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最后则跑到郡治的勾栏里,调戏了一通那里的头牌花魁,据说把女子们的亵衣扯得到处都是,还大把大把地撒出了成堆的银子,开了一场无遮大会,随后直接从楼顶上跳了下去,一转眼就跑不见了!”
苏树:?
艹,尴尬癌要犯了。
有地缝吗?快,快让我钻进去!
不愧是当过教书先生的。
老管事三言两语,便把苏树发癫的画面描绘得栩栩如生,情不自禁就代入了进去!
咕......杀了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作为张觉的人生已经结束了罢?
奶奶的,自己这发癫,还特么是被混沌四神给上身了?
不对啊,奸奇、恐虐、纳垢都上了一遍,还差个纳垢呢?
苏树低垂下眼睑,瞥向了自己呕吐出来的那些烂泥草根,还有这衣衫满身泥泞的样子。不用说......他已经懂了,特么进泥坑里打滚去了。
“我......我被仙人上身了。”
苏树有些欲盖弥彰地强调了一遍,混沌四神也是仙嘛,堕仙罢了。
“嗯!嗯嗯嗯!老儿知道,少爷!”
老管事用力地点着头,
“毕竟,您怎么可能会喜欢开无遮大会、还连点十二个头牌花魁呢?您甚至从来都没有去过郡治的勾栏!”
苏树:“......”
嘶——
这倒吸冷气,感觉空气都降温了几度。
苏树在破庙里来回踱步走着,感觉到那些府上甲士们望自己的目光也怪怪的,是一种夹杂着敬畏、崇拜、佩服和感叹的复杂眼神。
“请问,觉父亲娘亲......”
“夫人和老爷没生气,他们当然知道少爷您的脾性,他们已经担心死了!不然老儿们也不会举城到处搜索了!城卫都被老爷他动用了!”
“对,对对!我怎么可能喜欢逛勾栏呢。纯属诽谤!我是被仙人上身了,是仙人喜欢逛青楼!”
苏树目光凌厉地扫了一遍府上的甲士们,直到大家都露出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
“对!对对!少爷说得对!您是被仙人上身了!我们回去就这样宣布!此乃......此乃哪位大仙来着?”
老管事察言观色地开始询问意见。
“太公望!”苏树不假思索道,“好垂钓!好声色犬马!我这是招待他去了!”
“好好!太公望!少爷!呃......那位辅助文王的尚公,真的上了您的身?”
“这还有假?我转世前,曾在白玉京和他是至交好友,还吃过几计他的打神鞭呢!他请我钓鱼我都懒得去!”
句句都是真话好吧。
既然请我出手,那拉你垫一下背,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太公......
苏树大侃特侃了起来,连太公望有些什么招式都如数家珍,说起战斗场面、白玉京的各种享受那更是天花乱坠,听得众人眸子里冒起了崇敬而憧憬的光芒。
“原来如此......我说少爷怎么陡然疯癫,原来是去招待仙人去了。”
“咱们张府有沾仙人的福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白玉京遍地都是琼楼玉宇?机关傀儡每个人都能随便驱使?”
身后的白毛狐狸们也乖乖巧巧地围成了一圈,听着苏树在这里说书。
他吹了好一通,直到口干舌燥了,方才恍然地发觉,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啧......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对,对对!回家!少爷,劳驾老儿撑伞领您回府!”
老管事瞥了一眼身后那些望眼欲穿的白毛狐狸,说实话,他走进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条,不过少爷没说话,他也没敢做声。
“少爷,这些是......”
“白毛狐狸。”苏树想了想道,“它们在庙里面为我取了暖,如果有狐狸在府上附近游荡,不得驱赶,若从城门进,也给它们放行。”
“原来是瑞兽!老儿明白了......”
苏树捻起地上的《玄君七章秘经》,揣进了自己怀里,顿了顿,撕下自己一片衣摆,指尖雷光霹雳闪烁,顷刻烧出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觉」字。
望着他这手随意施为的雷法,甲士们的目光顿时显得更加崇敬了。
苏树走上前,把这块布卷起来,塞进了大白狐狸的毛里。
“城里,指给人看,他们便会告诉你们,在哪儿能来寻得我。”
万一真有狐娘化形呢?
啧,那还逛什么勾栏,十二花魁加起来也不够白毛红瞳狐耳娘一个人打的!
“记住。”苏树微笑道,“不要打架,要化形报恩的、就一起来,我家住得下,我身体也吃得消。”
白毛狐狸们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发出了一片嘤嘤嘤的低吟。
披上了老管事递过来的洁净衣衫,苏树直接踏步走入了雨中,浑身电光一阵闪烁弥漫。
笼罩周身的磁场,直接排开了滂沱的雨水,沟通地窍元磁之术,更令他的双足漂浮在了泥泞之上,就如同凌空虚渡的仙人一般神异。
很耗费魔力。
但......这个逼必须装。
在众人们敬畏的目光中,苏树骤地踏空而起,朝着自己家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直到雨幕里面,来寻的这一队看不见了,苏树才慢慢地漂浮了下来低空飞掠,以节省自己的魔力。
没办法。
尽管雨水可以传导电力,但磁场越远,磁力就越小。
在城门关隘的士兵们惊异的目光中。
他从城门之上幽幽地飘了过去,还特地停驻了几秒钟,让士兵们看清他的样子。
“快看!张公子在飞!”
