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何安歌这时候夸她,只会让安洛苡感到愧疚,当初她还跟他说的那么好,像是前辈一样总对何安歌说教,她觉得何安歌没上过战场,不懂魔教的阴险狡诈。
但实际上呢?
何安歌今晚没有任务,却出色的完成了自救,还顺道救出了同门小师姐夏染月。
安洛苡今晚任务关键,却愧于仙侍一职,一事无成却被奉之为英雄。
真是讽刺。
也许永安城一万个人吹嘘安洛苡是救世主,都不如夏染月眸光闪闪,对何安歌感激的说一句“恩人”,“少侠”有意义。
“师姐,你怎么突然道歉……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都怪我疏忽被魔教抓取,让师姐担心了。”
何安歌心怀愧疚的额头冒汗。
他当然愧疚啊!
是他教的夜辰给安洛苡写信,又是他深夜失踪害的安洛苡焦虑不安,意气用事……到头来,何安歌整一个幕后黑手。
何安歌深知自己是个罪人,他现在还被安洛苡道歉,良心都快痛死了。
这实在讽刺至极。
“师姐,难道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安歌发现安洛苡一点也不高兴,反倒心事重重,不禁也提心吊胆的问。
他也不是全知全能,谁知道他走了以后,安洛苡在永安城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没事……你们先回宗门吧,永安城的动乱还没结束,这里不太安全。”
安洛苡扶着额头,无奈叹气。
她心里愧疚,在听了何安歌和夏染月的故事以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没资格因为吃醋而去质疑他们,因为他们都认真的做好了自己的分内工作,他们今晚也都辛苦了。
而反过来,当何安歌问及安洛苡今晚的战绩时,她却怎也不敢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何安歌听……
因为她真的没什么亮眼的地方,说出来也只是丢人现眼罢了。
越想越难受,仙子没了先前的凌人气势,她默默独自离去,不再去打扰何安歌和夏染月两人的相处。
夕阳下,安洛苡的背影有些失落。
何安歌看着师姐的背影,也是怔住,心有所感。
“师姐心情不好,我想去安慰一下她。”他看向身边的夏染月。
少女回过神,犹豫片刻,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挽着何安歌的胳膊。
她背着手,点头道:
“你去吧,早点回来哦,我就在这里等你。”
“天都快亮了,你不先回去吗?”
“我……担心一个人回去又遇上白子画。”
少女美眸一黑,想起了昨晚的心理阴影。
但这次她没那么胆小了,少女很快就换回阳光,开朗的拍了拍何安歌的肩膀:
“放心吧!我已经不会再哭了,等你也只不过是因为想跟你一起回去,仅此而已。”
“你怎么变得这么乖?”
何安歌多有疑惑。
少女偏移视线,把手背在身后,声音细小:
“谁让你救了我……我对你好点,不也是应该的吗?”
何安歌挑起眉头,不禁尴尬的笑:
“夏染月,你今晚好像真的有点奇怪啊……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当然不一样啊,我只是变成你喜欢的模样而已,你难道更喜欢我以前那样无理取闹的模样吗?”
她抬起头,直视着何安歌的眼睛。
“……”何安歌没有回答。
夏染月继续自顾自的说:
“从你过往对我那么冷漠来看,你应该也更喜欢像我现在这样,听话理解你的女孩子吧?”
她再次露出清纯可爱的笑颜,微风吹过,少女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了何安歌的脸。
她踮起脚尖,把樱唇凑到他的嘴边,以快要亲上的距离,盯着他的眼睛,轻启唇齿——
“我说的对吗?”
“今晚独属于我的少侠哥哥~”
……
北境冰城,血月殿。
血玉雕刻的白骨王座立在殿的尽头,高挑婀娜的魔女靠在王座上,她在裙下架着二郎腿,一手随意耷拉在椅子扶手,另一只手托腮。乌黑渐变血红的长发被梳成几束尾辫,顺着王座随意垂落。她穿着一身薄纱般的黑色长裙,领口大开,但没有沟壑,是个平胸。
魔女的黑裙很薄,且分叉很高,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宛如两条**的白蛇,黑裙与白腿产生极其强烈的视觉反差,肆意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她坐在血玉王座上,绝美盛颜搭配上紫罗兰的冷眸,傲慢睨视着那些进谏汇报的年轻少女——
“这个点打扰我,你最好有急事。”
魔女冷冷道,同时慵懒的靠在长椅上,不怒自威。
王座下,少女焦急道:
“厌离师姐,昨晚永安城传出了震惊魔界的大新闻!据目击者描述,当晚仙魔大战,冰川剑气直冲天际,魔焰爆炸响彻云霄……而且,据说御魔宗的圣子夜辰已经战死了!”
