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陈
霜叶点点头，很快明白石磊这个计划的意图，拍胸脯保证道：
“你放心吧，钟医生。这件事儿交给我，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夕很想待在石磊身边，可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自己做事。
倘若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回到罗德岛本舰以后估计会被年骂死。
石磊知道她有些社恐，没有强求:
“怎么了，夕小姐？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来，我会想想其他办法。”
“啊，不不不……”
夕苦涩一笑，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我，我可以的……”
“夕小姐，你可不要勉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会另外安排。”
“没有勉强，交给我吧。”
两个小队从地下基地里俘虏了许多科学家，几辆车根本装不下。
霜叶电话联系ACE小队，让他们多开几辆空车过来。将科学家和愿意上岛接受治疗的感染者们，一并给接走。
等运走俘虏，已经下午四五点了。
夕站在大树旁，目送石磊等人乘车离开现场，有些怅然所失。
他一走，就突然感觉好奇怪。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空荡荡的。
哎，开始工作吧。
夕来到基地门口，在在车辆必经的道路上画了一幅画。
随后她离开现场，在距此处八九百米的位置找到一个背风坡躲藏。
并召唤出二十多个墨魉将自己团团围住，不与外界有任何交流和接触。
霜叶小队的成员见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们只敢远观这位龙族大美人，不敢贸然上去搭讪闲聊。
……
3月24日，6：00.p.m
整点一到，莱茵生命结构科的主任帕尔维斯就完成打卡，准备下班回家。
最近这段时间，无论偷偷给伊芙利特注射再多的‘碎片催化剂’，都无法唤醒她体内，疑似沉睡的炎魔之力。
帕尔维斯着实没想到，嵌合手术会对感染者体内的源石有那么大影响。
目前参考的案例样本太少，无法直接得出两者有强联系的结论。
需要招募更多感染者志愿者，才能确定是嵌合手术管用。还是嵌合手术跟炎魔碎片之间，发生了某种特殊反应。
帕尔维斯脱掉白大褂，换上常服走出办公室。刚来到走廊便瞧见了倚墙而立的克里斯滕，不由感到大为惊讶。
总辖？
她怎么在这里？
在帕尔维斯的印象中，克里斯滕有好几年都没有来过结构科。今天专程造访，难道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他注意到总辖双手抱臂，站在伊芙利特的观察室外。顿时明白对方来此的目的，连忙上前致歉：
“总辖大人，真的很对不起。那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控制的。”
克里斯滕循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纠结炎魔计划的失败。
对于任何追寻真理的科学家而言，失败的实验总是贯穿人生始终。
有的科学家，一辈子都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有的科学家，可能刚入行没多久。因为一次错误的实验，却在其他领域开辟新天地，这些都屡见不鲜。
见帕尔维斯有些紧张，她推测出昨晚的值班员工没有跟他提过自己：
“你下班了，就早点回去吧。我等到要找的人，自然会离开。”
帕尔维斯闻言，眼珠滴溜溜地转。
这里的基层员工，很难跟常年宅在实验室里的总辖攀上关系。当初创建莱茵生命的元老，除了自己也就塞雷娅会来结构科看望伊芙利特。
啊，应该就是在等塞雷娅。
一定是她，没错。
帕尔维斯知道两人关系匪浅，但她们好像在冷战，长期不联系。
只要不是来追责自己的就好，识趣点儿就应该赶紧开溜。
“好的，我这就走。”
赫默站在观察室对面，时不时偷瞄有着一头如瀑金色长发的总辖。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伊芙丽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居然引得克里斯滕亲自造访？
赫默的担忧，并无不妥。没有了解事情全貌的人，常常会带有偏见。以先入为主的视角，对一件事做出判断。
克里斯滕同样如此，坚信自己见到的查到的情报，才是真实的信息。
她怀着朝圣的心来到这里，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闲聊。再加上那张冰山美人的冷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哒哒哒。”
半小时后，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克里斯滕顿时打起精神，将腰杆挺得笔直，恭迎‘神’的到来。
现实中看到的神，感觉比监控画面里见到的神更年轻一些。
当然，外貌只是表象。
神游历世间的岁月长度，比自己整个家族的年龄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能天使今天参与攻歼基地，身心有些疲倦。她本来没准备晚上来，可在听阿米娅说莱茵生命的总辖找石磊后，察觉到有瓜可吃，立刻就不困了。
石磊现身时，注意到这位佩洛族的美女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面色如常，走到赫默跟前。将一袋精心挑选的糖果，递到对方手里：
