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随意why
他……也会死吗？
她有些伤感，却并没有表露，因为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孩子了。
不过……科斯魔在游戏中的技能会是怎样的呢？
她不由好奇了起来，依照前面的剧情打斗经验，她先后操纵芽衣与樱来与之战斗……接下来应该是她操纵科斯魔吧，或是她自己？
格蕾修心中抱着如此想法。
但事实，与她所想的有些偏差。
她所操纵的，并非是科斯魔，而是侵蚀之律者，尽管……是爱莉希雅妹妹的技能。
“呀，看呐，格蕾修要暴打科斯魔了……”
“嗯……过重超变的科斯魔被五万年后的格蕾修给揍趴下了。”
爱莉希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道，明亮的眼睛在格蕾修和科斯魔身上扫来扫去的。
“唔……要不，爱莉希雅妹妹你来操作吧，我、我不太擅长。”
即便是已经长大后的格蕾修，对于爱莉希雅的打扰和画面中奇怪的对峙场景，也有些下不来台。
她放下了手柄，脸色微微红润，似乎想要递送给爱莉希雅的样子，想让对方进行接手。
“别，格蕾修，多练练就习惯了，我相信你……科斯魔不会怪你的，对吧？”爱莉希雅窃笑道，甚至将东西反向推了推。
“唔……不是这个，是、是我还没有操作过你的技能，怕打不过科斯魔。”
格蕾修害羞道，说出了真实原因。
即便是打科斯魔，游戏中的，她也不介意尝试一下没有尝试过的事物。她并不喜欢游戏，但如果游戏中有她熟悉的现实里的人物，她会感到十分新奇。
就像……在那漫长的旅行中，她读取的关于英桀们的旧事，理解着关于其的真正含义。
但仍有很多秘辛，是没有记录在案的，通过刚刚的游戏，她就收获了很多。
洛墨？
洛墨当然不发表任何意见，那本就是他所期待的，甚至乐得去劝慰对方。
“没关系的，格蕾修，多熟悉一下就好，看到了吗？你的血量是9999，不会存在操作问题的。”
他温言说道。
“嘶~，真狠呐老板，这不妥妥表明科斯魔也要死吗？”
琪亚娜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注意到侵蚀律者底下的血量条早已突破天际，达到了最高峰。
就连想故意送的玩家也会很困难吧？
“……我其实，比较好奇，是不是你不想做科斯魔的攻击方式，所以才这样做的，直接…选用了爱莉希雅妹妹的。”
大格蕾修鼓起脸颊道，气哼哼的看着洛墨，
在旅行过程中，她少有能流露表情，也更少有人得以看到。
洛墨则立刻抬头仰望着窗外的云朵，一朵朵的，真是白啊。
“……好了，快继续吧，我……并不希望继续那副姿态的出现。”
还是旁边的科斯魔解了围，游戏中，即便没有操作，侵蚀之律者的血量也恢复的极快，证明了洛墨说的无需担心失败是确切存在的。
对于自身的牺牲，科斯魔并无意见。
那符合他对英雄的看法，即便……他只是黎明到来之前的一道旭光。
大格蕾修也没有驳对方的话，静静开始了操作游戏中的侵蚀律者，对科斯魔的人为崩落姿态进行一阵爆锤。
箭矢根根落在了科斯魔的身上，怪物发出狂躁的怒吼，大格蕾修玩的脸颊微红，有些兴奋。
毕竟，只是游戏而已……对吧？
科斯魔脸颊抽动，有些无奈的俯下视线，扫了扫凝视着的小格蕾修。
...
对于科斯魔，侵蚀的力量在他身上蔓延的极其缓慢。
起初，侵蚀律者还没有找到原因，但几次观察后，结合从维尔薇那里捕获的记忆，她逐渐确定了源头。
毗湿奴的自我吞噬。
梅比乌斯亲手所创造的她未曾预料的一个惊喜——科斯魔，只要给予他足够的时间，保持足够的理性……他能吞噬掉一切、化为己身。
但那只是期望，而非现实。
甚至，科斯魔在人为崩落后难以维持足够的清醒。
而在面临侵蚀时，它将这种能力作用在了自己身上，吞噬被侵蚀的部位，借此延缓速度。
侵蚀之律者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并不希望得出的结论——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她恐怕真的无法离开此地了，尤其是在争分夺秒的现在。
她心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抉择。
「爱莉希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她心中询问着自己，却对那个难以出口的选择越发强烈的确认——删除科斯魔。
她作出了一个决定——真正的爱莉希雅绝不会作出的某个决定时，甚至都没有多加迟疑。
“科斯魔……原谅我吧……”
“我所爱的大家，明明已经在我体内得到了永恒而又美好的生命。”
侵蚀律者悲怆道，心中的悲伤从话语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她还是做出了那个决定，杀死科斯魔。
...
