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恒沙
“啊啦，狄杜斯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不开心吗？”优秀素质说道。
“不要在谈这件事了，仅仅是一时的情绪波动。我做不到内恰你这样的风轻云淡。说说其他事情吧，比如，内恰你和夏目训练员的事情准备办。我记得这周周末，夏目训练员违约了吧。”
“这件事，夏目训练员特意跟我打电话联系过。说是延迟到下周。通话的时候，他还一直在道歉。我就同意了。”
“那是因为夏目是帝王的粉丝吧。那几天，内恰你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吧。”南坂这个时候说道。
“训练员，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
伴随着通话的进行，在即将开始胜者舞台的时候，优秀素质和生野狄杜斯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第七百五十一章 内恰不在状态
胜者舞台的表演，已经不需要赘述。
就这个表演而言，李泽已经看过了很多遍。而正因如此，他始终无法体会到胜者舞台的魅力。明明都是同样的安排，同样的舞蹈，同样的赛马娘，为何就这么的令人——狂热。
是的，请原谅李泽使用这个词汇。因为他确实无法用正确的词汇来形容这种看很多遍胜者舞台表演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在这胜者舞台上面，有着自家姑娘，他多半是不会观看。
“夏目，你不喜欢看胜者舞台吗？”
“差不多吧，毕竟已经看都够多了。我就是个俗人，不懂这些东西。”
“这样啊，但胜者舞台不总比歌舞伎要好吗？一群年轻的女孩子们在舞台上表演，要比歌舞伎那种奇怪装扮好上很多吧。”
“喂喂，南坂。那可是日本的国粹。你这么说真的好吗？”
南坂露出淡淡的微笑：“就算是这样，我也有不喜欢的权利。”
“说的没错，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东西。”李泽说道：“反正我就是俗人一个。”
两人顿了顿，露出各自都懂的笑容，在达成共识以后，就默契的停止了这个话题的交流。
“说起来，这场比赛生野狄杜斯拿下了第二名。恭喜你，南坂。”
“那也是因为米浴发挥不好吧。今天她这是怎么了？按照以往的表现，米浴她的成绩不应该这样才对。”
因为是和李泽单独坐在一个地方，远离了那些赛马娘。南坂可以有限度的放肆一下。不过就外人看来，南坂的放肆其实和没放肆没什么区别。
特别是对比夏目和冲野两个比较“混”的训练员。
所谓“训练自由派”的训练员们，给予赛马娘很大自主权的训练员或多或少性格都有些类似。有些异于常人，其中就以夏目和冲野最为突出。
南坂虽然认为自己也是这样的训练员。但是比起这边两位，还是差点火候。
“总觉得南坂你在背后说坏话。算了，关于这个问题……说出来有点丢脸，米浴的发挥不好，可能和我有关。”
“嗯？”南坂先是愣了愣，随后就听明白了李泽的意思。
这些日子里面，夏目的状态恍惚这点大家是都是知道的。那是因为东海帝王的骨折引起了连锁反应。他先前还和东条谈论过话题。明明是帝王的训练员，冲野反而要比夏目更加镇定。
不过，这类话也就这么说说。实际上根据小道消息，在帝王骨折的这段时间，鲁道夫象征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也得亏学生会的运作气槽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很好，否则学校的某些进程还会停止。
对于学生会的事情，南坂不是那么了解，也不愿意去了解。谁知道鲁道夫象征上位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要知道，现在的秋川理事长，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学校里面了。
这里面蕴含着什么信息呢？他不敢去想。
“看上去，米浴多愁善感的有些过头了啊。”
米浴的发挥之所以很差劲，是因为这位可爱的赛马娘在担心着夏目的状态。在比赛中还在分神，又怎么能从其他强敌手上拿下很好的成绩呢？或者说，能够拿到这个第三名就已经是米浴的实力过硬了。
那内恰……
南坂想起了自家的姑娘。
“是啊。我确实在苦恼这个问题。”李泽说道：“改变米浴的性格是一件漫长的事情。所以我决定在这段时间中，显然自己变得精神起来。那么就不会影响到米浴状态了。”
“这样啊……我这里倒是有另外一件。夏目，内恰的邀请你准备处理。”
“优秀素质同学的邀请吗？难道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找你说了这件事吗？”
原本，他和优秀素质约定在周末的时候碰头。但由于东海帝王的骨折属于突发事件，这件事件直接导致他根本不愿意出门。
