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她心里有些不踏实。
哪怕何安歌再怎么握紧她的手,安洛苡的胸口也还是感到空空荡荡,无法满足于此。
牵手,接吻,双修……
这些事情,安洛苡已经与何安歌做的够多了,哪怕是没有正式结为道侣之前,他们也已经在一起做过许多过线的事情了。
换句话说,安洛苡已经不是那个青春期,牵牵手就能高兴一整天的小姑娘了。
小情侣的恩爱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沐厌离今日抢婚的行为,不仅是激怒了安洛苡,同时也惊醒了安洛苡,让她直面这些年来一直以来没有面对的事情。
那就是…
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何安歌。”
“回去以后,我们就成亲吧。”
安洛苡轻声说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而用认真无比,含情脉脉的美眸看着何安歌的眼睛。
她可以不跟沐厌离这种坏女人计较。
但她确实被沐厌离给吓到了。
她意识到了危机感。
作为一个女人,光靠修为和战力,安洛苡已经镇不住何安歌了。
她再不抓进时间,跟何安歌把这个婚结了,关系定了,以后指不定还会有更多女人来抢她的男人!
“哦,成亲啊…”
何安歌轻轻点头,挑起眉头,若有所思的吸了口气。
但他脸上这一抹细节,还是被身旁的银发仙子敏锐捕捉。
她在裙下攥紧双手,牵住何安歌的衣袖,轻咬朱唇,用几分委屈,难以相信的美眸望着他——
“何安歌,你是在犹豫吗?”
“啊?没,我只是在考虑——”
“你答应过要娶我的,可你现在却在顾虑着什么?”
安洛苡这下真有点急了。
她也不想这么敏感应激的,但谁让沐厌离那样刺激她,何安歌还没有杀掉沐厌离,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安洛苡怎么知道?
如果只是因为一段时间没见,何安歌就变心其他女人,甚至是对安洛苡的感情腻了的话……
那安洛苡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会患上失心疯,然后坏掉的。
她那么信任何安歌,可何安歌居然在娶她的问题上,犹豫和迟疑了?
“何安歌,我没想到你会骗我…”
越想越委屈,仙子的泪花就要从美眸涌现出来。
但就在她内心最为脆弱之际,何安歌却突然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咬住她的唇,反复的吻。
他刮了刮仙子眼角的泪花,有点哭笑不得:
“师姐变得这么敏感,看来是太久没见到我,得了相思病呀?”
“不过师姐放心,安歌会对你负责的。”
“我们回去就成亲便是?”
他轻吻仙子的唇,眸中皆是贪恋,以及无数心满意足的爱欲。
谁还不喜欢一个爱自己爱出相思病的仙子老婆呢?
何安歌倒是不怕安洛苡会变成病娇。
病娇多好呀。
如果安洛苡真的变成病娇,那何安歌就再也不用担心师姐哪天会不爱自己了,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可以独占师姐的心一辈子……
不如说。
真要比病娇程度,何安歌可能还要比安洛苡病的更深一些。
毕竟,正常人也不会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帮坏人出谋划策陷害自家师姐,骗师姐和自己一起堕入魔道。
“可…可你刚刚,还犹豫了的。”
一时间,安洛苡被何安歌搂在怀里,被他用充满爱欲的眼神盯着,她竟莫名感到一阵不知所措,因为她发现何安歌刚刚流露出的情感,那种对于心上人的独占欲和满足欲,可能要比安洛苡自己还沉重一些。
这份爱,不由让安洛苡想起了她刚刚魔堕的时候……
那个时候,何安歌几乎不再伪装,就像是真正的反派一样,扑倒安洛苡,贪婪的侵染安洛苡的一切,让安洛苡染上他的印记,变成他的形状。
事实上,安洛苡从小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发现何安歌目光总是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发现无论自己怎样不好,何安歌都还是一心一意的喜欢自己。
“何安歌,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不要畏手畏脚的,直接把我抱起来,扛回家!娶了我!亲手为我穿上嫁衣,给我幸福!”
轻咬银牙,安洛苡鼓起勇气,一把揪住何安歌的衣领,凤眸凌厉,字句诛心,冷声威胁。
何安歌短暂怔神,而后笑着点点头:
“原来师姐是在担心那个啊……”
“我刚刚只是在犹豫,回去以后,该如何与女帝商量,才能让她答应借出龙宫最漂亮的场地,帮我和师姐举办一场完美的婚礼。”
“不过,既然师姐都这么说了…”
说到这里,何安歌神秘一笑,他竟然当着众多龙朝仙侍的面,毫不忌讳的将怀中仙子抱了起来,搂着仙子的婀娜细腰,将之抗在肩上。
“走吧师姐,回去成亲。”
147、你就真那么讨厌我吗?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月宗主殿,由血玉冰晶雕刻而成的白骨王座上,黑紫短发的魔女高挑抬腿,她的胳膊支撑在裙下的膝盖上,口中轻声呢喃着那天他留给自己最后的告别,仰望夜空,魔瞳星光点点。
而在白骨王座的下方,还七零八落的躺着不少具魔修尸体,他们的鲜血都已经被榨干,只剩下死亡时那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绝望面孔。
这些人都是想造反的家伙。
自从上次月宗混战,沐厌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以后,月宗内部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抱怨的声音。
每个宗门和群体都是这样,有忠心耿耿的亲信,也有时刻都想弄死领袖的奸臣。
这些反对派,平日里畏惧沐厌离的残忍手段,不敢出声,但这次他们看见沐厌离在安洛苡剑下惨败的模样,便以为沐厌离此战过后已经身受重伤,实力大不如前。
后来,他们又看见沐厌离急急忙忙的下令撤退,不敢迎战龙朝仙侍的若软举动,于是便真的以为沐厌离变成怂包了,进而萌生了造反的念头。
再后来……
这些刚刚展露马脚的反动派,就变成了沐厌离血灵脉的养分。
“你,你的血灵脉和修为,不是都已经被那个姓何的家伙抢走了吗…”
“为什么…你现在还能使用血灵脉,并且修为还比以前更高了?”
