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鹅
{“不可能避得开……那么……揭示现在了……!”看着逼近的攻击,芽衣确定自己已经拼尽全力。}
……
{“我打破了你的命运,阿波尼亚……现身吧……!”芽衣期待着。}
{然而,没有回应从任何地方传来,哪怕是只言片语,哪怕是走马灯般的记忆。}
{“……?!怎么回事……是哪里出了差错?”}
{没有横生的意外,也没有人出手相助。}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我去,阿波尼亚没有插手,难道芽衣玩脱了!?】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别慌,题目只说这是芽衣第二次遇到危险,可没说芽衣会死啊。】
{“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吗……不,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是现在。如果不能用「命运」对抗「命运」,那么……就由我自己来。”}
{芽衣重新握紧了武器,但对于眼前这个由自己造就的死地,她并没有决然的信心。}
{此刻,曾经由她亲手斩断的过往,开始不受控制地一幕接一幕浮现、浮现……}
【琪亚娜·卡斯兰娜:卧槽,走马灯都出现了,芽衣不会真的要挂了吧。】
【爱莉希雅(乐土):阿波尼亚真是的,非要等一下,是想让芽衣多胡思乱想一些吗?呵呵。】
{“这就是……人之将死的时刻……?”芽衣似乎已经在弥留之际。}
{“没错,芽衣。体悟死亡……这也是你命运的一部分。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明白……它会是多么沉重。”阿波尼亚的声音终于响起。}
{“终于我们能怀着同样的心境……见证彼此的存在,未经绝望,你就不会相信它不可违逆。到此为止吧,命运应许的时间还远未到来。”}
{“这一次,你自己整理好了衣服呢。”}
{熟悉的叮嘱,只是在过去,这只能从那梦境一般的暗狱深处听闻。}
【夜兰:阿波尼亚果然出现了,不再是在那黑暗的监牢中,不是通过精神力的连接。而是在阳光明媚的天空下,面对面的相见。】
【罗莎莉亚:好一个圣洁的修女,如果她来西风大教堂,恐怕维多利亚都会自惭形秽的让贤吧。】
{“是你……果然,我的判断没有出错。只要促成这种局面……你就不能再作壁上观。”芽衣松了一口气。}
{“阿波尼亚……又是你!给我滚开!”千劫气急败坏的喊道。}
{“啊……你也在这里。可以「请」你暂时移步其他地方吗?我想和芽衣单独谈谈。”}
{“休想……你……阿波尼亚,你也想再死一次?”千劫当然不会答应。}
{“千劫。”阿波尼亚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男人猛然逼近芽衣,气势没有涨落分毫,臂膀之间还挟着未熄的火焰。}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律者。”}
{男人又看了看阿波尼亚,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只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后慢步离开了。}
【李素裳:她居然真的能降服那个狂暴的千劫,不愧是第三位的存在。】
【符华:论起正面战斗力,阿波尼亚当然不如千劫,但「戒律」实在是太强了。】
{“一段时间不见,千劫也越来越乖了啊。没关系的,不必害怕,他以前就这样说过很多次,我们可以继续了。”}
【渡鸦:乖?千劫还能和乖这个词联系起来?】
{“不过,只要他在的地方,还是会这么热……没关系吗?”}
{发觉有一道视线投向了自己的衣领后,芽衣联想起了对方的「习惯」,向后退了半步。}
{“不必劳烦了……我没有感到很热。况且……适应这种温度,也是我必须具备的能力。”}
【爱莉希雅(乐土):不够耐热就没法和薪炎之律者抱抱,芽衣是这个意思吗?】
{“是吗……不过,这对身体不太好呢。我们……还是换一个更适合交谈的地方吧。先闭上眼睛,好吗?”阿波尼亚说道。}
{芽衣:……}
{“没事的,只要我还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阿波尼亚说道。}
{“可是……”}
{在她脸上,怀疑的神色还没有褪去,但和往常一样,他很快就感觉到纤细手指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眼睑上。}
{“又是这样……”}
{“在此之前……第一次的话,可能会有些不舒适,稍微忍忍,很快就好了。”}
{“等等,你?!”}
【琪亚娜·卡斯兰娜:???】
【无量塔姬子:这,这是要搞什么?】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卧槽,开车?】
{“于藩篱之中,我们拥护文明;唯驻足之时,我们得见未来。”}
{“请伸出手,「戒律」在身,不言自明。”}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那金色的锁链,到底是具象化的戒律,还是犹大的誓约?】
{“好了,睁开眼睛吧,我们回到安全的地方了。”良久,芽衣听到耳边的声音说道。}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芽衣问道。}
{“不要害怕,你刚才得到的,是作为刻印的「戒律」。和她们提起过的「戒律」并不相同。”阿波尼亚解释道。}
{“可是……”}
{可是,此时在她体内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丧失感……根本无法忽视——而眼前的女子显然对此心知肚明。}
{“没关系的,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看护好你,就像看护其他所有人时那样。”}
{“「戒律」就是这样,得到它的方式……就是「失去」。但这并不特殊,你……曾经也自行做到过这一点,我能感受得到。”阿波尼亚说道。}
【温蒂:让我堕入黑暗,换你回到光明?】
{“……够了,阿波尼亚……我已经证明了,你的「预言」并非毫无纰漏。”芽衣反驳道。}
{“可是……如果我出现在那里,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呢?”阿波尼亚说道。}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呵呵,命运的最终解释权归阿波尼亚女士所有,任何人不许反对。】
{“……这是在强词夺理。”}
{“你介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是维尔薇曾经向我讲述过的,多年以来,我始终铭记在心。”}
{“那是……一位占星家的故事,她因为能够预知未来而声名远扬。在某一天,她计算出了自己多年后的死期,并且将其公之于众。”}
