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陈
陈晖洁才不怵舅舅,正面硬刚:
“让你失望,总好过让难民无家可归吧。我昨天专门查了近期的入境人数,还没有达到下城区的负荷。明明只要开放其他几个城区,就能接受更多的难民,为什么要关闭所有边检站?”
魏彦吾猛吸一口,吐出袅袅烟雾。
他用烟杆在垃圾桶边沿敲了敲,随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里面播放的内容,正是边检站发来的录制视频。
只见排着长龙的难民队伍旁,出现一支几千人规模的武装力量。为首之人穿着残破的铠甲,手持近卫军长戟。
“他是这片大地上最后一名纯种温迪戈,拥有制衡北方邪魔的实力。”
魏彦吾的语气,十分严肃:
“同时也是制造了切城暴乱,是整合运动的中坚干部爱国者。凭他加上身后那支盾卫精锐部队,能将半个龙门夷为平地。我的好外甥女啊,请你告诉我,能把这样的危险人物放进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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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魏彦吾的实力,应该能拖住博桌卡斯替。至于能不能取胜,需要看对方的身体状况。有情报显示对方感染矿石病多年,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付。
可是爱国者麾下的盾卫,以及非纯种的温迪戈,就比较难处理了。
就算魏彦吾派出由前炎国禁军组成的黑蓑部队“影卫”,也没有把握能够全歼这支几千人的精锐。
主要还是因为,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倘若与龙门开战,将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战斗。现在王对王和将对将,纸面实力上五五开。但兵对兵容易出大问题,会成为决定胜败的突破口。
以近卫局的综合素质,大概率拿这些精通搏杀的士兵没什么办法。要是漏人到市区,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龙门有好几个边检站,加上下城区几个隐蔽的偷渡点。每个地方都需要驻守,意味着兵力全都是分散的。
爱国者的队伍则不然,可以全体集结猛攻一个边检站。这样不等其他地方增援,就能轻易拿下前哨据点。并以此为依托,向城区辐射和入侵。
魏彦吾作为龙门总督,思考的角度更加长远。与这支整合运动的精锐部队作战,即便取胜也很可能是险胜。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
因为龙门的守备力量一旦受创,必将影响边检站的工作。到时候鱼龙混杂的感染者涌入市区,就彻底乱套了。
受限于贫民区的改革,以及灰色产业帮派的清洗。鼠王林舸瑞对下城区的掌控,远没有前几年那么牢固。
抛弃下城区这种事,二十多年前魏彦吾就干过。如今再来一遍,他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就怕上城区被入侵,逼得他们退守核心城区。以后再想重建上城区,就需要花费更多时间。
上述结果,魏彦吾都无法接受。
作为上位者,他能想到不危及龙门利益,还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
驱狼吞虎。
如果能把企鹅物流拉下水,尤其是把钟离拉下水。或许能以最少的损失,解决爱国者部队攻打龙门的危机。
魏彦吾知道钟离很强,却不知道具体有多强。目前已知的情报,是能召唤天灾陨石团灭三百余人的菲林团伙。其他在龙门外的战斗,均无记载。
不过从他去一趟切尔诺伯格,就能生擒整合运动领袖回来这件事。钟离的真正实力,恐怕跟自己不相上下。
身居高位,就要更在意言行。以免被有心人或政敌利用,影响舆论导向。
像‘请钟离帮忙’这种话,魏彦吾是万万不能说的。哪怕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直白表现出来。目前只能稍加抱怨,剩下就看外甥女的悟性了。
此时的陈晖洁,心中思绪万千。
她跟石磊去过贝尔湖一带,知道他对爱国者的队伍有恩。可那次解决了五名内卫,这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事。
乌萨斯方面已经盖棺定论,宣布五名内卫叛国之罪。以陈晖洁的立场,没有替那些家伙恢复名誉的想法。
可她要是提及石磊与爱国者的友好关系,感觉反而会害了他。
毕竟大众对于整合运动的印象,源自报纸、网络和电视台等媒体。大多都是抨击,还有夸大的报道。舅舅知道他们这层关系,难免心里会有隔阂。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让石磊出面解决问题,又不让魏彦吾怀疑呢?
陈晖洁蹙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爱国者攻打龙门,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如果没有把塔露拉抓回来,他们也不会为了夺回领袖找上门。总督大人,关于这件事我有一个想法。”
魏彦吾故作惊讶,略微抬眉:
“哦?什么听听?”
其实陈晖洁也不想总是麻烦石磊,但这件事非他不可。近卫局什么水平她很清楚,根本打不过爱国者的队伍。由他出面摆平,还能提升名望:
“我建议花钱委托钟离先生,让他出手劝退爱国者的队伍。”
魏彦吾闻言一喜,心想外甥女终究还是开窍了,佯装出惊讶的神色:
“哦?他有这么厉害吗?”
“钟离先生能从切尔诺伯格活捉塔露拉,足以证明个人实力。不如让他先跟爱国者的队伍交涉,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此事。这支部队没有直接进攻龙门,表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
“只是什么?”
