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鹅
【荧:也就是说,凯文一千多年无法返回本征世界的,不是无法突破量子之海的封锁,而是找不到路?】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之前的视频中凯文能回到现实世界,应该就是有人把渴望宝石扔进了海渊之眼,这相当于往漆黑的夜空中打了一枚闪光弹。】
{“「崩坏意志」的「代行者」……主教,你难道要主动成为律者吗?”幽兰黛尔,不懂就问。}
{“……从「权能」的角度可以这么说。不过,「接触虚数之树」,那也必定会让我成为不同于律者,甚至超越其上的存在。”}
{“那虽然需要我付出「自我实体」作为代价;但其「权能」,也足以让我重组「世界」。”}
{“我希望为各位赢得应对「终焉律者」和「圣痕计划」的额外时间,而「崩坏意志」也满足于自己被重置的结果。皆大欢喜,不是么?”奥托有问必答。}
{“……可是,世界本身又会怎么样?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对应着毁天灭地一般的权能。”}
{“你说的没错。不过……正所谓「不破不立」,不毁坏掉一个旧世界,我们又怎么可能迎来一个新世界呢?”}
“奥托·阿波卡利斯,你果然知道的很多。没想到,你连终焉和圣痕计划的关系也知道。”凯文说道。
“有一部分是我本人的研究和观测,另一部分就是你的老朋友给予的馈赠了。不得不承认,他赠予的知识很有用,帮了我的大忙。”
“而且,我的那个计划能够成功的话,对世界蛇来说也只有好处。圣痕计划可以以后再实施,多出的五百年可是绝无仅有的。”奥托说道。
“崩坏意志为什么会想要重置世界?这对祂有什么好处?”小识一脸问号。
“从第一律者开始,有几个律者真的好好完成了她们的本职工作?也许时间倒转五百年,祂也可以悔棋,收回那些不听话的律者?”奥托笑着解释道。
{“……我想听的并不是这种抽象的许诺和推理。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始终避而不谈自己计划的真正代价。为了达到刚才列举的这些目的——你究竟打算把什么支付出去?”呆鹅表示,我不擅长分析,你直接说答案。}
{“「现在」”}。
{“……?”}
{“我之前也告诉德丽莎了——我将从「时间的枝条」上抹消这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重新回到卡莲·卡斯兰娜还活着的那个状态。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在虚数之树上流动的时间,或者说「现在」本身。”}
{“——这样说可能过于抽象,所以我打算再换一个角度回答你的问题。”}
{“人类的文明活动,它本身就会催生崩坏,这件事每一个天命组织的成员应该都有所了解。”}
{“——可是如果我们从「崩坏意志」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呢?对她而言,恐怕律者才象征着最终的自由,我们的文明反而是禁锢崩坏、并让它产生扭曲的枷锁。”}
{“是的,从这个角度看,并不是「崩坏因文明而生」,反而应该讲「文明是崩坏的一种特殊固化形式」。”}
{“所以,我要支付的,是当代文明作为一个整体天然蕴含的崩坏。”}
{“我会把所有隐藏在现实和虚数之间的势能调动出来——在过去,它曾是律者们重要的力量来源;如今,我们也可以用这股力量为世界重新导航。”}
【八重神子:比安卡是真的无法从奥托的话语中猜出他的目的,还是说不敢相信这个被自己当做老师的人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凝光:也许都有吧。举个例子,如果哪天巴巴托斯阁下说不打算当尘世七执政了,蒙德人大概也是这样既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还是再三确认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吧。】
【梅比乌斯(乐土):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是人类文明催生了崩坏;而从崩坏的角度来看,是人类文明与崩坏相伴相随。不错的思路,我越来越讨厌这个家伙了。】
【安柏:咦,为什么是讨厌,我还以为你要说越来越欣赏他了呢?】
【维尔薇(乐土):因为同性相斥吧,或者说聪明人之间的较劲?】
{“……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我们面前的「现在」,此时此刻的现实世界,又将会如何?”幽兰黛尔就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名为真相的知识。}
{“在这个柯洛斯滕之外,它们会不留痕迹地消失。柯洛斯滕将成为我们这个湮灭时代唯一的墓志铭——因此,来代替那些对于「人类」而言更加不可承受的牺牲。”}
