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隐书大宅
{嗯哼,小真妃有点吃醋了吗?那要不要让阿海也亲你一口呢?}
千花眨了眨眼,对着真妃露出促狭的笑意,在精神链接里故意的开口说道。
{谁要亲啊,我都说了现在要以正事为主,早坂同学和四谷同学两个人都消失了,不能再让这种事情继续发生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全神贯注的寻找解决方法才行,这种事情等我们活下来了再说吧}
但真妃对此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定,尽管从脸上的表情多少能看出她确实有些不爽,但少女本人的意志显然没有被瑟瑟的想法影响到,依旧在专注于正事上。
于是高海主动上前,低下头来亲了真妃一口。
{唔……你干嘛啊,真是的,这种时候了多少还是严肃一点啊}
被瞪了。
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只能说傲娇就是这样的。
{放心好了,我可没有松懈,刚才千花是和我讨论了一条新的线索思路。不过目前那只是个猜想,所以我们当前的行动方案不会改变。接下来我会去【水鬼湖】那边寻找那个嫁衣诡的执念物,水井这边就拜托你们来侦查了,要是有什么重要发现比如找到【刘家村】的话,我会用传送祝福移动过来的}
最后在沟通几句后,高海便和一个后藤一里制造的分身一起离开村庄又前往了【水鬼湖】的方向。
而不远处,摸鱼帮的猫哥默默的看着高海离开,接着又看了看另一边正安排行动计划的真妃辉夜两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来。
“猫哥,怎么了?”
一旁的小郭见自家老大表情有些深沉,便好奇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起这个副本的难度了而已。”
猫哥摇了摇头,没有和小郭解释太多。
和之前三个周目相比,这次高海找到摸鱼帮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并且从进村子到安排计划到把原本还打算单独行动的【历史学家】拉过来,基本上整个行动主导都在高海这边,且基本是真妃一人安排了绝大多数的行动。这个过程中摸鱼帮和历史学家的玩家们倒也有想过帮着做些什么,但辉夜和千花两人基本上把辅助的事情也干的差不多了,实在不行还有一里直接召唤几个分身出来做事。结果四周目开场到现在,不管是摸鱼帮还是历史学家的玩家都只能原地等着,只能把高海小队交付过来的一大堆信息情报努力吸收掉,然后就等任务开始直接行动就行了。
说实话,有点懵。
猫哥看得出来,高海带领的这支玩家小队里,真正称得上红月级玩家水准的就高海和后藤一里两人而已,其他几位玩家的实力相比于正经的红月级玩家要差上一点,勉强算得上个准红月级玩家左右。结果这几个人进了副本就跟回家了一样,方方面面熟练的不得了,以至于他连想要提个建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是很让人懵啊。
不过,想想之前熊米对高海的形容,倒是多少可以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就是……既然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已经不是【刚刚开始】的阶段了呢?
“道士,你算下来我们的生还可能没有?”
想到这里,猫哥转过头来,主动的询问起了自家队友。
“啊,不是,还要专门问他吗?他哪次不是说我们死定了?”
小郭无法理解猫哥在搞什么,在他看来主动询问这个平时就很喜欢上压力的道士简直是作死,鬼知道他又要说出些什么话来。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嗯,不管怎么算结果都是一样,我们都会死在这个副本里……不过,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算出来我们都死定了,但又算出来我们还活着,唔,真奇怪,真是奇怪,就像是死不掉了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道士语气郑重的回答着,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阴沉凝重。
听到这些话的小郭表情很是不爽,很想要把这个就知道报丧的道士打一顿,猫哥却只是轻轻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不远处同样在等待行动开始的历史学家们肯定也有疑惑。不过他们不像自己有熊米剧透所以能猜到可能的情况,估计这会儿他们可能会开始怀疑高海的小队是不是人均预言系玩家呢。
不管怎么说,眼下差不多也该是行动起来的时候了。
至少高海本人已经一马当先的出击起来,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从山上飞了下来,直接扎进了没有任何波澜的凝滞湖泊中。
收集副本内的四个不同红月级核心执念物,将其安装在提前留出了空位的神明血肉岩石雕像上,说实话这个流程在高海看来蛮日式的,有种搜集四个薪王柴薪然后跑去传火的美。当然,事情真要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说实话高海有种预感,就算真的找齐了四个核心执念物,可能也就是得到一段新的线索而已。毕竟和血花藤蔓这个外神相比,红月级核心执念堆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哪怕就是找来一百个红月核心诡物,在血花面前也是没有用的。
甚至于,对于如今实力已经获得极大提升的高海,红月级核心诡物都算不上什么致命威胁了。即使他现在依旧没有直接杀死摧毁诡物的能力,还是只能通过怪谈机制寻找解脱方法来消灭诡物,但在正面对抗上,他已经完全不需要怕这些东西了。
咕噜咕噜——
那潜藏于水中的诡物已经活跃起来,向着跳入其中的高海靠近。
红月级核心执念啊,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还真是让人觉得亲切呢。
在心底微微感慨一番后,高海召唤出救援队胸章,召唤出警员,然后拔出了手枪,并最后召唤出航弹。
轰——
一道耀眼的火光之后,是高海和警员一起将一具穿着嫁衣的,全身僵硬的尸体从水里拖到岸上。为了压制住这东西高海用了三发镇压弹,同时还利用航弹卷起来不少淤泥给这东西裹上。因为在上周目时高海就发现湖中的诡物会被湖底淤泥压制的缘故,这次他便设法把那些泥巴给弄上来了不少。
之前就已经在湖底搜过一圈,没有找到执念物的痕迹,所以这会儿的重点就是确定这东西身上会不会有了。
“好了,那么东西会在哪里呢?”
