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恒沙
10岁的孩子,只需要展露出少许的智慧就会得到赞美。20岁的青年,满腔热血干着自己想干的事情。仿佛手持尚方宝剑,能斩断一切艰难险阻。
可到了30岁,再骄傲的人也会在生活面前低头折腰。做事情不再是干净十足,手上的尚方宝剑不再锋利,哪怕是拿到菜板切个菜,指不定还会藕断丝连。疲倦,退却这些都的是常有的事情。
工作尚且如此。
家庭又会给你加一层负担。人们常说家庭是最后的避风港,在外经历了狂风暴雨的“帆船”在回到了港口就能享受安宁。
但有时候,避风港中的非但不安宁,甚至狂风暴雨要更上一层楼。
这不是雪中送炭,这是火上浇油。
吉田阳子,三十岁,是个剩女。
她正是被火上浇油的人。
到了这个年龄,都有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那就是相亲。
年少还在学校时,父母总是对谈恋爱严加看管。在她们看来应该去考试,考出一个好成绩,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实现阶级的跃迁。那时候她格外满足,认为自己的父母是开明的——比那些对自己子女考不考大学不屑一顾的父母要好上太多太多。
可一到大学,一成年了就要人找男朋友。这可能吗?
——好吧,是有可能的。
吉田阳子长得不错,在外表上是合格的。虽说比不上马娘,但在大学期间找个男朋友也是没关系的。
对方是个留学生,两人相谈甚欢,但奈何对方毕业以后要回国。期间也邀请吉田阳子出过,可她并不想离开日本。
那时候,绝对的「皇帝」已经退役,可难免在日本会出现下一个「皇帝」,日本赛马娘行业正欣欣向荣。她预判下一个浪潮即将到来,果断为了事业留在了日本。然后跌跌撞撞这么多年,单身到现在。年龄一长,父母就在那里嘀咕,然后变成催促。
于是,“相亲”到来了。
“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今天是被骗着来的。我妈说我爹病危,我才跑着回来。否则我现在应该在千叶的中山竞马场。”
吉田阳子越想越气。前面两天她还在中山竞马场帮忙,在今天就能看见绝对精彩的一场比赛。可后脚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回来,在看见自己父亲在家里活蹦乱跳的时候,她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大好了。
之后就是母女相互的争吵。甚至吉田阳子甚至说出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了这种话。那时候她甚至已经把自己的未来人生都给安排好了,老了就去马娘举办的福利院。
也是如此,面对这个所谓的“相亲对象”,吉田玲子才这么的翻不可耐。
对方是个it男,带着一个眼镜。他说:“如果不出意外,我原本也应该是在千叶的中山竞马场。开门见山的说,马有马纪念的直播已经开始了。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就干脆不要走过场了。直接看直播。”
“干脆利落。”
吉田阳子眼中的敌意少了不少。但怨气还在,见状就跟着对面那个男人拿出了手机。
她们已经错过了登场舞台,但至少没有错过正式的比赛。
……
……
北海道,一处普通的民居家里。年轻的家庭主妇看着在榻榻米上走动的孩子,笑颜如花。
她是不是的鼓励着自己的孩子加油爬行。对于这个两岁多的儿童来说,爬行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在母亲的鼓励下,还时不时的动了动。
“咚咚咚。”
“慢点儿,下楼的时候不要那么快。不要跌倒。”
没有看见人,但主妇却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能制造出这种声音的只有自己的女儿了。
“我知道了,老妈。不会摔倒的!在下来的过程中我有在意安全的。不说这个了,快要来不及了!快打开电视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有马纪念马上要开始了。要不是和同学聊天,对方提醒了我,都快把这个忘记了。”
“今年的有马纪念,有什么特殊的吗?”
“妈妈。你难道忘记了吗?夏目玲子会参加这场比赛哦。”
“夏目玲子?”
这是个熟悉的名字,或者说现在的日本,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正如所有人都知道鲁道夫象征就是「皇帝」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夏目玲子,是「魔王」。
可对于主妇来说,夏目玲子其实是一个腼腆,孤僻的孩子。作为曾经「露神学院」的学生,机缘巧合下曾带过自己的女儿去往了以前露神学院的训练场,在那里碰见了夏目玲子。
那时候的夏目玲子,年轻,稚嫩,羞涩。完全就是邻家女孩,根本不像是的现在那个走入镜头中的冷酷少女。
「魔王」吗?
