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被年童养 第20章

作者:一个懒骨头

真是太可爱了。

“骗你的啦,其实亲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哦!最重要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年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但脸上仍然难褪去笑意。

“哼!”张羽白把脸撇了过去。

“诶诶诶,你这是什么意思?”年一阵好奇。

他为什么要把脸撇过去,做出一副“我生气了”的样子呢?

“年姐你就是个大坏蛋!”

“开什么玩笑嘛,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你自己抱过来的。”年面色一变,随即故作生气地一把将张羽白扑倒在床上,双手将他牢牢按住。

“不许说了!”

“就说就说!有的人啊,做了事,却没有担当!夜里怕你着凉,你把被子踢了我还让你进我的被窝,你直接就抱住我啦!抱得那叫个紧啊,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了!”

年的鼻子与张羽白的鼻子碰在了一起。后者不断挣扎着,但可惜,年的力气太大了,还是一个孩子的他压根无法挣脱开。

“谁说我没有担当的!我爹从小就教育我男人要有担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我就……”

“你就干什么?你还敢打我不成!”年愈发用力。

直到她发现,小鬼被自己按住的胳膊已然没有丝毫的力气,面色也逐渐变得赤红,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声音。

于是她慢慢松开了手。

她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沉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仿佛喘不过气,想哭。

但这不是悲伤,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会带来哭的表现的情绪。

这就是心疼的感觉么?

“嘭!”

然而下一刻,她就一丁点都不心疼了。

“呃啊啊,你个死大猪蹄子,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当人!你还敢打我!”她咬牙,面露凶光,加大力气重新控制住了张羽白,随后一口朝着他露出的肩膀上咬去。

“啊啊啊啊啊啊——!”

“哎呦……”然而最终受伤的还是年。

她捂着头,吸着冷气,恶狠狠地看着张羽白头上的角,并慢慢退开。

“你真舍得这么对你年姐啊。”她以一种近乎是委屈的口吻说道。

“呃呃呃,对不起,这算是我错了。”张羽白挠了挠头,随后迅速凑过去,道歉道,“你……有没有受伤?疼么?”

“小鬼,我和你算是朋友对吧。”年捂着脑袋,缓缓问道。

“对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正查看着年那压根没有的伤势的张羽白疑惑地问道。

“就是问问看。”

“问问看?问问看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看的意思啦!”年冲着张羽白的脑门弹了一下。

“哎呦......年姐你干嘛!”

“你就先别管这些事了......话说啊,我今天心情不错,或许可以去工地上给大家帮帮忙。”年轻佻地说道。

“.......那就赶紧去吧——先说好,不准在向上次那样吓唬我!”张羽白挥了挥拳头,“不然我就打你!”

他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打我?”年轻蔑地一笑,“我还怕了你不成?”

“行啦行啦,我们走吧......”

此时此刻,一座名为孤云谷的山谷处,有一个白发白胡的老人背手而立。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蓝发的女子。

“曹大人,事情真如你所言?”

他们所处的地势很高,只有三三两两的云朵漂浮,可谓是“孤云”。

一缕缕寒风袭来,吹得他们二人的衣袖抖动。

“真真假假,还要看你信或不信。谁不知道你令的心思是最猜不透的。”那老人——曹钦哼了一声,“你那私酿呢?还不拿出来,与我分享分享?”

“害,我本打算自己留着的呢。等到那天劲头来了,喝着酒,写着诗.....人生得意啊。”令哈哈大笑,随后从身后掏出一个装满了液体的葫芦,丢给了曹钦。

“人生得意,须尽欢,而非沉淀起来以备用。”曹钦接过令递过来的酒葫芦,打开盖,吨吨吨一阵豪饮,“说句老实话,那时候连我都有些措手不及啊.....张雨亭自己就和一个仙人结下姻缘,而那个孩子居然也和一个仙人的命运有了不可分割的关系.....你想怎么做?为了你的妹妹,让那个孩子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愿意代劳。毕竟对于他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笑话,”令摇了摇头,“这是年她自己的选择,我这个做姐姐的若是干涉了,她还不得恨我?”

“恨你?只怕是她已经足够烦你了的。”

“......我的家务事就不劳曹大人费心了,”令眼色一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倒是想问问,关于那个张雨亭.....”

“你对一个凡人的事情那么上心?你令不是不理俗事的么?”

“只怕是这已经不是俗事了啊!”

曹钦抬手,顿时,山石崩裂,它们的形态发生改变。

到最后,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拿些酒,我们边喝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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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能接受在第一卷末尾才真正形成的金手指吧?大概就是指向性的支配.....

我并不打算把张雨亭的事展开来多说,这更多会作为一种背景板......也许会在未来的只言片语中进行补充。

年的感情线会比较突兀么?后面还会有两次大的升华。

《我,支配律者,什么都做得到》

py!

另外我后天上学了,更新什么的我尽量安排。开学也初二了,时间会更加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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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情世故 : 第24章第二十四章:晚安

漆黑的夜幕下,赤红色的火焰像水一样流动着,在山林里蔓延着。

离黎明,还差二十分钟。

俗话说,黎明之前,最为黑暗,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四周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深沉,一派死寂,只有野火燃烧跳动的声音。

就连虫子的悲鸣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深处。

“张雨亭!你还想跑到什么时候!!!”