于是在把这具脏兮兮的嫁衣尸体放置在地上后,高海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即上前,开始对它上下其手,在这玩意儿身上搜查起执念物来。
第一百零七章 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会认真倾听的
一个很遗憾的事实是,这嫁衣诡物的执念物,居然不在它自己身上。
高海忍着恶心把这东西那肿胀的身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结果发现这东西身上竟然是没有携带执念物的,一时间有种自己被耍了的很不爽的感觉。
不过这种情况倒也很正常,本来就没有执念物一定在诡物身上这种说法。比如之前早立小学的核心执念物就藏在地下试验区的某扇门内,而作为核心执念的蜂屋千代却提着砍刀到处乱跑,这就是一个很鲜明的例子。
{这算是x骚扰么?}
喜多有些闷闷的声音在高海的脑海里响起。
{哦?能说话了啊,看来这次恢复过来的速度也很快嘛,你在慢慢适应了,很不错哦~}
从少女的声音里高海能判断出来她的状态其实不算太好,不过想想她跟着自己经历的事情,如今还能有余力吐槽两句,已经可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因此高海便语气轻松的回了她两句。
只不过,对于高海的态度,喜多本人显然有着不同意见。
{适应?}
脑海里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幽怨的意味,隐隐像是要发狂了一样。
{从进入这个副本开始经历的这些事情,这些体验……你觉得,我是在一点点的适应着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这种仿佛灵魂都被撕碎开来,整个人活生生的四分五裂的感觉。就算是我做过的最恐怖的噩梦,也不及分毫。我……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感受这样的体验了,这种痛苦死掉以后又重新活过来,然后再来一遍的感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她的声音在颤抖着。
这位在高海印象里总是开朗无比的少女,此时的声音无比颤抖,似乎整个人都已经到极限了。
果然会是这样吗?这倒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就是了,毕竟,他早就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现在看到她露出这种反应来,怎么说呢,高海发现自己居然有种看到后辈成长起来的欣慰感。
{我当然很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他一边在思维中回答着喜多,一边再次看向被他按在地上的嫁衣诡物的尸体。
{历经痛苦的死亡,然后重新回到一切都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却发现自己无法逃脱,还得继续去面对那些杀死过自己的恐怖之物}
{这样的感觉,我已经经历了十多次了哦。其中最长的一次还持续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求死不能的挣扎着,挣扎到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才被队友成功解脱}
{所以说,这就是喜多小姐你所知晓的死亡回溯的真正体验,死后重新开始这种事情,在真正实际感受以后,就是这样的哦。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它都会继续这样运行下去,我已经习惯如此了,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清楚我希不希望你习惯这件事情,但就目前的事实来看,只要你还没有办法和我分离开来,那这就是迟早的事情}
话语间,高海已经拿出了一根沾血的铅笔,并将尸体旁边的地面扫了下,清理出一个相对平整的区域来。
{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真的有习惯的时候吗?那血色花朵,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我觉得我在被那东西的力量侵蚀的一瞬间就四分五裂了,我感觉我好像一瞬间就死掉了,但意识又被拉长,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灵魂,我的思维,我的一切都被撕裂开来,断裂开来,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间紊乱,那种……那种痛苦……把我所有的感知都填满的痛苦……我要去适应这种东西?}
少女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被血花侵蚀的死亡是在一瞬间就会完成的事情。
毕竟要让血花专门分辨一下高海意识里藏着个人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太难为对方了,因此二周目和三周目里高海和血花的遭遇期间,血花的精神侵蚀效果都是尽可能的压制在不会瞬间弄死高海的程度,其中二周目还没能压下来失败了。而很显然的,能让高海这样的意志力勉强不被弄死的精神侵蚀,对于喜多郁代而言简直是恐怖的不能再恐怖的东西了,因此两个周目她都比高海先一步的死掉,而且都是魂飞魄散的死法。
正常情况下来说,都用上【魂飞魄散】这么严重的说法了,那么喜多是不可能复活的才对。但在黑色手表的力量下,哪怕喜多被进行了原子层面甚至夸克层面的还原,手表都能强行给她救回来。并且因为和高海深度融合的缘故,手表能够精准的将喜多的记忆恢复到她彻底丧失意识的那一刻。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她连续两次深刻的体验了灵魂破碎消散的感觉,在那极其短暂的,又被感官拉长到仿佛无限的刹那,她所感受到的一切噩梦,都在黑色手表的力量下被迫的回想起来,怎么也没有办法忘掉。
她不想记住这种东西。
即使已经成为了红月级玩家,已经切实经历过许多痛苦的事情,但只有这个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再感受了。被根本无法对抗的存在轻易杀死,在死亡时体验凌迟般的精神折磨,然后等到终于恢复意识,发现还要再来一轮,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摆脱这个噩梦。意识到这一点的喜多简直当场就要疯掉了,她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
还不如去死算了。
如果真的要一遍遍的去适应这种东西,那还不如去死算了!
