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鹅
{“五万年啊……你能理解它的漫长吗?我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听到「我自己」在说些什么……但那一切遥不可及。”}
{“在她们的世界里,时间被一种天体分割为白昼与暗夜,而在我的世界里,时间只被分割为无穷无尽的憎恨。我每一天都在渴望……渴望有新的恶念被放逐到这里,我所在的地方。”}
{“总有一天,这里将会无处容身,被极力掩盖的黯淡会一举暴露,再将我们所有人逃向毁灭,同时……自我解脱。”}
{“但往世乐土的运作不同于现实——这里是一潭死水,而恶念的诞生,需要土壤与浇灌。所以,恐怕我的刑期永远也不会了结。”}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虚空万藏之前不是还抱怨过,自己被奥托囚禁了五百年吗?现在是不是该庆幸只有五百年了。】
【莉莉娅·阿琳:在小黑屋里被囚禁了整整五万年,简直无法想象,她疯成什么样我都觉得合理。】
【优菈·劳伦斯:她憎恨着,同样都是维尔薇,凭什么你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却要被永远的囚禁?】
【苏(乐土):往世乐土五万年间都一成不变,所以,按照维尔薇原本的计划,恶念只会被永远囚禁。而来访者,是投入这潭死水的石子。】
{“但……会感到绝望的人,不可能成为恶人。我是「维尔薇」,五万年的黑暗一样奈何不了我……我在等待时机,因为它总会到来。”}
{“所以当一位律者造访往世乐土时,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可惜……她并非崩坏的代行者,甚至有些过于循规蹈矩,令人失望,直到离去都没能引起维尔薇的注意。”}
{“但很快,她又回来了,并且这一次……她带来了另一样东西,暂且用「它」来称呼吧。对于往世乐土,「它」将化作一场可怕的灾难——而我……向来乐意推波助澜。”}
【无量塔姬子:没错,芽衣曾经离开过往世乐土一次,为远在科洛斯滕与奥托决战的琪亚娜送去了帮助。甚至两人还在那个律者聊天空间叙了一会旧。】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芽衣离开之前,确实未曾见到过维尔薇和阿波尼亚等英桀,直到她从那个律者空间返回往世乐土,维尔薇和阿波尼亚才找上她的。】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阿波尼亚也是在那时候才预见到了芽衣会为往世乐土带来毁灭。】
【刻晴:所以说,乐土中的入侵者是依附在芽衣身上,偷渡进去的?但是芽衣也没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吧?甚至没和琪亚娜在现实中见面,只是在那个律者通讯空间……】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没错,就是那个律者通讯空间。琪亚娜和芽衣是律者,可以进入那个空间,其他律者难道不可以吗?】
【艾尔海森:所以,当时潜藏在那个空间中的某个律者,悄悄依附于雷电芽衣身上,然后进入了往世乐土,带来了后续的一系列事端。】
【梅比乌斯(乐土):不是某个律者,而是侵蚀之律者。无论从能力还是出现的时机,都只会是它。】
{“当然了,维尔薇立刻就发现了「它」的存在。但因为天才的骄矜……她将「它」误认为了另一种事物——曾经那场「实验」的余祸。”}
{“她很快就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对方轻而易举的侵吞了她,即将夺走她的所有……也正是在这时,她犯下了第二个错误。”}
{“她想到了一个后备方案。也就是……我。没错,就像她销毁自己其中一个思维领域,用以摆脱戒律时那样……「我」被当成了又一个牺牲品,用以承担「它」对她的所有侵害。”}
【爱莉希雅(乐土):维尔薇在芽衣身上感受到了侵蚀的气息,但她误以为那是梅比乌斯对芽衣的那场实验的残留气息。】
【苏(乐土):嗯,梅比乌斯曾花费大量精力研究过侵蚀之律者,她试图重获肉体的实验就来借鉴了侵蚀之权能。乐土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维尔薇误判了,所以她被侵蚀了。】
