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而,听到这话。
终于狂炫完自己那盘浆糊糊的、丰腴的绿发美人,舔袛干净了自己的手指,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来跟温娜妈妈学做菜吧。”
“不,大哥哥要陪见月读书才对!”
“他要跟老娘学画画啊!说好了的!”
“我觉得,还是让人家自己做决定吧。”
带着酡红的面色,紫发的美人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呼出了一阵氤氲的热雾。
“小弟弟,你说呢?姐姐我可以带领你,体验大人的无尽美妙哦。”
绿、红、蓝、紫。
四位身姿与容貌各有风韵的美人,将形单影只的黑发青年团团围拢在了正中间。
护工们完全视而不见,似乎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经习以为常。
温娜。
林箜雪。
李见月。
柳瑟。
呢喃着这四个寻常好听的姓名,苏树感到了一股难言的违和感。
他像是恍惚地联想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不能想起来,一股令人不适的、如同迷惘般的感觉从心底升浮了起来,阻断了他所有的思考。
“快选一个。”
“选谁都可以,但最好选妈妈我哦。你不是想要活下去吗,妈妈我,可以帮助你和你的家人们哦。”
“涂色!涂色!涂色!鲜红才是忠诚的底色!那些你不喜欢的!老娘全部帮你涂抹上忠诚的颜色!”
“太野蛮了,太粗鄙了,思考才是这世上永恒不变的主题,你想要知道的问题,我都可以告诉你答案。”
“活下去又怎样?获得忠诚又如何?思考可是很累的......还是沉浸于欢愉里吧~”
“选一个,你觉得钟意的,带回你的病房里吧——”
层叠交织的呓语声中。
苏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然而,那些女人的话语,并未停止钻入他的神经,像是蛇一样,滑腻腻地流动着。
如同洗浴时,灌入耳朵的水流,混合耳中灰尘所风干后的污垢,所产生滑腻的液体,在耳膜中不断地搅拌,无序而层叠的低语似乎通过耳蜗沾黏在了大脑之中。
眼眶里渗出了血,大脑像是要爆炸开裂。
在这层叠嘶哑的低语声中,一股冰冰凉凉的、令人仿佛感受到神经都为之清醒的温度,慢慢捏住了苏树的手。
围拢苏树的少女与美人们,停止了喧闹的争吵声,目光冷彻地望着那名不速之客。
金发的少女,额头上带着一个幽邃的、奇怪的锁孔,微笑着与四名争吵得厉害的女人对视了一眼,拉住了黑发青年的手,把他从混沌的温柔乡里面扯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泡泡小姐。”
蓝发少女饶有兴致地虚起了眸子。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没什么意思,单纯觉得你们几位太吵闹罢了,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那你就应该吗?”
“我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所以,没有我不应该做的事,也没有我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闻言的红发少女,不由得狞笑了起来,抬手缓缓抹过了自己的脖子。
“嚯......有人想被做成肥皂水了。”
“你们,还不配。”
金发少女戏谑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直接拉着黑发青年就开始往出口走去。
“你是......”
眼耳口鼻都往外渗血的苏树,恍惚地抬起了自己的眸子。
“嘘......在你的病房外边,不要看、不要听、不要问、更不要思考——保持你的迷惘,才能不崩溃。
“你现在的位格,还承受不了祂们四位同时的侵蚀,下次再遇到她们,你可以去寻求那位坐着的、黑发女人的帮助。”
望着到手的猎物被拉走,四位发色各异的女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了嗤笑,缓缓一齐向前追去。
她们的确很讨厌彼此没错,但分蛋糕这样的事,能够把敌人给暂时变成朋友。
莫名地。
一名穿着旗袍的妖艳美人,伫立在了她们的面前。
曼妙的曲线衬映出了她窈窕丰腴的身段,开叉到大腿根的紫色旗袍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幽邃暗紫的眸子点缀着绯红色的眼妆,以及手中的映花折扇,微微遮挡住了女人的半张面庞。
房间的角落里,一名抱着襁褓的孕妇,也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旗袍女人的身侧。
感受身后那四道,仿佛要将自己吃干抹尽一般的、像狼一样觊觎的视线。
额头上带着钥匙孔的金发少女,牵着苏树的手,从走廊带着他一路走回了自己的病房,好像对这条路非常熟悉一样。
带着脸上温和的微笑,少女把他推向了自己病房的门。
“我们不是每一次都能帮你——你还会回来的,使用你扭曲现实的能力越频繁,你就会越容易遭到祂们的注视,从而被拉扯到这个地方。
“快点锚定你的存在吧。
“这里是意识的领域,所以,千万记住:不要去细想她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看见什么奇怪的现象也都不要深究,当成普通人就好了。
“保持迷惘,不要思考。
“她们,就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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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会狂发老芥涩图直到她后天出场。
出场了发两张。
芥!.jpg
第十四章 「苏树」 1W
「你觉醒了天赋‘门之钥’」
「门之钥:?」
「来自看门者的眷顾,祂赠予了你一把钥匙,为你与你之间建立了一种神秘莫测的联系。借助门的权柄,你的存在从此能够同时投影于多个时空。」
「但,正所谓万物归一,务必谨记——所有的你,皆是你。」
“呜哇——”
苏树双手撑地,猛地呕吐出了胃里塞着的一团淤泥烂草,湿黏恶心的呕吐物啪嗒坠落到了地面上。
“呼......呼——
“突然......多出了一个「门之钥」的天赋,所有的我,都是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在幻觉那边干了什么来着?
