的必要。
也不知道老师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继续写诗。
(“我似乎有灵感了。”演奏小提琴的血魔停下了手里的小提琴,拿起纸张就开始奋笔疾书。
“我说,你就不能等我们合奏完之后再写吗?”钢琴边上的卡普里尼,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演奏搭档。
“车尔尼你有灵感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别说话,别打扰我。”)
“哎呀,能得到汤姆森先生的赞誉,那必定是顶好的诗了,我回头就让人去买张唱片好好品味一下。”
作为一名新秀作家,埃佐并不知道海蒂的作品是个什么水准,不过在哈克介绍了海蒂的父亲何许人也之后,埃佐也有所明悟。汤姆森先生是维多利亚的文学界无比闪耀的群星之一,而只能称为之一的原因是是因为汤姆森先生封笔做了一名商人,如今只是偶尔做些文学评论,不再有新作问世了。
“如果哈克先生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现在唱唱看,也想听听埃佐先生的评价,是不是能唱出这首歌的意境来。”
说着,少女对埃佐微微躬身。
“不知道,能不能请这首歌的原作者做一个伴奏呢?”
不等埃佐回应,哈克又带头的起了哄,他真的很会带动气氛。
“好啦,埃佐先生你就答应海蒂小姐吧,她原来都不怎么参加我们的聚会的,可不能让淑女败兴而归,这可是绅士的失职。至于乐器也不用担心,我们来准备,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我们应该都有。”
既然是被请来当花瓶的,埃佐自然不会当个气氛毁灭者,所以要了一支小提琴,稍作调试之后便垫在了下巴上。
“漫步莎莉花园,我和我的爱人相遇——”
随着第一个音符从小提琴上流泻而出,清亮的女声环绕在沙龙中。
这是一个人和爱人相逢,却因为年少轻狂,痛失吾爱的凄美故事。
埃佐的演奏虽然平庸,但海蒂的歌声柔美而又带着些许悲伤,旋即却又能在这沉静的感情中带上些追忆和眷恋,完美的填补了埃佐那过于中规中矩的演奏。一双美目,满是深情。
“哎呀,这可真是一首好歌,不过我可有些听不得埃佐先生你接下来的回答了。无论是还在联系还是杳无音讯,都是会让人纠结而又心痒难耐啊。”
埃佐则是看了一眼银灰的方向,果然,他的这位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原来的位置,应该是被邀请去谈正经事了。
“那就当成个留白,引人无限遐想如何?毕竟书里的东西是给读者看的,书外边的,还是留给我自己独自品味吧。”
一番带着些幽默的回答引得沙龙里一片欢快活泼的气氛,没人在意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头的海蒂.汤姆森小姐。
7.海蒂的忧郁
7.海蒂的忧郁
“凯尔希,我成功的见到了那个你很在意的埃佐,不过很抱歉我没能试探出他和德克萨斯家族的关系。他看起来比出版社的照片更加壮实,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举止过于得体,我甚至怀疑他是个刚刚走下战场的战士。即便是和小公爵相比,他都更富有军人气质。”
夜晚的书房中,海蒂手中的钢笔刚刚写下了一个开头,就将手里的信纸揉成了一团,拿起边上小巧的手杖以源石法术将那纸片彻底摧毁。
即便是第欧根尼俱乐部的重重检查也没人意识到,这位娇滴滴的的女士手中作为衣装陪衬的手杖中,竟然隐藏着精巧的源石施法单元。
莱塔尼亚初出茅庐的新秀作家,大作家汤姆森的衣钵继承人,伦蒂尼姆社交场的新秀。又或者是依靠父亲名声的三流小说家,走不出父亲光环的雏鸟,名为海蒂.汤普森的少女身上有着很多的光环,也有着和光环相同的争议。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美貌新秀作家只不过是将她伪装成花瓶的途径,只是写一些三流粉饰生活的虚假文字也是她故意为之。
谁会怀疑一个娇滴滴而又看起来天真无邪,脑袋里都是情情爱爱的女孩儿呢?倒不如说,比较没城府的贵族经常被她随便吹捧两句,就不经意间被她套出了信息。
而这些信息会被一些甚至互相之间不认识的传递,最终汇总进信息存储设备,交给身在巴别塔的凯尔希医生。这样的事业从她的父亲汤姆森先生弃笔经商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在维多利亚这个庞然大物之下悄无声息的滋长着。
在今天来到沙龙之前,海蒂都是如此看待自己的,也对自己能够帮上父亲和凯尔西的忙而感到满足。
“哈哈哈——”
耳边似乎又回想起了俱乐部里热烈的欢笑和掌声,那是她在以安静和理性的第欧根尼俱乐部从未见过的风景。
这甚至都不止小亚瑟的授意,同样是作为一名作家,埃佐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带动了俱乐部气氛的变化。
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上展现出的丰富知识量和汇总分析能力,更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无论是谁都能相谈甚欢的人格魅力。
哪怕是只见过一面的人,埃佐都能轻易的记住他们的名字,然后很熟络的开始攀谈。以至于他看起来根本不像这场沙龙里的新客人,反倒像是所有人的老朋友,就连小公爵的光芒都在些许瞬间被干净利落的覆盖了。
以至于海蒂原本还想用讨教文学的理由和埃佐多接触一下,可结果她这个本应该最容易接触埃佐的人却在一曲结束之后,被在场的其他宾客拦在了外面,以男性贵族居多。
和源石虫打架的事情就真的那么有意思吗,真的搞不懂这些平常都彬彬有礼的贵族到底是怎么想的!
