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训练员，也是赛马娘哒！ 第16章

人老成精。

只能说时间果然是最好的成长良药，骏川姐姐果然不简单啊。

其实对方的心情自己能理解，一名男生可以变成赛马娘，还可以变回自己原本的身体。怎么看都是神奇的事情，换做是普通人都不会相信这些。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泽说：“骏川姐姐，我倒是无所谓。玲子可是有些羞涩的。”

“确实，玲子的话，看上去还是弱气很多啊。一点都不像你。快去吧，去把玲子叫出来。”

很是自然的，骏川手纲接住了对面的话。在这方面上两人很有默契，毕竟以后相处的时间不会很短，有外人在的几率很大，这样的对口供是必要的措施。

等李泽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以夏目玲子的身份了。和往常一样穿着便于运动的服装。

“骏川姐姐。你在看什么呢？”来到骏川手纲面前，却发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李泽难免觉得有些疑惑。

这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为什么要这样呢？

“果然，还是玲子酱好看呢。小夏目可一点都不可爱。”

“……我能理解为，骏川姐姐在讨厌阿泽吗？”顿了顿，这种别人在自己面前说另一个身份的坏话，感觉还真是微妙呢。不过在对方面前，自己也不用掩饰身份，阴阳怪气回去就可以了。

“当然不是，阿泽也很可爱。我们来谈论训练吧。”

这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啊，骏川姐姐。玩崩了这个话题，一开始就别玩啊。

李泽叹了口气，说道：“那请问骏川姐姐，我要训练什么呢？”

“把所有工作丢在我身上吗？你家阿泽是训练员对吧，他没给你指定计划吗？”

你家阿泽，这是什么鬼称呼啊。顿时李泽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前的人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所以对方多半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恶……

现在的情况，算是应对的演练，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是错误了。

临时的演戏会出差错，唯有在生活中也在表演，在会形成习惯，不会在下意思说漏嘴。

将名称的事情放下，李泽说道：“阿泽那么辛苦，当然没有制定计划了。骏川姐姐~~”

“好，那就全权交给我吧。”骏川手纲预料到这点，一个正常人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变成赛马娘这件事，能正常处理日常起居和人际交往就不错了，估计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为自己制订训练计划。

虽然实际上是李泽对训练员这件事一窍不通就是了。

“首先，你需要学习的是，如何真正掌握气场技巧的运用方法。要学会主动释放，而不是全靠本能。”

“？”

第三十一章 骏川手纲的安排

木桶定理，指的是木桶装水的总量是由最短的一块木板决定，而不是最长的一块木板决定。

基于这一定律，要是李泽给自己制定计划，那就是先把体能拉上去再说。有着那满页的“红色技能”，自己对速度的要求不是太高，能跑完全程就距离胜利不远了。

所以，此时此刻，李泽才会摆出疑惑的表情。于是，她问道：“为什么呢？骏川姐姐。”

“为什么？距离若驹S的时间不足半年，在这半年的时间，我并不觉得你能把体能与爆发锻炼到帝王和内恰那种程度。”骏川手纲用来举例子的是李泽最熟悉的两位赛马娘。

前者，都是同一场出道战的赛马娘。而后者……不屈的传奇，她的经历又有谁不知道呢？

李泽承认这个说法，有游戏来形容，自己的各项数值可能在一百出头，而她们已经有两百多了。自己接近小半年的时间可以锻炼到那种程度，但优秀素质她们在这段时间中并不会停止锻炼，那时候她们的基础又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自己先前的想法并不实事求是，自己仗着系统伪装成天才，而东海帝王和优秀素质何尝不是天才呢？自己在进步，她们也在进步。想要从她们手上拿下胜利，就需要比她们成长的更多。

体能方面，李泽没有这个信心。但换个角度想，自己闸人的能力成长的比她们多，不就可以了吗？

“你明白了，我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骏川手纲说，“小夏目，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知道，我并不是掌握着技能，而是靠着本能发动技能。”

系统的存在不能告诉别人，左思右想，李泽就有了这么一套说法。反正，最终解释权在自己手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正解。”骏川手纲对夏目玲子愈发满意了，这就是从优秀赛马娘学校毕业的学生吗？在这方面的理解速度就是比一般赛马娘快，果然还是得加强一下理论课程的内容吗？

回去还记得的话，就和皇帝随口说说吧。

将无关的心思放下，骏川手纲说道：“和皇帝的比赛你也看见了，为什么你的技巧没有影响到皇帝呢？”

“嗯……因为我的技巧太差了？又或者是皇帝太强呢？”

这个问题，是在折磨人吗？一个全方位都碾压我的赛马娘，从什么角度都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在没有足够的外挂下，自己这刚出道的赛马娘怎么可能会是盛名已久的赛马娘对手，从骏川姐姐的情况来看，这个世界的赛马娘可没原本世界的赛马那么简单。

