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恒沙
优秀素质叹了口气，“那，夏目训练员，我想询问。你就是夏目泽呢？还是夏目玲子呢？”
这个问题，是在问自己更认同哪一个身份吗？两个身份之间，是需要一个主次关系的吧。
但，内恰，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恐怕优秀素质心头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她希望从自己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一个让她死心的答案？
“应该是夏目泽。”
“果然啊……”
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夏目玲子，这位从石头缝里面冒出来的赛马娘。出现的太突兀了。
日本赛马娘的挖掘人才的基础体系做的很好。赛马娘协会每年都会从全国各地的小学当中进行体格检查，多年下来训练员的积累足够完成这一项工作。
——当然，这也和赛马娘偶像化以后，赛马娘协会能够拿出不少资金有关系。
在这样的体系下，就连优秀素质这样商店街的孩子都可以成为四阿妈娘。那么福利院的夏目玲子应该早早的出人头地才对。
福利院可是赛马娘协会的重点关注对象。
“这个应该是夏目训练员你的秘密对吧。为什么你，会这么爽快的告诉我呢？”
“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吗？”
“否认，不就好了吗？黄金船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起她我更相信你的话。”优秀素质开口说道。
机器会从其他人的证言判断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但人，毕竟不是机器。大部分人都遵守着亲疏关系，更愿意相信自己亲近之人的言语，至于言语的真假……
那重要吗？
如果要在夏目玲子和黄金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
那优秀素质毫无疑问会选择玲子。
但现在，黄金船在开口以后。玲子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直接承认了黄金船的说辞。
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夏目训练员捧着茶杯说道：“以前也就算了。那个时候内恰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能昧着良心隐瞒你。但黄金船都告诉你了，你都陷入迷茫之中了。我还能继续隐瞒你吗？”
“不是……”
优秀素质摸着自己的额头。
世界的魔幻程度让她有些难受。前面她还在想，会不会是黄金船利用谎言欺骗自己呢？到了现在就变成了当事人亲口告诉自己了。
更魔幻的是……
自己居然还接受了？
看着夏目训练员用着夏目玲子的态度跟自己通话。优秀素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冷静，冷静。优秀素质，现在的你应该怎么做呢？
晃了晃脑袋，喝了口茶水，温热的茶水不像先前的那样滚烫。
“夏目……训练员。我先这样称呼你吧。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成为玲子的呢？你现在，是确确实实的男性对吧。”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李泽顿了顿，说道：“内恰，你想不想看我的变身呢？”
第七百七十四章 称呼
“变，变身？”
说到变身，在优秀素质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是什么呢？没错，就是魔法少女。
优秀素质可以说是看着魔法少女一路长大的，那时候的她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的魔法少女动画，完全就沉迷其中。虽说后面出现了《魔法少女小圆》这种颠覆性的作品，让她对魔法少女略微有有些阴影。但是嘛，那部动漫的大结局不是蛮好的吗？
仔细想想，夏目泽和玲子是同一个人的话。不就像是魔法少女一样的吗？这又让优秀素质想起了前段时间看过的一部番剧，那部番剧讲的是一名高中生女性成为了魔法少女，但变身以后穿着的并非是可爱，漂亮的美少女。而是穿着裙子的粗壮大汉。
虽然从理智上来说，一个肌肉大汉要比娇滴滴的美少女看上去更有杀伤力一些。但问题在于，那个肌肉大汉穿着的是裙子啊！不需要动手，完全凭借着视觉冲击力就能干掉对方是吗？
这么一想，夏目训练员不就是这样吗？就是性别调换一下而已。平时是一名男生，但在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变身成为赛马娘，成为赛场之上的魔王！
“这种事情，在这里就可以做的到吗？难道不需要通过什么祭祀等手段的吗？没有神明的帮助做不到这种地步吧。”
优秀素质算是接受了夏目泽和夏目玲子是一个人这种话题。但稍后她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像是这种在性别之间反复横跳的事情，只有在神明的帮助下才能做到吧。否则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做到这种程度啊！
“祭祀什么的，大抵是不需要的。对我而言，想要切换身体的话，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
李泽略微尴尬的说道。
“这样，的吗？”优秀素质狐疑的看着李泽。
她并非不相信对方。实际上到了这种地步，优秀素质哪里会不相信对方？可问题是，未曾亲眼目睹过这种事情，大脑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存在现实当中。
那不科学。
“所以……内恰还是想要我当场变身给你看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蛮希望能看见你的变身。需要我回避吗？变身的时候是需要什么手续的吗？比如说……脱衣服什么的。”
如果仅仅是自己躯体的改变，那身上穿着的衣服有该怎么解释呢？
难不成还能把衣服也改变吗？
“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
优秀素质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面前发生的情况。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眼前这诡异的情况。
但，真的要描述的话。大概是以一次眨眼为分界线，在眨眼以前坐在那里的还是男性的夏目训练员，但在那眨眼之后，坐在那里的就是玲子了。
甚至，连衣服都换成了裙子。