“凌空虚渡,这才几岁,真成仙人了?”
轰隆——
一道雷霆骤然从天而降,劈到了苏树的头上,令他的发丝陡然在脑后漂浮了起来,墨色的眸子泛起了一阵绚烂的电光。
在无数人长大嘴巴的震惊注视中。
犹如仙人神降般的少年,跨过了雨天与晴天的界限,一步步踏空走进了城里。
似乎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给影响着,此时此刻所有阴晦的雨云,都丝毫侵蚀不进郡治主城之内。
因而在明灿晴天上行走的他,被街道的无数百姓给看在了眼里。
这年头武将劈山断流不算什么,道士请神赦鬼亦是家常便饭,然而这可是实打实地在御空飞行!属于仙人领域的神通!
无数人被喊出来看神仙,大街上密密麻麻地占满了仰视的、神情激动的人群。
望着身下的诸般动静喧闹。
苏树缓缓长吁了一口气。
这下,应该可以把自己的社会性死亡,给稍稍扳回来一些了。
妈的,一直哔哩哔哩放电要累死了,还好自己的魔力储备足够充沛。
望见自己家的院子近在眼前,苏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摆出了肃穆的表情,一副仙气飘飘的仪态,缓缓地飘坠了下去。
府邸上的婢女管事们沸腾了起来。
“老爷!夫人!少爷从天上飞回来了!”
嘭——
一双属于母亲的、保养得很好的手,陡然焦灼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小觉!儿子!
“你感觉怎么样?!有好一点吗?!
“病院里,他们有没有在折磨你!有没有在让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妇人握住了苏树的手,有些激动地、小心翼翼上下抚摸着他的手腕,像是在捧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叶女士......您稍稍冷静一点......”
黄医生头上冒汗地紧张搓着手,他是真害怕刺激到张觉,让他又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那又得转成重症了。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儿子被关进精神病院,你能冷静吗!”
“我理解作为家长的心情,但......”
“他们不许我看你!你知道吗!说你潜在攻击性很强!小觉!我儿子从小都很乖,从来都不和别人惹是生非,攻击性怎么会强呢!
“来,让妈妈看看,快让妈妈看看......小觉,儿子,你都瘦了......瘦了好多......”
望着眼前,自己那看上去神色灰颓又枯槁的儿子。
妇人激动得语无伦次。
小心翼翼地摸着苏树的脸,她的面庞上,挂满了心疼不已的神色。
端坐在床上看书的苏树,蓦然地愣住了。
他呆呆地、几近凝滞地望着这名冲进来的、不停抚摸自己脸的妇人。
和自己记忆里相比,这张无比熟悉、再熟悉不过的面庞,脸色变得憔悴了很多。
银发变多了。
法令纹也深了。
颤抖的视野......像是飞速变得模糊不清。
难以遏制的、汹涌的酸楚,从心底慢慢泛滥了起来。
怔神的泪水,从形容枯槁的、黑发青年的眼眶里,慢慢地坠淌而下。
苏树嘴唇嗡动了起来。
“......妈?”
“欸!妈在这里!妈在这里!小觉!儿子!你看!医生你快听,我儿子他认出我了!他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望着苏树不似作伪的反应。
黄轩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果然,无论对哪位患者而言,温厚的亲情都是最不可割舍的思念。
自己把张觉从重症转为轻症,这一步看来是走对了,让他多见见父母,说不定会很快地有所好——
“纳垢?!还是奸奇?!”
苏树几乎快要咬碎了牙,干涸的嘴唇渗出了稠红的血浆,手上的书直接被青筋爆绽的手指给捏得咔咔作响。
再度见到母亲面容的、苦涩的酸楚过后。
是汹涌的、极度的、难以遏制的愤怒。
那曾属于斯巴达人的怒火,似乎又从神经与血管里爆涌了出来。
唯独这副面容......唯独这般底线,是苏树绝对无法容忍被任何东西玷污的存在。
“纳垢!奸奇!恐虐还是色孽!
“人理!抑制力!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草死你的血妈!
苏树猛地抬手一砸,把书给丢到了黄轩的脸上,削瘦的身躯似乎猛地爆发出了令人惊骇的力量,直接从床上猛地蹦跳了下来,陡地拎起了黄轩的衣领。
“你他妈要单挑,老子现在就来干爆你的菊花!你特么针对我就针对我!你把我妈扯进来算什么四神!你究竟从哪儿窥得了我的记忆?!”
妇人近乎于呆滞地,望着乖巧又憔悴的儿子突然发狂,带着胡言乱语跳起来,神情狰狞地掐住了自己主治医生的脖子。
虎背熊腰的护工们当即冲了进来,用力地挑起了苏树的臂膀,把他给死死地按在了推进来的拘束椅上,捆住了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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