竟然有人因为听埃佐说在汐斯塔有生长在火山口的变异源石虫,已经在安排日程准备去汐斯塔旅游了!
所有婚礼上的新郎,所有葬礼上的死者,说的就是像埃佐.汐斯塔这样的人。
作为一名信使,提供的文字应该足够简单,足够一针见血。可在和埃佐在第欧根尼俱乐部的午后时光结束之后,海蒂忽然有了一种很想要倾诉的冲动。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无论各个方面都比她要强大的人,行事又是那样的截然不同。
如果埃佐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只需要去问就可以。因为这些贵族可能会忙不迭的告诉他,然后期待对话中能产生什么样奇妙的火花,甚至得到什么建议。
他从不想着去遮掩自己的才能,简简单单却又活力四射,尽情的活着。
就连在她最引以为豪的写作上,即便作为信使接触了大量信息,可她根本做不到埃佐那样环环相扣的分析,写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世界来。
这是海蒂小姐,第一次对一个感到了嫉妒,以及难以追赶的无力。
无论是父亲,还是凯尔希,她有很多很多想要和他们倾诉和感慨的东西,可却又胆怯这样的示弱,是不是会被凯尔希认为是一名不合格的信使?
“和埃佐.汐斯塔的接触不算顺利,但是他有着机器敏锐的思维,并且在一个下午和所有的贵族成为了朋友,在沙龙结束之后被邀请到了小房间密谈,没人受到邀请。不过,我会尝试继续接触。”
最终还是写下了一段简短的文字,可海蒂手中的钢笔却没有停止的想法。只不过,这次落在了稿纸上。
既然埃佐能够从生活中提炼出强而有力一针见血的文字,那她就要用相同的方式去打动他。
没错,这都
是为了接近他。
“希望我为维多利亚写一部作品?”
第欧根尼俱乐部是会员制的,而每个会员的房间都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去装扮。而小亚瑟的房间,简朴的就像个军官的办公室。只不过无论是藏酒还是萨尔贡来的烟草,都好得多。
“亚瑟你这可是给我出难题,除了童话,我写的东西可都骂人的。”
一本《红与黑》让叙拉古不少家族给埃佐开出了悬赏,不过只要埃佐不去叙拉古应该就没什么问题。而《谍影重重》就更有意思了,哥伦比亚的情报局倒是没弄出什么赏格,倒是给埃佐寄了一封律师函。
内容是要求埃佐为污蔑哥伦比亚情报局,败坏哥伦比亚声誉的行为致歉。随着律师函来的,还有一封哥伦比亚法庭的起诉书。
不过因为埃佐不仅仅没有致歉,甚至《谍影重重》还被他亲自翻译成了莱塔尼亚语和叙拉古语的版本,以至于埃佐很快听到了他被缺席审判的消息。
理论上他如果踏上哥伦比亚的领土,就得去龙场进修几年时光。
他这好不容易来维多利亚混个文凭,小亚瑟到底是怎么想的?泰拉世界很广袤,但他已经有好几个国家没法去了,他不想让这个名单继续拉长了。
“哈,果然你对我们的看法应该也说不上好。”
亚瑟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倒不如说听了埃佐的回答之后笑的更开心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是不知道亚瑟你觉得是哪里不大好?”
一个送命题就很轻松的被圆了回去,不过小公爵倒是也不着恼。
“你一场远游就把叙拉古的本质剖析了个干净,看透伦蒂尼姆的乱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只是让你放宽心,大胆去写好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原本一直军人做派的小公爵,才有冒出一些青年人特有的狡黠。
“我可就是指望着你去骂人呢,就是把伦蒂尼姆的上上下下都骂个遍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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