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黑色三角的魔恍炉从地脉抽取真以太，云卷念诵咒语，契杀从者，输送魔力进小圣杯，循环这个过程。
机械般精准高效的过程，一秒不差的掐准时间完成召唤，然后一秒不差的送从者们光速回座，大量的魔力不断的被输送回载体的小圣杯内，整个过程显得是又魔幻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残忍。
妖精高文微微缩了缩脑袋，与身材不服的可爱脸庞上满是一种深深的畏惧。本来她虽然知道云卷很强却也有向他挑战的勇气和欲望，可看到这一幕，她好像又没有勇气了......
她觉得自己或许要对这个该死的咒语有心理阴影了。
一轮七个从者，全部召唤完也只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平均一个从者从‘生产’、‘配送’、‘宰杀’、‘装罐’的全过程不超过二十秒。
精准而高效，贯彻实用主义者的精髓奥义！
哦对了，在最后一次召唤中出现了‘意外’，或者说是一个‘好’的意外，云卷召唤出了一个对魔力相当高的从者。
三发令咒下去破碎灵基居然没弄死他，反应过来的这个强力从者当即就想宰了云卷，然而甚至不用云卷动手，旁边的妖精高文和妖精兰斯洛特便一拥而上光速送对方回座。
当七个从者全数归位，作为载体的金色圣杯闪耀着无尽耀眼的光辉降临时，那无尽的光仿佛组成了一个穿着洁白暴露的天之衣的白发红瞳美少女。
她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说不上的生气的样子，但她好像还是想和云卷这个幕后大黑手好好谈一谈的样子。
但云卷只是面无表情的将之丢给了摩根。
“搞定她。”
叹了口气的摩根还是老老实实的履行自己‘齿轮’的工作，为圣杯附着了来自乐园妖精的‘祝福’，混淆并干扰了内部第三法与羽萨缇斯的意志显化，然后还给了云卷。
云卷继续将之丢回到了那黑色三角塔的顶端，耀眼的大圣杯发挥了自己的功能在内部打开了链接根源的‘孔’，同时，机器继续开始抽取地脉魔力的工序。
被扰乱内部第三法的大圣杯无法完成许愿工作，在打通根源的同时直接溃散，基与第三法显现而灵魂物质化产生的更多魔力立刻回转到了冬木市的灵脉中，随后被魔恍炉再一次的抽出。
第二轮，继续开始。
24.第十二轮的最后战争
距离第一次运转圣杯战争流水线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值得庆幸的是，该系统已经成功高强度完成了十二轮的运转，成功生产出了十二座冬木市产的高规格圣杯！
而这一切，都可谓是建立在这套流水线工程的最终成品——大圣杯那优良无比的回收再循环系统。
流水线长期而健康的运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资源的健康循环，而对于圣杯系统来说，这个循环可谓是再健康不过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接近‘永动’的完美循环。
打穿根源实现第三法的力量来自于大圣杯，而大圣杯的塑造来自于七个从者的灵魂，而七个从者的灵魂来自于地脉积累六十年的魔力。
似乎看起来这是一个一以贯之的因果关系，可实际上这个最后环节却被割裂了。
击穿物质世界与根源链接的力量不是单纯的来自于地脉积累的魔力，而是来自于第三法大圣杯通过灵魂物质化的现实撕开根源的‘孔’，而这个过程的力量是由大圣杯所产出。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如果区区地脉六十年的魔力就足以抵达根源，那么魔术师们也没必要这么到处折腾了。
六十年的魔力只是塑造大圣杯这一实际造物的代价，而实现愿望与抵达根源是另一套办法。
而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完成自身使命的圣杯在被破坏或者回归的时候便会释放大量经由灵魂物质化后的魔力进入地脉，从而让下一次圣杯战争提前举办。
