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安洛苡再怎么不服,她也不能把对女帝那套叛逆用在何安歌身上。
她的性格已经好了很多,起码对何安歌,安洛苡一直都刻意去避免冷暴力,她知道何安歌以前被自己伤过心,所以她也避免何安歌的敏感地段。
好在,何安歌内心也是温柔的。
说是打屁屁,但其实也只是暧昧的占点便宜罢了,多拍几次以后,对安洛苡来说就根本算不了什么惩罚。
不如说…
安洛苡觉得这种微微酥麻的感觉还挺神奇,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自然不喜欢一直被打屁屁,但也不讨厌,只是区别在于何安歌是否有开发这方面的兴趣。
显然,何安歌兴趣一般。
他只是监督安洛苡太无聊了,才随手拍一拍而已。
比起情侣之间的那些私密事情,何安歌现在更关心接下来回安府过年的行程。
女帝说的不错。
既然那么久都没回家了,要见岳父的话,最好还是让安洛苡有所成长才好。
何安歌想让安洛苡更显得端庄淑雅一些。
否则,大过年的,一回家就摆这个冰山脸,动不动就拔剑,这岂不是与曾经的安洛苡毫无改变吗?
这些天来,何安歌除了与安洛苡打打闹闹以外,就是一直教她书画文墨。
不负期望,安洛苡最终还是画出了一副令人满意的山河画。
画中,一半是华夏美丽的江山,一半略显潦草的刀光剑影,最上空还有一尊形象狰狞威武的龙帝君临天下。
注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何安歌把这副长达两米的壁画带给女帝过目。
辰龙虽然看的血压飙升,但恼怒过后,也还是闭目沉息,认可了安洛苡这画还算是有点意境。
“告诉安洛苡,下次再敢画这种诋毁龙朝功绩的图,朕就割了她的手腕筋脉!”
“看在马上要过年的份上,这次就免了……”
“何安歌,你带她回安府吧,许久不归家,安阳升想必也很想念女儿了。”
发完火,辰龙把壁画收入袖口,愤怒的语气中,却也夹带着些许温柔与包容。
这一点,从辰龙没有撕毁安洛苡的作画,而是悄悄收起了珍藏就能看出。
要何安歌说,师姐其实也是个鬼精的女人。
别看她平时只知道练剑和瑟瑟,但辰龙逼她搞艺术,安洛苡也真能画出一副极具讽刺意味的山河图来气辰龙。
题词上,明着赞美龙朝的疆土,实则阴阳辰龙手下一寸疆土一寸血,全是靠烧杀抢掠搞来的领土。
这年头,谁敢讽刺女帝啊?
要是一般人早就被拉去诛九族了。
也亏辰龙度量大,看在何安歌和安阳升的面子上,才没去跟安洛苡斤斤计较。
事实上,辰龙也有点腻了。
相处的久了,她大概发现安洛苡这姑娘是个什么性格。
安洛苡很聪明,她其实什么都心知肚明,她只是单纯觉得有些事物没有意义,浪费时间,所以她才懒得去做,懒得去关心而已。
她只会把宝贵的时间用在自己喜欢的事物上。
所以她比何安歌直白也叛逆的多。
“陛下…”
“其实在回京城之前,安歌还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临走之际,何安歌还是微笑友善的拱起双手。
辰龙坐在龙椅上,裙下高低翘着黑金色的高跟鞋,她意味深长的撇了何安歌一眼,马上就心知肚明这臭小子在打什么算盘。
“哼。”
“舍得回家过年了,才知道来求朕?”
她略显轻挑的念着。
但不等何安歌开口,辰龙就已经将一块令牌丢给何安歌。
“此乃朕的真龙令,应该足够你在安府的那些长辈面前撑起牌面了吧?”
“陛下怎么知道…”
何安歌略显诧异,但还是心怀感谢。
辰龙冷笑一声,颇有得意:
“何安歌,你告诉朕,这一块小小令牌的价值,凤渊能做得到吗?若是你拿着凤渊的令牌,安府的那些仙祖会高看你一眼吗?”