“不是，我就是无意间听到你推迟了约定这件事。没想到没心没肺的夏目你，也有难受的一天啊。”
“因为，我可是帝王的粉丝啊。难受肯定是难受的。”
此乃谎言！
实际在周末的时候，李泽的精神状态并不算很差，只是……
有点小郁闷。
对于李泽做出正常的判断，这只是小问题。但按照骏川姐姐的话来说就是“小夏目完全变成了小孩子。”
——大概就是这样。
最后出于多方考虑，李泽于是准备咕咕咕了。所以就和优秀素质商量，将碰面推迟到了未来。
“所以，南坂似乎很在意这一件事情？优秀素质同学是发生什么了吗？”
“嗯。在内恰身上出现了我所不能解决的问题。”
“啊？什么问题，连你这个训练员都无法解决。”
在和南坂交流的时候，李泽的视线投入到了舞台上。在三个主C正在卖力表演的时候，作为第四名的优秀素质在角落中充当着陪衬。
李泽的视线放在了优秀素质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够让南坂觉得棘手呢？
“夏目，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内恰她，这一次只是拿到了第四名。”
“唉？第四名？看上去确实有点奇怪，优秀素质这个名字，一看就和第三名有关系啊。”
“我就知道夏目你会说这个。但我想说并不是这个梗。而是，事实。”南坂一脸严肃的说道；“内恰那孩子，最开始还觉得自己拿到第四名有点懊悔，但很快的就接受了现实。”
“这……难道不好吗？总比哭哭啼啼的永远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要好很多吧。”
“如果是那样，我反而更放松一些。先前的内恰，就和我最开始碰到她的时候一样，又开始自我放弃了。”
“自我放弃？”
无论是在赛马娘，还是在人身上，这个词汇的出现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承认自己的平庸，然后，甘愿自己的平庸。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而我所能想到的破局办法……”
南坂的视线，来到了李泽的身上。
“你别告诉我，破局的办法就是我？”李泽用手指着自己说道。
南坂点了点头。
他说：“准确的说，破局的关键人物，应该是你能联系到的夏目小姐。”
第七百五十二章 优秀素质的苦恼
优秀素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泽砸吧砸吧嘴，发现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评价。硬是要给出一个评价的话，那优秀素质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赛马娘。
是的，普通就是李泽能够给优秀素质最确切的评价。
那么，优秀素质的情况已经恶劣到必须要夏目玲子出面的地步？
李泽的视线集中在舞台上，优秀素质就站在那里，承担着这场胜者舞台的绿叶部分。
他从优秀素质的身上看不出来，现在的她有什么问题。
“内恰，是一个自认为很平庸的赛马娘。在我成为她的训练员以前，她的心思大概就是，如果别人对我不抱有期待的话，那自己就算做错了，做差了也不会让别人产生失望的情绪。于是她既阻碍日常生活中一直给别人传递着我很平庸这样的想法。”
“哪怕是商店街的家人来给她的应援，她也会说。‘什么嘛，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第三名，像我这样平庸的赛马娘，怎么可能跑得很好嘛。’”
“最开始，我觉得内恰这个性格没有问题。在比赛失利以后很快就可以调整自己的状态，投入到下一场状态。口头上说说自己平凡什么的，并没什么大碍。”
“可是，在后来一场内恰和东海帝王的模拟比赛以后。我发现了不对劲，那时候我才发现，内恰这孩子不仅仅是甘于平庸。她是，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能够获胜的可能。”
“她并不觉得自己会获得胜利。”
伴随着南坂的描述，过去优秀素质的形象在李泽眼前展现。只是伴随着语句的推进，在优秀素质的形象活跃眼前的时候。李泽不禁有了疑惑。
怎么觉得这话很耳熟啊。那么多的既视感。
当南坂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泽明白了既视感从何而来，如果将比赛成绩换成考试成绩。那优秀素质的这种行为不就是自己的考试分数很满意，心心念念只要不让别人对自己抱有期待，那自己就不会辜负别人。换句话就说……
只要自己躺平了，那别人就不会从自己身上寻找期待感。
这不就是当初上学的时候被母亲“放羊”的自己吗？
虽然当中一不小心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二，被老妈叫去深刻“友好”的讨论意外。
