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舞紫云
面对梦曦眼冒金星，闪闪发光地追问，语沫小姐内心一颤，急忙颇为傲娇地侧头瞥向了一旁。
“没说一定答应你……”
闻言，银发少女玩味地掩面一笑：
“好好好，知道了啦，那语沫姐姐就慢慢滴，仔细滴考虑吧~”
反正迟早都会答应的，梦曦倒也不急于一时。
不过，
有一件事情，银发少女的内心还是颇为在意的：
回想起之前每一次语沫动手之时，那浩瀚到令人发指的寂影之力波动，以及那足以轻易撕碎灵魂的强悍压迫之感，梦曦淡紫色的眼眸不觉涌现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语沫姐姐，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你……又想做，做什么？”
见梦曦突然这么严肃，语沫小姐也不由内心紧张了起来，开始用着警惕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毕竟被梦曦坑怕之后，语沫深怕眼前的少女突然又做出了什么大胆的行为，
不过，
这一次，语沫小姐还真是想多了。
梦曦并没有乱动，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用着诚挚且略带严肃的眼神，同语沫对视着：
“我不会做什么的，语沫姐姐。只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着，梦曦缓缓俯身，蹲在了语沫小姐面前，并握住了黑发少女洁白如玉的小手，
“语沫姐姐，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应该不是，单纯的魔王阶吧？”
“……”
而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语沫小姐娇躯一颤，有些心情复杂地看向了眼前的银发少女，
“这……”
第二十八章 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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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主人，知道吗？雪天傲已经死了呢。”
“我知道。”
“咦？咱明明还没告诉您呢？”
“我送给他的系统都回来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也是，抱歉抱歉，咱居然把这事给忘记了。哦对了！主人，还有件事情，咱需要告诉你一下！是关于梦曦的！”
“那丫头怎么了吗？”
“她呀，和您选的那位灾祸意识体，混到了一块呢~，而且这关系感觉，还不一般呢~”
“嗯？”
听闻这番话语，某华丽宫殿之中，一位银发少女微微睁开了那双勾魂摄魄金色明眸，一对未知而又充满古老气息的金色符文赫然浮现于少女的双瞳之中，
“哦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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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莫洛克泽尔市内，阿修莫斯教的众人的居住的公馆前方，
一位身着阿修莫斯教后补圣女长裙，拥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少女正迎着冬日的寒风，缓缓向着公馆所在位置走来。而在见到这位少女之后，一众在公馆外看守的阿修莫斯教护卫顿时喜上眉梢，
‘天命之女大人回来了？！’
一大早莫名其妙失踪的天命之女终于重现，自然令得阿修莫斯教的众人感到一阵如释重负以及狂喜，毕竟梦曦回来后，他们就不需要再硬生生地承受着尼克大主教的愤怒压迫。
激动之下，不少白衣教徒忍不住向着银发少女招手，想用通过天命之女的微笑来安抚自身受惊许久的心灵。
可惜，
他们的这一想法，注定要成为泡影、
因为，就在一众阿修莫斯教成员准备向天命之女打招呼前，银发少女脸庞之上的表情，便令所有人为之一楞，有些不知所措地杵在了原地。
‘梦曦小姐？’
只见此刻，昔日绝美银发少女脸庞之上那充满圣洁气息，温柔治愈的微笑已然不知何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虽说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悲伤，但却瞬间给予了众人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骇人压迫之感。
令得众人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在吞咽的同时，也将向天命之女打招呼的念头吞回了腹中。一时间，公馆之外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闭上了嘴，耳畔只剩下了寒风萧瑟的声音。
就这样，
在数十位阿修莫斯教护卫胆战心惊的注视之下，被浓郁复杂情绪包裹的梦曦小姐一步步地迈入了公馆之中。
而梦曦小姐也没有理会周围教会护卫们错愕的眼神，径直向着公馆内走去，
此刻的梦曦，
完全心不在焉，她的脑内正不断回忆着，之前在黑蔷薇营地内，和语沫小姐的对话内容，
‘语沫姐姐……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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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沫姐姐，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明明是渊魔却如此通人性，不仅不厌恶身为天命之女的我，甚至还想要驱逐渊魔，消灭万魔殿？”
数十分钟之前，将自家语沫姐姐哄得稳稳当当之后，看准时机的梦曦，终于问出了其内心最为在意的问题。
那就是，