可这个过程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经由灵魂物质化后的魔力是属于被逸散后‘浪费’掉了。
冬木市的灵脉根本不足以消化如此庞大的真以太，而且因为历来击碎圣杯的办法都略显粗暴，大部分的力量逸散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就算如此，经年累月下来的冬木市也已经被养成了一片重灵地，灵脉魔力处于高强度负荷状态。
于情于理云卷都不会给冬木市再添加上一笔麻烦的，或者说，也还不到时候。
云卷没有对大圣杯许愿，而单纯‘实现第三法’的过程产出的大量力量在撕开根源的孔后便被云卷丢回了魔恍炉内进入下一次的循环，于是在第二次后，这场圣杯战争就直接摆脱了对冬木市灵脉的依赖。
仅依靠着大圣杯的内循环，就足以无限循环圣杯战争的过程！
而在一次次撕开根源与现实链接的过程中，即便每一次的根源之孔都会闭合，可这片空间与根源的链接已经在一次次的过程中无形建立了起来。
‘链接’正在被逐步建立，云卷所要做的只是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直至达到一定阈值之后，完成真正意义上凿穿根源的过程！
不过，当这场流水线屠宰仪式进行到第十二轮的时候，云卷就不得不暂时停下了。
原因很简单——
被他召唤过来的从者质量已经是越来越高了。
大圣杯积淤的魔力每一次召唤都有剩余，于是便导致了每一次下界的从者会携带更好甚至是更适合自身的灵基。
让他们自杀变得困难了起来，云卷不得不调动多余的大圣杯魔力强化马里奇的契约令咒，但这始终只是魔术，强化到一定程度也已经无法继续向上了。
召唤从者这件事的确和抽卡差不多，在不考虑圣遗物在英灵座定点‘拨号’的功能外，每一次召唤英灵就等于随机拨出一个号码召唤最契合自己的从者。
从者的质量也因此有高有低，低的那如童谣杰克一样堪称从者界的耻辱，而强的那批档次比如冠位英灵们，也可能在无数随机数的情况下被召唤出来。
云卷觉得自己不算是个脸很白的人，但不知为什么，第五轮以后召唤下来的全都是高质量从者。
什么罗马暴君，希腊第一神速，日本大妖怪，凯尔特团长之类的轮番上阵。
当然，全都在情况暴走之前被云卷用令咒消磨灵基加上后续手段处理掉了。
但这个过程循环到十二轮的时候已经隐隐无法继续下去了。
“奇怪，为什么我能召唤出这么多不一样的从者？难不成我和英灵座的相性那么好的吗？”
云卷摸着下巴看着面前化做灵子散去的希腊英雄，略显好奇道
“我觉得说不定英灵座上面你已经成为了重点通缉对象了。”摩根看着云卷这副装傻的样子直接戳穿了他
英灵座并非是很多人想象的那副数据库的模样，实际上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英灵座上面居然是存在近似于物理领域的空间，甚至英灵们还有‘串门’的可能.......
虽然很离谱但这是事实，而对于超越时间轴的英灵座来说，云卷这一系列操作有相当大的可能已经被整个英灵座都清楚了。
想象一下那个场面，被云卷用如此现实高效的办法坑杀的从者们在回归本体之后纷纷在各自的朋友圈里吐槽和晒出云卷这个必须高度警惕的对象，然后同一时刻，其余的受害者也纷纷跳出来发言......
当然，以上只是发散思维之后的想象，不过实际情况谁又知道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哪怕是脾气再好的从这，对于云卷这肆无忌惮践踏英灵尊严的血肉工厂的态度都一定会是充满了敌意的。
“怪不得一个个刚跳出来就巴不得冲过来淦我。”云卷摸了摸下巴，突然咧嘴一笑
“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被全英灵座拉黑了会怎么样？召唤都没人理我的吗？”
虽然很好奇实验的结果，但是云卷还是觉得不去作死尝试了。
十二轮的魔力积累，下一次召唤出来的恐怕就不是英灵的灵基，而是神灵的灵基了。
就算不是，云卷也觉得马奇里的令咒体系搞不好会在第十三轮完全失效，到时候云卷就得一个个的收拾过去了......