如果按照自己当时的性格来推算……
优秀素质当初的问题确实还蛮严重的。作为赛马娘来说……
“那，优秀素质同学是怎么改变的呢？别告诉我是因为玲子。”
“很遗憾，就是因为夏目玲子。”南坂说道：“这句话，我可以告诉夏目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好。”李泽点点头。
保守秘密这种事情，李泽已经轻车熟路。他本人都有着许多秘密隐藏在心中，而且多半是要带入自己的坟墓当中。
“改变是发生在出道战以后，在那一场比赛中。内恰感受到了浓浓的不甘心，特别是在她商店街的亲友团将信件寄给她以后，那份不甘心就更加浓重了。”南坂说，“在那时候，内恰跟我说，假如我可以抗住夏目玲子的气场，是不是就可以在比赛之中拿到第一了。”
“接下来，仅仅是我的假设，应该是夏目玲子那拙劣的奔跑，让内恰有了我上我也行的念头。夏目，你也知道，那一场出道战她是第二名。”
“最后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跟夏目你说。实际上在内恰没有正式出道的时候，这孩子的成绩大多数时候都是第三名。”
第三名，是优秀素质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就像是身高，发色，瞳孔色这些属性一样，牢牢绑定在了优秀素质的身上，无法更改。
“这样啊……”李泽倒是不怎么生气，出道战时候的自己，跑步的方式确实很拙劣，什么跑法啊，路线啊，技巧啊，全都一窍不通。能够赢，靠的是系统开挂，靠的是临时的保重，靠的是一点点运气。
“那么，优秀素质现在的问题。就是和陷入以前的状态了吗？”李泽大致明白了南坂所说的信息。
经过当初的出道战，优秀素质逐渐有了改变。她变得锐意进取。最近又因为某些原因，优秀素质又和当初一样，陷入了甘于平庸的自我之中。
“就是这样。”
“理由呢？总不至于我们的素质女士，平白无故的就回到了先前的状态呢？”
不变，是不需要理由。但改变，总是需要理由的。
否则，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为什么突然想到自己需要改变呢？这就像是一个物理实验，假如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影响下，小球会一直滚动下去。只有受到了诸如摩擦力等外力，它才会停止下来。
“因为帝王和夏目玲子。”南坂并不是喜欢隐藏秘密的人，“这两年来，东海帝王和夏目玲子这两人，对内恰的影响十分深刻。她们两人都是内恰的前进动力。”
“夏目，你也知道。夏目玲子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没有退役，但和退役没区别的情况。现在，帝王又遭遇了第三次骨折。”
“追逐的两个背影，相继的离开了比赛的舞台。那种缺失目标的空白感，让内恰她又和以前一样了。”
南坂似乎是早有准备，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没有什么停顿。
而李泽也是将所有的语句都听在了心中。
“等等，不对经吧。东海帝王虽说因为骨折，暂时离开了赛场。可按照你这个说辞，帝王她要永远的离开赛场？”
“夏目，你要知道东海帝王，她已经是第三次骨折了。这种事情，出现在赛马娘身上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就算我不是医生，我也知道，医生的建议是会让帝王退役的。你想想吧，一年一次骨折，这种事情，放在谁都可怕。现在帝王还有奔跑的可能性，但未来呢？假如未来，帝王再骨折呢？万一她下一次……”
南坂的话没说完，但李泽却也充分明白了他的意思。
万一，东海帝王出现了第四次骨折，并且导致了无法逆转的伤势呢？那会不会导致……
接下来，李泽不敢继续思考下去。
“内恰，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最近才颓废了起来。所以，夏目，我希望你能帮助内恰。”
“要我叫玲子回来吗？”
“请等到这周周末你和内恰碰面以后吧。对于内恰的想法，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但训练员的猜测，有时候就是答案。
李泽稍后沉默不语，看着胜者舞台。
他的心思却飞的很远很远。
‘假如，东海帝王在痊愈以后选择退役，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李泽没有答案。
第七百五十三章 要不要退役呢？
特雷森学院，学生宿舍。
提供给赛马娘们居住的学生宿舍条件还算是不错的。只要两名居住人员愿意，在宿舍当中是可以有电视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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