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这......
——这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银发少女的头顶,仿佛蒸腾起了一阵热雾。
在被那个词汇不断搅动的大脑中,名为理智的东西在摇曳晃荡。
这......师兄,我们,还没有亲亲,还没有抱抱,还没有......
就——就变成......夫妻了吗?!
虽然好像......被这样叫的感觉,好棒,让格蕾的思绪都变得飘飘然、晕乎乎的。
但......
望着眼前那怔怔出神的、淌着泪水的黑发青年。
格蕾那头顶蒸腾的热雾,那晃荡的大脑,终于稍微回过神来了......些许理智。
不......不对——
格蕾的呆毛蜷缩了起来。
师兄他,不是在叫自己。
望着对方那几近恍惚的、怅然若失的表情。
不知道是遗憾、是失落、还是放松了下来。
格蕾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
就像,曾经的母亲,会这样拥抱住自己一样。
银发少女抬起了双臂,拥抱住了黑发的青年。
温柔地微笑着。
格蕾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
“......您看上去,很疲惫呢,师兄。”
“岂可修,混账啊......居然趁机占格蕾酱的便宜。”
角落的金色鸟笼里。
名为「亚德」的魔方小声嘟囔着,震荡着,最终还是没舍得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
“您似乎,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呢。
“格蕾不知道,您在思念谁,是您过去世界里的亲人吗......?
“但您都可以,向格蕾倾诉噢。
“师兄......”
没有话音。
唯有静谧的安心。
格蕾轻轻哼起了家乡里的歌谣,那是母亲性格大变之前,在每夜入睡前会哼唱给她听的摇篮曲。
「Iseethemoon,」
「Themoonseesme.」
「Godblessthemoon,」
「AndGodblessme.」
沉溺在这温暖而平静的怀抱里。
少女怀里的、那颗疲惫的灵魂,安心地闭阖上了自己的眸子。
*
苏树再次睁开眼时,窗外薄暮的日光,已近黄昏。
“格蕾......”
他偏过目光,望向了身侧。
银发的、一如既往戴着兜帽的少女,正在坐在病床旁,安静地给自己削着苹果。
“抱,抱歉,是我冒犯了......”
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僭越。
苏树不由得浮现出了苦笑。
一样的银发,一样的这张脸。
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魔女。
“没关系。师兄,格蕾很开心看见您,又醒了呢......”
格蕾微笑着,把苹果削成了小兔子那样的形状,用纸巾垫着递了过来。
明明是晚入学。
却被称呼师兄呢。
不仅仅是因为,苏树的年长。
更是由于——取得典位的他,如今的魔术造诣在整个埃尔梅罗教室堪称首席。
他不仅经常帮加班过度的二世代课,深入浅出、幽默风趣的教学内容广受好评。
而且,无论如何复杂的魔术,在他的课堂上仿佛都能被解构得无比清晰,通俗易懂。
复杂的知识,会被拆成简单的、可以组合的结构。
他将其称之为「模块化」。
和学龄无关,无论是学术还是成就,如今整个埃尔梅罗教室都视他为首席,师兄正是敬意的尊称。
格蕾笑意吟吟地望着自己的师兄。
“睡了这么久......您先吃点东西吧。
“医生已经来检查过了,您身体并无大恙,您自己感觉怎么样呢......”
没有任何肢体操纵上的阻涩。
也没有长期躺在床上的,肌肉生疏的那种无力感。
苏树望着自己的掌心,微微屈张着手指。
“感觉......”
他呢喃自语道。
“——前所未有的好。”
没错......
浑身像是,涌满了无法发泄的精力。
心里仿佛觉得,不动用任何魔术,就这样一拳砸下去,就能够将地板给砸穿。
这样想着......
苏树抬起手,接过了格蕾递过来的苹果兔子。
然而......在试验手指力量的同时。
啪叽。
他一不小心,直接把那瓣苹果捏碎了。
“......”
苏树有些尴尬地望向了格蕾。
然而,银发少女并不觉得尴尬。
反而,她的脸上露出了如沐春风的微笑。
“看来......您刚醒来,果然身体还不舒服吧,师兄。
“那,格蕾来喂您好了......
“师兄,来,张口。
“啊——”
银发少女的上半身凑了过来,深绿色的眸子一眨一眨,面颊带着些许酡红色,将苹果递向了黑发青年的面庞。
苏树乖巧地张开口,咬住了苹果兔子,咀嚼起来。
一股清甜感涌入了胃部。
三天没吃饭的舌头,陡然品尝到了苹果的甘甜,神经像是发出了愉悦的欢吟声。
病房的床底下,也发出了阴阳怪气的讥讽声。
“差不多得了?,树你这混账,吃个苹果还要别人喂捏,没有手是吧。”
啪嗒。
格蕾踹了亚德一脚,直接把鸟笼踢倒在了地上。
“格蕾酱!呜呜呜?......”
亚德大声抽泣了起来,发出了无比悲伤的话音。
“明明我才是陪伴你最久的礼装?,这个讨厌的男人,他不过是插足的第三者?!怎么如今我成了后妈生的了,当初就不该在人群中多看他一眼......”
“亚德!”格蕾涨红了脸。
没错,得亏你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亚德哟。
回想起当初彼此相遇的境况,苏树不由得有些感慨唏嘘。
他当时踏出医院的大门后,陡然穿越到了2002年时钟塔的伦敦,这座属于现代魔术科的都市「玛里吉」。
但......
那时候的他可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型月。
这种诡异的现象让他麻了,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脑瘤让自己产生了幻觉。
华为手机里的蓝绿修改器就地掉线,付不了款。
他身上倒是有一点现金,然而人民币不去银行兑也没办法花啊。
被老伦敦儿们侧目围观的时候,还有人要帮忙报警。
是上街买面包的格蕾,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拉住了他的手。
“抱歉抱歉,这是我走丢的哥哥!”
啊啊,没错。
就这样,多了个可爱的一抹多呢。
事后。
苏树问起格蕾,那天来帮自己解围的原因——她回答,是手上提着的亚德,先注意到了苏树。
“格蕾,那个人的气息好讨厌。
“不,不能说是讨厌吧,是一种又熟悉、又喜欢、又讨厌的那种复杂感觉,啊啊......怎么说呢,具体形容来就像是——巧克力味的?。”
于是。
少女也随之注意到了,那张被人群侧目的东方面孔。
然而,与亚德别扭的感觉不一样。
格蕾只从苏树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亲切。
没错。
就像是......自己走散多年的哥哥那样。
于是,神使鬼差地。
她钻进了人群,牵住了那位陌生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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