上面杀死科斯魔的字迹血红，操作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按钮，攻击的按钮，最后一击的选择。
只要按下去，就可以删除一个人的操作。
原本科斯魔还剩许多的血条将会在一次按压下彻底清空，化作无序的意识流消散于乐土，游戏中的乐土，然后彻底消亡。
大格蕾修一下子愣住了，她茫然的抬头扫了扫周围的人，抿了抿嘴唇。
她很想大声倾诉那才不是爱莉希雅妹妹能做出来的选择，可她毕竟不是，游戏中的她并不是，她也无法传达到游戏中的人耳中。
屏幕中，并没有给出第二个选择的按钮。
所以……科斯魔，真的要死了吗？
一开始她还能快乐的玩着，甚至一击接着一击清空血量也能接受……但当选择的机会交给到她手上时，她犹豫了。
可她能选择的只有死亡。
时间的拖延毫无意义，剧情注定了科斯魔的死亡。
“爱莉希雅妹妹……”
她轻轻说道，如同踩在棉花糖上的轻柔，而又迟疑难以做出抉择。
“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呢?~”
爱莉希雅微笑的鼓励道，白了一眼洛墨。
对方让格蕾修接下游戏控制权果然没安好心。
“……嗯。”
大格蕾修听懂的点了点头，长按发出了最后一击。
原本仍在反抗的狰狞的怪物，在最后一击下彻底消失在场地内。在侵蚀律者的权能之下，难以有逃脱的可能。
不管缘由如何，她也做出了击杀科斯魔的选择。
心里怪怪的……
大格蕾修如是想到。
就像……里面那个侵蚀律者做出删除科斯魔的选择，她仿佛成了帮凶一样。
而真正的帮凶在一旁窃笑着，洛墨在一旁用咳嗽掩饰笑意。
当然，还有旁边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三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
第89章 格蕾修：痛击我自己？（5k）
毋庸置疑，那一箭将科斯魔的数据彻底删除，但当侵蚀律者准备离开这方空间的前一刻。
嘶吼声传来，那个狰狞怪物的身影再度在空间中浮现，它仿佛从地底爬了回来，锋利的利爪带动蓝光横扫向了侵蚀律者的方位，
却被侵蚀律者轻易的躲过。
她初始有些诧异的扫向了对方的方位，有些没有明白清楚现状。
随后又了悟似的看向了上空的某处，嘴角起了一丝说不清的笑意。
“哦？原来是这样吗……数据的确消失了，却未必是因为删除吗？”
下一击，她并没有多少犹豫。
既然她可以删除科斯魔一次，那就可以第二次第三次，于她而言，那才应该像是本能一样的事物，压制这种本能或许才更难一些。
所以，这次，她并没有多少犹豫，轻松再次删除了科斯魔。
有些事情在第一次做出后，第二次就没有了心里负担。
而后，她朝着上方的天空拉开了箭弦，一道箭矢如同紫色的水晶在空中炸裂开来，化作璀璨夺目的光壁。
它所指向的地方太过随性，似是有种自暴自弃的意味。
但侵蚀律者却毫不在意，甚至嘴角含着轻轻的笑意。
“好啦，出来吧——我可没答应要做你的模特呢，格蕾修。”
——就在那一箭的落点，像是将一点火星落在纸面上那般，她眼中的世界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被撕开了一角。
科斯魔近乎一上来就要求战斗的举动……数据消失后仍能复现、再次与她进行纠缠……
“原来科斯魔...早就已经成为了你的一幅画了。对吗，格·蕾·修~”
她如是感叹道，复杂的看着空中浮现的格蕾修的模样，心中有些感伤，或许因为她模仿爱莉希雅的问题。
化作一幅画……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代价。
——死亡。
尽管不是由她亲手创造，却也是因她而生。
...
“成为……我的一副画？”
大格蕾修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迷茫的扫了扫科斯魔的方向。
科斯魔轻轻点了点头，通过明里暗里的配音，他也大概知晓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就如那场对话，他最终反驳了维尔薇的建议一样。
他不想选择分割思维的方式，将自己的心智永远停留在那一瞬间，数据删除后仍能追根溯源，免遭认为崩落后的副作用。
也并非强求必须要背负所有，如同凯文那样抗争到最后，以英雄的姿态死去。
只要他认为那种方式值得，便没有所谓的两害相权。
“所以……科斯魔，我……会亲手将你杀死吗？”
小格蕾修茫然的抬了抬头，轻轻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或许会吧……但那一定是我认为最好的选择的时候。”
科斯魔静静答道。
并没有欺骗或隐瞒，在见过未来的格蕾修之后，他逐渐放下了某种心结，有种释然……从前，他一直认为让格蕾修去往孤寂的星空，是他的一种逃避。
他所不能接受的结局，却让格蕾修去承担。
“……唉，危难面前，你们所做出的种种行动，我也未曾预料到啊。”
爱莉希雅看着屏幕中陷入一段回忆的画面，里面有科斯魔、华和格蕾修的场景，此时，科斯魔正要求着华用第八神之键，为他…欺骗一个人。
即便是神之键的力量，也无法欺骗侵蚀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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