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随意why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让人无比悲伤的事情。
“格蕾修，长大后的样子好看吗？”阿波尼亚看着维尔薇投影出的视频，以及里面从沉睡中苏醒的格蕾修，微笑问道。
“长高了，也长大了……唔，比华姐姐，帕朵姐姐还要大。”
格蕾修眨了眨眼，说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所谓童言无忌，谎言并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被真相这把快刀击中的记忆体华，抿了抿嘴唇，有些无奈的垂眼看了一眼，又扫一眼格蕾修，唉声叹气。
倒是帕朵并不关心，她乐呵呵道，“那没什么用了，只会增加偷……取货时的难度，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可是，帕朵姐姐……取货为什么要怕被人发现呢？我……我不明白。”
或许是看到了长大后的样子，格蕾修迫切的渴望着知识，希望借此来快快长大，可记忆体是无法变动的了……但现在又不尽然？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纪念品，是…多少周年的一次演唱会上的吗？没想到凯文保存的如此良好，还给了格蕾修。”
伊甸轻笑道，处身事外的她们，也只有默默祝福他们过程顺利了，目前来看一切皆好。
“凯文从上学那时，就喜欢伊甸的歌声呢，一直都是伊甸你的粉丝。”苏在一旁闭眼说道，也不知道影响他是如何获取的，但谈话间一点也不像不知道的样子。
“这我倒是知道，想要的话，我可以再做一个给格蕾修……虽然我不太会，但重要的是记录歌声吧。”
“…也好。”苏淡然道。
....
随后，格蕾修讲起了关于她所知道的娑的事，众人也统合了知识与情报，没有避讳薇塔，让她一字不漏的倾听了下来。
但这是有原因的，譬如……
“……不是，你们怎么当着我的面说怎么对付我的事啊？”
薇塔困惑不解道，有些牙疼。
她早就想走了，但来的容易走时难。
她当然明白几人的意思了，这不是逼她站队吗？还一口咬定自己有办法，凭什么自己有办法啊？
她一口气困在心间，佯装气呼呼的说道。
“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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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决战伊始
而对于薇塔的嗔怪，凯文只有一个动作。竖起剑锋，将其横在她纤细的脖颈。
“你可以选择说不。”
凯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冰冷的蓝眸像是等着答案。
这是一场博弈，关于双方的合作。
她可以提出她的要求，但不能直接拒绝。
“……”薇塔气呼呼的鼓着脸颊，眼中的埋怨近乎化作了实质性的光束，可是，这对凯文毫无作用。
再娇羞的动作对一个大冰块也毫无作用，凯文不会因为她的举措而偏移他的意志。
格蕾修的距离过于遥远，千界一乘也无法企及的彼端。方舟无法起飞，仍旧需要一些时间修复，而他，这次势必需要为其斩除一切威胁，如有必要，包括薇塔。
他冰冷的看着对方，瞳孔中冰冷如旧。
格蕾修也没有劝说的意思，毕竟在凯文叔叔的讲述中，对方是站在娑那一方的人，起码现在还是娑的代理人。
爱莉希雅笑靥如花，却只是淡定看着薇塔，对方的心思并不难猜，毕竟她不是那种真正毫无拘束的人。
什么都不在意的人才不会有弱点，虽说那同样也失去了人生意义，而毫无底线存在。
但薇塔，她并不是。
在从洛墨那里得到所有情报，得知对方的真实目的之后，她们做出的计划并不出奇，几乎针对她做出的行动。
薇塔的每一次行动自有目的，无论是主动跟随她们，还是带她们找到格蕾修，尤其是中途让义心的薇塔出现，爱莉希雅有理由猜测她本身就有进入禁地的权限。她被剥削权限应该是一件事之后，而不是现在。
只是她想让她们与小薇塔来一次相遇，相互接纳彼此与信任。从这个意义上讲，她也不全然冷漠无情。
就这样，僵持不动了许久。
薇塔的脸上渐渐冷了下来，收起了讪讪的笑容，和表面热情的伪装，一瞬间变得漠然和冷淡。这种变化让格蕾修和符华都为之皱眉，对方讲述的并非真话。
“所以……你们是吃定我了？没错，我当然打不过你们，单独一个还有点可能，但五个人一起啊……”
她头疼的摸了摸额头，不知是否后悔这一次的跟随。
毕竟单在那片虚无的通道，她硬要躲对方也找不到她。
“那我只有认输的份儿喽～”
她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单手尝试推了推脖颈上的剑，却毫无反应，若无其事的说道，
“但忘了么？我可以逃啊，想想看，我在这里的，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本体吧～”
“而权限嘛，你看，你们为什么不也知道圣物吗？稍微逼迫一下七个小薇塔，她们很快就因为福洛斯的危险而不得不挺身而出……”
爱莉希雅静静听着，她只是微笑说道，
“是的，你当然可以逃跑，但又能逃到哪儿去呢？盐雪圣城？量子之海？亦或者荒无人烟的寂静之地？”
“可，那样你就能摆脱娑了吗？无论如何你也不想看到这片区域完全沦为战火的余烬吧？不然……当时你大可以直接走开，我还是觉得我们此刻应该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不如加入我们如何？”
“盐雪圣城……那还真是一个贴切的名字啊。”
薇塔心中一跳，强行压下心头的苦闷，露出完全被拿捏的神色无奈道。
最后的所在地也被对方知晓的感觉并不好受。
而且，说真的，她也不想放弃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格蕾修被救走的话…这里将再也没有外来生机的可能，只会一遍遍重复着轮回的开端，洪水、灭世，重生……以神之名的城市，始终笼罩在神的阴影之下。
