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尘剑舞心
陈锋开始回忆起了属于天命的资料，外加上奥托刚刚所说的话。
“你提到过，自己想去救某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五百年前的天命女武神，卡莲·卡斯兰娜？”
一提起此人的名字，奥托的神态很明显的出现了些许变化，但并不多。
眼中的伤感只是持续了一秒钟，便彻底消失的一干二净，那自信的目光，却蒙上了一层麻木感。
“的确，奥托·阿波卡利斯，想要去拯救那位圣女，那位心中的卡莲·卡斯兰娜。”
奥托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傲慢，变成了低声下气……
当然，他并不是想对着陈锋。
而是，在对着自己心中的那位她。
“所以，陈锋……”
“你，相信灵魂，真的存在吗？”
第34章 人的灵魂是否存在？
陈锋深深地看了眼奥托。
他知道了。
虽然没能让他收集到信息，但问题，估计是出在当时他拟态了犹大誓约的结果。
尽管再怎么没表现出来。
奥托还是能够……
发现出一些问题。
“若将人的肉身，比喻成一台精密运算的电脑。”陈锋开始缓慢的给奥托给予了一份答案。
“那么，人的灵魂，便是坐在电脑面前，操控电脑的人。”
“灵魂，可以称呼为一个人的意识，一个人的心灵全部……”
“那么，你又觉得，灵魂，究竟在科学意义上，是否会存在？”
“一般来说人死后和死前的体重应该是一样的，死亡时重量应该不会发生改变的，但是有科学证明，人死后体重会迅速减少21克。”奥托沉思了会。
“这个是1907年4月发表在“欧洲”杂志上的研究，研究结果是人死亡的瞬间减少21克，这21克，是不是死者的灵魂，也不由得知。”
仔细想了想，奥托便摇了摇头。
“对于我来说，这或许只是……一个谣言。”
“人死后变轻，是由于毛孔和呼吸系统有关，身体会不断散发着热和水汽，死亡的时候随便多吸一点气都可以让身体变轻。部分肌肉没有支撑力，身体会坍塌，同时排出气体。空气浮力减小，同时身体里留存的大量气体排出，外加上是因为体液流失的原因，失去水以后的人体自然就是变轻了。”
“总之，如果从科学的态度上说，人死亡瞬间体重会减轻，正是因为失水的缘故。”
“那么，又恰好每一个人死去后，都是减轻了这21克？”陈锋默默地抬眸，“当然，每个人的灵魂……也是不一样的。”
“正如同树上的每一片叶子，外表看似相同，但叶子里的叶脉与纹路……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失去了，便永远失去了。”
“或许，再也找不回来那原本的叶子，再也找不回来原本坐在电脑面前操控电脑的人……”
似乎是被陈锋的话给刺激到了。
奥托沉默了很久。
“这就是你所说的交易？”
陈锋眼中，闪过些许失望。
如果奥托不拿出有用的诚意出来，那么陈锋将会拒绝本次合作。
他会在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内，竭尽全力，将奥托还有仅存下来的欧洲，全部人，彻底杀死！
属于他的另外一个分身，正在拼了命的拖延着那位量子之海的神秘强者。
尽管不知道他的目的，但这无疑是给陈锋带来了绝对的危机感，逼迫着他想要赶紧的消灭掉属于地球的文明。
因此，他之所以愿意跟奥托讲这么多。
只是陈锋发现了对方跟自己，是差不多相似的一类人罢了，比起与对方为敌，两人似乎合作起来，会更加有利一些，这是陈锋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为了安排这场会面，奥托不惜以自己孙女生命为代价，都要跟自己谈一谈。
他不害怕德丽莎会因此失去生命，德丽莎现在还活着，也还算得上奥托的计划一部分之内了。
因为，他跟陈锋一样。
虽然他们都是丧心病狂的疯子，但他们很清醒，他们的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除了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才能去触摸到那棵树的一丝一毫？
“呼……”
奥托深吸一口气。
“老实说，就算你把全世界的人都给屠光了，也与我没关系……”
“但，我只想要卡莲复活，只需要卡莲还活着的世界。”
“那么，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谈谈吧，关于……“崩坏意识”的事情。”
“这是属于我们两人一生的答案。”
第35章 快乐的人没有过去，不快乐的人除了过去一无所有
听着奥托口中所说的“崩坏意识”，陈锋再一次的回想起了，在自己返回地球时，所遇到的“虚数意识”。
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
但他只知道，对方前所未有的强大。
哪怕仅仅只是祂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霎那间，都足够杀死成千上万次的自己……
若非是虚数意识给了自己承受压力的适应期，恐怕虚数意识张开口说话陈锋都能直接去世的程度。
双方的差距太大，也让陈锋认识到了，什么才是绝对的力量。
“你想跟祂，做一笔交易。”
陈锋垂下眼眸，贯彻着自己一如既往地冷淡。
“如果我说，哪怕是这样做，哪怕是向祂乞求跪下，就能找寻我们最终的答案，你会愿意这么做？”对于陈锋的反应，奥托感到些许的……
意外。
