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佐仓绿子
正想着事情,俾斯麦端过来一杯茶,在台灯下冒着热气,递给周扬。
埃吉尔与定安早让她们回去了,如今办公室里,只有俾斯麦与他两个人。
“这次又需要让巴尔协助了,”俾斯麦说:
“从她的太平洋舰队抽调一艘武装商船,送你去重樱的外部海域,之后再给你一条救生艇,闯进雾中的海域之后,再找个合适的地点‘沉没’,伪造出海难失事的模样……”
“到了重樱之后,首先潜伏下来,而后寻找着时机行动,搞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则在后方与你策应,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对吗。”
“……你有点没话找话,”周扬诧异的看了俾斯麦一眼,“感觉,这几天一直在聊这方面的细节。我们写的信,不就是最后一道保险么?”
俾斯麦的脸难得一红,放下茶杯,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是了,她就是在没话找话。
明明是恋人的关系,可周扬回来都已经这么久了,两人还是只在独自相处的时候拥抱过,这让俾斯麦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可她偏偏很不擅长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在近两周大家都忙起来后,更是连拥抱都少了些。
“回去休息吧。”她说。
周扬嗯了一声,按灭台灯,站起身来,门外有个身影一直在徘徊着,不用想都知道是欧根亲王。
今天她神神神秘的和自己说,晚上有惊喜什么的,猜不出她的想法。长岛也好,欧根也好,都是让人拿捏不准的姑娘。
他与俾斯麦一起走了出去,欧根亲王立刻笑眯眯的迎了上来,瞥了俾斯麦一眼,又亲昵的挽住周扬的手。
俾斯麦有些尴尬,她知道欧根亲王和周扬经常做那种事,不得不说,体验过一次之后,确实忘不了那其中的感觉。
在心中叹了口气,俾斯麦拉低帽檐:
“那我先走了?你俩……晚安?”
“晚安。”欧根亲王照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夜色下的走廊灯光照在她娇艳的脸庞上,那一缕红发格外显眼,让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种奇特的魅惑感。
心中更加失落,俾斯麦闷不吭声的走在前面,越过欧根亲王的房间,再走几步路就是她自己的卧室,也许今晚又是普通的,独自入睡的一夜吧。
突然间,俾斯麦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了,此时,她刚路过站在欧根亲王的房间门口。
回过身来,欧根亲王却突然快速的拧开了房间的门把手,把她和周扬一起推了进去。
“你做什么,欧根?”俾斯麦有些愠怒的问。
欧根亲王眼角下的泪痣闪动了一下,也走进门来,按亮灯光,挑着眉毛,笑道:
“呵,他马上要去重樱了,还是进来说说话吧。”
俾斯麦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欧根亲王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已坐了好些人。
东煌的逸仙,与镇海正说着话,她们在聊着要准备什么饭菜,所谓上马饺子下马面,明天得去准备面粉了。
滨江则在和布吕歇尔聊着天,布吕歇尔是个可爱的姑娘,和同样开朗的滨江很聊得来。长岛则坐在角落里面,手中翻阅着漫画,看的津津有味。
果然,宅女都是心大的生物,即便心中对着周扬依依不舍,长岛还是情不自禁的又看起了漫画书。
俾斯麦还在疑惑,耳边就传来欧根亲王轻轻的声音:
“俾斯麦呀俾斯麦,我的好“姐姐”,忍太久可不好,稍微坦率一些怎么样?他这次可是要去重樱好久呢,在临走之前,真的不要来几次,表达下自己心中的情感么?”
她立刻就明白了欧根亲王打着什么鬼主意,“砰”地一下,俾斯麦的脸庞已经红了个彻底,连耳根都燥热起来。
周扬则是捂住了额头:
“欧根,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欧根亲王面色如常:
“当然,七个人一起,还不够惊喜嘛?先说好哦,不把我们喂饱,你还能走得了?”
沉默了半晌,周扬点了点头。
现在叫嚣得有多厉害,之后求饶得就有多大声,多少次的套路了,他习惯了。
脸上的肌肉活动着,一个笑容在他脸上浮现:
“这次可能是要离开很长时间,在家里要……嗯,这种时候应该说,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
“重樱临海,你去的时候多带些衣服,现在又是晚秋,可别着凉了。”逸仙温温柔柔的说,她是这群人中最有妻子气质的那一位。
周扬本想说我体格好,无所谓,但是看到逸仙有些嗔怪的目光,他又把话吞了回去。
“我明白了。”
滨江大大咧咧的搂着周扬的脖子,笑道:
“滨姐我是很放心你的啦,可惜镇海不放心,非得让我也一起过来,”她毫不在意的把周扬拉到椅子上,自己坐上了他的大腿,可是坐了没多久滨江又站了起来,把表情不忿的镇海推了过去:
“现在是镇海的回合咯,东煌的男人在外面闯荡,我们作为舰娘,也是女子——也只会把一颗心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来听听她想说什么吧。”
镇海哼了一声,坐在周扬腿上,低声道:
“平时怎么没见滨江这么会说话?”
