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懒骨头
令是这样的平静,她只在最开始惊愕了一刹那而已。
“哈,其实最开始的几年我是挂念你的,大家都挂念你,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越来越忙于自己的事情,我嘛.....醒了睡睡了醒,没事喝喝酒写写诗,日子一天天过去,成天都好像在做梦,自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老实说,我现在觉得,也许我们上一次的见面是在昨天?”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张煜白沉吟道。
“你和我还是不大一样的啦......”
令叹口气。
“老实说,到现在还挂念你的,除了左宣辽——现在应该说左将军,嗯......除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你的那些事作为自己的标杆外,也就只有我那个瓜妹妹还想着你了。老实说,九妹那家伙,只要没什么新鲜事就会自己瞎想,一瞎想就了不得呀.....现在倒好,她惹是生非去了,怕不是得知你死了得了失心疯哦。”
“........”
张煜白沉默了。
“好了,吓唬你的,诶我说——”
就在令想要再多说点的时候,张煜白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就如同他突然地站在这里一样。
令这一次没有再错愕,只是将话咽了回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静静地看着一片花瓣落在了张煜白原先站立的地方,然后等风清理掉这些事的痕迹。
良久,她才喃喃道:
“你,还是回来了啊........”
第三卷:泰拉诸国志 : 第168章一百五十八章:纯度还是太低了
“铛!铛!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耳边,狂风暴雨之中,像是有无数赤着膀子的丰蹄铁匠在挥动铁锤打着铁一样,气势磅礴,就算暴雨再倾盆也无法掩盖这样的声音。
海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降临到斯图提斐拉号的甲板上,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身体也在这样的风势前倾斜。
“啊!”
男人们大吼着,挥舞刀剑砍向怪物。
有那么一瞬间,张煜白觉得自己回到了那片死亡的战场上。
他几乎只差一瞬间就要回忆起自己所遗忘的重要的事情了。
“*俚语*,能动就动起来,要是害怕到没力气了,就滚一边去!”
一个身形宽厚戴着厨师帽的老人挥动一把战锤,他粗糙的脸在雨水里看不清,但他的声音却能清晰地穿透这片狂躁的区域让张煜白听清。
只见无数鱼一样却有肢体的怪物爬行着,如花一样却诡异到恶心的生物伸展腥臭的长肢。
雷电依旧在轰鸣,船身在颤抖,浪潮推动这艘船的力气与频率越来越高。
仿佛地震了一样,着力点变得难以寻觅,张煜白感知着这一种极度不平衡的感觉,努力找寻着一个支点。
“铛!”
一头怪物被斩断了头部。
它就好像一条长出四肢的鱼,但体内没有骨头,所谓的头部几乎大半都被那鳄鱼一般的大嘴占据。
甲板上突然蔓延开暗蓝色的痕迹,像是藤蔓一样,所有被其触及的木板都开始高速腐蚀,呈现出黑色。
生长着几丁质头壳有着一定直立特征的怪物蠕动着涌来,很快就占据了整片甲板的角落位置。
而在那些怪物中间,还有不少拥有着更加尖锐的头壳的怪物,在它们的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物聚集在一起蠕动!
“海嗣!这是海嗣!”
张煜白经过一定时间的反应,明白过来这些怪物是什么了。
这些生物在炎国的临海地域小规模出现,而且出现的频率不高,他偶然见过。
但眼下他看见的远远比记忆中那些还有着和鱼类差不多形体的怪物要强大。
“能认出来?”
斩断了怪物头颅的男人哼了一声,“还不算迟钝。胆寒了的话就找个角落自尽吧!死亡远比永恒的疯狂要来的痛快。”
“我敢说就是他引来的海嗣,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阴沉的声音在张煜白的后方响起,一个瞎了一只眼的黑发黎博利男人大步走出,他手端一柄长兵器,介于长枪和鱼叉之间,姑且算作枪。
他一席破烂的黑色防风衣,衬衫上满是污渍,握着武器的那条胳膊都被深蓝色的鳞片覆盖,像是一条有着独立意识的怪物寄生在他身上。
他毫不犹豫地将另一只完好的手臂靠近武器,接着向上握了握枪柄,猛地一划,一道狰狞的伤口顿时出现,从中涌出一定量的鲜血,他猛地挥动手臂,那些血液飞射了出去,有一部分与溅落的水花融合。他再猛地一抬长枪,那些血液以及沾染了血的水在同一时间凝固,化作利器刺入了海嗣的要害部位,速度快而精准。
“懦夫!”
