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不要着急啊,小狗。你是想打架吗?当然,可以打一场。”
“不过,不要觉得你现在是多么的巨大,嗯.....我想,对你的教育应该从更全方位的方向而来。”
话刚落音,云卷便已经出现在了巴格斯特的头顶,而一到贯穿她三颗头颅中央的猩红血痕也在瞬间被划了出来!
“我真的不太适合战斗这样的事。”
云卷一边这么说这,却一边轻松的躲避着巴格斯特喷涂的那足以瞬息焚城的爆炎,如花蝴蝶般穿梭在她的攻击间隙之间。
战斗风格:黑暗杀手!
伴随着一阵幽蓝色的光芒闪烁,云卷的身旁瞬间分离出了一道漆黑的暗影,如乌黑阴影般的复制体潜影入了巴格斯特的头颅,而作为主体的云卷只是轻轻的挥舞镰刃,一道开裂的创伤便在巴格斯特的脑内裂开!
痛苦与剧烈伤痕所带来的威胁让巴格斯特发出了更加尖锐的咆哮,身躯暴涨的爆炎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填满!
“不要着急,这才刚开始呢,小狗。”
轻佻,戏谑,根本不将巴格斯特放在眼中的态度,无疑是将这个兽之灾厄极大的触怒了!
“吼!!!!!”
震天般的怒吼从三头之中响起,随后刹那之间,无数的黑影从巴格斯特的脚下涌出!
那无数脱离的阴影,在离开巴格斯特的瞬间便化作了无数缩小版的巴格斯特,那一只只燃烧的黑犬,从四面八方扑来誓要将这个亵渎了他们尊严的狂徒撕成碎片!
战斗风格:皇家守卫!
无数扑击而来的黑犬却在触碰到云卷的身侧之时便被那魔力汇聚出的无形壁障瞬间弹开,分离而出的这些群兽或许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极为致命的猛兽,可对开启了皇家守卫的斯巴达之子而言,尚无法触及其身。
“只有这种程度吗?小狗。”
云卷挑衅似的跃入了巴格斯特的巨口之中,双手抓住那利齿支撑住那足以咬碎山峰的巨力,充满挑衅的嘲笑着。
“作为不列颠灾厄的你,难道就只是一条长的特别的大狗吗?”
巴格斯特咆哮着,若是离开这苍白的心象世界,它那恐怖的质量与漆黑的爆炎足以在顷刻间将整个冬木市付之一炬,它放出的群兽足以淹没一个国家,
之与文明而言,她绝对是无可置疑的行走灾厄!
但,它奈何不了眼前的敌人。渺小的身体里却容纳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那根本不是人类,是就连神明都无法比拟的‘容器’!
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沦为对方戏谑的玩物后,巴格斯特仰天长啸,左右两边的脑袋突然咬向了中间的头颅,随着那夹杂猩红魔力的火焰注入,中间的头颅在痛苦的咆哮中变得越发巨大!
不,不仅仅是头颅,而是巴格斯特整个的体型都在成倍数的疯狂增加!
山峦,高峰,灾厄的猛兽无可置疑的成长到了一个在生物学上已然不是纯粹碳基生物的总质量,庞然的灵基总质量飞速飙升,而起力量也更上一层楼!
取而代之的,是那两颗头颅缓慢的‘消失’,就仿佛缩回了身体内,成为了整个体型骤然增长的‘养料’!
那汹涌的猩红火焰也发生了极大的变质,从火焰变成了喷涂猩红的闪电,夹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漆黑。
正站在中间头颅的巨口之中,云卷迎面而来便被那轰鸣的闪电侵袭。皇家守卫的风格开启的同时,体内的红魂魔力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着!
毫无疑问,那猩红闪电中夹杂着一股对生命乃至灵魂掠夺的概念,云卷微微咧了咧嘴,却也决定不继续玩下去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玩闹罢了。
他松开手,骗术师风格的发动让他轻松瞬移出了巴格斯特的口中,在空中迅捷清灵的几段跳跃后,松开手的八岐在无形力量的控制下倒悬与身前,然后在刹那间刺入了他的胸腔之内!
猩红的八岐化作汹涌的魔力涌入他的体内恶,而那颜色也在刹那间变成了深邃的幽蓝!
