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他们的故事
“是啊!我们把溟痕和粮食作物融合在一起不就成了吗?!”
风花雪月喜跃眉梢,但刚想把这种想法用肢体语言去表述出去时,却被一个他从没有听过的陌生声音给打断叫住。
“同志,环境不妥。”
粗中有细:?
风花雪月:?
“你是谁?”
二人异口同声的看向说话的那位陌生“玩家”。
只看那“人”身“穿”一套土黄色“衣裤”,翻领上衣,两兜五扣,造型让人联想起90年代拍摄的某些老电影。但围绕衣服整体,又固定有一些下摆与护甲片,肩部披挂沙漠迷彩“披风”,身后拖有鳞尾,甲光清晰,尾刺寒光。
“溟痕,不宜种植。需要,承载介质。”
古怪的玩家不仅说话方式古怪,行头也极度的古怪,在头上套着一个盐白色全封螺壳,像抢了鹦鹉螺的壳扣在了脑袋上。
“…哥们,你戴着这个能看得清路吗?”
风花雪月好奇的敲了敲那“玩家”的“头盔”,从缝中垂出的装饰性细须竟有生命的摇曳抖动!
“卧槽!!!!”
“一般,普通海嗣。和你,都是同志。”
没见眼睛的“螺盔头”不去追看躲到自己师兄后面的风花雪月,而是望向两人折腾了一上午的荒土地,伸手捏了把土,覆刺鳞生的手,与“衣袖”竟是一体!
“土壤,过于干燥。需要,承载介质。”
盔缝触须摇动,传来的声音咕噜咕噜好像水壶冒泡。两人呆在一边,此时扔在巨大的信息量中徘徊游走。
一般……普通……海嗣???
什么鬼,难道是哪个海嗣玩家进化出了人形开始投入入戏?
二人诧异,然后就惊奇的发现,眼前的这个“玩家”头顶竟然没有id!
npc????还是!
“你是尤里身边的那两个?”
“恐慌,完全不必。归从,大群同志。”
“大群,进化调整。行动,短暂停止。”
师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海嗣大群的随从能进化成人还可以沟通说话??
艹!版本之子是吧!
“介意,提供介质。”
“介质,意味养分。”
人形湖嗣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了软鳞的光泽。
“要旨,重要牢记。要旨,没有附加。”
迷彩斗篷下钻出几条触须,缠住被放在地上的紫树树苗。
没见铲子,也许压根就不需要。
“同志,继续努力。劳动,光荣可贵。”
人形湖嗣带着树苗向绿化任务所在的地方走去了,卡着两人的下巴,直到彻底走远才让合隆关闭。
风花雪月:……
粗中有细:……
“…………他去干嘛了?”
“好像是刷种树任务……”
“…………”
“…………”
主人挂机,随从刷钱,
这都什么版本之子!!!!
“师哥……”
“……啊……?”
“我突然…………觉得我好拉…(哭腔)……”
“没事,花师弟……”
粗中有细抚了抚风花雪月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只有你…………”
“给我垫底我就足够啦hiahiahiahiahia~”
“【国粹】!”
只是玩笑过后,有了提示,两人就分开开始行动了,一人跑向黑山号找溟痕,一人则跑向野地找“营养介质”。
静选高空消声娇小的无人机镜头聚焦,在空中飞出一个轻巧的回援,隐入了黑山号外的荒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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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晚些发~
第二卷 哥伦比亚篇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绿意福祉,花作权冠
溟痕在玩家主城里并不是稀罕物,
主教在黑山号内部某个房间内就封闭放置了一些,专门用来出售给海嗣玩家,用来做辅助道具。
《泰拉大地》的npc智能就像活人,选择商量一下,想要用非海嗣玩家的身份买到应该不难。
但“营养物质”就不一样了,
粗中有细蹲在路边的山坡上,托腮犯难,因为他发现,所谓的营养物质,要么是广义上能提供养分可降解的有机物,要么是狭义上能拿来直接吃的食物。
但说荒野之上拿来那么多有机物?