这位自己所喜欢的，美丽，单纯，可爱又充满慈爱之感的黑发少女，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开始，
梦曦一直认为语沫乃是由人类化作的新魔王阶存在。
然而，在最近的事件之中，梦曦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或许有误。如果语沫姐姐是新生的魔王阶存在，那么作为新诞生的渊魔，语沫姐姐的实力属实太过强悍。
在临风之城时，语沫姐姐就轻而易举地抵挡在下了天罚圣教教主维尔特的最强攻击。渊魔拥有操控周围大范围内寂影之力的能力，维尔特虽说服用了药丸后实力大增，但他体内却蕴含了大量寂影之力。语沫姐姐是凭借操控寂影之力化解了维尔特的攻击？
这个说法或许说得过去？
不过，
在面对雪天傲之时，语沫姐姐的表现就完全说不过去了。当时在神力的加持之下，雪天傲的气势就已然滔天，绝非当初的维尔特所能比拟，而且神力并非寂影之力，不仅不会被魔王阶存在操控，更能给予渊魔超乎想象的巨大伤害。
然而，面对这样的攻击，身为渊魔语沫姐姐居然也是轻描淡写地将之化解，甚至反手便将雪天傲的肉身轰成了渣渣。猩红色寂影之力爆发之时，那如汹涌巨浪般奔涌而来的压迫感令梦曦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甚至在回想起那个画面之后，都有了种浑身颤栗的感觉。
能将这样的雪天傲灭杀，语沫姐姐的实力定然不是什么八阶初期，少说也是八阶巅峰的存在，甚至有可能超越了八阶巅峰……
这样一来的话，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每次从语沫姐姐那偷偷汲取的力量，明明只有一点，却也能为自己带来匪夷所思的提升。如今的自己，在今日和语沫姐姐一顿亲热之后，实力更是硬生生达到了六阶高位……
除此之外，
语沫姐姐似乎还有号令其他魔王阶存在的能力，就比如当初在伽罗斯要塞，如果梦曦的猜测没错，让雪噬和渊魔群大举撤退的也是语沫姐姐。
实力超群，能掌控其他魔王阶，
这样的语沫姐姐，不太可能是什么新生的魔王阶存在……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身为渊魔的她又为什么想要帮助自己这个天命之女，为什么想要驱逐渊魔，为什么想要摧毁那传说中的万魔殿？
这一切的一切，梦曦无比好奇，
最终，
在经历了深思熟虑之后，少女用着诚挚的目光望向了语沫小姐，并缓缓问出了藏在自己内心许久的问题。
“语沫姐姐，能告诉我实情吗？”
而随着这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且充满‘恳求’意味的话语传入耳中，语沫小姐那猩红色的双眸顿时猛地一缩，震惊之情涌现于其中。不过，这一次，出乎梦曦意料的是，语沫很快恢复了镇定，
面对梦曦那几乎百试不爽的纯真眼神，语沫却摇了摇头，
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露出了一抹苦涩的表情：
“抱歉，现在的话……还不能告诉你……”
“不能吗？”
梦曦握紧了语沫的小手，再一次柔声发问道，
可惜，
梦曦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抱歉……”
语沫小姐不再红润，反而浮现出了复杂的纠结之色，但在拒绝梦曦之时，话语之中却又蕴含着一抹坚定。仅仅短短两句对话，梦曦便意识到，语沫不会将实情告知给自己。
至少，暂时不会。
既然语沫姐姐不愿告知自己，那自己就尊重对方的决定吧。
现在这种情况，强迫对方说也只会适得其反。
“那好吧，我知道了语沫姐姐。既然语沫姐姐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梦曦很识趣地莞尔一笑，俏丽的脸庞之上丝毫没有因为被拒绝而产生的郁闷之色。少女的笑容依旧阳光，依旧美丽灿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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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梦曦小姐的这抹笑容保质期似乎并不长，在和语沫姐姐做完约定，重新回到阿修莫斯教营地之后，少女脸庞上的笑容便荡然无存。虽然嘴说着尊重语沫姐姐的选择，但一想到那位黑发少女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梦曦内心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阵忧伤，微微郁闷地咬住了嘴唇。
明明，
自己现在也有很多事情瞒着语沫姐姐……
‘呵呵，我还真是有点双标呀……’
梦曦摇着头，内心不禁自嘲了起来。
快步行走于幽长的走廊之中，
梦曦淡紫色的眼眸之中满是复杂，和凝重的神色。语沫姐姐在回答自己问题时的那抹纠结且无奈的神情更是源源不断地开始在梦曦小姐脑内回放了起来。
‘语沫姐姐不告诉自己，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而且，
那种感觉……
在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语沫小姐身上的每一处细微动作会后，梦曦小姐的脑内逐渐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语沫姐姐貌似不是不想说……
更像是不能说，
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限制着语沫姐姐……
‘真是奇怪。’
缓缓停在了冻结的池塘旁，梦曦无奈长叹了一口气，并若有所思地眺望向了北方。梦曦之前一直认为，在感情交往过程之中，需要给对方留有隐私，语沫姐姐既然不想说，自己也不应该刨根问底，
然而，
梦曦的内心却愈发不安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总感觉，
当语沫姐姐自愿将实情告知自己时，自己定然会追悔莫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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