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像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某位故人。
罗玛尼·阿其曼努力地想要回想,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位薪王——然而,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是......自己的错觉么?
阿尔文是不列颠的白龙之子,自己怎么会见过他......无论是所罗门的过往,还是现实作为Dr.罗曼的人生,都不可能才对。
隐约察觉到某种诡异违和感的罗玛尼·阿其曼,慢慢皱起了眉头。
和他一样,作战中心里兴奋表情渐渐消褪,而显现出忧虑之色的另一个人,还有身侧的达芬奇。
“医生,为什么会是这位薪王前来救场?”达芬奇酱似乎欲言还休,“明明他......”
“——明明唯独他,绝对不可能与抑制力达成和解。”
望着光幕中的那位身影,罗曼怔怔呢喃了起来。
“抑制力,杀了他的父亲。
“而他,在星之内海开了一个洞啊。”
“所以说......”达芬奇的手腕猛地颤抖了一下,“他降世和抑制力没有关系?!”
“不对劲,很不对劲......”
罗曼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提亚马特明明已经作为兽显现,按照天平抑制力的规则——在乌鲁克的特异点会降下冠位从者,来帮助立香讨伐祂。
“然而,除了英雄王用圣杯召唤出的牛若丸与列奥尼达斯他们,我们根本没见到任何冠位从者的身影。
“阿尔文不出来,奥伯龙和立香都会死。
“是......心灰意冷了么?
“历经了伦蒂尼姆一役,冠位们不愿意再下场帮助人理了么?”
*
伫立在世界之外,那仿佛无穷远的高处。
透过缥缈的云端,眼眶里飘摇着鬼火的盔甲怪人低垂着视线,沉默无言地注视着乌鲁克冥界的鏖战。
一只白鸟铺展着双翼,带着圣洁的炽光,缓缓降落到了山中老人的肩头上,发出了鸽子的声音。
“咕咕~咕咕咕!(所以,你不愿意降世了么?我的孩子。)”
“吾主......”
王哈桑缓缓抬起手,任由白鸽降落到了自己的掌心中,开始叼衔品尝起那几根美味的薯条。
“吾......很迷茫。”
“咕~(迷茫也是追求道途的一环,不得不品尝。)”
“冠位之名非吾所需,传播您的荣光才是吾之天命,而且这个世界抑制力如今的情况,其人理,又有何拯救的必要......”
“咕咕咕?(那你为什么还要化身朱苏德拉,给予藤丸立香启示呢?)”
“人理有罪,而人却是无辜的,吾主。”王哈桑的话声低沉晦暗,“抑制力故意在挟持着整个世界,以号令吾等英灵,所谓人理拯救机关的迦勒底,也不过沦陷为了祂的一件工具。”
白鸽惬意地吞咽进了一根薯条,作出了自己的启示。
“咕咕咕!(所以,察觉到了自己被利用,就心灰意冷了吗?被背叛又如何、被利用又如何?拯救乃是真实不虚的功绩!若仍心存怜悯的话,我的孩子,就前去拯救吧,无论拯救一人还是拯救苍生,都是你所散播的福音!)”
王哈桑,沉默了很久。
凝视着冥界之中,奥伯龙的舍命解放,以及藤丸立香牺牲的决意。
这位冠位的暗杀者,缓缓准备踏出自己的脚步。
蓦然间,他愣了一下。
旋即......脚步慢慢收了回来。
“似是......些许迟了,吾主。”王哈桑有些愣神地道,“或许,已经无需吾的出手了。”
白鸽的视线,亦随之转向了那位银发的青年,从螺旋的孔洞中伸出手,握住了那枚圣杯。
鸽子吞咽了一口唾沫。
“咕。(坏了。)”
“......什么坏了,主?这位薪王亲自出手了,事情肯定会得到妥善的解决。”
“咕咕......(他的存在,绝对不能轻易从自己的座上下去......)”
山中老人眼眶中飘荡的鬼火,蓦然间猛地颤抖了一下。
“您是说......”
白鸽缓缓偏转过了视线,望向了侍奉自己的这位暗杀者,其目光中饱含着慈爱,同时亦夹杂着些许的遗憾。
“咕咕咕咕。(你迟疑犹豫的反应,亦在抑制力的意料之中,你被算计了,我的孩子。)”
“......”
王哈桑手中持握的死告天使,剧烈地铮鸣了起来,他抬起脚,马上准备前往乌鲁克的冥界。
白鸽轻轻摇了摇头。
“咕咕咕。(来不及了,事情了结后,再去提醒他吧。)”
圣洁的白鸽抬起了视线,望向了天穹的更高处,望向了那英灵座之外的、那片游离的混沌之中。
“咕......(撑住啊......)”