长柄的刀斩断面前阻拦着的一切,扎着马尾的男人大步向前。他压着嗓门,声音沉闷而洪亮。

“逃?”

那戴着眼镜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了一棵古树的旁侧,并倚靠在了树干上。

他的喘息声就好像铁匠的破风箱鼓动的声音,沙哑粗糙,隐约能让人感受到一股锈味。

“看看你的身后吧,丁修.....”

追杀的男人面色一变,他下压身形,缓缓后退了两步,紧接着猛地回头。

——空无一人。

他的瞳孔缓缓放大,额头,一滴冷汗淌了下来。

“贪图权力的人,我杀了;贪图财富的人,我也杀了;企图触及巨兽血统的人,我,还是杀了......”张雨亭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笑容。

那奔腾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这里,火光照耀了这一整片地带。

摇曳的光芒下,张雨亭浑身是血,他胸口那巨大的伤口狰狞而又恐怖,

“你,丁修,到底为的是什么?打算讨好那个麟善保吗?还是说,和往常一样,为了钱?亦或者是.....对那孩子的巨兽血统感兴趣?!!”

“如果我答错了,你就要杀了我,是么?”丁修露出凄惨的笑容,他刚才的气势消散殆尽。

张雨亭的身体开始颤抖,火焰高涨.....

他拼尽全身力气,低声咆哮道:“小小的一个孩子,背负着权野上的混浊,与世人所窥视的血脉.....你们怎么忍心,你们怎么下的去手!告诉我,丁修,你为什么而站在这里?”

“我谁都敢杀....也谁都能杀,哪怕是现在......”

他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哪怕身体不能动了,却还在做出宛若张牙舞爪时的声势。

狂风呼啸。

“巨兽血脉,究竟是个什么问题?”

“两个人两情相悦,诞下一子......这个孩子继承了那仙人的血统....这压根就不是问题,真要说的话,也只能说出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莫非你丁修,有心情听我这个糙老爷们说这自己的恋爱经历?”张雨亭眉毛一挑,“妈了个巴子,要不要点脸?”

“司岁台那帮疯子!说什么和岁有关,说什么应当收容.....麟善保那个混蛋,又在贪图什么权位?分明已经杀了自己的亲人一家了...却还要伤害一个打算远走,从此远离权野的孩子!猪狗不如!”

他目露凶光。

“我恨啊....我恨我只是个锦衣卫!我恨我太过怯懦.....早知如此,我就该杀上高堂,与那些贼人鱼死网破!你们杀了我的亲儿子,现在也要杀了我,紧接着还要残害我的养子!”

咬牙,一阵嘎吱的响声从他的口腔中传来,“我真该杀了你们所有人,还后人一个.....干净点的世界。”

“这就是命。”丁修的眼膜中露出三分的悲悯,七分的冷漠——现在的他又是一副残暴的样子了。

“命运?如果命运让我在这里死,如果命运让我的孩子遭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如果命运让你等人渣苟活于世——那我就要扼住它的喉咙,碾碎它。”

那火焰逐渐包裹了过来,然而下一刻,金色、红色、蓝色三色的雷霆轰的一声炸开去,那火焰硬生生被雷霆吞没,转眼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滚滚天雷,竟是让处于破晓前夕的黑夜明亮了。

“世人各有所贪。”丁修持刀上前。

“为了这贪,你情愿死在这里?丁修,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以不杀你,你自己做决定。”张雨亭抬起手,雷点在掌心凝聚,“我的人头在你主子那里值不了几个钱,犯不着把命丢了!”

“不是。”丁修继续靠近,“那位大人.....告诉我,在你的身上,还有一件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在。”

“交出来。”

这回轮到张雨亭变脸色了。

“滚开!”他咆哮,喷出血沫。

“这是为你好。”丁修冷哼一声,“在我们看来,与你结仇的人一批,为那位王爷办事的算一批,为了巨兽血脉来的算一批,代表真龙的算一个......那你难道就不觉得,那个‘东西’就没人要了么?”

“曹钦的手段,比我狠毒。”

“曹钦?那个礼部的尚书?”张雨亭一愣,随后露出些许绝望的神色,“哈哈哈哈哈哈......”

“想不到啊,你们居然是要把我榨得一滴不剩!但.....那个东西,我不可能交出来,我会留给我的孩子.....对,我的孩子!留给羽白,留给......张羽白......”

他的气息愈发微弱。

丁修抬起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刀光闪过,周遭的所有树干都被这一刀的刀气切断......

但是张雨亭没有事。

丁修的心脏被开了一个洞,他无力地后退,倒下,然后身体抽动.......

张雨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生前最后的一点空气。

他的眼睛中,光芒在一点点消失。

“别躲着了!北斋,滚出来!”

那身披飞鱼服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我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么?”张雨亭苦笑着,“也是,职责所在啊....你到也没错。”

“不....师父,不是.....”北斋哽咽道。

“还有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