{“结果……到了那一天,她没有遭遇任何事。为了不让自己的生命受损,于是……她在午夜降临前,站上高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么……她对于自己的预言,究竟是应验了……还是没有呢?”阿波尼亚讲述着。}
【久岐忍:主观的死亡能被称为命运主导的死期吗?这很难说清楚,至少我是搞不懂了。】
【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老实说,我见过比这更真实的故事。对于我们这些占星术士来说,知晓命运,确实是一件沉重的事。】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法论证的问题上面。”芽衣比并不赞同。}
{“可是,这就是我们都厌恶的「命运」。相信我吧,在这一方面的经验,我的确超越常人。”}
{“通过某种方式,我能够事无巨细的目视未来的「每一个瞬间」。我看见了你此时的抗争,看见了我自己的到来。”}
{“我一切的作为,都只是顺应提线的指引……仓皇而舞。”阿波尼亚解释道。}
【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如果照她自己解释的这样,能够事无巨细的目视未来的「每一个瞬间」。这已经不是天启或者预言这么简单了,而是一只脚踏出了世界的高维度观测者。】
{“……你想说,你去做某一件事,不是出于自己的「动机」,而是它理应发生?”芽衣问道。}
{“你理解的很快,芽衣。非常不幸,我被迫获取了这种观察时间的新视角,也因此失去了对于因果的期待。”}
{“可是……按照爱莉希雅的说法,你完全是可以改变过程的。”芽衣问道。}
{“既然这么问,也就是说,你已经开始相信我的所见了?”阿波尼亚反问道。}
{“我没有那样说,只是暂且当做一种假设中的前提。”}
{“这种坚持……和当初的我真是相似。你说的没错,但……我又怎么忍心那么做呢?恰如自由在一开始时,必然会导致恶念。”}
{“事物……也并不总是向着美好的方向转动。我曾试图亲身改变一些人注定的死亡……结果只是让他们在结局到来时更加痛苦。至少现在……既然知晓你的死亡安然而祥和,我又为何要加以改变呢?”阿波尼亚悲悯的说道。}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就是维尔薇说她好心办坏事,千劫说她自己为是的原因?看打破了某些人命定的死亡,想要通过自己的干预来拯救,结果反而死的更惨了。】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如果阿波尼亚试图改变的事一件都没能成功改变,那我现在有些相信所谓的命运存在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相信这套说辞。”}
{“没关系,我用于等待的时间……已经太过漫长了。理念的薄弱与无益,我非常清楚。”}
{“更何况,在我们之间,的确还笼罩着模糊难明的迷雾。我也希望……你能始终保持自己的本心。”}
{“所以……芽衣,请好好为之准备吧。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阿波尼亚说道。}
【视频到此结束。】
第一百九十九章 阿波尼亚:我即是乐土
【请观看第十二题先导影像《第十日前》】
{“芽衣,我还以为……你要殉职了呢。”渡鸦热情的招呼道。}
{“……”芽衣一下被噎住了。}
{“这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吗,情况如何?”渡鸦莞尔一笑,接着问道。}
【无量塔姬子:这是拿芽衣曾经说过的话来揶揄芽衣呢,渡鸦你学坏了。】
【渡鸦:芽衣大小姐最近有些太嚣张了,不给她降降温的话,容易出事。】
{“我和千劫交过手了。”芽衣淡淡的说道。}
{“真的?你不会是……难怪刚才他出现的时候,樱立刻就把我拉到角落里去了。”}
{“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那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没想到真的生起气来,要比平时还可怕的多啊。”}
{“不过,你出发前我就想问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自己获胜了怎么办?”渡鸦问道。}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如果芽衣获胜了,也就证明了往世乐土的英桀并非无可违逆的神祗,自己既然能打败千劫,就能打败阿波尼亚。】
【比安卡·幽兰黛尔·卡斯兰娜:芽衣能和使出全力的千劫先生打一场,就算输了也一定收获了很多,对她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千劫(乐土):你以为你见识过我的全盛时期?】
【行秋:别人眼中的怒火中烧等于千劫的日常,而千劫的暴怒就更是要把天都捅破的样子了。我似乎找到小说人物的原型了,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千劫更狂暴的形象了。】
{“你想的太远了,至少目前……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我也有过类似的猜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好,我想不论是你还是我,应该早就想把拳头放在他脸上了吧?”}
【胡桃:芽衣的意思是,如果能打赢,就趁机揍他一顿。对千劫这种脾气差,还喜欢骂人的家伙,芽衣心里也早就憋着火了。】
【刻晴:渡鸦要是实力足够的话,估计也想亲手揍他一顿吧。】
{“放……还真是委婉的说法啊,所以战况如何?”渡鸦追问道。}
{“他……在力量这一方面,足够可怕。”}
{“你之所以还能看见我,是因为有人出面调停。”芽衣如实道。}
{“阻止他?谁能做到这件事?是爱莉希雅?”渡鸦问道。}
{“不,是阿波尼亚。”}
{“她终于现身了。”}
{“但事态并没有因此改观,那个预言还是没办法验证真假,我也依旧对她知知甚少。”芽衣说道。}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先是和梅比乌斯斗智斗勇,又是和千劫生死相搏,而且还一直面临着阿波尼亚的威胁。生活不易,芽衣叹气。】
【无量塔姬子: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相信等芽衣从往世乐土毕业,一定会得到全方位的提高。】
{“即便爱莉希雅那么说,你还是依旧怀疑她「预知」的能力。”渡鸦问道。}
{“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而且,还有一件事……渡鸦,你应该注意过自己在离开乐土时的「异常感」吧。”芽衣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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