“时间过得可真快。”
在主妇感叹的过程,女儿早早的就打开了电视,切到了今年有马纪念的直播上。
她的弟弟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姐姐旁边,注意力集中在了电视上。
现在,是选手入场的时候。
而她们的视线,跟随着摄影机的脚步,从远方观看着。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赛马娘们。
毫无疑问,她们看着的是夏目玲子。
那位「魔王」,慢慢的走入了闸门之中,整个过程中没有和任何人交流。
仿佛,是特地将自己孤立一般。
第九百二十章 赛前众人
永远不能忘记。
一辈子也不会遗忘。
人这这一生会经历很多很多事情。可绝大多都是生活中琐碎的小事,不会在记忆中留下什么痕迹。唯有那少数的大事情,让人记忆深刻。也许是人生的初恋,也许是人生中第一次被打,也许是人生第一次大哭……
让好歌剧忘不了的,是失败。
刻骨铭心的失败。
歌剧,是有喜有悲的。莎士比亚的歌剧往往伴随着悲伤。但…… 歌剧中的角色人生曲线是一道弧线,前面再多压抑就是为了最后一刻的爆发。哈姆雷特的复仇便是如此。
但是在前年,在那一整年之后,好歌剧看不见自己胜利的曙光。
因为她面对的,是「魔王」。
站在草地上,沐浴在阳光中。
她看这样一个人的背影。
那个身影是孤独的,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她的四周没有友人,因为她不在意。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上去和她交流。
冷。
这是一种体感,在好歌剧这里只是一个感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在看见1夏目玲子就有了这种感觉,像是行走在深渊之中。
‘这么一想,还没开始比赛,就已经受到影响了吗?’
可以看得见,在夏目玲子身上漂浮着的黑色的气场。那就像是漫画角色的爆气一样,那么的明显。
这是在示威吗?
好歌剧不知道夏目玲子在想什么。但她感觉的出来,名为夏目玲子的赛马娘在现在,很认真。
那种凌厉的气质太明显了。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好歌剧想道。
一年多来的闭关训练,期间几乎不参加比赛。在锻炼的同事学习知识,训练员的知识,赛马娘的技巧。于此种种全部学习。
三系技巧,速度,耐力,气场,前两者技巧全部学会。后者气场倒是学会了,但如鸡肋一般,不值得一提。与其说用那半吊子的气场去面对夏目玲子。还不如摇曳光芒从一开始选择“大逃”的跑法。
好歌剧已经脱胎换骨。
她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夏目玲子。
……
赛马娘,在比赛开始以前,都是抱着自己不会输的念头。
好歌剧是这么想的,那目白麦昆也是这么想的。实际上,以目白麦昆的表现,就算是选择退役也没人说什么。她手上的G1胜利,也有那么多次了。梦之杯的门票拿到了,似乎作为一名赛马娘她没有了追求。
胜利拿到很多次以后,似乎索然无味?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比赛中,还有着一种胜利,吸引着目白麦昆。
那就是战胜夏目玲子。
「魔王」是特殊的,她的跑法特殊,她的性格特殊,她的气场特殊。
「魔王」毫无疑问是天才。
目白麦昆亲眼见证着,她从什么也不会,到精通三系技能,独创三个传说级专属技,气场规模更是抵达了史无前例的地步。
谁能够相信呢?
就是这样一位赛马娘历史上的「魔王」,实际上正是一位训练员。
而……今天的她有一种错觉,名为「夏目玲子」的赛马娘真正的活了过来。不再是夏目泽扮演「夏目玲子」,而是她就是夏目玲子。
感觉,很玄妙。目白麦昆能感受的出来,今天的夏目玲子和以往不同。
‘认真了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青春就是不留遗憾。’
能够在夏目玲子的生涯最后一战中成为她的对手,这无疑让人热血沸腾。即使这场比赛输了,那么在遥远的未来她也不会以此为耻。
……
米浴“躲着”视线,她抵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的草地,那里的小草都“趴”在了地上。看痕迹看得出来并不是自己下去的,而是被人踩下去的。
这里是赛场,就米浴现在也踩着不知道多少根小草。草的种类米浴不知道,她不是什么植物学家,她心中也没升起怜悯之心。
这件事米浴和训练员交流过,经过了开导以后,米浴也就不在乎了。
她现在更在乎的是这一场比赛。
麦昆,好歌剧,帝王……米浴都知道这些都是强大的对手。
她开始为夏目玲子担忧起来。
‘姐姐,你真的没问题吗?’
她担忧的是自己的姐姐能不能赢下这一场比赛,担忧的是自己的姐姐状态有没有问题。
那黑色的气场直接外漏,那是压抑不住的感觉。
米浴根本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规模的气场,能够让玲子姐姐压抑不住。
想了想,她看见面前的闸门,选择走了进去。
她最后选择相信自己的姐姐。
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看见玲子姐姐奔驰在赛场之上。
……
凡骨,也有着一颗求胜的心。
优秀素质进入了闸门当中。
她的脑海并不平静,在如今的中山竞马场中,昔日出道战的所有人都在这里。只是有两个在赛场之上,其余人全部在观众席上。
世事变迁,眨眼间出道也有三四年的时间。在那时候,优秀素质还能触碰到夏目玲子的背影,可是这一路走下去,她只能看着夏目玲子的背影越走越远。
这样的感觉,很糟糕。
转变发生在了去年,在新年结束以后,玲子就宣布了自己要休息。当然优秀素质知道对方没有休息,而是以夏目泽的身份,完成着自己属于训练员的工作。
是啊,夏目先生就是玲子,这种事情谁能想到呢?
每当脑海中浮现这个信息。优秀素质都不免感叹,心中有万千思绪无法说出。
铃鹿的事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身处于闸门之中,就意味着一件事情。
比赛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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