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絮
虽然听上去很像是威胁,但是梅比乌斯的声音却带着几分颤抖。
如此一来,反倒更像是她被白明威胁了一样。
“……”
白明有些无语。
“没有,我还单着呢!要是真脱单就好了!”
“哦……那挺好的。”
梅比乌斯好像松了口气一样,语速和语调都变得正常了不少。
“别找什么女朋友了啦……都说你找不到的。”
“对一个小孩子都能发情的变态,哪会有人喜欢啊?好好当个对社会有用的处男吧!”
“只有像我这么好的人,才会愿意和你这样的处男多聊一会的!不然你连女孩子的声音都听不到!”
白明苦笑一声。
“呵呵呵,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哦,梅比乌斯。”
梅比乌斯又沉默了一会,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对了……处男,你刚才不是说问我为什么不说话吗?”
“是啊,现在愿意告诉我了?”
“嗯……”
梅比乌斯犹豫着,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一样。
“我只是很久没听到你这么和我说话了……有些感动而已。”
白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
而梅比乌斯很快也将谜底揭穿。
“大处男,你现在几岁了?”
“我……已经13了哦。”
86.梅比乌斯:要将未知转化为已知
“十三岁?!!”
坐在地铁候车椅上的白明听到这话差点没整个人蹦起来。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还在地铁站里,赶紧冷静了下来。
“梅比乌斯,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梅比乌斯的声音听上去比白明还要着急。
“我真的已经十三岁了!”
听着她的话,白明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梅比乌斯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了。
原来……
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变声期吗?
犹豫了一会,白明开口道:
“可是梅比乌斯……我这边才过了几天呀。”
白明没有想到。
自己这么一说完以后,梅比乌斯反倒有些激动起来。
“真的吗?!大处男你那边真的只过了几天?”
“是啊……”
“太好了!我的想法没有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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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随着窗户照入,落在了梅比乌斯的房间里。
这是一间非常整洁的房间。
各式各样的书籍摆放在一旁的书架上,浅绿色的书签夹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尖尖的角来。
环顾四周,唯一称得上娱乐的物品,便只有墙角一个箱子装着几个早已瘪掉的气球和一个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以至于有些掉毛的玩偶。
箱子的表面则是挂着一个手工制牌,被涂涂画画了好几次的那种。
第一次涂画,遮挡的是处男的字样;
第二次涂画,遮挡的则是理想男朋友的字样;
最后一次涂画,制牌上就只剩下“白明赠”三个大字了。
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是百分百可以确认的。
那便是梅比乌斯很珍惜它们。
只不过。
与房间整洁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是。
房间的大门则被加固成了一种非常夸张的状态。
数块木板歪歪斜斜地被钉在了上面,一枚枚的钉子被打入到了它们的内部。
咋一看,大概会以为是什么末日防护。
梅比乌斯望着它,眼神渐渐变得无光起来。
“啊?”
“什么想法?”
白明的声音从母亲的耳环中传出。
梅比乌斯从沉沦中恢复过来,赶紧回答道:
“我……得验证以前的结论。”
“以前的结论?”
“嗯,就是有关于怎么改变时间流速的结论。”
梅比乌斯爬到床头,从上面拿下一本写着密密麻麻东西的笔记本,刷刷刷地翻阅着。
“大处男,你还记得我一开始是怎么说的吗?”
“嘶……让我想想啊。”
白明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好像是两部分吧。”
“一部分是你这边……只要能够冻结耳环,就可以缩短我们的时间差距吧?”
“对。”梅比乌斯肯定道。
“另一部分的话……是我的朋友来着,我的联络会导致两边的时间差距变得越来越大,只有静置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是这样子吧?”
梅比乌斯轻笑一声。
“大处男你记得这么清楚啊,果然不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就会有更好的记性呢,哦,忘记了……你是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他女人能够找到了吧,真可怜啊。”
白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怎么感觉又被你嘲讽了一波?”
“没有哦,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了好了,我找不到行了吧,快继续说吧!”
捉弄到了白明,梅比乌斯一脸满足,随后继续说道:
“大处男,其实这些行为概括起来都有着一个底层逻辑。”
“底层逻辑?”
“嗯。”
说到自己的猜想,梅比乌斯便收敛起了刚才调戏白明时的那份戏谑。
“那就是‘冲击波’。”
“‘冲击波’?”
白明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
“梅比乌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这么说吧……”
梅比乌斯将眼前的笔记本翻到了另外一页。
“大处男,既然一个东西能够恢复原状的话,就说明它是能够恢复原状的结构。”
“我怎么感觉这是句废话……”白明忍不住嘀咕道。
“嗯,你的感觉没错,在所有条件都是已知的情况下,这确实是句废话。”
“但是。”梅比乌斯顿了顿。
“如果这些条件都是未知的呢?”
“我们根本不知道时间运作的原理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只知道那条看似毫无意义的理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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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意识到了什么。
坐在地铁候车椅上的他,也开始思考起来。
“梅比乌斯,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将这些未知转化成已知吧?”
“对。”
“要将未知转换为已知。”
梅比乌斯的回答从手机里传来。
“我们不知道真正的原理是什么,但是可以从一些具有这种性质的东西反推回去。”
“我们不该思考为什么会恢复原状,而是思考什么东西能够回复原状。”
“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我们就可以把它假想成很多东西,没破口的皮球、没有断开的弹簧等等。”
“这么一来,我们的行为,像是沟通、冰冻耳环,其实都等同于一道道‘冲击波’,是对它们的一次‘冲击’,最终结果是使其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形变’,它们有大有小,有正有负,这才是时间规律改变的底层逻辑。”
虽然感觉上是非常复杂的东西,但梅比乌斯的例子让白明很快便理解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
他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梅比乌斯,按你这样说,皮球和弹簧都该有一个极限吧?”
“对。”
梅比乌斯肯定了白明的说法。
犹豫了一会,继续说道:
“如果一次‘冲击波’过大,那么皮球会裂开,弹簧也会也会失去弹性,它们将以一个破损的形状,永久地固定下来。”
“我想找到那个边界……所以把耳环在尽可能热的水里泡了很久,得到了现在的结果。”
这听上去很荒唐。
因为实验条件,竟然只是热水!
但白明却一点都不觉得滑稽。
事实已经摆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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