看着仍旧没有动作的张煜白,男人——冈萨雷斯骂道。
闻言,张煜白没有再犹豫,他抬手,雷光涌现——
“不要用那种源石技艺!除非你快死了!”
咆哮声震耳欲聋,竟比响彻的风声和雷声还要响亮。
是阿方索。
他踏着大步,手中大刀化作一道闪亮的流光,游走在海嗣的身体上,每一刀都能砍死一只海嗣,
张煜白想起来了。
海嗣是会进化的......如果自己冒然使用雷法这样的源石技艺,一旦有海嗣幸存,哪怕奄奄一息,只要回到大群分享了它所获得的信息,那么整个大群都将获得一定程度的提升。
想来是这三十年来海嗣们经过了不断的进化才从张煜白记忆中的样子进化成了如今的状态吧。
“明白了。”
无法使用雷法,张煜白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源石技艺可用了。
至于那三种权柄.....除了年的,他还不打算动用。
他的手臂被黑色的拳甲包裹,身体则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轻薄布甲,看上去和一件披风没什么两样,与他当初当秉烛人时的装束没什么两样。
他在摇晃的甲板上很难找到合适的着力点......不过一旦适应了也没什么,玉门的十年戍边生活令他培养了极强的作战适应性。他略微压低身形,双手如同长刀入鞘一样垂在腰部下方,接着猛地发力,一道道凌乱的残影闪过,朝着他袭来的三只生长着触手的海嗣就被拳势劈碎,像是被什么锋利的物体切断了一样。
“这是.......”
人群中一道臃肿的影子,那是雷科迈,他一手迅捷剑,一手格挡匕首,有种和体态不符的灵活感。
“炎国武术。”
张煜白斩钉截铁地道。
“只是拥有雷法之后我再没怎么精修就是了......不然威力只会更加生猛。”
是的,自打在玉门服役后,张煜白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磨炼自己的雷法,以至于最后达到了可以轰碎邪魔的地步——邪魔的存在远超于一般生物,想要用法术击溃他们,就要将法术修炼到足够的强度......就好像那位天师能用一把落雷击破夕的画卷一样。同时,他还将法术释放的速度也大大加快.....但是武学方面,他除了提升对承影的操控,以及贯手的强度外几乎没做什么。
假若他抛开这一身淬炼过的身体,单用武术与武学宗师战斗的话,他一定会落败。
龙书文当初单用贯手可是能劈碎张煜白养父张雨亭的雷法!而张煜白只不过是斩断海嗣的身体而已。
一旦雷法被限制了......自己的战斗能力就会大幅下降啊。
张煜白略微反思了一刹那。
自己的武学造诣还是太低,而对于炎国人而言,将武术修炼到最高峰远超过他这样修习雷法。
说到底,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和他人学习技巧了。
“炎国武术......单用拳脚就能造成刀剑的伤害?嚯嚯,而且还势必是削铁如泥的刀具.......”
接着,雷科迈亲眼看着张煜白一拳砸下,将一只海嗣的几丁质头壳和身体一起碾碎。
“.......拜托!你认真的么?那头壳有时候连我的铳都不能一下打烂!额滴亲娘啊.......”
“纯度还是太低了么.......”
张煜白若有所思道。
看了眼自己最近写的稿子
有点太谜语人了些,还有很多时候主角不合理的淡定,平静以及忽略存在着的问题带来的压力等等并非不写。
我到时候还是解释一下吧
第三卷:泰拉诸国志 : 第169章一百五十九章: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海风拂面,带来湿润的海水。这种含盐分的液体落在嘴边被舌头舔入口腔后总能带起一阵膈应的感觉。
在船员们的配合下,这些不知为何出现在甲板上的海嗣的数量正在飞快减少。
在张煜白的观察里,这些船员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凭他们的战斗力,放在玉门军各个都是精锐。
不过,假若这就是他们的全部的话.....应该是无法对自己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威胁的。
全力的话,张煜白有能力击杀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额滴圣剑!”
唐纳德,一个沃尔伯族的瘦弱男人,风衣破破烂烂的,身体在狂风之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被掀翻。但他却高举着一把重剑,表现出了与身材极度不符的巨力。巨剑在他手上就如同他手臂的延伸那样,挥动起来虎虎生风,高高劈下,如同断头台一样收走一只又一只海嗣的生命。
“不要留一个活口!还是老规矩!哦雷科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件事我强调了几千遍了,不要拿你的铳!”
