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女帝陛下，您口中的那位何卿……确实不错。”
最后的最后，夏夕烟还是对辰龙的问题给出了评价。
她用小舌头舔了舔樱唇，然后便是留下一抹媚笑，消失与夜色之中。
深夜小巷，真龙女帝望着少女的背影，唇角微抽，龙袍下却是握紧了金簪玉手。
……
……
……
安府，主堂。
即便已是夜深人静的时间，那凤麟玉足的青裙少女也还是独自坐在客厅，默默等待自己那夜不归宿的徒儿。
本来，安洛苡也在一起等。
可她等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便与凤渊道了晚安，先行一步回房休息了……
安洛苡毕竟不是昼夜颠倒的夜猫子邪修，她习惯了早睡早起清晨练剑的生活作息，所以比起在客厅坐着干等，安洛苡还是更喜欢先把自己洗白白，然后穿上何安歌喜欢的睡裙与连裤黑丝袜躺在床上等。
按照以往的惯例，安洛苡一个人先睡，等她睡一会儿，那夜不归宿的夫君就会主动爬上床来折腾师姐了。
安洛苡已经习惯了。
不过，凤渊可没有这么默契。
她难得离开一次深渊，难得在外面的世界与何安歌生活在一起。
所以对于凤渊来说，每分每秒的团聚都十足珍惜。
她要等何安歌回家，再去休息……
事实上，凤渊是真神，也压根不需求睡眠和休息。
她每天唯一的牵挂，大概也就是晚上让何安歌给自己按摩了。
好在，凤渊的等待没有白费。
何安歌并没有回去太晚，他刚推门，就与那客厅深处的青裙少女对上视线。
夜幕之下，凤渊就像是栖息于深渊的青色神凤，仿佛这无边夜色与满天月光就是为了点缀她的气场而存在。
“乖徒儿，晚上去做什么了？”
即便等了这么久，凤渊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语带温柔的轻声问候。
她的凤眸充满关心，以及来自师尊的慈爱，不由让何安歌感到内心一阵暖意。
“师尊，也没做什么……”
何安歌声音有点小。
他走上前，主动脱下自己的羽绒外衣，披在青裙少女肩上保暖。
见到师尊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顾师尊的体温。
这几乎已经是何安歌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凤渊也不见外。
她微微低头，小手攥住那件外衣的领口，趁何安歌不注意，把衣服凑到鼻尖轻嗅两下，悄悄在衣服上寻觅乖徒儿留下的气味。
可这一次，凤渊却在何安歌的衣服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何安歌的雌性体香。
这体香，带有极为诱惑的媚气…
凤渊微微挑眉，抬头看向何安歌：
“徒儿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夏夕烟的气味……？”
218、徒儿可还觉得舒服?
“徒儿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夏夕烟的气味……”
凤渊略显狐疑的问道。
“？”
何安歌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解释。
下一秒，青裙少女抬手伸向何安歌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过来。”
少女冷冷说着，前倾身子，竟直接把小脸凑到何安歌胸前，有模有样的检查气味。
许久，凤渊冷眸几分不安的微眯起来。
她看向何安歌，微微歪头，挑起眉梢：
“徒儿这么晚回来，是因为与夏夕烟见面？”
谈及夏夕烟，凤渊不由垂落眼帘，冷凤眸也收敛了刚刚的疑心，难以掩盖的担心起来。
凤渊知道，她当年有愧于夏夕烟，她也知道夏夕烟现在不喜欢自己，所以凤渊才会担心夏夕烟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对何安歌下手。
自己再怎么被讨厌，被记恨，都无所谓的……
但凤渊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徒儿也被牵连受罪。
“师尊，我没事，只是与夕烟坐下来好好谈谈而已。”
何安歌有些随意的解释。
他当然不能把真相告诉凤渊，起码在自家师尊面前，何安歌还像继续维系一个乖徒儿的形象，而不是一个阴险坏比的邪修反派。
何安歌总不能说，他把夏夕烟变成自己的灵宠了吧？
再者说了。
凤渊身体虚弱，不能动气，何安歌不想让师尊老是担心自己，他已经成长的足够强大了，他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你刚刚……叫她夕烟？”
