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第12章

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你望着这月,这月似乎也在望着你。」

「你究竟对摩根抱有着怎样的情愫呢?」

「对悲剧的怜悯、对师长的尊敬,还是说......对美人的占有欲?」

「似乎都有。」

「但,最重要的还是——你想要守护她的这颗决心。」

「你要将她从那清冷的云端拽至这庸俗凡间,有你在的一天,便无人再许使她哭泣。」

「毫无犹豫地,你顷刻明晰了自己的答案。」

「夜色寂寥幽暗,你的心虽然纷乱,却亦如那高悬的皎月般不会动摇。」

「明心见性,可以知前路。」

「你坦然地清晓自己并不是什么圣人,魔女你也要,修行你也要——你全都要,这从来都不是一个选择题。」

「你或许......可以让自己心静。」

「那么,如何才能抚平这究极生物的青春期躁动呢?」

「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易竖品,你心中逐渐有了定策。」

「参考着AI绘画的思路,你开始秘密研发一种全新的术式,能够利用影之魔力善于流动的特性,自发地绘制出可供定制词条的黑白图像。」

「一开始的画质还比较粗糙,但随着你的精心调制,图像的质量很快变得越来越精细。」

「终于,历时月余废寝忘食的努力。」

「感知着摩根在侧室酣眠睡去,你激活了眼前的成品魔术刻印,有些紧张地输入了‘银发’、‘魔女’、‘大姐姐’、‘吊带袜’、‘露脐装’......等关键词。」

「望着术式跑出的、成百上千幅栩栩如生的精美摩根涩图......」

「你成功进入了贤者模式:Day0。」

「你开始思考自己人生所存在的终极意义——自己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归根结底,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感到自己的思绪一片澄澈清明,仿佛陡然间获得了大脑升级。」

「掌握了贤者模式的开关后,魔女的旖旎姿态对你的心定而言已经构不成威胁,你非常得体地把握好了恋爱与修行之间的微妙平衡。」

「烦恼且充实的时日就这样一天天地流逝,你与摩根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亲密,朝着彼此所共同期望的方向默契地迈进着。」

「随着身心沉浸的学习与研究,你在幻术、刺杀、隐蔽、侦查、潜匿等领域上的造诣逐渐精进。」

「结合两世为人的经验以及自身的幻想种血脉,你进一步推演出了不只限于魔术领域的诸般保命技巧与心得感悟。」

「你习得了天赋:心眼(真)」

「心眼(真):以学识、心流以及究极生物的直觉所共同铸造出的求生本能。无论再凶险的绝境都无法挫败你追求那一线生机的希冀。当面对无法抗衡的危险或是多人的围攻时,你将能够下意识地发挥出最具备效率、且最能保全自己的战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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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能挂,真有你的啊,猫猫。

第十章 不精通刺杀的骑士不是一个好枪兵

「研究魔术的同时,你亦开始了自己在武艺上的训练。」

「你仍选择了剑作为了自己的趁手兵器,但想到系统的贴心暗示,你没有忘记闲暇之余同时练习一门枪术。」

「只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研发出连发转膛火枪,不然你的剑术便将迈入苇名流的归真境地。」

“......苇名流还行,想说我屑是吧?

“然而大家都在乱放光炮谁特么打近战啊。”

将影之魔力尽数灌注进手中脆弱的木剑,仅仅轻描淡写的一击,便如刀切豆腐般腰斩了眼前由魔女召唤出来的骸骨。

苏树几乎有些沉浸于这般武艺提升的畅快感——究极生物的战斗本能的确非凡,这幅身躯只要短日的训练,便能掌握老兵那般积年累月所形成的肌肉记忆。

再加上他所锻炼修行出来的心眼,如若察觉到敌方的破绽,无孔不入的影隙之剑只需瞬息间便能决出胜负。

身为卑王的老爹,则偶尔也会来下场陪练。

每当这种时候......那就和胜负毫无关系了,只能说能多坚持几秒就算赢。

在魔龙那如瀑流般倾泻的剑势之下,少年手中的剑犹如雨中浮萍般岌岌可危,顷刻便被打得倾覆开来。

但,每新的一次交手。

苏树所能坚持的时间,都会变得更长......

「伏提庚并不刻意督促你习武,然而你的武艺依旧在飞速地提升着。」

「三年的时日很快过去,在伏提庚复杂的目光之中,陪练的他使出了三成力却依旧被你坚持住了十个回合。」

「丢掉手中折断的木剑,你能感受到自己在武艺上的显著进步,然而你望向伏提庚却看不见他眼中的任何欣喜。」

「老人沉默着,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阿尔文,只论剑术为父已没什么可以教导给你了,今后要走下去怎样的一条路,你便自己去尽情探索吧。”」

「望着伏提庚的身形渐行渐远,这夜晚苍茫的暮色亦没有老人的背影显得寂寥。」

「你从未见过伏提庚这般落寞的模样,能够担负起千夫所指的卑王却对儿子的飞速成长发出了幽幽的叹息,为什么?」

「你意识到,背后的答案或许会极其残酷。」

「但话虽如此,这也无法阻挡你修行的脚步。」

「你并不知道模拟的下一次触发是什么时候,机会来之不易,而你会把握住每一丝有利于生存下去的可能性。」

「易容、潜行、刺杀、反侦察、气息遮蔽......」

「与其说是骑士,你的所擅所学倒更像是一个剑走偏锋的刺客。」

「而你对此毫无芥蒂,就像伏提庚所述——活下去,才一切皆有可能。」

「你的苟命能力以夸张的速度飞快提升着,很快就连摩根也无从指摘你的技艺。」

「她不得不承认,如今即便是身为大魔术师的她想要拿下你也得耗费一番功夫,而这对于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时至今日,你已经有了足以自保的资本。」