也就是说，对方老早就知道了，“崩坏意识”的存在？
如果这么说来，对方确确实实的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就算是跪下，乞求，没什么区别。”陈锋淡淡道，“祂，不会这么答应，当然，除非祂不在乎。”
“如果真能实现我的目标，那么让我跪下，将我杀死，让我承受地狱十八层的痛苦又如何？”
“只可惜，祂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
回想起虚数意识给自己的答案，陈锋沉默了良久。
他到现在都还未想明白，对方就这么找上门来，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看来，你已经跟祂碰上了，不……又或者说，是另外一个祂？”奥托突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还是说……你，接触到了更高维度的存在？”
“你的交易作废了，奥托。”陈锋右手摊开，属于暗紫色的光球缓缓浮现而出。
“你所知道的，我比你知道的更多……”
“我与你的情况并不一样，奥托，祂不在意你，但祂在意我。”
“这，就是属于我的挣扎。”
陈锋看向了被抓着的德丽莎四人。
“我们都是小人物，我们都只会沉醉于过去，快乐的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过去，而不快乐的人，除了过去却一无所有。”
“坚持，努力，不一定会带来结果，但起码，有过程。”
“奥托，你让我失望了。”
陈锋将目光转移到沉默的奥托身上。
“或许，这就是你我之间不同的地方。”
“你只会想着与祂交易，而我，却想着如何获取祂的力量，自己创造过去。”
“无论是什么人，在无所不能，全知全能的神明面前，我们这些人类弱小的跟只会低下头默默吃草的牛羊一样。”奥托沉重说道，“陈锋，牛羊为什么只会注重于眼前的一草一木？”
“为什么它们不会去抬头看看周围，或许有更多、品质更好的草，为什么它们不会抬头仰望天空，或许那是一片全新的世界？”
“那么，究竟你是那个抬头望着天空，敢于直视未知的牛羊，还是说，我才是那个一直低着头，只会注重眼前一草一木的牛羊？”
“面对神，我们无力，我们也改变不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奥托缓缓走向德丽莎，温柔的拿出一瓶治疗剂，给对方服用着。
“交易还未结束……那如果我说……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完成你的所谓计划，你还会同意交易？”
“只要你能够帮助我复活卡莲，你拿走我这条命，也无所谓。”
第36章 我是欧洲人，你是神州人，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看着突然变得如此卑微的奥托。
陈锋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两人都在那句话道出来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都是全方面都被提升到极致的一类人，单纯的用语言描述，很难去体会到，他们这场话语交锋当中的战斗。
若将两人一开始之间的战斗博弈，更贴切的比喻出来。
那便是：
奥托笑眯眯的敲门拜访陈锋的家里做客，而陈锋也是面带十分热情的微笑，脸不红心不跳的给奥托递给一杯“97”年历史，伪装成正常水的“厕所水”，并且他还十分自然的自己也跟着拿了同样一杯厕所水喝了口，引诱奥托这是正常的水，也跟着喝了一口。
然后两人微笑的互相攀谈交心，十分幸运且老练的掩饰，演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但就在这时，似乎是因为那口水起到了作用效果，双方的目光都看向了唯一解决方法的厕所出入口……
紧接着，奥托便能看到，先前从弱小姿态的陈锋直接反客为主，堵住了奥托前往厕所的道路，并且就快奥托一步，以人类帝皇的姿态，毫无悬念的坐上了那唯一代表着王座的黄金马桶。
这，就是陈锋的大胜利。
一开始在奥托面前全面落于下风，到后面步步为营，从跟奥托交易合作，变成了奥托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若是陈锋不这么做，反而还在最开始答应跟奥托的合作，那么……
好处，陈锋一点都捞不着。
现在的局势已经十分明了。
陈锋已经彻底全面掌握了主动权。
当然，现在的奥托，说不定还在试图挣扎着。
两人之间的“战斗”，并未结束。
他们并非是粗鲁的武夫，相反，在这件事上，用武力是解决不了事情。
“我能够为你提供目前所收获到的，前文明、现文明、崩坏、虚数之树等全部知识。”
奥托缓声说道。
“包括我的计划，全盘托出。”
“若是你能够让我率先成功一次，那么……全程看在眼里的你，必然会获得成功的经验，你的成功几率就会更大一点。”
“这，就是我成为你的踏脚石，你比我更有这个机会，陈锋。”
“至少，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可没办法做到你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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