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他们的故事
“是个蓝——雨哩,”
乌木青瓦,雕梁画栋,屋角檀香铜炉香意味,肆意摆放的书法卷轴,肆意挂起的风景墨画,肆意磕起的五香瓜子,怎么后者对比起来就这么的画风突变?
“幺妹?幺妹?”
“我叫你哈你咋不理我?幺妹?”
“下雨个喽!莫得睡喽!嵯峨要窜青瓜架喽!”
“幺妹!”
啪!
甩手飞来的鲛白茶杯怒不可遏的砸中姐姐的头,顺着杯子飞来的方向,乌木卧榻上,黑发侧垂墨光文色,真丝纱衣紧穿不松,可还是阻止不了月光抚过文玉滑洁的肌肤,从脊弧下延直至两条白洁。
“要闹这么凶!杯子画dei便宜了sei?丢,你乱丢!再丢!呦!!”
白鳞青鬃的龙尾卷起茶几茶杯又扔,姐姐连忙缩头躲。
“再丢?我就不丢杯子,我丢你!”
妹妹侧躺在炕,面对窗月,龙尾傲缩,灵活的像条猫尾。
完整扭过身子,姐姐错开盘起两条长白。
“…梦如人生,梦入长卷,幺妹你天天这哈说(suo),你就没梦到什么不对头?”
“…………”
本来平静的双眸神色稍变,
她确实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下着一场雨,一场蓝色的雨,
固态的荒漠开始像水一样流动,卷起了一层漩涡,将周围的一切生物卷走吞没。
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在拿自己来逗乐讨闲,可没想到竟然真是这样。
“蓝雨?”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千年大梦,腥风血雨倒说不差,可啦有个雨会是蓝色地吗?”
姐姐还是在肆无忌惮的磕着瓜子,空闲的手随意地摸顺着一柄造型怪异的剑,
在梦里的感觉很不舒服,
因为雨声很大很吵,淋在身上像被浇了一身油漆,全身都染成了蓝色。
蓝色的液体染的到处都是,
沾上了一股潮湿的腥臭味。
“你说,要么我们……过去看一哈?”
“顺便搞一搞我新的电影?”
“不要侮辱电影,你拍的垃圾就全拿去烧掉了吧,谢谢。”
姐姐似乎有些不服气?但持续产出的新鲜的五香瓜子壳,似乎看上去还是满不在乎。
“不适应现实地人会被现实淘汰,这算是很普通地常识吗。”
“这么多年岁月…应该连梦都模糊个喽,唉…我又不像某人,整天缩在个屋头头,有床有酒又有茶还让自己姐姐睡地铺,我还得活着。”
“随便你说,我弗想出去,外面的世界,早不在乎了。”
“哦~~~?弗想出去?”
画描眼影的魅眼难以察觉的弯弯一眯,姐姐悄悄挪动自己,到妹妹的床边,伸出床位轻轻摇曳着的龙尾旁边……
“又似那(la)个弗想出去?和博士逛街(gai)也弗想出去?”
“…………逛街难道就没有你…”
刚制造完一小山瓜子壳的手啪的一声拍到青鬃龙尾末端,逆鳞猛地顺到尾巴根!两指捏掐!
尾巴主人一个激灵从坐上弹起,
“都陪姐姐到这个地方喽,那(la)雨那(la)色你难道就不好奇?出来陪姐姐转一哈……呦!”
龙尾一甩一抽,妹妹怒眸回头,第一眼,
就看见堆了小山高大煞风景的五香瓜子壳与Hu乱丢弃的包装袋。
“~怎么样?考虑考虑sei?”
