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明明说着拒绝的话语,她们却口嫌体正直,争向地挤进了你的怀抱里。」
「她们知道你背负着什么仇恨,她们不想成为你的心理负担。」
「“如果地狱被彻底清扫殆尽,您救回了自己的父亲、未婚妻与弟弟,到了真正安稳下来的那一天,那我们就举办——”」
「你连忙抵住了她们的嘴唇,进入了权限最深的开发者模式。」
「一夜无梦。」
「又过去了两个月,你在地狱里有意逮住了诸般有名有姓的、具备理智的恶魔,狠狠屈打成招,以斯巴达的地狱之门为出发点,规划着前往冥界的路线。」
「你在梦中与雅典娜虚与委蛇,妄图旁敲侧击,以获得阿瑞斯的情报,她似乎沉溺在了你的精湛技艺中,泄露出了很多有关于那位战神的能力。」
「当然,雅典娜的话你一个字都不会信,而是拿去给麾下由阿塔兰忒率领的、名为审判庭的情报部门,进行细致的分析。」
「凯妮斯担任着斯巴达的教官,美狄亚则在你身侧协助你处理政务。」
「伊阿宋作为港口的总督,执掌着斯巴达所有的航海枢纽与贸易往来,他似乎非常感激你把美狄亚给拐走了,为之还松了一大口气。」
「赫拉克勒斯和但丁,作为主副将领执掌着斯巴达的军权,逐渐形成了有如师徒般的深厚友谊,大英雄似乎很看好但丁的战斗天赋,直言但丁今后成就必定超越自己。」
「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研究,逐渐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成功地在普通死囚的体内植入了恶魔的心脏、并让他存活了半天。」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忙碌却激昂人心的一年终于过去,希腊大地,仿佛渐渐看到了人类战胜恶魔的希望。」
夜幕无云,繁星璀璨。
繁荣的、比一年前扩大了好几倍的斯巴达城邦,四面皆是张灯结彩,人们脸上挂着安心而喜悦的笑容,完全没有了一年前那般肃穆的氛围。
今天,是克雷多斯殿下的十四岁诞辰。
维持着对地狱防线的严密看护,人们喜乐地迎来了这值得庆祝的一天。
黑发的少年贤王,伫立在山巅的王庭上,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彼时彼刻。
正如,此时此刻。
国土的防御法阵沟通着地脉,笼罩着整座斯巴达,即便是战争之恶魔再度来袭,苏树也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父亲,你看,我把我们的家,治理得很好。”
花朵缤纷缭乱的庭院中。
红发的男人,安静地坐在月光下,冲着儿子点头微笑,像是在称赞他的努力。
在列奥尼达斯的面前,黑发的少年贤王,安静地摆下了一束茛艻,望着父亲的身影渐渐涣散。
“我们重聚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还有半年。
苏树的信仰之力,便会积蓄达到当前的极限。
他会直接带领最精锐的一批神选,杀往奥林匹斯山的战神殿,尝试救回维吉尔,继而再前往冥界,救回父亲和未婚妻的灵魂。
清冷的月光下。
三位妻子的手,一齐给他披拂上了遮冷的大氅。
小魔女美狄亚努力踮起了脚,不然有些够不上殿下的肩膀。
“殿下......大家都等着你呢。”
苏树回过头。
自己所怜爱的妻子们,伫立在自己面前。
自己最亲密的战友们,则在王庭的宴席上,等待着自己落座。
黑发的少年贤王,温和地微笑了起来。
“今天,陪大家多少喝一点吧。”
“饮胜!”
举杯相碰的热烈。
似是将夜的清冷,也驱散了开来。
没有用魔力排开殷红的酒液,而微微有些酣醉。
苏树的目光逐渐变得恍惚,眼前的宴席,似乎隐约与两年前的生日,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克雷多斯,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毫无征兆地。
这喧闹的热烈中。
响起了轻微的、礼貌的叩门声。
咚。咚。咚。
标准的三叩式。
伴随着一声少年的呼唤。
刹那间冻结凝滞了,房间里的所有温度。
“......大哥,我回来了。”
哐当。
但丁手上的酒杯,猛地跌落了。
殷红的酒液,在地面坠淌开来,缓缓蔓延,稠浓得像是血。
不可置信、瞠目结舌、满腔愤慨。
在所有人近乎于冻结的表情中。
黑发的少年贤王,缓缓站起了身。
眼前那冗长的通道,光晶闪烁着。
飘摇的烛火,晃荡熄灭了。
清冷的月光中。
橘发美人的身影,带着脑后悬浮的光圈,略显虚幻的身影,就那样缓缓浮现在了宴席的正中。
带着,似是有些凝滞般的表情。
苏树歪了歪头,看向眼前的雅典娜。
这是......梦吗——
“不是梦,克雷多斯,这是我的投影。”
头一次的。
雅典娜没有微笑。
她的面庞上,带着一种肃穆的、悲哀的、近乎于怜悯般的表情。
让少年的心,忍不住揪紧了起来。
“不要开门,克雷多斯。”
雅典娜摇着头,神情悲悯地说。
“门外,不是你的弟弟。”
宴席内的众人,恍惚而茫然地,望着这陡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望着她的幻象,被黑发少年手上爆涌出的血色巨剑,抬手斩灭。
拖曳着亚托克斯,苏树朝着王宫的大门,缓缓走了过去。
但丁站了起来,拉住兄长的手。
“别过去!大哥,维吉尔不可能......”
“——大哥,我回来了。”
咚。咚。咚。
清脆的叩门声。
像是敲响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门外,是维吉尔的气息。”
苏树轻声说着。
让但丁的表情,陡然一滞。
没有人,会比苏树,对自己的弟弟的气息更熟悉。
挣脱了但丁的手掌。
拖曳着亚托克斯。
苏树朝着大门,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不对劲......克雷多斯,不对劲——”
亚托克斯的话声。
没有得到少年的回答。
头顶的光晶,明灭不定地闪烁着。
没有多长的王宫甬道。
行走过去,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月光披拂而下。
那些庭院中的树影,似是在扭曲地摇晃着。
在所有人,那集聚的目光中。
苏树抬起手,缓缓推开了王宫的门扉——
皎洁的月色下。
银发的、身形壮硕的少年,端坐在熔铁的座椅上,背朝着这边。
维吉尔缓缓回过头,自少年的眼眶之中,怔怔地淌下了泪水。
“大哥......”
“维吉尔。”
苏树叫出了弟弟的名字。
“我回来了,能抱抱我吗。”
银发的少年,发出着呜咽的声音。
然而他的眼眶,却在流泪,似是想要努力地眨动起来,那样苦痛,那样绝望,那样残忍,全都流淌了出来。
朝自己的弟弟。
苏树缓缓走了过去。
毫无征兆地。
熔铁的座椅,骤地塌散。
一柄炽热的、流淌着熔岩般狂暴魔力的赤色长刀,蓦然浮现在维吉尔的掌中,猛地向后一挥。
嗤——
爆裂而炽热的刀光,划破了斯巴达王庭的穹顶,一路直冲云霄。
这般狂暴的斩击,连一座山都能够为之切割开的斩击......
骤地停滞。
被黑发的少年,给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刀刃与肉身,相持颤抖着。
淋漓的鲜血坠淌而下,带着烧灼般的焦香,自苏树的掌心嘶咧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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