{“你的意思是……在柯罗斯滕之外……”}
{“在柯洛斯滕之外,一切这五百年间曾经诞生和毁灭的事物,都会在时间的河流中彻底变成「不再存在」。”}
{“这,就是「重新来过」的代价。是我正准备执行的、成功率最高的方案所对应的代价。”}
{“……这太疯狂了。你不喜欢「圣痕计划」,却打算要整个世界为此付出比「圣痕计划」还要沉重的代价?你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主教!”比安卡急切的说道。}
{“嗯,没错。但是人类……会因此还是「人类」。”奥托意味深长的说道。}
【希儿·芙乐艾:奥托主教之前还说过,这种抛弃是相互的,不会对本征世界造成什么影响。这会又说这五百年间曾经诞生和毁灭的事物,都会在时间的河流中彻底变成「不再存在」。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符华:也许他一直在用含糊的语言在两个计划间寻章摘句,这里说几句,那里说几句。诚然,他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些碎片化的真相,会被我们拼凑成一个足以骗过我们自己的谎言。】
【灰蛇:他果然对圣痕计划知之甚深,连最新版本的圣痕计划都清楚。圣痕计划实施完成后,人类这一概念将不会存在。只有圣痕觉醒者和理型,作为新的文明载体而存在。】
【梅比乌斯(乐土):呵,圣痕计划已经修改到第几版了?】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意义?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那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比安卡不能认同。}
{“……你错了,幽兰黛尔。我恰恰是要从「人类」这种空泛的概念中,拯救出一个活生生的自由意志。你知道她的名字。「卡莲·卡斯兰娜」。”}
{“……你终于还是提到她了,主教。”}
{“是啊,我们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最终才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卡莲·卡斯兰娜不应该像我们所知的那样死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这是属于「人类」全体的错误。”}
{“……这不是试图谋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理由。更何况那个时代早已远去,当事人也只有你还活着。”比安卡反驳道。}
{“嗯,每一个正常的人类都会这么想。所以,作为「正常人类」的一个代表——幽兰黛尔,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杀死我。这样我的计划也就随之一道烟消云散了。”奥托说道。}
【雷电芽衣:假使时间真的回到五百年前,那时的人类仍是现在这些人类的祖先,但重新发展五百年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却未必和现在被抹除的这些人类是同一批人。】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也许会有一些相似的存在,但终究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也许前文明纪元的炎之律者卑弥呼和如今的无量塔姬子小姐就是这样的关系呢。】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自从凯文先生说终焉的权能是时间,在那之后我一直在思考我们和前文明之间的关系。我有一个猜想,也许我们五万年前的祖先和前文明五万年前的祖先是同一批人。】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正因为有同样的祖先,所以才能开出这么多相似的花。比如芽衣和梅博士,姬子和卑弥呼。呵,说不定前文明也有一个爱茵斯坦或者特斯拉呢。当然,这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猜想。】
{“……”幽兰黛尔一阵长久的沉默。}
{“站在你面前的人,他不过是一个由罪恶与欲望所构成的集合体。他明知道德而不守道德,明知伦理而践踏伦理。”}
{“他渴望智慧,却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的满足;他崇拜美好,却不过是为了否定丑陋的存在。”}
{“他觉得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都被那些人糟蹋的一文不值。”}