这种能力,根本就是诅咒!她才不要继续体会这种力量,她才不要学会适应这种力量!不要!绝对不要!!!
{你会适应的,只要你还和我继续保持融合状态,那你就迟早会适应的,就像我一样}
但高海冷静的声音,依旧还在思维链接中响动着。
{你……}
喜多本来想喷高海一句“你又懂些什么”之类的话,不过她毕竟不是没脑子的女人,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立马被她否定。在被血花打得魂飞魄散两次以后,她已经深刻的明白过来,这个在她眼里拥有近乎无敌的回溯能力的男人,到底都面对过什么样的困境。
{……真的能够适应吗?适应这种东西,我觉得,可能还不如去死}
因此最后,少女只是有些自暴自弃的开口说道。
{没有这回事,这样的想法毫无意义,不要让自己陷入到这种情绪里。当然了,你要是想哭一下的话,我不介意,虽然可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但当个安静的听众我还是能做到的,毕竟,你的感受,我都是经历过的}
高海的声音依旧平静,他边回应着喜多边在地上写写画画,看着状态十分的悠闲。
{这些痛苦,你都经历过吗?你是经历了这所有一切,然后还能维持住这种精神状态的吗?你真的是人吗?}
事到如今,喜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高海这平淡的姿态,始终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经历如此多的惨痛折磨之后,依旧还能维持住一个相对正常的状态。
{人这种生物可是很神奇的哦,喜多小姐。只要是超过了承受上限的事情摆到面前,人就会死,但只要距离这个上限存在一点点的差距,那么就总会有硬撑着活下来的人。而黑色手表,说到底就是把原本超过极限的东西,变成距离极限还差那么一点的东西而已。毕竟,在死亡回溯后,我们终究还是活着的,而只要让还能活着,那么就总会有成功适应的一天。所以就像我说的,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可以在我这里哭一哭,我会好好当个安静的听众}
高海的声音自始至终没有太大起伏,维持着温和平静的姿态。
而在对方的这种状态下,喜多原本狂躁的情绪,倒是或多或少缓解了一些,那些自暴自弃的想法也渐渐隐去了。
{我不会哭的啦,为什么你要说两次我哭不哭的问题,我也没那么脆弱好吧?怎么,之前你哭过吗?}
不过,随着情绪冷静下来,她倒是关注到了别的地方。
{嗯,哭过哦}
高海的回答十分坦诚。
{哎哎?男孩子居然会主动承认自己哭过吗?!}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的喜多被震惊到了。
{一般来说男人好面子确实不会说,不过你和其他人算是有些不同吧。真妃辉夜她们几个现在虽然因为和我加深了联系也能理解到死亡回归的辛苦,但真正跟着我一起去死,体感最接近的人目前来说只有你一个,所以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好的}
高海停下了绘画的动作,思维链接里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
{这样啊,那种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抱歉……}
喜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声音沉闷了不少。
{难过其实不怎么难过,想死是真的。毕竟被活生生的压在石头里面,压到身体都成烂肉了也死不掉,那种感觉持续下去可真不是人能受的,所以我只能在心底祈祷有谁来杀死我,有谁来救救我,实在忍耐不下去的时候就哭出来了。嗯,不过没有人真的听到过我哭出来就是了,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崩溃过,所有我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我都是靠自己一个人撑下来,然后等待到结束为止}
平静的声音里,那话语间藏着的鲜血与折磨,令喜多完全沉默下来,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终于彻底明白过来,终于的理解到眼前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日常生活中的那些糜烂行为和挑逗轻浮,在现在看来真的什么问题都算不上。倒不如说,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他居然还能维持住这样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实在是让喜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所以我才会说,哭出来也没问题}
但再接着,她却听到了高海对着她说出的,语气十分认真的话语。
{因为我也经历过,所以我明白你的感受}
{以前我哭出来的时候,没有谁听到过我的声音,没有谁真正见到过我崩溃的样子}
{所以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会认真倾听的,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不论你什么时候想倾诉,想表达,都是没问题的}
那平静且真诚的态度,让喜多再次的沉默。
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办法哭出声来。
她只是终于理解到,眼前的男人究竟都承受过什么样的痛苦,理解到他要一路走到现在是多么的艰辛。
搞什么啊。
明明是个涩鬼,却偏偏要在我面前耍帅。
虽然,也确实很帅就是了。
尽管已经没有了身体,但在这一刻,喜多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嘭!
然后,她就看到高海一脚把那嫁衣诡物踹进了湖里,伸个懒腰就往回走了。
{呦西,收工回去了}
同时还在思维链接里这样说了一句。
{等等,等等等等,我们不是来找核心执念物的吗?你刚才搜身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这就回去了?!}
反应过来还有正事没干的喜多赶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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