“做的不错,小狗。”云卷的声音自那幽蓝的颜色中发出,变得有些失真与恐怖
“那么,该准备进入第二形态了。”
汹涌汇聚的红魂魔力被压缩碾碎,斯巴达之子的血脉浓度开始疯狂提升,肉体的形态开始转变,变成了那狰狞而充满了奇异美感的魔人姿态!
那吞噬双头将灵基强行提升到更高层次的巴格斯特看着面前悬浮与空手持巨镰的魔人身影,却只在那微小的身体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压力!
“嗯,感觉比上一次舒服多了......”
云卷闭上眼感受着魔人化的姿态与体内升腾的魔力,与逐渐掌握和熟悉的规则真理,对如临大敌的巴格斯特咧嘴一笑
“看来我真的不太擅长战斗,你看我们打起来真是毫无乐趣可言,无非是你换一个姿态,然后我又换一个姿态,我发一招,你发一招,然后比拼谁的底牌用完再说。”
他将八岐遥遥的对向了前方的巴格斯特,一轮如薄雾般幽蓝色的魔力飘荡在巨大的镰刀之上
“你打一张牌,我再打一张牌,大概战斗就是如此......那么,准备好接我下一张牌了吗,小狗?”
他轻轻的松开手,八岐犹如被什么沉重的巨力压迫一般坠落向地面,而在那锋利的寒刃刺入大地的瞬间,空气,瞬间凝固了。
没有暴雪,没有冰风,有的只有周遭空间瞬间的冻结,分子运动骤然的逼停!
庞然的巴格斯特也几乎在瞬间凝固,而云卷,只是单足踮起站立在镰柄之上,轻笑道
“这种时候不说点装逼的台词好像有些不太注重环境呢,那么就——绽放吧,八寒地狱。”
27.女王的影子野兽
鬼泣世界的魔法并不是一种科学或者技术,鬼泣世界的魔法只属于恶魔与其相关之人,而起本质和性质即是用魔力实现愿望。
没有什么复杂的技巧,也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秘仪,每一个恶魔与半恶魔,只是用魔力单纯的完成‘所想’罢了。
但丁在真正融合叛逆之后,便能在根本没有任何‘学习’的前提下肆意的使用‘骗术师’这样在寻常魔法世界中非常高级的施法技巧,而皇家守卫、枪神、剑圣这些风格也都是如此。有些是单纯的肉体技巧,而更多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完成罢了。
为什么黑檀木和白象牙这两把并不特殊的枪的子弹能够轻松击碎恶魔领主,而换一个人拿在手上甚至就连一只稻草人都杀不死?
同样的刀刃,即便并非魔兵器的普通武器在但丁手里也能轻松的捅死恶魔,而人类文明的武器甚至就连破防稍高一级的恶魔都吃力无比?
因为那上面附着了红魂魔力,因为那上面凝聚了但丁的‘愿望’
只有简单的杀死对手就够了,简单的思想在斯巴达血统那恐怖的潜力和魔力之下,化作了最为直观的‘杀死’的现实。
他们也不需要费心思去掌握魔兵器,只要拿到手,用魔力让其中的恶魔臣服,在瞬间就领会掌握其本质的能力。
事实上,斯巴达家的人大抵都是如此,但丁除了吃圣代啃披萨之外就会看小黄书,尼禄也是个一看书就头疼的性格,照样不耽误他们肆意屠杀恶魔。
就连看起来像是个文化人的维吉尔,本质也是个‘文学青年’,他算是斯巴达家里相对最花里胡哨的那个,但也只有被分离出去时作为弱小的‘V’时才会费心思拟构那些法术,正常时候,他照样是砍人就完事儿了。
在恶魔的世界,只有弱者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把戏。对于真正立足于顶端的强者来说,只需要去想,世界便会被改造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所以云卷根本不需要圣杯的许愿,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随时随地能完成这种许愿行为的存在。