【梅比乌斯(乐土):所以,是我的过错咯?哼,还不是维尔薇太蠢,想要学壁虎断尾,结果被尾巴给反噬了。】
{“哈……哈哈哈哈哈……五万年来,我第一次被「释放」,却立刻要接受一场「处决」。”}
{“五万年来,我又一次得以看见世界应有的样子——我诞生的地方,我与他的重逢,却将伴随着死亡。”}
{“但我并没有感到不甘心。无论如何,这是多么精彩!在亲手推我去死的时候,她……反倒成为了「恶」。”}
{“那我会做出怎样的决定?除了「背叛」,你还能给出更好的答案吗?”}
【比安卡·幽兰黛尔·卡斯兰娜:很符合常理,这样看来极恶之维尔薇的背叛与其他维尔薇的失陷确实是合情合理。但维尔薇向来是反常理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还有一些隐藏在更深处的秘密。】
【雷电芽衣:确实,维尔薇不像是会这么轻易被侵蚀掉的人,她留给苏的那句话,也许藏着什么玄机。】
【维尔薇(乐土):哈哈哈哈,天才维尔薇的落幕,怎么会这么不精彩。】
{芽衣:……}
{“哦……瞧你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我啊。让我猜猜……是觉得「它」根本没有放过我的理由?既然它原本就能轻易击垮维尔薇,那多一个我这样的帮手又有什么意义?”}
{“答案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当然没有。我想,它之所以愿意饶我一命,只是觉得我们「渴求」的事物完全一致,但之后就并非如此了。”}
{“因为……一成不变的乐土中还存在着唯一一个「变数」,不是吗?”极恶之维尔薇笑眯眯的说道。}
【华(乐土):芽衣是外来者,是真实活着的存在,而且是律者。她就是侵蚀之律者在这个全是记忆体的世界中唯一的大敌。】
【夜兰:侵蚀之律者虽然对记忆体们有很大的优势,但正面对决不见得能打败雷之律者,所以它需要有其他人帮她去对付芽衣。】
{“我……?”芽衣虽然在问,但已经很确定答案了。}
{“是呀,一个并非「记忆体」,还能让它感到无可奈何的存在……如果有人能将这个变数抹除……彼此交个「朋友」,不过分吧?”极恶之维尔薇说道。}
{“所以你才要想方设法……让我进入你的思维?”芽衣问道。}
{“这应该算是……阿波尼亚给我的启发?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现在……你就在我的思维之中。”}
{“而我将分割出一个新的区域,用他们囚禁我的方式将你置入其中……而这一次时间将是「永恒」。”}
{“还是有好消息的,至少……我没有所谓的恶念需要由你来承受。只不过……这样还算不算「活着」可不好说咯?”}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如果她的阴谋真的得逞了,芽衣就只能被永恒的囚禁在她的意识深处了。】
【凯亚·亚尔伯里奇:雷电将军追求了这么久的永恒,就这么轻易的被雷电芽衣得到了?】
【荧:你这是什么究极冷笑话。维尔薇说分割出一个新的区域,囚禁芽衣,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一心净土。】
【胡桃:然后芽衣在一心净土中参悟五百年,以无想之一刀劈开囚笼,出来后却看到了一个黄毛旅行者和白毛飘浮灵?大喊着把梦想还给大家。】
{“……其他的维尔薇呢?”芽衣问道。}
{“全都被我干掉了。虽然有些不舍得,毕竟都是「我」嘛——但不能留下任何隐患,幸好,我还是挺擅长模仿「自己」的,对吧?”极恶维尔薇得意的笑着。}
【凯亚·亚尔伯里奇:愚人众的博士,我记得你也有很多个切片,你就不怕不同切片之间会自相残杀吗?】
【「博士」多托雷:我没有这样做的理由。而且,你等凡人也无法理解多时间视角观察世界的美妙之处。】
【符华:这个全部,也包括那位原初的维尔薇吗?或者说,她真的还存在吗?】
【维尔薇(乐土):她只是不爱说话,喜欢安静的一个人待着。社交方面的事都是我来代行的。】
{“所以,爱莉希雅……凯文……还有梅比乌斯……”芽衣道。}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我知道,「套话」是你一贯的伎俩。”}
{“说过了,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演出。所以「台词」也经过了字斟句酌。我当然会确保你不会发现击败我的线索——我可不想当那一种……因为多嘴多舌而失败的滑稽反派。”维尔薇嗤笑道。}