“艹,一想脑袋就好痛——
“算了,不能想了......可算回来了就行。
“在幻觉里吃的饭,他妈的原来是泥巴?学校食堂也没这么夸张啊......”
苏树隐约记着,自己在幻觉里走回了病房,恍惚地觉着冷,于是盖上了被子,在温暖的簇拥中睡着了......
衣衫浑身,遍布着湿迹和各种斑驳泥泞。
头发披散,仪态凌乱不堪的清瘦少年用力晃了晃脑袋,略显恍惚地抬起了眸子,旋即愣了一下。
苏树的周围,正站满了几十只密密麻麻的、毛色雪白的狐狸。
似乎被他陡然爬起来呕吐的动作给吓到了,受惊的狐狸们四散了开来,有些谨慎畏缩地围成了一个圈,几十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一眨地打量着少年。
雷声作响,暴雨滂沱。
“狐狸?这里是......”
苏树微微地喘息着,撑着手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狐狸们的围观里环视了一圈。
一股子木头潮湿枯腐的味道。
自己周围,是间四面漏风的破庙。
铺满蛛丝灰尘的贡台上,供奉着一尊腐朽的神像。
只是看上去,那根本不像是什么佛、观音或者菩萨——神像的身上披着一块破破烂烂、浊黄色的布,遮蔽住了面容,下袍则高高鼓起,雕镂着看上去栩栩如生的十几根触手。
瞥了一眼这尊神像,苏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供佛也不修道,供奉洋菩萨?型月这边,三国的信仰这么奇怪么?这破庙还供着克苏鲁啊。”
看着这么破,也没什么香火,估计是个什么旁落的邪祀。
狂风夹杂着雨水直灌入破庙的棂窗,呼啸个不停。
望着自己身上沾染的、大簇大簇雪白的狐狸毛发。
苏树有些明白了,继而转头望向了那些个毛茸茸的狐狸们。
“我发癫一路跑到了这里,而你们也恰好在这里避雨,于是特地用身子把我围起来,为我取暖了么。”
病房里盖被子,破庙里盖狐狸。
怪不得那么暖和。
似是能够听懂他的话一样,白毛狐狸们好像也不怕眼前的少年,不住点起了头,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嘤嘤嘤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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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还挺聪明......狐狸原来是这样叫的么?既然如此,那便考你们一考——会不会叫「大楚兴、陈胜王」啊?”
狐狸们歪了歪脑袋。
“看来不会,可爱捏。”
苏树抖了抖身上的湿迹,走到破庙门口瞥了一眼。
庙宇外边儿,只被滂沱的大雨给刷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所以......心素好用归好用,就是发癫这点好棘手啊,看来下次不能去食堂了。”
少年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近日冀州暴雨,所以苏树大致能确认,自己应该还在冀州境内没错。
浑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苏树闭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魔力储备,又瞥了一眼那尊木头雕的邪神像。
咔哒。
他直接把那些个触手给掰断了下来,丢到了地上,又摩擦了一下双手,噼里啪啦地放出了一丝电光,陡地在柴火里燃起了一蓬明亮的焰光。
“Wow~”
望着这般道法神通,白毛狐狸们发出了一声惊异的连绵低吟,焰光衬映得它们琥珀色的眸子亮闪闪的。
“诺,一起取暖吧,看你们浑身也湿淋淋的。”少年双手拢袖,蹲坐在了地上,笑了笑,“烤鱿鱼咯。”
“对,是烤鱿鱼丝,这是我给你带的零食,张觉,多少吃点东西吧。”
黄医生坐在病床前面,看着眼前的黑发青年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着鱿鱼丝,慢慢咀嚼起来,那枯槁的脸色看得黄轩一阵叹息。
怎么突然又绝食了呢?
“已经给你转成轻症了,怎么这几天忽然不想去食堂了,送来的饭菜也不吃,是和病友们交流得不开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苏树皱了皱眉,像是努力地要想起什么,然而眸子里闪烁过了一丝迷惘的色彩。
“她们欺负我......”
“她们?谁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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