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天文
露米娅咬着牙齿，手掌跟着紧握起来。
比起肉体的死亡，连个人的存在都被抹除，这才是彻底的死亡。
阿妈所做的努力和奉献，遗忘得这么轻描淡写，在露米娅看来太过分了。
换成自己受到这种遭遇，露米娅绝对饶不了罪魁祸首。
“恐怕紫早做好背锅的准备，用她的方式守护幻想乡。”
“以其一起痛苦，不如痛苦由一人承受。”
符十雨摇了摇头。大致猜到八云紫的做法。
如果时间线不变的话，想想当时的博丽灵梦才六岁。
失亲人之痛，别说小孩子，成年人都未必承受得住打击。
八云紫会这么做，其中的情感少不了关心博丽灵梦，正因为害怕她知道真相，所以才对记忆进行修改。
这件事的悲伤也好，痛苦也好，全由自己承受。
哪怕被知晓真相，憎恨也好，愤怒也好，同样由一人背负。
这是八云紫的觉悟。
“等淡化这代的博丽巫女，八云紫之后开始培养下一代，也就是我的原型体博丽灵梦。”
“这些年下来幻想乡没出大问题，直到一年前的六月份，露米娅的封印解除，闹出幻想乡差点毁灭的异变。”
脑海里回想去年，祸灵梦嘴上说道。
“那场异变中，博丽灵梦连着她的同伴，与露米娅大战了一场。”
“那家伙从中学到博丽奥义，最后还见到阿妈的灵魂，并把本该在战斗中死去的露米娅救回来。”
祸灵梦说到这里，眼中浮现复杂之意。
诞生她的幻想乡，阿妈的存在只透过记忆知晓。
即便没有真正接触过，但祸灵梦总觉得如果还活着，那个阿妈和眼下的应该是同一种人吧。
平时不拘小节，需要时又带有细腻，给人一种安心亲切的感觉。
“唔......”
露米娅听完不仅没释怀，反而更加在意。
要知道这种事，可不是什么编造的故事，假设没有符十雨插手，她们的未来很大可能就是如此。
曾经徘徊黑暗的露米娅，好不容易获得光明，一旦重新堕落结果不用多说。
将心比心，换成自己遭遇相同处境，露米娅绝对会毁灭幻想乡，为了不让悲剧再度上演。
而且是毁灭幻想乡的同时，也能把自己一起毁灭掉。
亲身扼杀光明，怎么可能苟活于黑暗。
“听起来事情好像落幕了，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祸小鬼，你是怎么诞生的？”
茶水入肚，符十雨问道。
“察觉到了吗？”
目光转向符十雨，祸灵梦的神情快速变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有一点点，别忘了我拥有你的力量。”
“即便没战斗外的东西，但本质还是很清楚的。”
符十雨回答道。
“你们在说什么？”
看着两个打哑谜的人，露米娅不解道。
“如果结局真没遗憾，那小鬼不应该存有这么多负面情感。”
“由此可以推论，祸小鬼你不是没理由出现。”
捧着已喝过半的茶杯，符十雨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没自我意识前确实不知道。”
“如今的我，已经有猜想了。”
祸灵梦冷笑道。
她被排斥的时候，可没少寻找自己的意义。
存活时该做什么，除了被当成容器外，又为什么会诞生等等，一系列哲学问题。
符十雨没打断的意思，不知情的露米娅也一样，等待祸灵梦的答案。
“我的原型体，其实没外表看来豁达，不如说谁能没有遗憾。”
“那家伙内心的欲望，再加上被瞒十年的时间，真彻底看开我才要不敢相信。”
祸灵梦双手抱胸，略带不快的说道。
“也就是说祸小鬼你某种意义上，是小鬼欲望的具体化。”
“无法磨灭，又因长时间压制，结果形成祸根？”
思索的符十雨，说出自己的猜测。
封印记忆，不代表万事没问题。
即便存在十年的空白，可一旦受到相应刺激，滋生速度也许不符合常理。
负面情感的滋生超乎寻常，接着被博丽灵梦巧合下发现，和八云紫一起进行处理，最后机缘巧合诞生出祸灵梦。
“她的内心情感，特别关于暗面的情感，我能清楚接收到。”
“前段时间还没离开，波动了好几次。”
祸灵梦没否定，接着开口说道。
第四百章 幻想乡的末日到了
现在祸灵梦则做不到，无形的联系隔着世界就断开了。
难不成我的原因......