【行秋:额,这个反派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按照小说里的设定,这时候胜券在握的反派应该更得意忘形一些。】
【重云:但是她的话其实也很多啊,至少刚才她就透露了很多情报,解答了芽衣的很多疑惑。】
【香菱:也许真的是憋得太久了吧,想宣泄一下。而且她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话,无关大局,芽衣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那……她呢?”芽衣突然问道。}
{“「她」?”极恶维尔薇似乎没明白她说的是谁。}
{“……帕朵,帕托菲莉丝。一个妨碍不了你阴谋的人,她只是想活下去。”提起帕朵,芽衣的情绪显而易见的激动了起来。}
{“哦,确实,我也说了,那只是一场意外。毕竟我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活下去」。”}
{“既然我从世界上消失,是善者能安然生存的「代价」……但反过来的话……你怎么不能接受了?”极恶维尔薇反问道。}
【长野原宵宫:如果帕朵什么也不掺和,安安静静的躲着,也许敌人最后才会想到她。但她是英桀,比起这种缩着头等死的死法,她宁愿为了大家拼一把。】
【帕朵菲莉丝(乐土):嘿嘿,你挺了解咱的嘛。虽然咱也很怕,但有时硬着头皮也得上呀。我心里也是有点想让别人高看一眼的小心思的,咱帕朵菲莉丝,不止会进货,也能为大家做一些有用的事。】
{“……我明白了。既然你提到了那么多自己的想法,那……你知道此时此刻,我在想些什么吗?”芽衣问道。}
{“哦?”}
{“现在,我正在面临一个完全由恶念组成的个体,她决定置我于死地。”}
{“没错。”}
{“她在逐步推进自己的计划,一个可能会危及现实的阴谋。”}
{“啊,表述的更准确些,应该说……一定会危及现实。”极恶维尔薇傲然道。}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危及现实?侵蚀之律者不是在往世乐土吗?怎么危机现实?】
【渡鸦:比如说,侵蚀之律者带着被她控制的十三英桀回到现实,对人类宣战。这一群五万年的老战士,天命和逆熵挡得住吗?估计到时候还是要尊主出手,但那毕竟是他的同伴们。】
【雷电芽衣:确实如此,梅比乌斯都有信心通过自己研究侵蚀之律者的权能做到这一点,难道侵蚀之律者自身做不到吗?】
【苏(乐土):虽然确实有很大的威胁,但也别忘了外面的凯文。如果里面的我们真的失败了,他也会做好收尾工作的。】
{“可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心里在想的……只有一件事。”}
{芽衣慢慢闭上双眼,试图在更加专注的情况下,拼凑出那些已经在记忆中逐渐零落的音节。}
{“很简单……我想跟芽衣姐交个朋友。”帕朵的音容笑貌犹在。}
{“我还没有……给过她回答……”}
{“而你,让我的朋友,因为如此荒谬的理由牺牲……那么,你也做好觉悟,付出相应的代价了吧?”炽烈的鸣雷遍布周身,芽衣化身裁决,决意为友人复仇。}
【柯莱:芽衣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视频中看到她这么愤怒的样子。】
【胡桃:芽衣虽然平时冷静理智,但她内心的情感是极为丰富的。她是律者,但也是一个完整的人。她有着喜怒哀乐,所以会因为帕朵的牺牲而怒不可遏。】
{“被削减了那么多次以后,还拥有动用权能的余力吗?好吧,我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代价」啦……但也可以好奇一下。”}
{“雷之律者,既然人们都喜欢「悲剧英雄」,那接下来,就用你注定失败的挣扎,来为这场演出……响起落幕的前奏吧!”}
{“思维是如何进行分割的……现在,你有幸亲眼见证了。很快,这片区域就会成为一个被救死隔绝的囚笼,啊!不对不对,应该说……墓穴?”}
【时雨绮罗:之前让芽衣看到关于约束之律者的记忆,也是这家伙计划好的吧,用来削弱芽衣的力量。】
【安柏:我发现芽衣总是在对方的主场中战斗,之前是梅比乌斯的实验室,阿波尼亚的圣堂,现在又是维尔薇的思维空间。】