{“只有在自己的生命被画上休止符的时候……「奥托·阿波卡利斯」才会仰望着纯净的天空,享受片刻那神圣带给灵魂的战栗。”奥托的声音微微发颤。}
{“……不错的反派演说。但是,主教——这似乎更加印证了你仍然有所保留。你说我有权知道真相,但你的说法却充斥着话术,让人雾里看花。”}
{“五年前,我曾在量子之海见过一个真正的世界毁灭者……而你的精神状态,却与她截然不同。”}
{比安卡并不是傻子,但无论是聪明人还是傻子,都已经无法跳出奥托·阿波卡利斯编制的那张大网了。}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明知道德而不守道德,明知伦理而践踏伦理。他对自己的评价是如此的尖锐,以至于特斯拉博士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
【胡狼:有一句话我认为他说的很对,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都被那些人糟蹋的一文不值。】
【希儿芙·乐艾:前面关于毁灭世界的解释中也许存在着误导比安卡的话术,但这段话绝对是奥托先生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期盼着达成夙愿后的长眠,完成救赎以后的死亡,这对他来说真的是永恒神圣的静谧。】
{“呵……或许此时此刻,我的确对某些事情仍有所隐瞒吧。但那真的很重要吗?”奥托嗤笑道。}
{“很重要。主教……过去的这几年,你确实待我不薄;也正因为如此,我需要知道你此刻真正的目的。”}
{“哈哈,是吗?可我认为现在的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不阻止我……我就一定会「谋杀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人」。多说无益。来吧,幽兰黛尔。”}
{也许原本的奥托只是一个瘦弱的青年,但当了五百年天命主教的他,有的是办法强化自己的战斗力。活了五百年的他,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战术谋划都相当强大。}
{在魂钢身体和虚空万藏的加持下,奥托有着超越S级的实力,甚至在正面战斗中一度压制了幽兰黛尔。}
{也许是真的不敌,也许是装腔作势,总是奥托给比安卡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最终还是输给了这位幽兰黛尔级的女武神。}
{“到此为止了,主教。把你所有的想法和盘托出吧……趁一切还来得及,去和德丽莎坐下来好好谈谈。”一番激战后,比安卡用黑渊白花指着半跪在地上的奥托说道。}
{“……我说过,你应该抱着「杀死我」的想法,而不是像这样「点到为止」。”奥托似乎意有所指。}
{“那是属于琪亚娜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权利。我更希望你能够把所有的事都讲清楚。”比安卡没有发现异常。}
{“……啊,是这样吗。好吧,我的确还有些事在瞒着所有人——但很可惜,我不能在这个时间点就把它告诉你。”}
{“而且……比安卡,多亏了我们刚才激烈的战斗——我得以瞒过你的注意力,在暗中推进自己的「升华」。”}
{“这股力量……主教,你——”比安卡察觉到了奥托气息的变化,但是为时已晚。}
{“现在你做什么都已经晚了,「比安卡·阿塔吉娜」。格尼乌斯plus,强制变换坐标!”}
{“……!”}
{“虚数空间的大门已经敞开,我以「神」之身份号令——祂要让眼前的这枚棋子,从棋盘上暂时退场。”}
【比安卡·幽兰黛尔·卡斯兰娜:完成升华的奥托主教身上那股气息十分强大,比律者更强,甚至比我更强。哪怕是现在,我也没有把握战胜那样的他。】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毕竟是从虚数之树得到的神之权柄,比律者更强也很正常。说实话,如果奥托主教真的打算灭世,我们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
【娜塔莎·希奥拉:这就是比安卡被放逐之前的经历了,战斗中取得了胜利的人,却成为了战局中的败者。这和当初尊主被苏放逐倒是挺像的,是赌上上性命的决斗,但都不想要了对方的命,】
【雷电芽衣:嗯,战斗中,双方都没有下死手的打算。比安卡对奥托手下留情,所以才轻易的被暗算了。奥托虽然算计了比安卡,但也只是送她暂时离场去觉醒新的力量。】
{幽兰黛尔被放逐的当口,也正好是琪亚娜·卡斯兰娜突破重重防御,与奥托·阿波卡利斯再度遭遇的时刻。}
{“哎呀。第二位客人也来的刚刚好呢。”}
{“……奥托!还有,那是——黑渊白花?”}
{“嗯,那是第一位客人落在这里的东西。她现在去虚数空间里休息了,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沮丧。”}
{“……什么?”}