再说食物……
贫穷的卡普里尼再次摸了摸,自己可容千军万马的钱包。
泪,
落了下来。
“啊你吗哎…………啊……”
“这什么游戏啊!怎么做任务还得玩家自己掏钱呀坑爹呐这不是!!”
粗细摔掉钱包,却摔不掉烦恼。
一根蘑菇串或焦香溟痕卖10信用点…一根砂岩兽肉串卖15信用点…原材料不得细究的蛋白质块倒卖5信用点,杜林最近还在搞买2送1的促销,可……!
我把钱拿去买那个我今晚上吃啥???
嘶————找瓜姐吃软饭?
啧,得有尊严啊!!
“游戏要完成就得玩家自掏腰包,这好吗?这不好!!”
苦思冥想,卡普里尼极目远眺,游走在荒凉的大地上。山峰,峡谷,洼地,悬崖,让人闻了鼻子发干的风从远处前方吹来,很难不让人幻想,或许这里几百甚至几十年前也是一片翠绿?
绿树成荫,小溪流水,水天一色跨越峰峦之巅,万物自然而生,万物自然向死,倒在地面覆盖土地,被微生物分解成提供养分的腐殖层…………?
……养分……腐殖层……
脑中开关啪地咬合通电,如目击澡盆水位上浮高呼尤里卡!粗中有细惊喜跃起!
“好啊!有办法了!”
强压内心狂喜,卡普里尼稳足而立双目合瞑,二指竖起抵在额前与鼻尖垂直成一线,深吸过肺,
心中止境若水————
.
.
.
.
思维像被装进了布满监控的笼子,
外来的视线使她焦躁万分,
于是她挣脱,她嘶吼,
她挣脱束缚。
“嘶咔——啊啊!!!!!”
一个大意没抓住,一无所有被“被遗忘者”挣开了束缚,温迪戈少女宛若惊弓之鸟,抄起手边长棍就要打。
“所有君不要她会被你打坏哒!!”
八云瓜跳扑抱住一无所有的胳膊,可这一番耽搁,让挣脱搂抱的“被遗忘者”连窜数十米。
她手脚并用地多路狂奔,
像只迷失在钢筋混凝土城市中,受到刺激惊吓的小猫,恐慌中粗蛮地威胁周围的一切,张亮利爪,暴力逼退,只希望能为自己清出一条逃跑的道路。
束缚后强制梳理的头发再次飞乱,
紧套到身上的衣服也在奔跑中被晶簇磨蹭扎破,变回了破破烂烂的样子。
往昔明媚温馨的记忆,
被源石蚕食鲸吞成了一幅幅粗糙模糊的钢笔画,只剩一根根毫无意义的线条,与摁压出的水渍墨迹。
……我在哪!?
……我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在哪?家在哪?
好疼,好疼…
这些人是坏人!这里不是家!!!
“艹,前boss跑啦!!”
“快闪开!!!”
“后面的赶快躲啊!!!”
埋头猛冲,不知撞翻了多少,也不知跑出了多少,只感觉脚手下的触感从冰冷的人工物质转化成了粗糙滚烫的土沙!
多日静养的自我,在压力的紧逼下再度奔向野性的边缘,本能的感知让她在前方乱岩到达尽头前蹬腿一跃,扑地受力翻滚一圈,倒到了一层棉细的柔软…?
“……?”
鼻翼扇动,是青草的芳香。
纤纤草叶随风摇曳,
遍地绽放的洁白花朵,与现实隔了一层童话般的滤镜。热风吹过带起缕缕花香,耳畔边的沙沙群响,似记忆深处家乡的风铃……狂躁退却,她呆呆的跌坐到了原地……
懵懂间,听见前方有声移动,
她抬起头,对上了那对深邃异蓝的眼眸……
一个年轻人伫立在山坡最顶,
一头秀发好似深林古木,英俊清雅的面容在风动的刘海下若隐若现,目若朗星,直角漆黑,呈螺旋向前,一袭灰袍朴素单调,像森中的湖水,静宁平和,滋养万物。
生机盎然之上,繁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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