【北斗:客场作战条件比较艰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激烈战斗,才能更锻炼人。】
{为了不被封印在切割出去的空间中,芽衣只能在思维空间中不停的奔走,但这样被动的方式,迟早有体力耗尽的那一刻。}
{“只有亲眼见过一次「分割」,我才能知道自己究竟能否从中逃脱。”芽衣决定冒险一试。}
{“啊哈……?这么快就放弃抵抗了?多挣扎一下嘛,我还没看够呢。”}
{“好吧,那就到此为止,永别了,我最亲爱的好观众……雷电芽衣。——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极恶维尔薇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果然……我猜的没错。既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有些代价……她并不愿意承受。”芽衣拼着被封印的风险,通过是不停地试探,终于发现了突破点。}
【爱莉希雅(乐土):芽衣表现的真的很棒,心思缜密而且敢于尝试,称得上是有勇有谋。】
【温蒂:维尔薇不愿意承受的代价是什么?】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分割思维不可能毫无代价。举个例子,一整块镜子可以照出全身像,但一堆细小的镜子碎片做不到。】
{“……是我刚才说的太多了吗?”极恶维尔薇说道。}
{“恐怕是另一个你说的太多了。维尔薇曾经告诉过我,她只将自己的思维分割成了八个领域。”}
{“原因是……如果继续下去,就难以维持每个区域作为「天才」的标准,你的思维终究是有「总量」的,而且……相当珍贵。”}
{“既然如此,刚才那些失败的「分割」,想必让你损失不小吧?”芽衣道。}
【无量塔姬子:所以现在反而是芽衣占据优势了。维尔薇如果不用分割思维的方式,就只能和芽衣正面对战,这就回到芽衣熟悉的领域了。】
【诺艾尔:如果当初维尔薇没有没有切割思维,而是保持完整的话,是不是比现在更聪明?】
【梅比乌斯(乐土):维尔薇眼下的状态是在保持质的情况下,做到了量的最大化,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第二百四十五章 话多的反派与将死的英雄
【阿贝多:她身上张扬与沉静并存,明亮与幽暗交织,折射着陆离的光辉。】
【琴·古恩希尔德:也许是维尔薇不愿意局限在某一个领域,想要在多个领域做到最好。这就是天才的傲气?】
【维尔薇(乐土):兴趣爱好太多也是一种苦恼呢,为了追求多种爱好,我只好变成了我们。】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布洛妮娅认为你只说了一些表象,而且表象之下还有谎言,但布洛妮娅暂时找不出你的破绽。】
【维尔薇(乐土):新时代的理之律者,我们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能在视频揭晓之前,猜到维尔薇为何分割意识,我就把控制虚空万藏的后门告诉你。】
【虚空万藏:???】
{“……所以呢?”}
{“来赌一赌吧,我所能抵达的领域,和你愿意舍弃的领域……哪一个的范围会更加宽广?”}
{“在追击雷光之前……你会先从「天才」沦落为「傻瓜」吗?”芽衣凛然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应该不会认为……我无法看破你的意图吧?认为和我「正面交手」是唯一的机会,是吗?”极恶维尔薇笑道。}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芽衣想要逼迫维尔薇和她正面交锋,而维尔薇似乎早已猜到了芽衣的意图。】
【琪亚娜·卡斯兰娜:猜不到也奇怪吧,那可是维尔薇,又不是大姨妈你。她既然不介意和芽衣正面交战,肯定还有什么后手。】
【梅比乌斯(乐土):维尔薇自身的战斗力并没有强大到雷之律者无法应付的地步,但是别忘了,她可是还有个同党呢。哼,侵蚀之律者,如果不是维尔薇那家伙捣乱,它根本不值一提。】
【苏(乐土):梅比乌斯,你的那些研究太过危险。维尔薇删除那些东西,我和阿波尼亚也是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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