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格蕾修也不是对左乐有什么偏见,单纯就是害怕让对方尝到甜头,结果和林雨霞一样,那就蛋疼了。
“你什么时候和郡主切磋的?”
太合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后和格蕾修对视一眼。
刹那之间享受了一遍左乐之前的待遇。
但和左乐有所不同的是,太合能多撑几招。
与之相对的,那就是更大的消耗。
在左乐的眼里,太合叔片刻之后,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吸急促而沉重。身体湿漉漉的,满是汗水,透过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可以看到他肌肉的紧绷和颤抖。
不停的喘着粗气。
喉咙变得干燥无比,每次呼吸都像是吸入火热的烟雾。
他极度疲倦的双眼微微闭合,暴露出血丝红肿的眼白,显示出他体力的耗尽。
无力感笼罩着他全身,太合尝试着挣扎着坐起来,但酸软的肌肉却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每一寸肌肉都散发着胀痛的感觉,被过度使用后的肌肉无法再提供支持。
但问题是。
太合根本没动,只是在精神世界和格蕾修过过招,但身体却要炸了的感觉。
刚刚左乐也试过了,后遗症并没有这么吓人。
他甚至能听到太合叔的心脏急速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般。每一次心跳都如同锤击着太合疲劳的身体,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虚弱。
太合的头发凌乱无比,滴滴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试图将手指紧握成拳头,却发现指关节僵硬而无法动弹。手臂传来的无力感让他明白,自己无法再运动了。
左乐扶住太合叔。
虽然太合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他只能接受这种虚弱的状态,等待着恢复的时刻到来。
但双眼明亮,心中热血沸腾。
之前那种对擂台榜毫不在意的摆烂心态都不见了。
“他和你不一样,他刚刚是拿命在打我。”
格蕾修摊摊手,对着左乐说道。
“反馈到身体上就是这样了,不过问题不大,过个三五天休养一下就行了。”
“只是脑内模拟,怎么会产生这种效果。”
左乐还是无法理解。
“我平时也会思考对敌之策,但也只是精神疲惫,不会连带着身体肌肉都跟真的大战过一样。”
“因为你菜啊。”
格蕾修理所当然的说道。
“练武不也讲究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身心一体才是正常的,你修行不到家而已。你太合叔就好了许多,换个例子,如果有人偷袭你,太合在意识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作出了反应。而你还要给身体下达指令,坟头都长草了。”
“……”
左乐一时间无话可说,被格蕾修说菜。
顿时就蔫了下来。
毕竟对对方来讲,自己的确挺菜的。
……
左乐扶着太合,和格蕾修一起回到了将军府。
左将军看起来眉头不展,正处理公务。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
听到推门声,他抬头望去。
看到儿子回来了,顿时脸色缓和了不少,但随后看到太合那副样子,顿时站了起来,惊怒道:“遇袭了,是谁?山海众?!”
“不是不是……”
左乐连连摆手。
“只是我们和郡主切磋一下。”
“倏……”
左将军望着后脚跟进来的格蕾修愣了一下。
又看了看自己儿子和太合。
顿时换了个笑脸。
“哈哈哈,郡主好武艺。只是不知道此行前来何事?正好魏彦吾也在后面休息,我派人通知一声?”
左将军自然知道格蕾修在玉门。
只不过之前都是逛风景,他都以为这位郡主真的是为旅游的了。
现在突然来将军府,说没什么事他都不信。
叫魏彦吾当然不用叫。
“我是想找重岳……”格蕾修大概将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
左将军点点头道。
“我听闻郡主能操纵帝京的阵法压制岁兽骸骨,想要借剑看一看能不能找到处理岁兽的方法,我自然不会阻拦,但现在出了些小问题,恐怕……”
“什么小问题?”格蕾修道:“左叔叔尽管说,我很厉害的。”
“……”
左将军想了想,能把太合切磋成那个样子,的确很厉害。
就是外表太迷惑人了。
他还是时不时会把格蕾修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剑丢了。”
“这也能丢?”
格蕾修震惊了。
但问题不大。
别的事她不敢说,但是找东西她还是很在行的。
“有装过那把剑的剑鞘吗?”
“剑鞘没有”
左将军不知道格蕾修要做什么,但还是说道。
“之前那柄剑都是挂在墙上的剑架上。”
“那我去看一眼。”
……
截云,为了祭拜师傅而偷剑,玉门风雨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的师父和重岳的恩怨纠葛,在《玉门风云》里其中有简单的讲述过。
重岳虽然舍弃了岁的那部分,想要成为人。
但长生,岁兽身份都是大哥成人的阻碍。
长生的岁月会磨平他的棱角 ,和其他姊妹相比,他深处边关,见惯死亡,即使最初见死一人,死十人时,他会触动,但死万人时,他很难不麻木,尤其是旧友都死光了的时候。经历过岁月洗礼,他想保留人性都很难。
类似的情况,有些像是隔壁的钟离。
这就导致,像那时面对截云的师父一样。
重岳很难生出正常的男女之情。
虽然截云的师傅洒脱、善良,也无惧死亡。她死之前还是想回到玉门,想念铁匠铺这个家,想见到大哥。
但截云这个弟子却不这么想,截云觉得重岳是薄情寡义之人。
所以她偷剑要祭拜师父。
师父说这把剑对她很要,所以就算师父不在了,截云也要把这把剑带到师父的坟前。
尽管已经谋划许久,但还是受了重伤。
好在被人救了下来。
救她的是一位看起来十分魁梧的家伙。
“你说抢剑是为了报恩,那我就相信你,一个差点丢了命的人,犯不着说谎。”
槐天裴望着截云,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过这些恩恩怨怨的事我没心情听,有钱付了医药费赶紧走。”
“我没钱……”截云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江湖中人是这样的。
“没钱?不打紧,干活就行了。”
槐天裴表示这个他有经验。
“你可以去晒晒草药,学学包扎,欠的钱也不多,三两个月也还清了。”
“不行!”
截云摇头。
“两三个月,错过我祭拜师父的日期了,钱我下次会带给你的,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截云拿起剑就准备翻窗离开。
槐天裴皱了皱眉。
正打算出手。
但猛然间脸上的毛发根根炸立,一双虎目猛的望向高空,任由截云离去。
截云翻窗而走,匆匆地穿过人群。
心跳加速,汗水淋漓。
时不时回头。
没有看到槐天裴的身影。
但是,她知道自己被追踪了,可她不知道追踪者是谁。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逃走,逃出这座城市,逃出这片天空。
她拐进一条小巷,想要甩掉这种不安的感觉。
看到前方有一辆摩托车,她快速地跑过去,把车主推开,跳上车,发动引擎。
不顾车主的怒吼和路人的惊呼,狂飙而出,向着玉门的边缘驶去。
“什么情况!”
截云偷剑的时候都没有感受到这么压抑。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一种无法逃避的注视。
截云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彻底洞悉,没有任何隐私,没有任何自由。
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牢笼里,无法摆脱,无法反抗。
上一篇:方舟在逃主教,但第四天灾
下一篇:我的姐姐是板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