阿方索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焰,干燥且高温的杀气就好像蒸发了他身边的水一样。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色蒸汽,那把大刀在他手上快若迅风,不掺杂任何花里胡哨的招数,简单干练,但足够致命。刀锋划过的痕迹会成为一条淡淡的来不及消失的银灰色荧光,它们不断出现在雨幕之中,互相缠绕扭曲,像是一道凭空出现的光墙那样震撼。
须发斑白的船长在挥舞兵器的同时还来得及抽空扶正头上的船长帽,或是留神注意一下其他船员的状况,甚至能发现雷科迈企图拔出铳械对着海嗣开火的小动作,并厉声呵斥以制止。然而这些动作一点都没影响到他绞肉机般的屠杀,对于这些爬行蠕动着的海嗣,他能够进行单方面的压制。
张煜白并不了解这个老男人的源石技艺,也并不需要知道。如他所说,任何特殊的源石技艺对于这些海嗣而言都是致命却又富含价值的,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每次出手都不会有漏网之鱼,然而一旦有哪怕一条这样的存在逃回大群,所带来的影响都是致命的。
故而不到真正需要的时候,这艘船上没人会使用那些特殊的源石技艺。像冈萨雷斯这样在张煜白看来只是操纵血液造成锋利锐器洞穿伤害的源石技艺才可以正常使用。
当然,阿方索也不需要使用源石技艺。单靠身体强度他就已经足够强大了。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显而易见的痕迹,但没有腐蚀他的心灵分毫。正如同他那依然挺拔如一条直线的脊背一样,他不曾向着那些磨损低头过,故而他才能站的笔直,站的自豪而高傲。
而在他的身边,一直有另一道身影的存在。
加西亚。
那个脊背有些倚楼,声音极度破碎的黎博利女人照顾了阿方索的后背。在战场上,无论多么强大的战士都不能做到完全意义上的面面俱全,他们总会有疏漏的时候,而一旦敌人抓住机会,他们就有很大的可能受伤甚至是死亡。张煜白曾认识一位天师,他能施展出如同鲸吞般的法术,但是.....他的后背始终是一大弱点,一次邪魔抓住了他背后的空缺偷袭并杀死了他。
在狂落的水流中,张煜白发现那张美丽的脸孔上其实也有皱纹,只不过不太明显。似乎是因为海嗣的感染为她的身体注入了力量从而延缓了衰老。
很难想象这些人在这艘船上待了多久。
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做什么?除了和这些海嗣搏斗,也就只能互相聊天,然后......和海浪谈天说地?
“嘭!嘭!”
跨步移身,抬臂,抢攻,顶肘......张煜白的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容易地将一只海嗣的身体顶撞成碎片,那巨大的劲气甚至推动着那残缺的身体撞向后面的海嗣,将它们的阵线一整个后推了。
随着动作的继续,张煜白逐渐回忆起了那些在与邪魔的漫长战斗中所被遗忘的东西。遗憾的是,还有些招数无法在此刻施展出来,因为这些海嗣并不具备人的特征,而龙书文的招数很大程度上都是对那些有着人的形体的生物而发明的。
张煜白也只能传承一下他的武学意志,然后即兴发挥了。
他深吸一口气,一个虎跳,跃入海嗣群中,随后立刻冲着四面八方发起攻击。拳风密集,很快构成了一道小型的飓风,周围的水都被冲散开去,在张煜白的周身,竟然看不到一滴水滴。那些海嗣但凡被这飓风触及到,都会立刻四分五裂。
常人一看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的,好像张煜白只是在盲目地宣泄身体里的力量,用蛮力挥舞出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那样。然而,细看之下,有些经验的武师就能发现,张煜白的每一击里都灌注了对武学的至高理解,那是一种极致的力量.....
简单来说就是,他是在一本正经地使用贯手的技巧进行连打!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船长,那位......好像是个相当了得的战士。”
“我知道。”
注视着加西亚那双闪烁的眸子,阿方索啐了一口,不过不是因为张煜白,而是因为海嗣,“专心战斗。”
加西亚使用的是标准的砍刀,双手各握一把,刀刃弧度始终,长度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十分锋利,她用武器在阿方索的背后抵御那些企图从角落窜出来袭击的海嗣。
“阿方索,你有没有发现,恐鱼,朝着,同一方向...对其他人,抵抗微弱。”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甲板上的海嗣隐约都朝着一个方向聚拢。
“这片大地,蕴含着,远超我们想象的,秘密。”
“......”
“它们,朝着那个,自称的,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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