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是没必要的战斗，还是算了吧。打得过没问题，但一时收拾不掉乱跑出去后续就很难处理了。
更何况，连续十二次撕开根源通道，差不多，也已经足够了。
这片空间的物理连续性与根源之间的间隔被削的越来越薄，连续性不断打开‘孔’的破坏性行为，即便是星球的自我修复功能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复原的！
“第十二轮还差最后三个名额，我特意留下了Saber、Archer与Berserkers的职位。”
云卷看着有疲惫的妖精高文、梅露辛还有妖精崔斯坦，然后又看向了摩根，轻笑道
“我亲爱的不列颠女王，该到你发挥的时候了。”
摩根轻轻的点了点头，接替云卷来到了召唤的位置上，准备开始召唤已经预定好的三个从者。
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召唤从这不需要任何的圣遗物，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圣遗物本身。
就好比远坂凛这个‘圣遗孀’的地位，而摩根无疑是更在那其上的人形圣遗物。
即便她不去刻意找寻，她召唤从者也会直接限定于圆桌骑士团这个范围。而如果她想要定向召唤，那么几乎可以定向召唤出圆桌骑士团中的任意一个。
甚至......就连召唤出阿尔托莉雅也是轻而易举的。
异闻带的摩根勒菲并非泛人类史的摩根，但纵使如此被记录在境界带上的信息不会改变，摩根依旧能召唤出他想召唤的从者。
不过在召唤开始之前，云卷觉得应该做好所有的准备才是。
“巴格斯特，不，高文卿，你确定不需要我任何的帮助吗？”
云卷看向了已经恢复过来的妖精高文，轻声问道
“不需要你的帮助！陛下赐予了我高文之名，那么我就是高文......正面击败那个与我同名的男人，吞噬他的名字和意义，这是我必须要完成的，属于我的荣耀！”
妖精高文握紧了自己那把犬牙塑造出的魔剑，沉声道
云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他也不必担心妖精高文。作为巴格斯特在泛人类史生长千年的她，比起异闻带的那个炎之灾厄只会更强一些。
同理，梅露辛也无需担心，这两个的实力从下限来说就高过了高文和兰斯洛特太多太多了。
翻车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有云卷和摩根在这里，无论怎样都不会出太大的岔子。
所以唯一的问题，自然是落在了妖精崔斯坦这里。
“孩子，你还太过年幼，没有融会我交给你的力量。”云卷抚摸着妖精崔斯坦的头发，轻声的宽慰道
“你的力量在未来大有可为，但是现在你还需要成长，所以崔斯坦的灵基，就让你妈妈来帮你取来吧。”
妖精崔斯坦撅起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不过明事理的她还是点了点头，并不想给父母多找麻烦。
哪怕融入了部分斯巴达之子的红魂让她有着宽广的未来，可与另外两个相比太过普通弱小的起始与初生的年幼，让妖精崔斯坦处于绝对的下风。
她虽也是云卷和摩根身边的‘帮手’，可大家都清楚，她只是一个小屁孩罢了。
没人会对她计较什么或者要求什么，哪怕是对战斗相对严肃的妖精高文也是如此。孩子这个身份，总是接近任性的象征。
“好了，该开始准备召唤了。”
摩根将手贴在了云卷刚才贴着的位置上，清冷透彻的双眼缓缓闭上，轻声吟唱着召唤的咒文。
以自身作为检索英灵座目标的圣遗物，再加上思想与圣杯系统的链接，摩根成功在召唤的‘拨号’中添加了直至圆桌骑士的号码。
紧接着，限定并检索对应目标，随着召唤阵闪烁的耀眼光芒，一个金色短发，面容坚毅，穿着银白铠甲手持圣剑的坚毅骑士走了出来。
