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杀了我吧
简单的说就是钥匙是开不了指纹锁的。
他额头滴落一地冷汗。
明明出发前再三才确认过的……
有内鬼?
一只闪电貂突然从他们身后跳到杜金泽的头顶:“呵呵,良貂择主而栖,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跟随那位大人的脚步。”
“那位大人?”
府主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凌驾在杜金泽的心头,在这享受胜利果实的当口,他不介意多说两句:“是的,那位大人,你精心布置下的杀阵,其实只需要改动一个很小的基底,就会变成困龙升天阵,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看这份背叛如何?”
……
午时初刻,沧海城内,竖瞳的黑袍人围绕在沧海学府旁,打量着手中的小剑与眼前并不宽广的河流。
“当初的沧海上,以及建立起如此雄伟的城池了……物是人非。”
剑上缀着的六颗石珠已经全部化作鲜红,可见改命的时机已经成熟。
“还好,最后的篡命铜钱就在沧海城中,六道‘命’勉强够我破封而出,到时候再取也为时不晚。”
黑袍人感叹着。
得知最后所需的一种命格就在这城中。
在算好四方大阵变动之后,黑袍人来到了自己本体的封印之地。
今日,就是他沧海龙王复苏之日。
只不过……
按天时卦象算来,今天的确适合完成解封。
群星已至离散之轨。
囚龙柱对自己的封印会出现那么一丝松动。
而恰恰这一丝的松动就是他的机会。
但是如果以命局而言。
群星未降七归之地。
今天却是非常的不适合,命局警示自己,今日之事扑朔迷离,生死未卜,这又让他一直心神不宁。
最终,再三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就在今日脱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哪有那么容易天时地利人和?
夜长梦多。
他踩着水面见到了沧海中央,随即海底仿佛有一道光束接引着他,身影逐渐没入了沧海中。
随着这束光的接引,他逐渐下潜着,直到到达了沧海底。
而停下来之后,在那光的保护之下,看到了面前的是一条庞然大物,一条体长数十米、周身铁链相锁的龙。
看到眼前的龙,黑袍人有些感慨。
当年他的本体怎么说也是遮天蔽日的级别,可是居然被这锁龙柱就囚住了肉身和元神。
幸亏当时一点真灵逃了出来,否则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至今,回想起那场大战仍让沧海龙君心有余悸。
当年他得了天大的机缘,成为了天君级的存在,已经是一方龙物。
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属螃蟹的,可以横着走。
除非遇上更大的螃蟹。
说巧不巧,意外的惹上人族唯一的大帝——圣墟公子。
帝者,镇压万古。
和那样的存在对线,已经是不能用“量”来填补“质”,于是顺利成章的,他沧海龙君就被镇压了。
至今想起那男人的圣墟剑意与一脸被掏空的模样,沧海龙君就觉得骨子里发寒。
他嘴角露出了一个愉悦的弧度:“可惜这一次,圣墟公子不会来了。”
“毕竟,他已经死了。”
如果说圣墟大帝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大概就是命短吧。
每一位大帝的诞生都代表着独断万古,所以每一位大帝的生命很难被时光磨蚀。
偏偏圣墟大帝只活了五万载。
不过现在帝路已封。
无帝之纪元,他沧海龙君可以放心大胆地浪、明目张胆地浪。
“所以,该收利息了。”
说道此处,他邪魅狷狂地笑了起来,随即将手中的小剑插向了那第一条锁链。
小剑毫不费力地插入了锁链之中,然后一道裂口从小剑处开始逐渐扩散。
又花了些时间,这第一条锁链才彻底碎裂,而小剑上的一颗石珠已经褪去了鲜红,消散在了水中。
他又提起起小剑看了看,劈向下一条锁链。
“还有,六条。”
七条锁链,七个命格,最后全部碎裂之时,也就将是他沧海龙君醒来之时。
就这样,带六条锁链断去后,逐渐走到那条龙的身边,触摸到了龙的头部,闭上了自己黄金色的竖瞳。
“那么,该醒来了。”
说着,黑袍人的身体无力地摔到在了地上,沧海龙君睁开眼睛,那黄金色的冰冷竖瞳。
于是庞大的身躯化作青衣男子,只是那龙角竖瞳又昭示着他的不同,唯一不变的是他的气势依旧可怕。
“呵呵,就让本尊来试试这万万年后红尘后辈究竟如何吧!”
