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随后又转过头变脸一样温柔的和两个少女温和而坚定地说道:“丽、格蕾修,如果你们愿意……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没有母亲,但是…你们有我。我不仅仅是一位长辈,而是一个愿意关心你们,照顾你们,把你们当作亲生女儿般去爱的人。”
唯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认真。
不掺杂任何自私的颜色。
那是纯粹的母爱。
格蕾修倒是还好,毕竟她感受过。
但丽不一样,她第一次明白母亲的含义,有这样一位像天使一样的人,愿意无条件地爱护她,包容她,接纳她。
唯的这番话,深深的击中了两名少女的内心,让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慰。
碇唯的手慈祥地握着她们的手,那是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象征。
真嗣:那我呢?
不得不说,唯在融入初号机之后,相当于是以人类的身份补完了莉莉丝。
但却可以凭借母爱的本能反客为主,这种程度的感情可并不多见。
别说是没见过世面的丽了,就算格蕾修也有点招架不住,泛起一丝慌乱。
……
砰。
房间的门被关上。
真嗣流下两行宽面泪,靠在墙上无语凝噎。
他被赶出来了。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真嗣忍不住沉思。
“你觉得你能激发母爱,还是格蕾修和丽能?”
路过的丘比晃晃耳朵。
他这个小弟,和那两个人完全没有竞争力。
格蕾修的母亲现在还没想到办法救回来,丽又是唯自己的DNA克隆出来的,相当于炮姐见了御坂妹妹。
真嗣呢?
真嗣在碇唯眼里,现在恐怕就已经是儿子长大了,也功成名就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
真嗣被丘比一句话堵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咬牙点点头。
“大哥,说的对!”
不过不管怎么说。
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吧。
真嗣走到阳台,看到了一道成熟的身影,正是葛城美里。
“看起来你很迷茫的样子?”
美里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幽幽道。
她上次还夸完格蕾修那种念力扔垃圾的能力非常方便。
结果第二天格蕾修就把她那些烟酒全都扔了。
便宜了楼下捡破烂的老头。
现在她回公寓只能喝喝白开水这样子,勉强维持生活。
“毕竟你小子之前还是在暗恋格蕾修吧,我还劝过你……不对,你那点心思,在格蕾修眼里……明亮的跟小太阳一样。”
“有……有这么夸张?”
真嗣愣了一下,有些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可能啊,他每次面对格蕾修,表情管理都奔着十级去的。
这么明显?
“……”
美里撇撇嘴,真嗣这种没什么经验的小男生她见太多了。
她调出客厅的监控,给真嗣看了看。
真嗣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非要形容的话。
大概就是原本他是在下面做小动作的学生,现在来到了讲台前一样。
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完美,但事实上,老师坐在台上。
台下所有人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无非是想不想管罢了。
真嗣看着画面中自己面对格蕾修时,眼神飘忽不定,那一秒钟十几个假动作的掩饰,整个人尬的不要不要的。
恨不得把地球抠穿。
他一想到格蕾修就这样将一切尽收眼底,顿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世界还是不要拯救了,赶紧毁灭吧。
“来,喝杯水冷静一下。”
美里递过去水杯。
真嗣咝了咝牙。
像是刚从毒蛇窟里出来一样。
这杯子上还有美里的口红印呢,这让他怎么喝。
成熟的大姐姐杀伤害太大了。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真嗣,说不定已经心思浮动,毕竟他还是个男人。
可现在,一点波动没有。
就像美里叫住他时说的一样,他现在有点迷茫。
他母亲收下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看起来已经算是板上钉钉了。
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看起来也是好事,皆大欢喜。
可是一直暗恋的人忽然变成妹妹,这哪里顶的住。
甚至或许是母亲的DNA的缘故,真嗣对绫波丽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愫。
结果现在好了。
一顿饭吃完,两个女神没了,多了两个家人。
他现在活脱脱和段誉一个心态。
段誉是被爹坑的,他是被老妈坑的。
“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
美里凑过来,弯下了腰,半真半假的调戏道。
“要不要试试大人的游戏?你现在有初号机的体质,我可能还真招架不住。”
“美里姐你别逗我了。”真嗣连忙转过头去:“初号机的力量哪里用来做这种事的……”
“嗯?那你打算做什么?”美里立刻追问道。
“我……”
真嗣刚开口,就愣了一下。
试探性的问道。
“美里姐,你是担心我会犯病?”
“不能算是犯病吧……只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你了。”
美里望着窗外悠悠道。
“你父亲虽然变态,算计来算计去,但依旧是人,身边也有冬月这样的内鬼,我们可以阻止。但你现在的力量太强了,seele又被格蕾修洗脑,联合国军也管你叫大爹,如果你被力量和欲望蒙蔽,那危害可比碇司令大多了。”
没什么隐瞒,美里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就是想以后顺便监视我?”
“那倒不全是,我是真的可以和你结婚的。”美里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种眼神。
真嗣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纠结个什么?”
丘比在一旁打了个盹,撇了一眼真嗣,有些奇怪的问道。
“虽然我对感情什么的没什么发言权,但开始与结束我还是分得清的,你想了这么多,但不全是在脑补和自我攻略吗?事实上连一条感情线也没展开吧。”
“……”
真嗣听完瞬间就难受了。
不过比起他现在的难受,要有人比真嗣更难受。
那就是他爹,碇源堂。
泰戈尔《飞鸟集》里有一段话广为流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略。
这首诗流传很广,所以也不用过多赘述。
或许很多人觉得有点无病呻吟的味道。
毕竟照这首诗里写的,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哪怕对方不知道,也总比真的生死相隔要好多了。
用中国的另一首诗来讲,那就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很明显,碇司令可不是这种人。
现在碇唯就在他的面前,但他被囚禁在真嗣的体内,什么都做不到,那确实比生死都难受。
碇司令和带土奥托之类的人最大的不同。
他不光要创造一个有碇唯的世界,他还必须要和碇唯在一起。
否则在他看来就没有意义。
但现在碇唯是活了,可他没了。
还要每天看着碇唯把原本只对自己的爱分给其它人。
究极折磨。
如同堕入无间炼狱。
他现在多么渴望在房间里的不是格蕾修和绫波丽,而是他自己?!
碇司令气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对于碇源堂来讲,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真嗣如果那天真的把他杀了,不过是成王败寇。
当时他还在疑惑,为什么要留着他的意识。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是真的杀人诛心。
甚至,他能感受到,自己这个好儿子能察觉到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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