“都错了，是你的气场不够强。所谓的技巧，是弱者战胜强者的能力。真正的强者，比如皇帝，是不屑于使用这种技巧的。”

“这样啊。”

面对李泽这样淡然的回答，骏川手纲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道，“目前赛马娘界通用的说法，一个赛马娘的实力是由‘心技体’组成。‘心’放在最后来说。而‘技’和‘体’，分别代表着技巧和体质。后者不用多数，没有捷径，那是汗水的成果。而技巧，大概可以分为三种，提高速度的技巧，回复耐力的技巧，以及，干扰别人的技巧。”

等等，这不就是三色技能外加数值面板吗？这个世界在这方面的研究这么成体系了吗？

猜测成为真实，游戏和现实的奇妙重叠让他觉得有些梦幻。作为赛马娘似乎要学习的并不比普通人少。

需要学习理论的赛马娘似乎更像是同时兼顾文科和体育的学生。投入到其中的精力和目标是考上大学的学生差不多吧。

“出道战那天，我看见了你的比赛。最开始的那段路程我以为你的天赋是集中在技上，未曾知道这些知识居然能使用气场干扰别人的技巧。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了。可这想法到了比赛的结尾就结束了，你的天赋并非是在技巧上面，而是在‘心’上面。”

“嗯？骏川姐姐，‘心’是什么呢？是根性吗？”

在玩家口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根性，狗都不点”。作为基础属性之一的根性，让人捉摸不透它的用处，比起其他属性更直观的体现，根性就比较玄学，容易让人血压上升。换算在现实世界，根性是唯一能和“心”沾点关系的属性。

骏川手纲说：“根性是‘心’的一部分。但‘心’不仅是根性，你的气场也是属于‘心’的一部分。按照这个理论提出者的观点，所以不能用理论且不讲道理的能力，都是‘心’的一部分。”

所以，这个心不是内心的力量，而是唯心的力量吗？那红色技能算不算是唯心技了。凭借目光就能降低别人速度，怎么看都不科学啊。

“别走神。小夏目，我现在讲的是现代赛马娘奠基人所创造的体系，是全球赛马界都认可的理论。那位奠基人也是成功让赛马娘走进大众视野的传奇。”

察觉到夏目玲子走审议后，骏川手纲语重心长的对着她说道。其他的知识可以不知道，可唯独那个人留下的体系必须要学习。直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全球所有赛马娘头上都悬浮着那样一个身影。

李泽点点头，表示不再走神。

看见这模样，骏川手纲继续说道：“多余，就留到以后再说了。你不喜欢听这些废话吧。你能接受建议就可以了。”

“那骏川姐姐你准备怎么训练我啊，这种玄学的东西，真的是可以锻炼的吗？”

“当然可以，我对你的训练是两种方式，每天上午训练部分时间体能，接着的安排……小夏目，你的技巧是根据本能发动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比赛中才可以发动技能，还要根据赛事跑到长度，奔跑位置，奔跑策略触发本能。”

李泽点点头，承认了骏川手纲的说法。技能的限制在面板上就写在那里，不符合条件无法发动，符合条件发动的时候还有可能落空。前两日和皇帝的模拟比赛，以皇帝的能力可以很轻松的让技能发动失败。

总之，系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那么，体能锻炼后，你和我进行模拟赛跑。不会很长，四百米。速度可以不用很快，可小夏目必须努力操控气场来束缚我。”

“气场怎么操作啊。”

“放心，我会帮助你的。”

骏川手纲露出笑容，就是这笑容让李泽有些背后发麻。

总觉得以后的日子有些不好过了……

第三十二章 似乎，只能成为一个听众

未曾在工地上搬砖的人，是不会理解学习的舒畅的。比起肉体麻木的疲惫，学习带来的思想压力会更大，可新知识增加是那种豁然开朗感，又带给人正反馈。

可惜，知晓这个道理的人，往往没有后悔的余地。不知晓这个道理的人，还在鄙夷这种理论，浪费着自己的人生。

李泽，知晓这个道理。现在的他，正带戴着痛苦面具。

距离刚开始的锻炼过去了好些日子，每天他都坚持早早起床，吃过早饭来到训练场，这时候骏川手纲一般都没有来，她以夏目玲子的身份一个人就在这里进行体能训练。等到骏川手纲到来以后，再进行其他方面的特训。

训练上，前者，李泽觉得还好，体能训练是踏踏实实的锻炼，心里踏实。可气场，又或者说红色技能方面的训练就比较魔幻了。这种“心”的力量摸不着也听不见，在系统不主动释放的时候，李泽甚至看不见自己身上是否有气场。