{“接下来这座教堂将会成为世界变化的基点。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我们彼此还是以这柄黑渊白花为界比较好。”奥托看似好言相劝。}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做事不管吗?”显然琪亚娜不可能接受。}
{“哦,真麻烦。我原本不想再进行战斗的。因为虚数之树予我的赠礼,已经开始显现了呀。”奥托很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种非人的压迫感……他或许比我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更危险!”琪亚娜心中暗自想到。}
{“——无意义的挣扎。我说过了。我不想再进行战斗。”}
{“战斗……还没有结束!”一阵攻击过后,琪亚娜累的够呛,但奥托没受到任何伤害。}
【无量塔姬子:拥有多颗律者核心的琪亚娜也会感觉到非人的压迫感,心中觉得危险。可见此刻的奥托主教确实对得起长光的评价,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人,没有之一。】
【雷电芽衣:琪亚娜那足以焚烧万物的恐怖攻击落在我们任何人身上都足以造成不轻的伤势,但是却无法对奥托造成一点伤害。这种差距,甚至不在一个次元。】
{“安静一会儿吧……薪炎之律者。我将一项一项接管「神」的权能,直到12小时之后——为你们呈上一个崭新而充满奇迹的世界。”在一阵迷蒙的金光中,奥托转身向教堂走去。}
{“……别想逃!”琪亚娜咬牙说道。}
{律者的直觉告诉琪亚娜,这或许是制服奥托·阿波卡利斯的最后机会。}、
{星火的热流自她体内熊熊而起——三步。敌人的背影在光芒中闪烁不清,但她知道目标仍在那里。}
{两步。敌人的哂笑尚未在回荡中消失,而她的全力一击就已经准备就绪。}
{一步——}
{“……不对!这股异样的感觉是——那个「光幕」很危险!」这、这种能量高速流失的感觉……”不过转瞬之间,琪亚娜手中的薪炎之剑便以被压制到消失。}
{“那个光幕,究竟……呼……冷静,琪亚娜。集中精神,先恢复薪炎大剑的武装形态——薪炎,拔剑!”}
{琪亚娜·卡斯兰娜感到自己的大脑空白了一秒钟的时间。在她体内,律者的权能毫无异样,力量的手感也一如往常}
{——但她的武器也的确平白无故地消失于虚空,任凭她怎样凝聚能量都无法再现风采。}
{“明明没有被支配律者的权能影响,可是力量为什么无法恢复?奥托他……究竟做了什么?”}
{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困惑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此时的她,才刚刚开始体会另一种律者权能的力量——「约束」。}
【视频到此结束】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奥托说了,他会一项一项接管「神」的权能。目前他表现出的权能有支配和约束两种强大的能力,那么接下来,会是侵蚀权能?甚至是前面的理,空,雷等权能?他真要成神了?】
ps:下集预告。
德丽莎在天上飘了37天以后,终于可以落地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比安卡:琪亚娜,我没有说谎
【请观看第八题先导影像《意志的彼岸》】
{“——怎么了?成功了吗?”虚数之种破裂了,天空中的齿轮也在渐渐消失,约束的权能已不复存在。}
{“——太好了……”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风声也逐渐微弱。德丽莎想要开口,但嘴唇——不,身体各处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我这是……在下落吗?”她感觉不到风。只有越来越远的齿轮和视野中掠过的发丝提醒着自己这个事实。}
{“——琪亚娜……布洛妮娅……——大家……没事就好……——那是什么?”}
{一道神圣的白光从天空中射下。它让人感觉不到威胁,甚至……让人安心。在德丽莎的记忆中,如此圣洁的光芒它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塞西莉亚……”德丽莎喃喃道。}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是德丽莎以神恩结界击破约束结界之后的后续情况,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但是德丽莎好像在天上飘了很久诶。】
【温蒂:不愧是德丽莎学园长,意识模糊时仍在念着塞西莉亚大人的名字。这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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