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zuharaYuki
“冬乃闭嘴!”
“哦……”
如今父母都不一定管得住的冬乃,在绚夏面前仍然只能当个乖孩子。
“不论是之前的野上同学,还是这次的四方同学,带她们回来家里都是有原因的。”
在冬乃的一通吵闹下,氛围不再像之前那般凝重严肃,星川春泷见此情形,立刻抓住机会向绚夏解释。
“我在下午放学的时候,给绚夏你发了条Line,说晚上可能不会在家吃饭。那是因为我本来就和四方同学约好了,要陪她去参加一场由她的国中同学兼朋友举办的联谊活动……”
“……大概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被冤枉的他故作委屈,直接双手一摊证明无辜。
“我总不能把四方同学扔在路边吧?结果只好抱回家里来了。”
“真是个该死的人渣……”
听到很可能已经有几名女孩子遭了那个胁谷学长的侵害,星川绚夏愤愤不平地周骂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又看向自以为已经没事的春泷,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笨蛋大哥你也是,就不能早点说清楚吗?”
归根结底,你那兴师问罪的模样让人根本没有解释的空档吧?
尽管心里是这么吐槽的,但春泷可不会傻到真的说给绚夏听。
“抱歉,是我没说明白……”
总之,不论是对待妹妹还是对待女朋友,在这种时候,讲道理多半是行不通的。但无足轻重的小错可以随意认下,而涉及大事的情况,还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只不过,他刚从地板上站起来,双眼便蒙上了一层黑暗——
这当然并非他有低血压之类的问题,而是……
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云朵之中,趴到了软乎乎棉花糖上。尽管这有些令人窒息,但带有沐浴液奶香的气味随着努力呼吸而涌入鼻腔,更是让他莫名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天堂……
这绝对就是天堂吧?
片刻后,肩膀被猛地一推,从温柔乡中解脱出来的春泷,忍不住望向绚夏那宛若喝醉似的满脸红晕。
“看……看什么看啊!笨蛋大哥……这是给你的补偿……”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说着说着,到最后却是恼羞成怒,捏起拳头就给春泷的胸口来了一下。
砰。
“反,反正妈妈说过,做了好事就应该有奖励……!”
奖励就奖励,你捶我做什么!
不着痕迹地瞅了瞅那足球似的F罩杯,春泷不禁暗暗在心中感慨了一声,多谢款待。
不过,见到刚刚那一幕的冬乃立刻就兴奋起来了。
她一边喊着“我也要奖励!”一边像猫咪爬树般蹿到了他的身上,用胸口蹭着他的后脑勺。
“嗳,怎么样啊春泷?是不是很舒服?”
“再来几下我后边的头发就要全被冬乃给搓掉了哦。”
话音刚落,头发被狠狠揪住的疼痛,瞬间就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疼疼疼……我知道错了!”
“呼呼,行啦,冬乃你快点下来,别折腾春泷了。”
绚夏忍俊不禁地吃吃笑着,同时也没忘及时制止小妹,省得后者真给春泷将头发拔下来。
而正当绚夏拎着冬乃、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千秋却是不吭不响地偷偷溜到了春泷身旁,趁着他还在轻揉脑袋缓解痛感,双手绕过他那略显宽厚的胸口,紧紧地环抱了上来。
“千,千秋……?”
“这是哥哥当了一回英雄的奖励喔”
宛若浇有枫糖浆的焦糖巧克力起司蛋糕般甜腻,千秋的轻声细语在耳畔响起,与那晚一模一样、来自少女的轻吻落在脸颊上,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如梦又似幻。
“不过,我还是希望春泷哥成为……成为绚夏、我、还有冬乃,成为只属于三个人的英雄。”
“啊啊,太狡猾了!绚酱!千秋她居然趁着我们两人争吵的时候偷偷独占哥哥!”
噔噔蹬蹬。
不顾被甩飞的拖鞋,冬乃白嫩娇小的脚丫踩在地板上,飞也似地冲了过来,一手推着春泷的腰,一手拉着千秋的胳膊,想要将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怎么感觉每次她和绚夏吵起来的时候,二姐千秋总是一声不吭地拔到头筹?
什么内向?!
什么沉默寡言?!
之前分明都在被窝里商量好了要共享的,结果还一个人偷偷吃独食,真是可恶。
她愤懑地心想,千秋这家伙肯定就是闷骚!
?
4月30日,21:19——在这时隔约有两周距离的无星夜里,又一位美少女如睡美人般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他,星川春泷的床铺上。
平日里有意拨向左侧的浏海在额间泼洒开来,如柳条般纤弱的蛾眉下,紧闭的双眸睫毛细长。
粉薄水嫩的嘴唇小巧精致,撅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同时看起来既丰满又柔软。嘴角左上方那渺渺一点美人痣,更是为这尚处于青春年华的女子高中生,平添了一分成熟的妩媚。
高贵优雅如天鹅的白皙脖颈下,精致的锁骨令人不禁遐想连篇,仿佛要成为盛夏时那自少女颌下滑落的汗珠,经历翻山越岭的精彩一生后化作虚无缥缈的水汽。
紧接着,投向四方蝶子的视线被重力拉扯着往下滑去——
等等……四方同学现在是平躺状态吧?地球可不能因为他星川春泷的推脱责任而毁于一旦啊!