*
披拂着漆黑盔铠的、面无表情的银发青年,缓缓自混沌的边界中走出,望向了眼前那属于「生机与存续」的王座。
他抬起脚步,朝着自己的座位迈步走去。
银发青年的旁侧,一片血腥的战场上。
端坐在京观颅座上小憩的黑发少年,慢慢睁开了深赭色的眸子。
爆涌的血丝蠕爬弥漫而出,猩红的盔铠顷刻在身躯凝聚成型,克雷多斯站立起身,面无表情地拦在了阿尔文的面前。
阿尔文歪了歪头,银发青年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似是有些疑惑不解的神色,“我回来了,克雷多斯。”
“你没有回来。”
“......你在说什——”
阿尔文的话音,还未来得及出口。
咔嚓——
银发青年的头颅,被交错而过的克雷多斯瞬间扭断。
黑发少年咧开嘴角,带着狰狞的笑容,呼出了一阵猩红的血气,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抛掉了手中的脑袋。
“阿尔文,不会这么废物,而被我轻易把头给扭下来。”
克雷多斯话音落尽。
眼前的无头尸体,致命的伤口却并未涌出任何鲜血。
唯有一阵腐烂般的恶臭,在混沌之中缓缓弥漫了开来。
“阿尔文”脖颈的断口,慢慢蠕爬出了疣状的囊肿,增殖再生出了他新的脑袋,漆黑的盔甲开始破裂脱落,大片大片的疮疤在银发青年的身躯上浮现了出来,似是疾病,似是瘟疫。
与此同时。
混沌的边界中,缓缓走出了成千上万位“阿尔文”,畸诡的身躯堆积着臃肿的脂肪,破裂的疮疤流淌着肮脏不堪的脓液。
面朝着眼前的克雷多斯。
“阿尔文”们丑陋不堪的面庞上,浮现出了无比诡异的微笑。
“万物皆腐,众生不灭......”
层叠的嘶哑话声,此起彼伏地传荡开来。
“克雷多斯,要不要......一起加入慈父的怀抱?”
“你这蛆虫,只配在下水道里燃烧!”
克雷多斯张开了双臂。
这片混沌的大地,蓦然间震荡开裂。
稠浓猩红的鲜血,自皲裂的地表蔓延涌出。
犹如堆叠的骸骨王座慢慢拢起,将张开双臂的克雷多斯簇拥其中,端坐其上。
“我的战士们......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我将赐福你们,勇气与胜利的辉光。
“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把纳垢的头,给老子拧下来!”
无数斯巴达战士的身影,自这片弥漫的血海升浮而起,冲杀了那片充斥着腐烂与瘟疫的大军。
涌动的混沌之中。
克雷多斯端坐于王座之上,头顶大片阴晦的云翳开始汇聚弥漫,金煌色的璀璨雷霆窜动其中,猛地开始剧烈地汹涌劈下。
奥林匹斯众神的虚影,逐渐浮现在了弑神者的背后。
这颗行星所诞生的恐虐之神,与抑制力被腐化而侵蚀进入的纳垢军团,激烈地鏖战拼杀在了一起。
漆黑的王座之上。
那些缠绕的昂然绿意,稍稍有些衰败、枯槁了下去,浸染上了些许有如腐烂般的色彩......
*
“立香!立香!!!”
望着仪器面板上,那快要爆表而出的灵子检测指标,所发出的剧烈警告。
端坐在迦勒底的指挥中心,罗曼蓦然间无比焦急地大吼了起来。
“对人理心灰意冷的冠位,或许已经放弃了对兽的讨伐!所以,阿尔文根本不是来自抑制力降下的从者!
“你面前所站着的......
“是被奥伯龙他的宝具,所无意间连锁召唤出的——另一只「存续之兽」啊!”
听闻着藤丸立香眼前浮现出的光幕,那来自橙发马尾辫男人焦灼的大喊。
苏树低垂着铁灰色的眸子,平静的脸色古井无波。
而在场的人神们,目光则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艾蕾、伊什塔尔以及吉尔伽美什。
望向银发青年的视线,带起了难以遏制的畏惧与忌惮,并慢慢变得浸染上了些许的敌意。
由不得他们不畏惧忌惮。
第二只......「兽」。
一只提亚马特,已经要把乌鲁克给彻底毁灭,这居然又召来了第二只兽?!
他们不认识阿尔文,如何能够笃定知晓这只兽的心意。
这位白龙之子,若选择和提亚马特联手。
别说乌鲁克了,这个世界或许都要迎来毁灭的终局!
然而......听闻着罗曼的话。
藤丸立香的表情,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种事,我早就已经猜到了,医生。”
“欸?”罗曼的表情有些凝滞。
“毕竟,阿尔文他,怎么可能选择和抑制力和解呢......”
藤丸立香抬起视线,望向了眼前的银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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