说罢,沧海龙君迈出一步。
这一步之后,他将重回天地。
这一步之后,他将大闹红尘。
他看向自己的脚边,在那里有一根锁链,一条看不见的锁链。
沧海龙君耳边响起了冰冷的机械声:“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局面我已经给你展开了,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在苍山闹出一场巨大的波动遮蔽视线,这对你而言应该很容易。”
“再趁所有人不注意,杀掉手无缚鸡之力的‘府主’取而代之,他自始至终都被我隐藏在迷雾下,使用的是你的力量,你便是新的‘府主’,最后再击杀杜金泽与闪电貂,此方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腐朽人族的底蕴,就从这里展开。”
“自然。”
沧海龙君应下。
他抬头看见海上的船与人。
“最后的篡命铜钱也自己送上门了,便是笑傲天下从此起!”
第六十二章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茶楼酒肆,乌篷江岸,吹拂过脸颊温润的风。
少女扬起脑袋,倒吸一口凉皮。
随着最后一根凉皮吞下肚,她发出舒爽的‘呼噜呼噜’声。
柳夕瑶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府主给我5000学分,他吩咐我今天凭着自己的感觉走,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所有的消费学院会报销,不过报销是什么意思?没有听过的奇怪词语……”
“这么算来,一万学分就凑齐了,只用几天就赚取以往一年也没有完成的目标,总有些不真实的感受。”
“可惜教习们都不在,不然我就去请他们带我找晚渔姐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被府主忽悠?什么叫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沧海城里的店铺全都关门,那些人都去围观开府大典,哪里有吃得嘛!哪有的玩嘛?”
“算了!我现在想划船!”
说罢,柳夕瑶就将手中分毫不剩的凉皮纸碗随手一丢,让它随风滚落了好远好远。
果然,今天终于没有恼人的“柳夕瑶!破坏环境,扣一分!”在耳边响起。
想必,那些讨厌的家伙也全部去参加大典了。
这似乎也算种不一样的体验?
她翻身一个小跳跃,落在一艘船舫的后梢。
船舫烈地抖了起来,她的心怦怦直跳,生怕把人的船给弄翻掉。
她大气不敢喘息一下,保持着落地的姿势,过了一会儿,虽然船舫停止了摇摆,悠悠地漂在水面上。
柳夕瑶回想起以前,那些船夫划船时的模样。
她动作有些生涩的一手扶着夹在腋下的划楫,两脚踏在桨柄末端,两一腿一伸一蹬,用桨左右划动水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船稳稳的停在岸边,丝毫没有要前行的样子。
柳夕瑶思挠头思考了半晌。
最后终于发现罪魁祸首。
她解开固定在岸边的绳索,这才还给了船舫自由。
柳夕瑶未注意到,暗中已经有一双眼睛,自她从学府出门时便在尾随了她……
不对,应该成为视监了她许久。
府主那边也就图一乐。
真要闹大事还得蹲柳夕瑶这边。
虽然这条河叫做沧海,但黄泉不这么认为。
因为它不够浪。
随着他这个念头升起。
沧海似乎颇为不满。
涨潮掀起惊天骇浪,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不时闪烁着雷光。
柳夕瑶所在的一艘船舫像是在风雨之中飘摇,但是依旧坚挺着。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现在站在边缘处的黄泉能够察觉到这湖面之下有一条庞然大物在隐隐约约游走着。
在浪潮中的柳夕瑶却毫无察觉,依旧摆弄着滑稽的姿势,倾尽全力地维持平衡。
看到这里,黄泉也大概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黄泉不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有一说一,虽然她在这浪中东倒西歪的模样真的很狼狈,但引出boss的样子真的很靓仔。
黄泉将灵气灌输在水面,一路踏浪而行。
无论江浪如何翻涌,也无法靠近他分毫。
前行数十步后,他一个跳跃,落在了柳夕瑶身边。
柳夕瑶因为专注于维持平衡,注意力较为集中,
突然发察觉身后有人,先是一惊,摆出防御的架势,差点就一拳招呼上去。
看见来人后,这才放松警惕,一脸好奇的看着黄泉:“你不去看看开府大典么?怎么会来这里?”
黄泉从纳戒中摸出一碗凉皮,倒吸一口凉皮:“那你呢?为何不去?”
柳夕瑶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去的,已经看过一次了,都是一群人巴拉巴拉,我听的头都炸了,比寺庙里的秃驴还能念呢。”
“我也一样,不管是读书还是工作,早就被领导折磨够了,正经人谁喜欢听这些。”
“领导又是什么?你怎么也和府主一样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她说着,突然惊奇的发现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将手中的船桨一丢:“咦,这船怎么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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