“——————”
*几分钟后
*城市的某处阴暗角落
一个红角白发的异国少女被一只怒足送(踹)出画卷,轻纱亵衣脸着地,十分狼狈,刚站起来回头想理论,就看一只手伸出画卷,光速给画中的门画上多重大锁,然后光速缩回。
……
……
……
……
……
六月清澈的阳光,穿透圣骏堡长廊旁的玻璃,
与空气产生丁达尔效应,拉出道道柔光暖柱。
黑衣全覆,刀鞘鲜红,
黑色的卫士快速穿过金丝绣织的鲜红地毯,他漆黑的身影是如此沉重,就连阳光都无法穿透,竭尽全力,也只是给地方新增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这样的卫士其实还有两位,
但跟在队伍的末尾,不是特别显眼。
“嘶——前方就是…呼…………陛下等候多时……”
领头卫士停在长廊尽头,怪异面具上的红色眼点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访客,恭敬敬畏地将大门打开,侧身作请。
一个略矮的东西从他胸前经过,
跟在队伍后的两位卫士将大门关好,领头卫士转身垂首,率先屈膝行礼。
“陛下,大公已到。”
乌萨斯帝国现任皇帝,费奥多尔其实已经等候多时,他投下视线,看清了跟在卫士身后被敬称“大公”的矮小身影。
半肩披风鲜红似血,与下方的地毯头顶的鹰旗色泽完美融合。
双排扣军装洁白如那头白发,牵扯出猩红绶带,斜入进披风的暗处。
菲林族女孩恭伏在地,看外表年龄,也许更该出现在学校,而不是圣骏堡接见要员的议事庭。
当然,外表仅仅只是外表
“沙法列维奇*安东*达莉娅拜见陛下。”
发间显露雪白虎耳,她抬头,斜视着身后得内卫,却对皇帝直言。
“我立过誓言,今世余生永远效忠乌萨斯。我非科西切那等极端,还请您下次不要再用这种阵仗来提防我了。”
“…抱歉阁下,这只是圣骏堡安全防卫工作里流程的一环,请不要在意。”
皇帝开口进入正题。
“今早阁下发送急件表示有要务汇报,”
“是的,陛下。我的大公领住宅在今早在一起爆炸中毁于一旦。”
皇帝脸色猛变,可她又不急不慢的再补充道。
“是我炸的。”
“…………?”
“我梦见了一场大雨,自卫的本能反应,就导致了那样的情况。幸亏无人损伤。”
绯色的眸子同整张面孔一样毫无表情,可皇帝的眉宇却逐渐的皱起。
“阁下的意思是……?”
“泰拉自古秘闻旧事层出不穷,志高权位的神明神种在过去更是肆意横行。”
“纵然炎国讨诛逆神,屠戮神种无数,但如巨兽与炎国十二碎片,还是有不少至高存在在这片大地上生存活动。祂们中,要么归顺国家”
她似无意的停顿了一下,只一秒。
“要么匿入荒野融入人界,但未知对比已知的,却永远是未知占多。”
“有一位或许还不是那么成熟的至高存在正式出现了。”
她直视皇帝的眼睛,毫无波澜的眼角终于挤出了几丝褶皱。
“祂的位置不在帝国国土,但影响范围波动极广,大约从大地的另一侧,一路传播。”
“那么阁下,祂的位置现在在哪?”
白发菲林思忖良久,眸中隐过星色异彩,重新开口,给出答案。
……
……
……
酣畅的酒意被嘈杂的雨声一扫而空,
龙尾卷着毛笔,笔墨未干,逍遥洒脱的文豪笔触定格在身边的墙上,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那场梦……
梦中呼啸的蓝色雨滴,层层叠叠的朦胧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复杂的眼神,从峰峦顶点的一处凉亭楼阁间穿过,撒向下方的炎国尚蜀地。
“…………”
诡秘的水雾幻若潮生,与天空分层对比鲜明,巨大的虚影在暴雨之中遨游起伏,折起错落虚浪,推起了一道道仿佛无穷的波浪涟漪……
常态异常叠加交错,真假难分,也不知蝶梦庄公,还是庄公梦蝶…………
凉亭间放了一张方桌,桌子的主人在昨夜宴请八方,并将应邀的众人喝的酩酊大醉。
桌面趴着一个埃拉菲亚,往常文静温和的模样此刻只能用悲惨来形容,露脐的银绣白衣沾上了酒渍,少女模样的脸蛋桃红沉迷,慈爱地抱着一个空酒罐,死死不松。
在她的对头同样也趴着一个人,绿发独角,一身腱肉臂膀强壮,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力高强”之人,但对比趴在对面的埃拉菲亚少女,能拿来炫耀的,就只有保持着“干杯”姿势的胳膊,与不明所以得醉酒呓语:“再喝……呃,再喝…………”
但抛开两人不谈,其实在场的还有一人,只是喝的从座上栽倒到一边地上,不省人事,弄脏了一身谢拉格风的披肩短袍。
三人都没有任何异常,
甚至还用酒后呓语进行起了一种别开风味的“交流会”。
她望着三人凝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自古有梦,梦见仇敌,梦见知己………怎么轮到我,就梦见了这一厮东西?”
拿起酒杯,喝尽昨晚剩下的一口冷酒,可含在口里,怎么品都觉得不对,所以又扭头吐掉。
“可惜辽,这杯里的酒哦……”
不明的雨梦徘徊在脑中,让人想提笔作诗一首,可逍遥快意深处的警觉,还是让她提起手边的六角提灯,跨步走出了凉亭。
拿出一个特制终端机,
“不知我那两个瓜妹妹莫有遇上麻烦……你说(suo)你无所不知,活够万年。”
她瞟眼终端机上的人名,轻轻笑笑。
“那(la)我这次就好问问你喽…~~”
终端机号码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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