自己就像是系统操纵着的提线傀儡，根本没有所谓的才能。在这方面根本看不到进步。

这也是为何李泽觉得痛苦。

兰德里的折磨，真是名副其实。

今天，很早的时间，如往常相同，李泽到了赛马场上，这个时间也只有体能训练能改变她沉重的内心，那种一步一步的奔跑带来的充实感让人沉迷。

到了体能训练结束的时间，骏川手纲还没过来。她就自主坐到旁边休息，还扭开了一瓶矿泉水补充水分。

休息的间隙，李泽看着整个训练场。

泥地的训练场因为近几日都是晴天的缘故显得有些干旱，不过也没到稻田收割后龟裂的程度。

用来划分内外，阻挡外人的围墙显得有些老旧，上面爬满了绿色植物——大概是爬山虎那样的植物吧。不是植物学家的李泽不知道那植物是什么物种。

眼神顺着围墙一路看去，可以看见在正对大门的地方有一层建筑。那里是提供给在这里训练人员的平房，里面的水电气还能用，也有可以充当卧室的休息室。

其实李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在这里居住下来，每天早上晚上都要赶电车，哪怕晚上回去有骏川手纲一起陪着倒也不孤独，可日复一日，终日如此，太麻烦了。

这甚至比工作还累。外出上班总会有假期，可这样的锻炼却没有结束的一天，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那里，是什么？”

放下手上的矿泉水瓶，李泽看见了墙壁和平房的交接处，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画，又像是文字，距离模糊了它的面貌。

反正是休息时间，她有时间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过去看看好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来到那个角落里面，榕树的树荫遮挡并不毒辣的阳光，地面上的树叶满地，其中有不少都腐烂了，有更多都一碰即碎。看样子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过人打扫了。

“自己的视力还真够好的，居然能在那么远的地方看的这东西。”

自己半蹲在这里，墙壁上的痕迹是用刀刻出来的字体，扭扭曲曲像是小学生的字迹，不过还是勉强能看清写的是什么。大概，就是看惯了简体字的人再去看繁体字那种别扭吧——虽说这上面的文字是日文。

出道战，我来了。

出道战第一，我志在必得。

出道战跑到前三就算成功。

……

留言有很多句，可大多围绕着一个内容，那就是出道战。

有自信要豪取出道战第一的留言，也有自卑能垫底出道就满足的留言……

这并不是一个人的留言，而是一群人的留言。

“哗啦啦……”

金属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半蹲着李泽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看向了大门处。

这时候应该是骏川姐姐来了吧，也到了继续训练技巧的时间。

在这点上，对骏川手纲，李泽有着一股愧疚之情。对方在自己身上花费了不少时间，教导自己如何训练体能，教导自己如何掌握红色的技能。前者，自己表现平平，而后者，表现就很愚笨了。

好听点就是未来可期。难听点……就是毫无长进。

别人好心好意帮你补习，可你的成绩却没有丝毫变化。

李泽不喜欢别人浪费自己的时间，也不喜欢自己浪费别人的时间。

不过这次，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有点不同。

在她视线中，出现的并不是骏川手纲，而是一名不认识的老年人，这位老年人白发苍苍，可从他的脸上看，他的精气神还和那足。身体很是健硕，即使外面穿着较为厚重的外套也让人觉得他有八块腹肌。最突出还是还是他的身高，这大概有一米八了吧。

日本的一米八，那就是一个很高的数字了。

“请问你是？”

看见是陌生人进来后，李泽就靠了上去，虽然对方是个男生，可作为赛马娘的自己并不害怕成年男子，即使是普通的马娘，一次踢击也能让人类骨折。更不必说他这样的赛马娘了。

对这位老爷爷，自己并没有见过他，真要认识这么有特点的老爷爷，就不会忘记他。

“你是赛马娘吗？”对方注意到了李泽头顶那不起眼的耳朵，原本严肃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就是你租下了这个训练场的吗？”

“是的，爷爷。请问你是？”

“你叫我藤原就好了。这个训练场是当初我修建的。”

这个训练场地，是李泽以夏目泽的身份租聘来的。而场地原先隶属于某个地方学院的。所以说，这位藤原老爷子，和学院有关吗？

突然间，李泽想起来，那个学院的院长似乎就是以藤原为姓氏……

他问道，“藤原爷爷，请问你曾经是露神学院的理事长吗？”

“很久以前才是了。不过，现在连露神学院都没了。这个身份也没有意义了吧。”

说到这里，这位老人竟露出了一副惆怅的表情。

李泽闭上了嘴，不再回答，仍有老爷子回忆起以前。

他此刻有点尴尬，为什么这位老爷子要在陌生人身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自己要开口安慰这位老爷子吗？可是那样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