凤渊眉梢再度挑起，盯着何安歌的脸仔细观摩，却是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何安歌嘴角一抽，也只能无奈道：
“因为夕烟大人是个友善的狐仙姐姐，她允许我直呼她的名字……”
“是吗？”
回忆起那天晚上，夏夕烟还刚对自己拍桌冷眼相向的画面，凤渊不由别过视线，无奈的摇摇头，身心疲惫的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看来，徒儿是不愿意给为师讲今晚发生的事情。”
少女自顾自的呢喃，就像是有读心的能力，轻易就看穿了何安歌的真实想法。
不过，凤渊就算知道，她也没有过多询问。
何安歌已经不是需要处处管教的小孩了。
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顾虑，凤渊自然不会像老妈子一样追着他问。
再者说……
如今的凤渊，当真还有资格去管何安歌的事情吗？
就算知道了，凤渊又能怎样？
凤渊说的话，估计还没有辰龙麾下一个令牌有说服力。
“师尊，您当真想听的话，徒儿就给您说说吧……其实今晚，是女帝陛下叫我去云水和，与夕烟大人谈谈关于夏芷月的事情。”
“夏芷月您应该略有耳闻，是染月的那位狐族圣女的姐姐，也是夏夕烟现如今在灵媚仙宫的真传徒儿。”
何安歌一本正经的讲述起来。
可这一次，凤渊反倒听的一愣一愣，完全接不上话。
她确实能轻易看穿何安歌的心思，但这并不代表凤渊善于处理社会上的人与人的关系与矛盾。
就像之前凤渊所想的那样。
无论何安歌说不说，凤渊都给予不了任何帮助。
兴许……
她就是单纯想听听何安歌每天都在做什么。
“徒儿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向为师开口说。”
烛光下，青裙少女双手帮着何安歌整理衣领，同时也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她给不了什么意见，但只要何安歌愿意分享，她就很愿意听。
“师尊，那……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徒儿先送您回去休息？”
何安歌站在凤渊的身后，按了按师尊的肩膀，疲惫的声音却也充满温柔。
他今晚与夏夕烟折腾的有点累了，想早些回屋抱着师姐休息，补充体力。
“洛苡可是对气味很敏感的，徒儿还是先去沐浴一下吧。”
凤渊并未阻拦，只是恰时提醒。
这不禁让何安歌有些意外。
师尊，竟然也会关心这些夫妻之间的事情……?
他回过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凤渊。
凤渊别过视线，莫名显得有点心虚。
“这世上所有雌性生物，都不喜欢配偶身上有狐狸的味道……洛苡也不会例外。”
“这是常识。”
她最后补充了一句，然后便闭上眼睛，不再多说。
何安歌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乖乖去后院沐浴一番。
仔细想想…
其实凤渊也很心细，说的有道理。
何安歌夜不归宿，若是还不洗澡，回屋一钻进被窝，就让安洛苡闻到夫君身上有狐妖的味道，肯定会疑心重重。
最近一段时间，夏染月也与安洛苡相融不错。
夏染月身上是什么味道，安洛苡可是能分辨清楚。
所以，何安歌几乎不可能用夏染月来掩盖自己身上夏夕烟的气味。
到时候…
只怕被师尊巡查一遍，何安歌回房就要再被师姐审讯一番。
想到这里。
何安歌站在安府后院的温泉池边，身心疲惫的叹了口气，深感即便是在修仙世界开后宫也不容易。
他不再多想，宽衣解带，便是整个人泡入温泉池中。
“爽啊…”
何安歌不由仰天感叹。
现在已是深夜，但安府的温泉池是由地下熔岩矿直接加热，所以无论何时，安府的温泉池都方便入浴。
“还记得小时候，师姐很喜欢晚上在这里泡澡……我就在杂货铺买了个望远镜，每天准时趴在屋檐上偷看，有次被安府的佣人给发现了，我就给了他好多灵石当做封口费，这才逃过一死。”
“后来…”
“师姐好像不知怎么，发现了这回事，她就把我叫到温泉池里，直接让我脱了衣服，陪她一起洗浴。”
“那时候的师姐还很单纯，她以为我只是羡慕温泉池，还告诉我只要表现的好，她就可以每次洗浴的时候偷偷带上我，让我也进去体验一下温泉池的水温……”
回忆起童年的趣事，何安歌自言自语的说着，却是几分怀念的后仰靠在岸边。
他望着温泉池上方的月亮，可望着望着，却是在视野的余光中，发现了一个青裙少女的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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