「阿尔文·潘德拉贡,世人尚未知晓白龙之子的诞生,因而你并不需要易容亦可以屹立于阳光之下。」

「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用双足去亲自丈量这片大地了。」

「苍月皎洁,繁星璀璨。」

「迎着月色,你推开了卧室的窗栅,自城堡的高阁一跃而出,矫健的身影溶没于无边的夜幕,像是水融化在了水中。」

「伏提庚加强了城内侍卫的巡逻视作对你的考验,但很快再严密的守备也都对你失去了意义。」

「借助夜色的遮掩,硕大的城塞都市完全像是你家的客厅,善于利用阴影潜行的你在伦蒂尼姆城内可谓来去自如。」

「朝晨未醒而去,夕霞日暮而归。昼夜交替之时便是你每日进出之刻。」

「随着你诸般技艺的精进,你出门游历的范围也越来越远,两三天乃至半月不归家也成了常态。」

「一开始仅仅只是在城塞附近的森林中散步闲逛,逐渐你的足迹延伸到了距离伦蒂尼姆周边有百来里路的城镇村落之中,毕竟对于作为究极生物的你而言,如骏马般日行千里亦不是什么难事。」

「在游历的途中,你不止一次地遭遇了劫掠的强盗,其中不仅有流窜的盎撒人亦有凯尔特人的面孔。」

「你有些感叹,却对此毫不意外。」

「在这般兵荒马乱的年岁内,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自然会成为一种普适的生存信条。」

「人人都说这些山贼便是魔龙伏提庚的爪牙,伟大的不列颠尼亚沦之所以落为如今的这般倾颓动荡之势,正是由恶贯满盈的魔龙所掀起的滔天祸端。」

「这样么......」

「这些与你所见相悖的流言,让你陷入了愈发的困惑......」

「——你的老爹到底想要做什么?」

「尽管背负着卑王这般叛逆无道之名,伏提庚的军队却都被他明令禁止进行劫掠,违者严惩不怠。」

「束锢这些异族的对应措施,便是赏赐了他们土地进行耕种,以战功换取免征税赋,修筑民居,从此不再流离失所。」

「土地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动乱的起因,你不得不感慨,伏提庚无疑具备着划时代的战略眼光。」

「再配合以魔龙的铁腕手段,明明是异族的大军却被这位卑王治理得如臂指使、忠贞不二,要说有逃兵流寇自是存在,可你遭遇到的强盗未免也过多了些......」

「更为蹊跷的是——」

「伏提庚攻占下一座城池后甚至也从不发动劫掠屠杀,反而搜城之后,便任由凯尔特人携带身家老小逃亡。」

「这与其说是在攻城略地,倒不如说......是在将这些人驱离。」

「伏提庚时常率领军队四处奔走,不求财帛也不逐权柄。」

「那,他到底是在追寻什么东西?」

「若是真要指挥异族劫掠自己的同族,又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弯?」

「只可惜,伏提庚从不回答你的疑问,老爹是个谜语人实在令人万般感慨。」

「但奈何,你也打不过他,这些困惑,便也只能被你深深地埋在心里。」

「毋庸置疑的是,这些流窜的昂撒人并非是伏提庚的军队,而对于打家劫舍的强盗,你尽管感慨世道艰辛却不会手下留情。」

......

嗤——

如同阴影般几无厚度的幽暗剑光划过骨骼与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挲声。

盛放的血花如雨点般洒落在林隙间的小路上,缓缓渗透进泥土里。

以指尖抹过剑身上沾染的血痕将其抖落,明明是第一次杀人苏树却感到心绪毫无波动起伏。

没有快意,亦没有恐惧。

望着人的躯体在自己眼前被斩断,就和平常的对木桩挥剑没有任何分别,切口断面一贯的利落干净。

毕竟对于杀人这样的事,苏树实在没有办法对其倾注任何感情。

或许,他认为,自己真的具备着,如同反派般的冷血特质也说不定。

望着上前的同伴死不瞑目的头颅砸落在地上。

这充满震撼的一幕让山匪们的双腿开始打颤。

从蔓延的血泊中缓步走出,少年光洁如新的剑身倒映出了他们惊恐的面孔。

“既然拔剑,想必已抱好了会死的觉悟吧?”

伴随着银发少年的话音淡淡响起。

层叠的阴影开始在林隙间悄然流动。

纤薄无物的幽暗剑光静谧无声地划过脖颈,仿佛死神在挥动祂收割的月镰。

不过瞬息的片影。

噗嗤——

所有胆敢拔出剑的强盗,苏树已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将其首级尽数斩落。

“风紧,扯呼!”

一帮山匪顿作鸟兽散。

而对于这些识相地选择逃跑的家伙,苏树可没有什么如圣母般宽恕人的优秀品格。

咔嚓——

纤薄的阴影沿着指隙精准地掠过。

几乎是同一时间。

逃跑的强盗们,蓦然间发出了一片此起彼伏的痛呼悲鸣。

他们嘶着冷气吃痛得摔倒在地,望着自己跌落在泥泞中的那些断指,下意识想要将其拾起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做到。

因为,所有人的两只手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掌心,就此喜提了哆啦A梦同款手办。

这辈子怕是没办法再持握武器了。

“没有拔剑所以饶你们一命。”

蹲在山匪头领的身前,苏树铁灰色的眸子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