“陛下…”
他有点失落,不知作何回答。
虽然何安歌不愿承认,但这就是摆在当下的现实。
龙朝统治着整个华夏,何安歌若想做个普通人,若想像正常人那样与安洛苡圆满欢喜的成亲,那他就必然要面临着“见家长”的难题。
而在长辈的价值观中,女帝的真龙令,就是龙朝官职中最高级别的证明。
何安歌不得不承认,拿出这令牌,他就是能让所有人都投以羡慕敬佩的眼光。
安府待何安歌不薄,虽然何安歌不喜欢世俗那套过年送礼的习俗,但他想光明正大的娶走安洛苡,就必然要遵守这套规矩。
“行了行了,朕知道凤渊是你的救命恩师,也不难为你了。”
“不过有件事,不知何卿意下如何…”
“辰笙那丫头,最近不知为何,非要拉着颜如玉跑去京城玩。”
“你回去以后,记得替朕管好那不懂事的妹妹,近日虚空一族蠢蠢欲动,别让她闹出什么岔子。”
说到这里,辰龙垂落眼帘,话里话外皆是几分担忧。
虚空一族,确实是龙朝目前最大的威胁。
不过好在,辰龙已经彻底拿捏住了何安歌在龙朝的忠心。
从感情角度来说,辰龙自然不希望何安歌与安洛苡成亲。
但从龙朝的利益来说,何安歌若是能在龙朝娶了安洛苡,那他也就算是彻底归顺成为龙朝的女婿了。
这么一来,凤渊也会被连带着与龙朝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辰龙绝对不希望凤渊与虚空一族合作。
以凤渊的手段,她是要是被逼急了,是真有能力毁掉辰龙如今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
辰龙不想与凤渊闹僵到那一步。
眼下,何安歌与安洛苡的婚礼,就是辰龙收买凤渊最好的机会。
所以说啊…
归根结底,何安歌还是那最关键的拼图之一。
他对龙朝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无论开出多少好处,辰龙都必须让他归顺自己,哪怕是舍身给他舒服几次,让他贪恋上女帝的媚姿呢?
只是…
真的是辰龙献出女帝尊躯便宜了何安歌,而不是她单纯自己想要的吗?
“何安歌,上来。”
“临走之前,再帮朕按按身子!”
……
……
……
“怀轩啊,我早就说过,你小子就是太软弱太单纯了!”
“那个什么叫何安歌的外族人,光是听你说,我就觉得这混小子对洛苡妹妹图谋不轨!”
“如今来看,果不其然!”
安府大院中,一位冷颜苍劲的男子胸前抱臂,意难平的怒骂着拐跑大小姐的外人。
在他身后的台阶上,年**武的银发少年抱膝坐着,表情却是极为难堪的复杂。
安怀轩怎也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对姐姐言听计从的杂役少年,居然会干出如此恩将仇报的事情。
“昊天兄,姐姐现在生死不明,你说我该怎么办…”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让长老们定下我与洛苡的婚约,这样十年前我就能下凡娶了你姐,你姐也就不会被那种不三不四的男人拐骗了!”
“李昊天,这些都已经是马后炮了!眼下怎么把我姐从深渊下面救出来才是关键!”
少年猛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瞪着那肌肉男。
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李家的前辈,因为李昊天总是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姐姐。
只是,在上界探索秘境寻求机缘时,李昊天作为前辈确实帮了安怀轩不少,安怀轩才渐渐对他有了不少改观。
安怀轩当然知道,他能被李昊天帮助,多半也是拖了姐姐的福分……
“还能怎么办?”
“无非是我们叫些人手,去深渊下面,杀了何安歌那混账,然后救回你姐。”
李昊天冷哼一声,胸前抱臂,略显不耐烦。
也许他是随口说说,但安怀轩听在心里,却是几分紧张的攥住了双拳。
李昊天毕竟是外族人,他也许不在乎安洛苡的生死。
但安怀轩是真的救姐心切。
如果有必要,安怀轩不介意真去一次深渊救人。
“怀轩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长老们说了,深渊下面可是沉眠着上古真凤,若是惊动了那位古老神灵,会给整个龙朝带来不详之灾!”
不远处,一位白衣仙袍的银发少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是安芷雅,是安怀轩在上界相识的同族妹妹,此番听闻安怀轩要回下界的老家过年,安芷雅便也向家父说情,千里迢迢跟了回来。
安氏是一个脉络很深,上下两界都有许多分支的古老家族。
在上界的时候,安芷雅就一直听安怀轩讲她姐姐有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优秀……
这让安芷雅打心底挺羡慕的。
她中意安怀轩,可安怀轩似乎总是执着于挑战她那个只存在与过往中的姐姐。
“这位是…?”
李昊天打量着眼前的白裙姑娘,眼中却是几分欣然认可。
安怀轩看了他一眼,无奈把妹妹拉到自己的身后:
“芷雅是我妹妹。”
“哦哦,原来是令妹啊……”
他几分贪婪的流露微笑,此举却只是让安怀轩更为厌恶的皱起眉头。
而也就在几人气氛僵冷之时,院外却是传来一阵惊呼声:
“不好了!不好了!”
“洛苡大小姐带了个男人回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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