想起初次见面，说出复活的事情，符十雨不确定的想道。
那一次的博丽灵梦，倒表现有些在意，对整天没干劲的人，这可以说值得注意的。
当然也可能符十雨想多了，说不定是因为其它事情，比如没钱了，吃不饱饭之类同关乎生死存亡。
“什么乐园巫女，维持平衡的执法者，连自己的欲望都不敢面对。”
祸灵梦神情满是不屑，她之所以这么遭罪，八云紫算一个，博丽灵梦也跑不了。
如果用其它的办法，虽自己可能无法诞生，但也不需要经历孤独的绝望。
“别这么说，灵梦一个人挺不容易。”
手指挠了挠脸颊，露米娅出声道。
八云紫的做法，露米娅确实有挺大意见，但凡事往往有两面性。
至少不知情的博丽灵梦，有个没那么痛苦的童年。
相较于这边普通和温馨的神社日常，另一边的神社变成一人独住，难免会有孤独和寂寞的时刻。
特别知道真相之后，说不定孤寂感有所加深。
露米娅清楚独自一人的感觉，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一个人不找点事做，能做的只有发呆，然而发呆又怎么样，终归驱散不了内心的空虚和孤独。
“哼！”
甩头的祸灵梦，嘴上冷哼一声。
博丽灵梦的情况，可比她要好太多了，身边有不少的妖怪朋友。
每次对比之前的自己，祸灵梦高兴不起来。
“我大概明白了。”
“我决定了，去把那个幻想乡破坏掉。”
放下喝完的茶杯，符十雨站起来说道。
“等等！十雨你突然说什么呢！”
露米娅转不动大脑，完全跟不上符十雨的思路。
上一秒还在聊天，下一秒就要毁灭幻想乡。
哪怕不是自己所在的幻想乡，露米娅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究竟要干吗？”
祸灵梦也发问，对于那个幻想乡的印象即便不好，她不至于做到摧毁的程度。
不然受到种种不好待遇，祸灵梦早和八云紫开打，哪会遵守所谓的约定。
“反正祸小鬼你有不少怨气，顺便可以去发泄一下吧。”
“而我当然有要做的事情。”
符十雨摩擦着光滑下巴，决定了后面的行动。
“别什么都不说就走，好歹告诉我们点东西。”
没接受敷衍的回答，露米娅追问着，祸灵梦也没要放过的意思，视线直盯着符十雨。
“既然好奇，就告诉你们。”
“这般...那般......”
举起食指来回摇动，符十雨说着打算。
露米娅和祸灵梦，越听到后面越吃惊，她们没想到符十雨真打算毁灭幻想乡。
“这么做真的好吗？”
“另外明明可以简单点，你偏偏还要绕弯子。”
惊讶残留于脸上，缓和中的露米娅说道。
“我有做得到的能力，又有相应的想法，这样有什么不好。”
“而且单调做事有些无趣，给她们点惊喜不是更棒。”
符十雨振振有词，丝毫不在意露米娅的吐槽。
生活如果枯燥，就自己找事做，符十雨向来如此。
“真的可以做到？”
祸灵梦迟疑道。
毕竟符十雨的计划，最后部分太匪夷所思，远超乎少女的常理。
“连世界壁都阻挡不了我，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可能。”
没因为质疑改变态度，符十雨满是自信，他说的是建立在做得到情况。
“就算这样，为什么要做？”
祸灵梦依然有疑惑。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想做就做才是我的准则。”
符十雨没丝毫顾忌，给出直白的话语。
“好随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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