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歌
脑海中,好似依旧还存有着女王的叮嘱。
“白垩,你要竭力地配合研究,将巫王载入尘世之音中激化源石的秘术重现,然后,传授给你的伙伴们。”
“我们将会用生命为你掠阵,让那魔王感染绝症,而你们,帝国的英雄的任务便是...”
因为巫王的传承而被看中,被赋予了组织属于自己的部队的特权,并被要求用演讲,唤醒麻木不仁的同胞...?
脑海中的声音逐渐消逝,如坏了的磁片胶卷般发出一阵奇怪的杂声。
他认真地思考着,然后,恍然大悟般地按住了电梯上的按钮,进入其中。
是的。
自己是来看电影的。
他确信这一点。
女皇的嘱托,酒馆的演讲,大言不惭的鲁珀男人,都如流水般从脑海中逝去。
他兴奋无比地检票,然后,在一个个放映厅中,寻找到了自己的的位置,坐下。
大概是因为本次的导演是大帝,本次电影格外的火爆,每个位置都坐着人,挤的他差点变形了。
但,大家都是热情高涨的,紧盯着大荧幕。
伴随着一阵悠扬的歌声。
屏幕中,逐渐浮现起了几行大字。
《暴君》。
额,这是什么意思?
白垩想着,死死地盯着大屏幕,生怕错过那男人的登场。
“如果施术者的意志飘摇如冬草,岂能操纵风与雷?”
伴随着如此的喝声。
漆黑的高塔出现在了白垩的视野中。
雷声阵阵,头顶的浓云压得越来越低,几乎要与面前那座怪异的高塔融为一体。
那是什么?
白垩睁大眼睛看去,然后,几乎魂飞魄散。
那不是雷云,是天灾云!!!
天灾云!!!
这是每一个泰拉人心中的噩梦。
卷挟着大量源石碎片的风暴,在高空中释放着能量,引发各种恐怖的自然现象乃至灵异现象,并且带来最为恐怖的瘟疫。
一但失控,便会如神罚般,释放着将城市的一切毁灭的力量。
“去吧。”
可就是如此恐怖的现象,在高塔的敕令下,却是变得温驯了起来。
画面一转。
于是――
一座城市便化为了废墟。
那男人随即又一次挥起了法杖。
这一次,是更为盛大的祭祀,天空被撕裂,雷电自天空坠落,将雄伟的高卢旗撕碎,连带着正在远征的军团。
那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胜利,高卢人甚至拼凑不出一面完整的旗帜。溃逃的哀声与胜利的呼号此消彼长,盛大如二重奏。
画面再一次轮转。
便已经是一场盛宴,那伟岸的男人同另外两位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用餐刀,在位于泰拉腹地的帝国上划过。
于是――
名为高卢的帝国,就此肢解。
仅仅是几幅画面,已经足以让人们颤抖。
“陛下,我们赢了。”
内侍与贵族们欢呼雀跃。
可那君王却是自作自地,走向了高塔。
连庆祝的宴会,都懒得参加的吗?
真是孤高的王啊。
白垩想着,但,他并不觉得不妥。
“你没有参加宴会?不懂礼貌的山羊。”
在他抵达高塔的核心,无比突兀地,一道苍老但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
居然直接称呼一位皇帝为不懂礼貌的山羊?
“这场战争的结局,在十年前我们不就已经推演出来了吗?”
“弗莱蒙特。”
对此,那君王冷淡地回答着。
伴随着那声音的落下,一位刻薄的绅士从阴影中走出。
“敌人,可不仅仅是区区高卢。”
“呵,好大的口气,是吃多了酸菜和豆子,憋得慌吗?”
那老绅士的发言着实有些尖酸刻薄。
可即便是被如此攻击,那君王依旧是不急不缓的。
“若是不能将那些东西解决,泰拉...不,莱塔尼亚将无一丝未来。”
他声音平静如水。
“莱塔尼亚,必将比希望更加璀璨,必将比永恒更加漫长。”
“这便是我的意志。”
何等宏伟的王。
纵使并不相识,白垩也是激动不已。
他期待着这位伟大的君主,率领着名为莱塔尼亚的帝国,再创新的辉煌。
可在他期待不已的注视下,视线中的场面又一次隐退。
真是的,这真的是大帝制作的电影吗?怎么闪的像是ppt一样?
白垩在心中不满着。
可依旧是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屏幕。
当,屏幕再一次亮起,白垩却是近乎窒息。
衣衫褴褛的山羊被贵族强制地压在地上,注入源石注射液,关入囚车。
再然后,便是无边的惨叫。
君王挥舞着法杖,每一次挥动,都有数位莱塔尼亚人惨叫着化为血雾,又或者被源石同化为怪物。
“下一批。”
“下一批。”
“用完了吗?”
“将每月的上供额度提高到百人。”
“此外,感染者的质量太差了,让年长的贵族来觐见我。”
每一个贵族领地...每个月要上交百人作为自己的试验品?
连贵族都不放过?!!
这...
白垩几乎要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赫尔昏佐伦,你疯了吗?”
那巫妖再一次出现,对着君王怒喝着。
“这是必要的牺牲。”
“你这么做的话,莱塔尼亚这个国度的生命将会生不如死。”
“为我奉献,为我而死,躲在我的身后,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可面对挚友的怒喝,那君王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有时间仁治了。”
“他们对未来需要面对的灾难,一无所知。”
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需要这样牺牲?!!!
白垩不明白这一切。
莱塔尼亚人也不明白,所有的观众们只能呆呆地看着屏幕,等待着答案。
就如他们所想般。
那屏幕,再一次扭转了起来,化为了全新的场面。
大炎。
钢铁的骑士连成山脉,蒸汽的轰鸣如雷轰鸣,恶鬼吞噬着灵魂成长,黑影浸染天空。
鬼影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闪过,吞噬着一切抗议的声音。
“陛下已经节制天下兵马,接下来便该是文治之世了。”
“文治...这片大地还不是有很多的土地等待着我占领的吗?”
那君王亲吻着身侧的美人,嗤笑着,长长的发丝落在额间,几乎遮住了他大半的脸。
“陛下...帝国的统治力是有极限的,若是某地叛乱,我们无法在三个月内完成平叛,那么,那个地区便是我们无法统帅的。”
“杀。”
“杀到他们不敢抬头,不就好了。”
“这是取乱之道...”
“爱卿,你知道吗?”
“若是宫里的妻妾与收养的儿女吵闹,是很让人头痛的,可若是御膳房养的猪吵闹,只需要屠宰,再从农家迁入新的猪即可。”
那君王以指尖轻轻地敲击着美人的锁骨,似是想要借此弹奏一曲迷人的音。
以一统天下,为目标却不求治世,只求清净。
此为,真龙。
卡兹戴尔。
孤身一人的君王在亲手造就的深渊中行走,于一具尸骸前驻足,笑着。
“呀,奎萨图什塔卿,您近日可安好?”
“提卡兹帝国,要复兴了。”
“还请卿于天国祝福。”
他声音是温和的,甚至是温情的。
可幕布上,却是插入了新的场面。
那英俊的男人行走在荒芜中的城市,其间,数以万计的萨卡兹人,正在其间努力劳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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