尚且奄奄一息的几个魔修,似乎还没搞清楚沐厌离的现状。
王座上,手握血剑的魔女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吵死了…”
她暗暗咬牙,感受着血灵脉与凤纹的联动反应,魔女的染血冷眸也不由闪过一抹不耐烦。
沐厌离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虽然血灵脉不再她的身上了,但何安歌还是通过凤纹连接,让沐厌离暂时拥有了血灵脉的使用权……
说白了。
如今的血灵脉,是何安歌借给沐厌离的。
这可是要偿还利息的!
前几天,沐厌离还没有太在意,她像往常那样使用血灵脉,用她最擅长的血脉之术,肃清着月宗那些反对自己的声音,她只是按照正常的计划,彰显实力,重新夺回自己在月宗的威信。
但没过数日,滥用血灵脉的代价,就已经渐渐在沐厌离的身上体现出来。
今天晚上,沐厌离只是使用血灵脉,杀掉了几个反对自己的魔修。
结果这才不到十分钟,沐厌离小腹位置的凤纹,就已经像是烧火一般刺激起来。
她知道,这是因为血灵脉从他人身上掠夺的魔力,有一部分被凤纹给吸收了,而凤纹又将这些魔力,全都转化为凤纹魔堕沐厌离身体乃至灵魂的动力,更进一步反噬沐厌离……
凤纹与沐厌离的关系,就像是寄生虫与宿主一般。
沐厌离利用血灵脉,从他人身上吸收的魔力越多,她小腹的粉紫凤纹就越是生根发芽,沐厌离也就越是对凤纹的主人何安歌产生依赖。
这也是为什么,殿堂里还剩下几个奄奄一息的魔修,没有被沐厌离彻底杀死。
凤纹反噬的太快,沐厌离现在只能坐下来缓一缓。
“现在我每次使用血灵脉,脑袋就会浮现他的模样…”
“可他又不在我的身边,他还说永远都不会再来月宗见我,他的温柔只会给安洛苡那个女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正眼看我的。”
“好难受,好煎熬,好焦虑,好想见到他,哪怕只是像对待宠物一样捏捏我的脸……”
“可恶!”
“欲而不得,生不如死!”
“何安歌,这也是你报复我的计划之一吗?”
“你先是假装温柔的把血灵脉借给我,让我被凤纹侵蚀内心,变得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思念你身上的气味,然后你又用那样冷漠无情的眼神,告诉我好聚好散,永远不见……”
“何安歌,你好歹毒的心啊!”
大口喘着粗气,沐厌离一手抓紧王座的扶手,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血色魔剑,内心的焦虑已经让她满头大汗。
白骨王座上,魔女的黑发开始染红染白,她的脸蛋羞红湿润,豆大汗珠顺着脸庞滑落,她现在感觉心窝里有无数只蚂蚁再爬,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何安歌,她如坐针毡,她巴不得现在就去龙宫把何安歌给上了。
“你,该不会与那个姓何男人——”
在这最不妙的时机,殿堂角落里几位没眼色的魔修又开口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算是彻底踩雷了。
话都还没说完,却见血色的剑光一闪,仅剩下的几位幸存者也彻底化为了一摊血水。
更多的魔力,开始顺着魔女手中的血剑,被她的身体吸收,然后被血灵脉转化为魔女的修为……
但与此同时,血灵脉也将其中的许多养分,传输给了魔女小腹的粉色凤纹,这不禁使得沐厌离本就煎熬的内心更为雪上加霜。
力量,她想要。
但代价,又让她生不如死……
想到下半辈子,沐厌离都必须依靠血灵脉为生,她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因为何安歌压根就不给沐厌离一点追求幸福的机会。
“何安歌…”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你恨我恨到,要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中,渴望被爱,但又此生无缘?你甚至不肯给我一点留念的希望?”
月光下,殿堂中除了痛苦挣扎的白发魔女,再无其他活物。
她已经杀光了所有反对她的敌人。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满足……
她一想到何安歌临走前,看她那种冷冰冰的眼神,她就快要疯掉,生不如死。
喜欢本不可怕。
绝望就绝望在,何安歌一点机会都不给沐厌离。
月色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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