“高文以Saber职介响应.......摩根？怎么会是你！！！”
在看到摩根的瞬间，高文立刻如临大敌的拔出了那把【轮转胜利之剑】，但在看到摩根手上的令咒后，顿时露出了难以接受的表情。
“你居然会是我的Master，这.......不可接受！！！”
曾为圆桌骑士的一员，亚瑟王的‘影武者’，最为接近王的骑士之一，圆桌的白骑士憎恶着背叛了王的兰斯洛特，但更加憎恶着在幕后推动剑栏之战的摩根勒菲！
对王绝对的信任却也是最为绝对的愚忠和盲从，但无论怎样，高文的能力与他所持有的宝具，在圆桌之中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序列。
“我并非你所认识的摩根勒菲，事实上，我甚至与我的那位‘妹妹’素未蒙面。”
对于高文极其强烈的反应，摩根倒是显得十分淡然。毕竟，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泛人类史里她心心念念的夺走了她王位的‘妹妹’。
“你就是圆桌骑士高文吗？很好，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很好，我将会把你蚕食殆尽，掠夺你的一切！”
妖精高文兴奋的站在了高文的面前，强烈的战意与吞噬强者的本能愉快让她燃尽了身上的西装换上了那猩红的礼装，以利齿为材料所打造出的魔剑被紧握在手，锐利苍白的牙之剑释放着黑犬公那贪婪的食欲！
其实泛人类史的高文和巴格斯特或许有过照面，毕竟这只泛人类史的妖精高文就是曾经肆虐与英格兰北部，告知死亡，也带来死亡的死亡黑犬！
但巴格斯特已然不会记得这样的过往，在被摩根击败，被束以理性的铁链和触角之后，宣誓为摩根而战的妖精骑士已可以说是另一个独立的人格！
至于高文，他大概也看不出眼前这个十分漂亮甚至完全长在他性癖上的大型女士，是那只曾经让王和骑士们感到棘手的黑色犬魔吧。
“摩根的同党吗？很好，就用你来藉慰王与战死的骑士们！”
完全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高文也根本不顾及现在是怎样的情况，抽出轮转胜利之剑便对准了眼前的妖精高文！
而就在这时，摩根却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右手，随着那三道令咒的红色光芒，她淡淡的说道
“以令咒下令，Servant高文，解放你全部的力量！”
“以令咒下令，Servant高文，你将被赋予【不夜】之加护！”
“以令咒下令，Servant高文，解放你的灵基！”
25.全状态太阳骑士！
三道令咒的解封赋予了高文破开这被从者之躯束缚的那些力量，摩根作为御主那超出规格的魔力赠与让最高质量的三道令咒造成了理论上极限的力量增强！
不夜的加护给予了高文永远处于【正午】的状态，就好像被女神伦戈米尼亚德的恩赐一样，永远处于最顶峰的姿态。
解放的力量让他被职介封锁的宝具被再次给予，不在局限于一个单纯的Saber的宝具，而是获得了与生前的名气所缔造的宝具同等的规格！
灵基的解放更是让其力量回到了生前的巅峰，毫无疑问作为从者无限接近于英灵座上的本体。
英灵与从者之间有着根本的差距，生前的英雄在被召唤至英灵座时便是以其‘完整’的姿态，而以从者之身被召唤下座的他们，却要被职介所束缚，无法发挥出灵基全部的力量与宝具，很多时候就连自身的力量和侧重面都被迫因此而遭到约束。
但这也并非是绝对的，不是说生前的英雄就一定比死后的英灵或者从者要强，其实相当多的例子是相反的。
就好比‘大名鼎鼎’的开膛手杰克，其生前的姿态与死后那个无数失去孩童灵魂的聚合以该传说为灵基而塑造出的英灵从者根本无法相比，又好比特斯拉和爱迪生，他们生前作为凡人的弱小倒是因为死后作为英灵和从者在传说度的加成上得到了超凡脱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