最终,在思索片刻后,根据质量越大引力越大的万有引力定律,他将大半的责任,归结到了决不能违背的物理定律和四方同学身上。
“没想到还真比野上同学要大不少……”
由于都是借的绚夏的睡衣,所以在穿上后两人大小对比的视觉效果十分明显,几乎可以说是一眼便知。
总而言之,用直白且简单的话语来表达春泷如今的内心想法,即想亲,想蹭,想揉,想把脑袋埋到窒息。
稍微美化一下,那便是“为梦想而窒息”!
什么叫“梦想”?
凹凸有致却苗条无比,几乎不可能存在于高中生年纪的离谱身材;优雅漂亮,万里挑一都不足以称作赞誉的可爱脸蛋——
再加上聪明的头脑和豪门望族的来历,仿佛上帝追着喂饭似的,集这般天赋于一体的美少女,难道就不能够化身为“梦想”吗?
可惜……
世界上终归是没有完美的存在,他略感遗憾地心想,如果四方同学内在和她伪装出的对外表现一致——
咦?为什么他会觉得外在优雅高贵,内在涩涩的四方同学,好像比前者更加接近完美呢?
不过,他非常清楚,即使他现在对四方同学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或只是沾点便宜,亦或是趁此机会侵犯对方,将罪责全部推到胁谷学长身上,这样女孩醒来后很可能并不会怪罪他……但是……
但是,两人的关系肯定会随之彻底破裂,如破镜般再也没有重圆之日。
甚至他如今碰也不会碰一下少女那拥有着无限美好的胴体。
哪怕四方同学没有睡醒,不会知道他占了什么便宜。哪怕四方同学醒来后,因为他将她从人渣手下救出的缘故,能够原谅他占便宜的行为——
唯欲而无情的涩涩是不完整且丑陋的。
这是他,星川春泷所坚持的人生美学之一,与那些为自己开脱逃避的借口或理由通通无关。
而且并非什么柳下惠,他只是自诩渣男,绝不愿成为乘人之危的变态和人渣。
底线可以灵活,但不能没有。
咔嗒。
星川春泷按下手机侧键,瞧了眼荧幕上的数字时钟后,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距离四方蝶子喝下掺有药粉的果汁,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本身三唑仑的效果就会受到稀释和饮料成分的影响,再加上四方同学只是喝了两三口,还剩余约有半杯的分量。她到现在尚未醒来的缘故,大抵只是因为平日里有些过于劳累,便依着药效继续睡了起来。
看见美少女睡得如此香甜,又想到自己忙前忙后被麻烦的颇为疲惫,忽然间他不禁生出了些许坏心思。
“再给四方同学加深下教训的印象好了~”
这可都是善意的恶作剧哟,满心感激的收下吧,四方同学
?
……阿哥……
不要……
“唔……”
……救救我……
意识仿若被数不清的浓稠黑泥所包裹,徒步走在无边无际的漆黑空间中,如驼背老妪拄杖前行般迟缓,步履蹒跚。无论她怎样挣扎,都好似泼洒在冰天雪地中的一注热水,逐渐冻僵凝滞。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思维徐徐恢复运转,之前像是被拆到七零八落的机器人般失去联系的四肢,如今也成功取得了操控权。
只是……
“咕……”
脖子和后背宛若在榻榻米上躺了一夜似的有些僵硬,而喉咙也火烧火燎的干涸疼痛——
好难受。
这种感觉,令她,四方蝶子昏昏沉沉地想起了小时候唯一一次重感冒。
本来只是轻症,躺在“秘密基地”中休息的时候,被笨蛋阿哥又是冰水、又是湿毛巾,一阵折腾下来不仅感冒不仅没有缓解,甚至还加重了。
她实在支撑不住回到家里后,吃了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那是比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客厅都要大的卧室,明明摆满了名贵的古董和华丽的饰物,可对于小时候的她来说,自己的房间却是那么的空旷寂寥。
高高耸立的壁橱门后,雕琢有繁复瑰丽纹样的大床床下,黑咕隆咚的地方总让她感到不安,仿佛里面躲藏着传说中的妖怪与幽灵。
即便感冒烧的浑身酸痛,口舌发干,无比难受的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舒适的大床,不是都市中僻静的环境,不是这令无数人羡慕嫉妒的偌大房间——
她好想要有一个人能陪在她的身边,哪怕仅仅是念叨着无聊的废话,说一些恼人的道理。
然而……阿哥被拦在了那道高不可攀的大门之外。
她知道那不是阿哥的错,但是……
但是,如果是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如果是那个星川同学,他会怎么做?
失去意识前星川同学那自信且镇定的平淡神情,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当中。
紧接着——
第一次在校门口碰面时,被戏弄至以为自己迟到而慌慌张张看手机的她。
第一次在星巴克里喝下午茶“约会”时,被教唆不再循规蹈矩、悄悄翻看对方聊天记录而被其中内容震惊的她。
第一次和男生一起去热门甜品店打卡时,被隐喻拉扯吓到忐忑不安,被地域黑笑话惹得肚子痛的她。
“只有我一个人吃,让美少女在旁边看着,怎么想都很尴尬,对吧?所以只好拜托四方同学你帮忙缓解一下我的尴尬咯。”
如果是星川同学,他大概会偷偷找个地方,用梯子翻墙到院子里去找她吧?
倘若阿哥稍微聪明一点,就只需要再聪明或者说机灵那么一点点……阿哥也不会比星川同学差多少吧?
“……醒醒。”
唔……
“……再睡下去……”
嗯……?
“……四方同学,晚上要睡不着觉了哦。”
星川同学……怎么在她的房间里?
不,不是她的房间……她今天放学后并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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