“钟离先生是个很注重契约的人,委托他做这种事得支付足够的报酬。”
陈晖洁知道很麻烦石磊,想从经济层面上多提供一些补偿。
反正花得是舅舅的钱,不心疼。
下城区改造期间发生的事,让陈晖洁摒弃了以往独来独往的处事风格。
只要能帮到弱者,让她拉下脸多要点活动经费完全没问题。
别人需要的是实打实的帮助,光靠近卫局那点工资根本不够。想通这一点的陈晖洁,逐步变成了坑舅大户。
“钱,不是问题。”
魏彦吾虽然不管钱,但也不差钱。
钟离能解决这种事情,索要高额报酬合乎情理,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只要他能瓦解爱国者部队对龙门构成的威胁,花再多钱都值得。”
陈晖洁想让石磊隐瞒与整合运动的关系,不能当着舅舅的面打电话:
“嗯,那我待会儿就联系他。”
魏彦吾猛吸一口烟斗,心情愉悦地缓缓吐出烟雾。
钟离能否解决爱国者的队伍,他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有人先试水,总好过让‘影卫’出来正面接敌。
底牌,是要留在最后用的。
待烟雾吐尽,他抛出一个新话题:
“塔露拉怎么样了?”
“有你特批的文件,法院那边都很给面子。今天早上宣判的无期徒刑,我亲自送到龙门监狱。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全程都没有抵抗。”
“嗯,进去就好。”
提到这一位外甥女,魏彦吾眼里流露出忧伤的神色,摇头感慨道:
“二十年前,虽然我是被科西切算计才不得不杀死她的生父。但杀了就是杀了,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我知道她恨我,只有用这种方式保护她。
如果乌萨斯官方接下来讨要说法,可以说塔露拉需要服完炎国的刑,才能接受其他国家的宣判。只可惜,她下半辈子恐怕都得在监狱里渡过了。”
舅舅说这种话,陈晖洁不爱听:
“监狱怎么了?监狱就是用来反思罪恶改过自新的地方啊。正好让她磨砺一下心性,不要到处惹是生非。相信以后,她迟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这个就免了吧,我不指望塔露拉能够理解我原谅我。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其他我别无所求。”
两人正说着,忽而听到电梯声响。
“叮!”
魏彦吾面色大骇,像屁股下有弹簧一样蹦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凑到垃圾桶旁,快速将烟芯淋熄。随意扯了几张纸裹住烟斗,迅速藏进抽屉里。
能够没有秘书电话通报,就直接上来的人,除了陈晖洁只剩一人。
文月迈步走进屋内,身后是提着一堆购物袋的白雪。
她站在玄关处凭空嗅了嗅,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点起檀香来了?老魏,你该不会是在抽烟吧?”
见妻子出现,魏彦吾顷刻间丧失作为龙门总督的威严气势。他的笑容有些尴尬,心虚地挡在抽屉前:
“夫人,你不是说今天要接待娘家的客人吗?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她们临时有事,今天没来。我逛完太古广场,就回来了。而且这里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文月注意到陈晖洁也在这里,立马一改怒容,笑脸盈盈地问道:
“晖洁,他刚才吸烟了吗?”
魏彦吾听闻,脸都要白了。他给外甥女递了一个眼神,疯狂暗示。
陈晖洁夹在中间,有些左右为难:
“呃……这个嘛……”
文月轻哼一声,走到丈夫跟前。她凑近领口嗅了嗅,嘴角的笑意更浓:
“晖洁,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陈晖洁瞬间明悟,开口附和道:
“啊,对对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忘记处理了,得赶紧过去一趟。舅舅,舅妈,多有打扰,我就先走了。”
文月看到她要走,还客气地问道:
“晖洁,要不吃了饭再走?”
陈晖洁哪里敢留,连连摆手婉拒:
“不了不了,舅妈,我真有事。”
见外甥女离开,文月咧起嘴角。她身后,是面如死灰的魏彦吾。
“晖洁,那下次有空来玩儿啊。”
“一定,下次一定。”
……
1096年12月25日,11:50.a.m.
龙门上城区,企鹅物流总部。
石磊坐在办公区的工位上,眼瞅着要到中午了,合上翻看的书本。
他们四个信使中午都不回家,通常在公司附近就餐。中午到底吃什么,是每天都要面临的难题。
忽而,手机铃响。
石磊见是陈晖洁的号码,立马摁下接听键。但没聊多久,他就啊了一声。
爱国者的部队,怎么来龙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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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
陈晖洁通过电话,告知了目前城外的情况。以及提醒石磊,最好别在公众面前暴露与整合运动的关系。
石磊在活捉塔露拉期间,全程都没发现游击队的身影。像这种主力军不参与暴乱,大概率驻守舒拉茨堡市。
就算游击队在切尔诺伯格,领袖失踪也该去回去守家,来龙门干什么?
“陈警官,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这种事情,我不能贸然出头。”
“啊?”
陈晖洁还指望他把爱国者的游击队劝回去,这要撂挑子了可怎么办?
“那……他们……”
石磊一听,就知道她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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