“我不知道伊芙丽特喜欢吃什么样的口味，就每样都买了些。这些由你来分配，不要一次性给她太多了。”
“好的，钟先生。”
等她接过糖果，石磊这才将视线重新投到佩洛族的美女身上，问道。
“你就是莱茵生命的总辖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克里斯滕身体前倾，十分谦卑：
“是的，钟离先生。这里说话不方面，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见总辖如此恭敬，赫默吓了一跳。
像克里斯滕这样的科研狂人，就连政府官员都不会让她这么敬重。
难道说钟离医生是炎医这一代的佼佼者，所以总辖才亲自过来接见？以后有机会，可得向他好好请教。
德克萨斯闻言几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她暗自打量着对方，冷声道：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克里斯滕闻言瞥了对方一眼，心忖这位女鲁珀恐怕还不知道神的身份。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神共事，这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念在对方是‘神’同事的份儿上，语气要尽量保持平和稳定：
“很抱歉，这位女士。我有事想单独跟他聊，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找他到底想要聊什么？”
见德克萨斯强行阻拦，石磊觉得她多虑了，浅笑着吩咐道：
“我去跟她聊聊，很快就回来。你们待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放心吧，我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德克萨斯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以石磊强横霸道的绝对实力，在这片大地上难逢敌手。只是跟一个女人独处聊天，怎么可能遇到生命危险。
你个……憨石头！
克里斯滕压根不在乎德克萨斯会怎么想，躬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钟离先生，这边请。”
她在前领路来到总部大楼，乘坐电梯登上顶层的研究办公室。
石磊默不作声，全程配合。
待实验室房门关闭，再也没有外人打扰，他才开口询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克里斯滕走到桌边，打开提前准备的高卢红酒，倒进高脚杯后递了过来：
“钟离先生或许不知道，那位测出天空阻隔层高度的莱特夫妇，就是我的生父生母。所以我从小，对于天空有着远超常人的执着……”
石磊没有接杯子，静候对方下文。
见神一言不发，克里斯滕自嘲地笑了笑。将递给他的红酒放到桌上，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净，表明酒没有问题。
自从莱特夫妇逝世后，克里斯滕就继承了他们的衣钵。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待在这里研究星象和航空学。
经过物理公式推断，6100米高空接触的星荚并非无穷无尽。预计的阻隔层厚度，大概在1000米左右。只要能穿过这1000米，就等于打碎天空。
“我想问得是，如果未来科技迅猛发展到能把天空打出一个大洞。这种行为，是不是会给这片大地带来灾难？”
盯着这位陌生的佩洛族美女，石磊没有做出任何正面回应。
难道那晚飞上天，被她看见了？
他不想顺着对方的谈话节奏，佯装毫不知情的样子：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任由‘神’继续装傻下去，这次会谈将失去意义。克里斯滕冒着触怒对方的风险，将事情大致挑明：
“钟离先生，我偶然间发现了您的特殊身份，这才冒昧叨扰。希望占用您一点点时间，解决困扰我许久的疑惑。如果您不愿回答，可以转身离去。
但我仍然祈祷，仍然期望。您能从知识海洋里，赐下一滴智识的甘露，让我这个凡人，也能够圆毕生的梦。”
泰拉星球的天空，只有几千米。这跟石磊穿越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但跟《原神》的世界，却极其相似。
两者，都存在虚假的天空。
看到克里斯滕如此虔诚，石磊盯着她低垂的脑袋思索了良久。
最终，他缓缓开口道：
“宇宙。”
“嗯？”
“穿过星荚，外面便是宇宙。”
克里斯滕第一次了解到这个概念，整个身体都为之颤抖。
“那，什么是宇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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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是宇宙？”
能问出这种问题，说明泰拉人对于头顶这片星空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这里有点闷，还是去天台吧。”
石磊在正式回答前，要求更换交谈的场地。既然他决定说出来，就不会让监控摄像头拍到或者被偷偷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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