当然云卷做不到这样的绝对的随心所欲,现在的他,也是和‘V’类似的选择用比较花里胡哨的复杂状况来提高能力所展现出的规格。
其实那个所谓的招式词也只是随口胡扯的罢了,毕竟,总要给自己的表演增添一点戏剧化的逼格才是。这年头打架不想一个帅气点的招式都不好出门的。
随着八岐的坠地,以红魂魔力为核心的云卷在诸多复杂的‘许愿’之下达成了一个简单的事实。
他短暂凝固了这片心象世界中的分子运动。
分子运动速率的降低带来的直观体现就是所谓的‘冰冷’,但任何的冰封的外在形式,无论是冷风还是冰块,都只是氢氧分子在运动速率下降后的体现而已。
这片心象世界中并不存在单纯的氢氧分子,事实上就连空气的存在都只有在云卷‘想’的时候才能被构筑,这里唯一能表现冰冻的外在体现的,只剩下巴格斯特体内血液的氢氧分子。
分子运动的活跃性降低,巴格斯特体内的血液瞬间凝华,在温度和气压低于三相点的过程中放热,类似冰块的物质缓慢的覆盖它的体表。
照理来说,这些脆弱的雪花冰块对于巴格斯特而言不过是轻易就能破开的脆弱之物,但它现在,甚至就连动弹一下的能力都不具备。
接近绝对零度的低温让分子运动速度无限趋近于零,即便是魔力这样的近未元物质也摆脱不了存在于物理现实中的基本规则。
魔力无法运转,血液中的爆炎瞬间熄灭,肌肉无法运动哪怕一块,除了脑部神经以外,所有的东西都被‘冻结’了。
“你和我都是人类眼中的怪物,区别只是在于,在拥有压倒性的力量之前,我更会愿意去思考,去拥有理智。”
云卷来到巴格斯特面前,抚摸着这巨犬的利齿,在那冻结火焰的猩红瞳孔的绝望和敌意中,轻笑道
“在成为能够吞噬世界的巨兽之前,你还是应该去学习理智为何。黑犬公巴格斯特,在你真的成为足以吞噬世界的魔犬之前,你,需要更多的思考!”
他毫不留情的拽下了巴格斯特那冻结的尖锐犬齿,在那猩红双眼的痛苦之下,毫不留情的拔下了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庞然如小山般的尖牙被摆放在云卷的身后成排站立,四颗犬齿的夺下甚至还不是结束,云卷继续将巴格斯特的尖爪一根根的斩断
那缠绕着猩红雷霆的利齿被斩下,与那被拔下的利齿一并拜访,那仿佛在无言的昭示着一个侮辱性的事实。
被拔下了爪牙的狗,也只能做一只家犬罢了。甚至就连家犬都不是,不过是个宠物,一个玩物而已。
不过,骑士也正不需要爪牙。
“来吧,让我为你戴上项圈,穿上衣服,扮演王的野兽吧。”
云卷的右手闪烁着幽蓝色的魔力,顷刻间那四颗牙齿在魔兵器制作之下开始变形,巴格斯特的血肉添加与其中,哀嚎的红魂也被缓慢的注入了其中。
但是,这不够,云卷抬起了另一只手,从根源中摘取的那无形的概念纠缠跳跃,而后被他注入到了那新塑的魔形之中。
四颗利齿,最终被塑造成了一副黑金色的巨大铠甲,闪烁萦绕着一抹些微猩红的光辉,链接之处皆是漆黑坚固的锁链。
铠甲在塑成之时,便自主拆开装在了巴格斯特的身上。她尖叫着,哀嚎着,庞然的体型居然配合着那铠甲开始缩小。漆黑的毛发在那黑金色的铠甲覆盖的瞬间变成了一抹相反的惨白,她的爆炎被压制,跳跃的猩红闪电仿佛被那铠甲所吸收一样消失与无形!
那昔日闪烁着骇人光芒的兽瞳不再萦绕那不变的猩红之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极度的挣扎与痛苦之下所塑成的理性。
“当你戴上了枷锁,便成为了女王的影子野兽。神人赐予了你压制兽性与那本能的枷锁,给予了你文明和理性的赠礼。”
云卷用仿若咏唱词般的话语轻声道,只是从那理性的双眼之中看不到任何对他的感谢,甚至相反,那里面更多的恐怕只是一种仇恨吧。
十根利爪被分解消亡,取而代之的是那覆盖巴格斯特左手上猩红漆黑的刻印,对铠甲之中蕴含的力量的封印。
自此,黑犬公被彻底的封印,黑色的兽之灾厄变成了苍白的影子野兽,从今天起,兽性的狂放将成为过去,而余下的只有那突兀的理智。
“吼!!!!”