“滋，为什么上次穿的是裙子啊？我上次，去看天皇赏的时候穿的不是这身衣服来着。”
李泽提了提裙摆。
稍后，他想了起来。这是骏川姐姐买回来的裙子让自己试穿，自己忘记换下来了。
对于穿裙子这件事，貌似最开始的李泽很抗拒。以至于房间里面骏川姐姐买的那些小裙子全部吃会。那个时候李泽喜欢的是长裤，至于上半身就无所谓了。什么马甲啊，外套啊。只要是不显身材的都可以穿。
但现在，隔了这么多年，她突然就不怎么抗拒了。就像是曾经某一段时间，他的XP曾一度沉迷于伪娘的美色当中。什么将“灵魂出卖给路西法的”曲林静树……当然，哪款游戏里面李某人最喜欢的还是古屋就是了。
然后，再等个几年，李泽就没有当初那么中毒了……
裙子这件事大体也是如此。况且，她也就是在家里给骏川姐姐当做衣架子。根本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李泽就果断切换回了夏目泽的身体。
“那个，夏目先生？玲子？”
“有什么事情吗？内恰，你，拿出手机干什么呢？”
“这，这不是……我就是想拍照留念一下。不过为什么你又切换回了原来的身体啊。”优秀素质问道。
“因为，穿着裙子啊。而且，内恰，对于我来说。现在的这个身体才适合我。”
李泽开口说道。
上辈子是男生，这辈子当然也更习惯于男生的身体。赛马娘的身体……虽然很好用，但不习惯就是不习惯。为了某些事情不得不用另外一提，但假如真的要用一辈子的话，那他还是有些别扭的。
谁让卡密给了他选择权呢？
“是这样的吗？”
“不是，内恰你这一脸失落的样子啊。你这样，弄得我难办啊。”李泽苦笑着说道。
他琢磨着，自己刚刚的变身也有半分钟的时间。足够优秀素质反应过来了，并且看到了。
“因为，我貌似没有看见过玲子你穿裙子的样子哦。”
“内恰，请体谅一下我吧。”李泽摇了摇头，叹气道。
为什么优秀素质的关注点会是自己的裙子啊。
再次喝了一口茶水。看上去风轻云淡的自己，其实内地里倒是慌乱的不行。
想想前面告诉别人自己秘密的时候，哪个不是经过深思熟……好吧，貌似都是被逼到角落了，说了反而更加轻松。但在人面前变身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
脑袋一热就做出这种决定了啊。
李泽看了看四周，休息室里面是不会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另外窗户的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大门也被反锁。这样密闭的环境下，几乎不会有泄露秘密的情况。
总不至于从杂物堆中给我蹦出来个人影吧？
“知道啦，知道啦。感觉玲子你……”优秀素质像是卡壳的机器一样，说到一半的话语中途停止了。
“怎么了？”
“我在想，我该叫你什么呢？继续叫你玲子吗？那太奇怪了。但又叫你夏目训练员的话，会不会太生疏了。”
“叫我夏目怎么样？叫我的姓氏没问题吧。叫我名也没问题的，但我的名就一个单。称呼起来难免拗口。”
“阿泽？”
“内恰，再怎么说，我还是训练员啊。”
“那我就和铃鹿同学一样，叫你夏目先生怎么样？”
“随你。”
第七百七十五章 自己的女性朋友是隔壁队伍的男性训练员。
“什么叫随便我？难道夏目先生你就不能多点警惕心吗？”
优秀素质略微相信，面前的夏目泽就是夏目玲子。这种说法方式，和玲子略微不同。但在内核方面却是一样的。
都那么让人无奈。
捧着茶水，一时之间优秀素质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回望前几日听闻黄金船说辞的纠结，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好蠢。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果然还是被感染了吗？
“夏目先生，你就这么轻松吗？你的这个秘密，应该是不能被其他人所知道的吧。”
“嗯，确实。这种事情还是少数人知道的秘密。”
“事到如今，夏目先生你就不要用我是你的朋友来敷衍我了。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将秘密告诉她的话，也要经过心理抉择。夏目先生看上去没有这个过程？”
“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李泽说道：“习惯了。”
“唉？已经有好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吗？”优秀素质先是愣了愣，然后说出一个人名，“铃鹿同学？”
“你猜到了啊。”
“就是觉得去年铃鹿同学去了福利院以后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优秀素质动着桌子下的双脚，“在那之后，铃鹿同学不是就成为夏目先生的助理吗？那时候我们都很奇怪呢！”
“是吗？”
“说起来，铃鹿同学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啊？难道也是黄金船同学吗？不会吧。”
是因为黄金船告诉了自己这样的语言，夏目先生才会向自己坦白吧。滋，突然莫名有点不爽。
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但就是突然不爽。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命啊！
李泽显然不知道优秀素质的心理变化，他开口说道：“铃鹿同学她啊……这就不能说了。但她是自己通过线索找到的。”
“想想也是，铃鹿同学去了夏目先生你的福利院当志愿者。从那里找到的线索？”
“差不多。”
确实是差不多。
可实际上自己当时只是被无声铃鹿的告白弄得晕头转向，不得已而为之。
时至今日，他都未能明白，为什么铃鹿同学会喜欢上自己？难道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存在的吗？
未曾拥有那种感情的李泽无法理解无声铃鹿。
“那，除了我，铃鹿同学，还有谁知道夏目先生你的秘密呢？”
“嗯，我想想，在你们之间，还有米浴那孩子知道答案。上次貌似也是黄金船的挑逗，让那孩子陷入了困惑当中。”
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为这个问题寻求一个答案。像是那种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种事情，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又是黄金船啊。夏目先生，黄金船是亲口从你这里得到消息的吗？”
“怎么可能？如果是我告诉她的，上次她就会被我关进小黑屋了。应该是她通过蛛丝马迹猜测出来的。虽然有骏川姐姐帮忙，但我还是露了不少马脚。没办法，我总不能凭空变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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