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亚托克斯看见了......狂怒。
眼前的黑发少年,那幽邃如深潭古井般的深赭色眼眸中,酝酿着汹涌的、要吞噬湮灭一切的狂怒。
复仇的火焰。
在他的心中,荡漾焚烧。
名为「理智」的东西,岌岌可危。
“小子......
“我期待你,摘下面具的那一刻。
“就勉强,让你用一用吧。
“把这些垃圾,先清扫干净。”
暴涌而出的血色稠丝,自剑身弥漫生长而出,寸寸蔓延上了黑发少年的身躯。
猩红如血的盔铠,再度缓缓汇聚成型,将苏树整个人,缠绕、包裹——
“克雷多斯......
“我已彻底感受到你的霸念......
“我已十足明白了你的决心......
“我们......便合一罢!”
灰颓月光下。
滂沱暴雨中。
“你的痛苦......
“我将让它,悉数绽放......”
名为弑神者的怒吼咆哮,在整座斯巴达城邦上空,响彻而起!
“大——灭——!!!!”
与嗜血的魔剑,亚托克斯。
再度不分彼此地,接驳在一起。
轰——
血色的双翼在背后撕裂铺展而开,剑魔之躯浑身如渊如狱般的气势,立刻爆增!劲增!霸增!!!
杀杀杀杀杀杀杀!!!!
此时此刻,弑神者的气势比任何时候都要狂暴五十倍!强大五十倍口牙——!!!
无比的霸气!无比的狂悖!
他妈的!无论地狱还是人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抵挡!这世间他妈还有什么能够抵挡了?!!
短短的数分钟内。
无论是有名有姓之物,还是低劣的杂兵。
“死!”
剑锋斩断血肉。
每杀戮一道生命,饱饮恶魔之血的亚托克斯,便蒸腾荡漾开一圈猩红的血气。
血祭血剑,颅献颅座。
恶魔的尸体,几乎在那具厮杀的魔躯之下,堆叠成了一座骸骨的京观。
神经,似乎快要融化于这般恐虐的暴行中。
但却被苏树的那一缕理智,岌岌可危地悬吊着。
随着杀戮。
速度不断提升......
力量不断堆叠——
血色的魔躯穿梭于血雨之中,犹如一场屠宰那般,将王庭周围的恶魔,悉数斩灭。
沐浴着狂流的暴雨,浑身坠淌着淋漓的鲜血。
兄长嘶哑的话声,自银发少年,那恍惚的眼神中飘荡了过来。
“但丁......好好等着大哥回来。”
“血!鲜血!我需要痛饮更多的血!!快点!!克雷多斯!劈开!切断!搅灭!!碾碎它们!!!!”
面对整座城邦响彻而起的,那些战士与恶魔厮杀的惨叫与怒吼。
苏树铺展开了双翼。
轰!
伴随着山巅的震荡颤抖。
猩红如血的流星,带着炽烈的尾焰,自斯巴达高空的王庭,降坠而下——
「面对着这规模庞大、猝不及防的恶魔侵袭。」
「你与亚托克斯融合而成的魔躯,犹如流星般贯坠于诸片城区。」
「在战士们,那茫然而错愕的目光中。」
「转瞬的刹那。」
「恶魔们的身躯,便被你悉数斩断、搅碎。」
「稠浓的血色,逐渐弥漫上了瞳孔。」
「就连视野中,也浸染了一片猩红。」
「随着杀戮的欲望逐渐高涨。」
「你的血液仿佛也发出了嘶鸣。」
「神经像是,要彻底融化在这般恐虐的快感中。」
「尽管,理智已经岌岌可危......」
「但,你仍旧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谨防波及到斯巴达战士的性命。」
「可惜对于建筑的损毁,你已经有些顾之不及。」
「突刺、斩断、再飞驰向下一片区域——」
「茫然无措的斯巴达战士们,无比讶然地发现。」
「那道犹如地狱之王般君临的魔躯,明明面对着祂,握住武器的手掌都开始发抖,本能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战意。」
「然而,祂却看都不看人类一眼,以狂暴的剑锋撕碎了恶魔们的身躯,便飞掠而去。」
「这是......恶魔在起内讧?」
「恶魔,在屠杀恶魔?」
「你对恶魔们单方面的屠杀,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溪流、湖泊......」
「恶魔们的鲜血,在城邦的街道上汇聚而成了一片血腥的海洋,被暴雨冲刷着,荡漾出破碎的涟漪。」
「在仿佛永无止境的杀戮中......」
「雨声,也逐渐消弭。」
「日升,月坠。」
「天边熹微的晨光,逐渐自蔚蓝色的海平面上升浮而起。」
咔、咔哒——
碎石在震颤。
血色巨剑的刃尖,在地面不住厮磨着,摩擦出了点点火星。
拖曳着晃荡的脚步。
沐浴在明媚的晨光中。
浑身浴血的黑发少年,双手拖着淌血的魔剑,一步步摇晃着,自攀山的行道,走上了斯巴达的王庭。
眼前原本华贵的王宫。
此时此刻,却只剩下一片废墟般的残垣断壁。
那道将一切都绞碎湮灭的、狂暴而剧烈的攻击,径直自海岸线上击来,在大地上绵延出了数万米的距离。
在击碎了斯巴达的王庭后,连那王宫背后远方的山峰,也被贯穿了一道狰狞崎岖的、直径长达百米的巨大豁口。
银发的少年,虚弱地跪倒在王庭的废墟中。
但丁的双手。
指甲翻卷开裂,肌肤遍布血痕。
他一晚上都在尝试着,从废墟挖掘出列奥尼达斯的尸体。
却没能获得,哪怕一丁点的残骸或是骨骼。
在那样狂暴的冲击中......
连一点遗骨的存在,也成了奢望。
但丁怔怔地、淌着泪水,偏过视线。
望着自己兄长那残破不堪的、浑身淌血的身躯,朝着自己踏步走来。
“大哥......”
少年但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兄长奔跑了过去,却被碎石给绊倒在了地上。
他顾不得浑身的尘土,继续爬了起来,步伐踉跄地跑上去,扶住了苏树摇晃的身躯。
这幅身躯。
这些伤势。
这浑身遍布的狰狞血痕。
检查着苏树凄惨的身躯。
但丁绝望地发觉,大哥比自己虚弱的状况......还要严重太多得太多。
浑身上下。
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几乎没有一根完好的骨骼。
这样重的伤。
如同被压路机碾碎......
放在常人,即便是精壮的斯巴达战士,也早就死了十几遍了。
但......黑发的少年。
居然还留存有微弱的呼吸。
亚托克斯,感到了不可思议,从这小子的身上,他已经被反复地震撼过好几次了。
持握着魔剑杀戮。
是一种极其沉重的负荷。
游星的尖兵,这样的武器,不是谁都有资格能使用的。
它吞噬文明的本能,会不自觉地湮灭侵蚀一切,包括掌握他之人。
想要挥舞这把弑神之剑,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对神经,都是极其沉重的负荷。
嗜血的魔剑。
越挥砍,便越会被祂的本能所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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