巴格斯特朝着天空发出了不甘的咆哮,转化为惨白的毛发覆盖在那黑金色的盔甲之下,那咆哮声中曾经狂放暴虐的兽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凉而可悲的理性。
野兽只有被束缚的时候才能学会规矩,野狼也只有戴上项圈的时候,才会变成家犬。
庞然的巴格斯特缓缓缩小,那被驱逐的理性再一次回归野兽之躯,而这一次归来的妖精高文,却已经大不相同了。
那曾经金黄色的毛发变成了苍白之色,相较于体型显得可爱的面孔的上半部分被笼罩在了黑金色的眼罩之下,浑身的铠甲也变成了那黑金色的全覆的华丽装甲。
但那并非铠甲,那是诅咒,那是枷锁,那是项圈,那是侮辱。
妖精高文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云卷明白,她现在是想要杀了他,吞噬他,咬碎他!
这和知恩图报没有任何的关系,固然云卷让妖精高文的人格再一次的显现,但事实就是,她束缚了巴格斯特的兽性,以束缚了野兽的方式,让骑士再度浮现。
如若有机会,摆脱身上这枷锁束缚的巴格斯特必然会将给予她这份侮辱的云卷咬杀吞噬!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女王的影子野兽,现在的你,才更有‘黑犬公’的样子。”
云卷看着沉默的妖精高文,拾起了旁边的轮转胜利之剑递了过去,笑道
“野兽不需要剑刃而只需要爪牙,所以我拔掉了你的爪牙。现在,我就送给你一把剑吧。”
妖精高文沉默而机械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那把太阳骑士的剑柄。
也就在那瞬间,她左手的刻印涌出了那股黑红色的爆炎缠绕侵蚀与其上!高贵神圣的太阳圣剑的外形顷刻被扭曲异化,银白的剑刃变成了一层蕴含着红的漆黑,而剑柄与剑格更是呈现出一种扭曲而烧灼的怪异姿态。
“这将是最适合你的‘黑剑’。”云卷轻声道
“被我夺取的你的力量化作了束缚你本性的铠甲,那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一部分。你可以随时‘脱下’它,但你无法挣脱它。只有当你彻底融合了你的兽性,掌握了巴格斯特的一切时,这枷锁才会彻底的解开,让你拿回压抑的力量。”
“但是不用担心,失去了兽性的力量,你却能得到理性的赠礼,从枷锁之中逸散出来的那份力量既是锚定万物之死点的力量,我将之称为‘命定之死’。”
被注入那四根犬齿打造的黑金铠甲中的是‘终结’的概念,从根源摘取的,与那直死魔眼相同的概念具现化。
直死魔眼的本质是链接‘命定之死’的一双魔眼,它看到的并非死亡,因为从本质而言直死之魔眼其实是一双究极的未来视和过去视的魔眼,根源之中并不存在‘死亡’如此笼统模糊的定义,对于宇宙而言,只有最终的热寂才是唯一的死亡。
直死魔眼看到了终结并将其带到现在,看到了起始并将其浮现到此刻。所有事物都必定有终结消灭的时候。而这个终结的时间在事物诞生的一瞬间就早已被决定﹐也就是所谓的死期。有开端,就一定有结束。因此能将其归于虚无。
“笼罩你双眼的铠甲所窥探到的将是万事万物的命定之死,那无数纵横的线与点,与你而言,即是为其带来终焉之刻的按钮。”
"云卷轻声的说着,他赋予了妖精高文一双直死之魔眼,从根源摘取的概念让她从此刻起,将变成无数生灵的终焉与噩梦。
“但是我看不到你的死亡。”妖精高文轻声道
“那或许是因为我并非诞生于这个世界的事物吧。”云卷轻笑道
“而且,有的死亡也是如今尚且没有更加领会这力量本质的你所能看到的。高文,去扮演好这个角色吧,若是梅露辛会做好摩根御座之前的光,那么你便是她王座之后的影子。”
妖精高文一言不发的竖起了手中的黑剑,此时此刻,这把剑已经蚀去了过往太阳骑士所有的光辉与闪耀。
就如她一般,披上枷锁,戴上镣铐,化作阴影......
“从今天起,我便是‘黑剑’高文。”妖精高文用清冷的语气道
“我将是妖精女王的影子野兽,一切不从者的噩梦和阴影!”
漆黑的剑刃对准了云卷的胸膛,妖精高文无比郑重的咆哮着
“而总有一天,我将为你带来命定之死!!!”
“是吗?那就多努力吧。”云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