“哦,所以呢?”
魔女冷眸阴郁,漠不关心。
但紧接着,那少女的身体就开始颤抖,她有些害怕但不敢说的开口——
“可,可他们都说,是厌离师姐您背刺了御魔圣子!”
“——?”
85、我叫沐厌离,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报我的名字
永安城,正值清晨。
银发仙子站在阁楼的顶端,独自望天,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不知何时,何安歌从她身后出现,牵住师姐的手。
“怎么又不开心?”
“没有…”
安洛苡不敢去直视少年的眼睛,只是淡淡否认。
何安歌把她的手握更紧了,五指相连:
“是因为愧疚墨情前辈吗?”
“昨晚……本该是我与她一同驻守渊灵殿二层的,结果我没在。”
“那等她醒了,给她道歉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尽最大程度取得她的谅解。”
何安歌说的这句话,其实不完全是给安洛苡说的。
他也在劝诫自己。
严格来说,柳墨情是渊灵殿之乱最惨的受害者。
而真正害了她的,不是安洛苡,是何安歌,是何安歌给夜辰提议先杀柳墨情。
他没办法,在安洛苡和柳墨情之间,何安歌总得选一个被首刀的倒霉蛋。
“可,墨情师妹能不能醒来都是一回事…”
安洛苡知道柳墨情的情况,据就诊的医修们说,至今都还没脱离风险期,能活下来都已经是奇迹了。
但这方面,何安歌姑且还有自信:
“醒来应该是可以的。”
当初在渊灵殿地下,何安歌给了柳墨情一颗邪丹,那是何安歌自炼的精血丹
简单来说,那丹药是何安歌用自己的血液,熬制精炼。
而何安歌体内流淌的,又是凤渊血脉,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人的消化系统还健在,这颗丹药就能将人起死回生。
但代价是,堕落为邪凤的眷族。
当初,何安歌在深渊下都那样了,凤渊都能用血把他喂活,如今医治一个还没断气的柳墨情绰绰有余。
这也算是何安歌能提供的尽可能挽救措施。
不过……
后续,何安歌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只能保证柳墨情不死,但他不能擅作主张让柳墨情堕入邪教。
这得看柳墨情自己的意愿了。
“就算墨情前辈能醒来,她以后也很难修炼了,毁人仙途,和杀人没有区别。”
“也不一定……而且师姐,不能因为你没死,所以你就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谁也没想到许道云会对同僚师妹下手如此之狠毒,事情已经这样了,后悔是没用的。”
何安歌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也把安洛苡拉了下来,让仙子坐在自己身旁,还让仙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安洛苡没拒绝,靠在何安歌身上,竟有种短暂的放松感。
柳墨情的事情,归根结底是何安歌的锅,以后他自会想办法去安置柳墨情的未来生活。
这点,不用安洛苡这个受害者来操心。
“师姐,我想问你点题外话。”
“什么?”
“你去过圣虚宗的后山禁地吗?据说那里只有真传弟子才能进去。”
“去过。”
“但子画师兄好像就没有去过?”何安歌问及正事,难免心怀不安。
在魔堕白子画的时候,何安歌曾试图搜刮他的记忆,提前阅览一下圣虚宗后山禁地的秘密。
这样一来,也就方便何安歌未来窃取卷轴。
但让何安歌没想到的是,白子画居然对后山禁地一无所知,他作为真传弟子,竟然一次也没去过。
这就稀奇了。
于是,趁着跟师姐闲谈的这段时间,何安歌打算问问更具备真传资格的安洛苡。
“因为他只是私立真传。”
安洛苡平淡开口。
但这句话,却让何安歌的冷眸变得锐利了起来。
他挑起眉头,欲要追问,不过安洛苡已经主动解释:
“私立真传,就是圣虚宗自己立的真传弟子……而只有成为仙界统一认可的公证真传,才有资格造访圣虚宗的仙门禁地,同样,龙朝仙侍的资格名单也只有公证真传才能胜任。”
“原来这样。”
“公证真传,你应该有印象……我能当上,也不过是因为你送我的那颗千山雪莲罢了。”
安洛苡说的无奈。
她望向天际,思绪回顾到了两年前的那次秘境历练。
……
两年前,何安歌和安洛苡才刚来到圣虚宗不久。
那时候,安洛苡因为安家在背后的扶持,提前入选了内门弟子,而何安歌混的也并不差,他是外门万众瞩目的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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