“好了，我的确有办法让你们面见神明……也可以免于福洛斯的毁灭，在薇塔们还信任我的现在，在娑还没有完全否认的我的现在。尚且有一次机会。”
“但与你们的记载并不相同，祂是神明，由人性之身进阶的神明，是有意志的存在。祂会杀了你们的，虽然这点我并不关心……”
“但，你们，有对抗神明的手段了吗？”
薇塔最后选择了顺从，仍是代理者的她，此刻尚且有直面娑的权限。
但那只有一次机会。
也是她……唯一获取权限的机会。
“嗯哼?~”
爱莉希雅轻笑了笑，并没有多少妥协的意味，“这点就不用多说了，对抗神明啊，但祂不是只有终焉之茧十分之一的体量吗？”
“十分之一那也是凡人不能企及的啊，”薇塔嘴里嘟囔道，心里却松了口气，对方既然知道，那说明还有的打。
无论怎么说，她们都是直面过终焉的人，自当知晓那份权能的贵重。
“那，我们初始目标是不是就算达成了?~”
爱莉希雅轻声道，凯文也放下了手中的大剑，不知何时，可能他更成为了背景板的存在。
但也无妨，目的达成即可。
“唯一的问题是……你们为什么知道我要去盗取祂的权能呢？”薇塔最后询问道，也是一个试探和交底。
“嗯哼?~”
爱莉希雅笑而不语，脸上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
而其它几人，也只有格蕾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如果不排除她们各个都懂得表情管理的话，那她们大概的确一早就知晓了。
这让薇塔有些挫败的同时，也有些安心起来。
“……那我方便问一下吗？你们身边那位……预测未来之人，对你们的胜败有所预料吗？”
薇塔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话中的意味并不难猜，甚至她们早已主动透露了很大一部分。
无论是关于博物馆的了解，还是关于她甚至娑，都了解的过于充分了，那已经超越了情报的范畴。
与他们的博弈，就好比两人下棋，对方却开了读心术，所有的想法被对方一览无遗。
所以让薇塔感觉步步受挫，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愈演愈烈。
她本想在幕后观察形势，无论是她们胜利还是失败，都跟自己毫无关系，可以毫无风险的摘桃子……但现在，相当于被迫当起了苦力，而且失败必然要被娑给格杀勿论了。
换个方向想，还有七个小薇塔替她活在世间，这样想是不是好了很多……个鬼嘞！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活着啊。
爱莉希雅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奇怪的看了一眼薇塔，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吧好吧，我大概问了一个蠢问题。要是失败，你们就不会这么大老远过来了。”
薇塔拍了拍额头，郁闷说道。
凯文神色不动，并没有透露什么，既然对方这么以为……那便这么认为即可。
一种预知未来的威慑，相当有效。即便在对方偷取权能后的时间，对格蕾修出手时也会更加顾虑。
而一旁的格蕾修却是在想，预知未来……难道阿波尼亚妈妈也复活过来了吗？
但她所预知的未来，很多并非是成功的结局啊？
如果真的有那么美好……她们就不会失败了。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尽管有一肚子的疑问，格蕾修也憋在了心里。
...
而另一边…
“看，那个薇塔把你的能力误解为了预知未来。”维尔薇单手指着，笑着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也跟预知未来没有什么差别了。”洛墨给了她一个白眼，让其自行领会。
没错，未来，尽在掌握。
“那似乎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的确……”
梅比乌斯上一秒还是冷静的分析着，下一秒就直勾勾的盯着洛墨，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传来，“真想把你拆分研究一下啊~”
病态般的笑声传来，蛇蛇进入了发病期，洛墨选择默默后退了两步，危险危险~。
“老板，他们最后能成功吗？那个娑都可以跟终焉进行对比了。”
琪亚娜戳了戳洛墨的腰部，询问道。
她在这里是感觉不错了，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模样什么的，很玄幻好不好！
“相信凯文，要不然不是还有你嘛。”洛墨宽慰道，
“啊~我？我现在还差的远吧……”琪亚娜不好意思道，她虽然自信，但又不是无知。
...
准备好了一切程序，依旧是借来了一个小薇塔，用大薇塔的话来说，以她们的气息可以在前期遮掩一下，娑的敌对名单上并没有她们。
薇塔最后一遍严肃对着众人说道，平时的娇笑也收敛了起来，目光沉重的看着阴翳的天气，
“首先，要更正我前面的一点说法。比起人或神，娑现在更像是一台机器，她的能量过于臃肿，思维迟缓而行动力匮乏，”
“她固然全知，却连身边的威胁都无法做出相应的判断；她固然全能，却无法将所有的力量调动出量子之海……”
“她无时无刻想着的是吸收、存储能量，如你们的说法，患得患失。”
“只要将她在这里的触手打断，分身驱逐或者销毁，她唯一做出的可能便是撤退和返回，那便是我们的胜利。”
“现在……准备好了吗？”
她目光扫过几人，却发现她们一点都没有慌张的意味。
反而战意斐然，十分想跟对方战上一场。她一时间竟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快出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厮杀——！！”
千劫低吼着，遥望着乌云压下的情景，心中再也按捺不住，这一刻他等了好久好久。
“可以开始了。”
凯文只是淡淡一句，同时，将目光扫向了格蕾修，轻声道，“格蕾修，你呆在这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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