“……说的也是。”
镇海絮絮叨叨的说起来,重樱人有什么习惯,她们信奉什么理念,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给周扬交代了,周扬连连点头。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晚自己的任务就是陪着恋人们谈心,哪怕是给她们一点点表达爱意的机会也好,自己作为当家做主的男人,即便是沉默听着,也足够了。
“那你呢?我的好姐姐俾斯麦?她们都和周扬聊上了,你也喜欢他,但是平时不怎么擅长表达吧。”欧根亲王又打趣了俾斯麦一句,她看得出来,俾斯麦心中并不拒绝,只是还需要推一把: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可是知道的,你都没什么机会和他交流、”
“我……我……”俾斯麦支吾着,强气而英武的铁血总旗舰,在这种场合,也只如小猫一般,一只波斯猫。
直面感情什么的,比上战场要困难多了。
“再犹豫的话,就我先咯?”欧根亲王立刻说:“我可是有好多话想说呢。”
这句话成功的让俾斯麦滑向了深渊,她睁大眼睛,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
“不——不行!欧根!你不能这样做!我要第一个!”
她猛然走上前,用波斯猫一样的目光看向周扬,镇海捂着嘴笑了笑,站起身来,把说话的机会让给俾斯麦。
在镇海的心目中,提尔比茨比俾斯麦都更像是旗舰一些……毕竟提尔比茨总是给人一种智将的感觉,至于俾斯麦……以前的她也同样有着智慧,只不过在此时此刻,她只是个想要表达心中爱意的姑娘罢了。
随着织物一件件的从完美无瑕的舰身滑落,俾斯麦用手臂挡住舰桥上的关键部位,脸庞发红地躺在了床上。
不愧是隐藏战士,就目前而言,港区里只有定安能稳稳压过俾斯麦一头。
她的动作为这场“惊喜”开了个好头,房间的姑娘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便已最原始的动作坦诚相对。
“你快些……”俾斯麦闭上眼睛,脸庞红的厉害。
“怎么又拉上我。”逸仙说,两条美腿难为情的交叠在一起。
“我要在上面。”滨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答应我,胸部比我大的请划走——不对,是请离开。”长岛撇着嘴。
“以后的人会不会更多呢?”镇海托着腮,目光中有几分笑意。
“欧根,你真的是……”布吕歇尔推了欧根亲王一把。
“别嘴硬,嘴硬等会你别参加。”欧根亲王回答。
周扬还能说什么呢,他没什么话好说了。
走上前,周扬把俾斯麦拉起来,看着她红晕一片的脸庞,与她亲吻起来。
漫长的吻让周围一片吞口水的声音,俾斯麦大喘着气,重新倒了下去,周扬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镇海拉住了手臂。
只见镇海目光闪动,捧住他的脸颊,送上一个全新的吻,她可比俾斯麦大胆许多,唇舌交缠着,待到分开时,一道银线连接着两人。
镇海之后,则是早已迫不及待的滨江,她把周扬按在床上,同样是亲吻,滨江就霸道了不止一个程度,一直在努力的抢占着主动权,直到最后才落败。
前文提到过,周扬在战舰企业号上的职务,是损害管制队的修理技师,负责维护甲板,有时候也会去检查舵机,燃油引擎。
现在,战列舰,水上飞机母舰,护航轻型航母,重巡洋舰,轻巡洋舰,有整整七艘战舰等待着他“维护与检查”……
首先,要检查舰桥,舰桥是战舰的灵魂,承担着操纵战舰与指挥作战的重大责任。
俾斯麦号战列舰的“维护检查”排在了第一位,周扬细细的维护着每一个细节,作为战列舰,她的舰桥格外的庞大一些,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很多。
一边检查着,俾斯麦再次吻向了他,可是异变陡然生,周扬随身携带的重要物件,被人争夺起来。
那东西叫做“燃油输入管”,重要程度非比寻常,因为“燃油”,便是战舰航行在大海上的动力源泉,每一艘战舰都离不开它。
只见欧根亲王号和布吕歇尔号重巡洋舰发生了撞击,两艘战舰的舰桥结结实实的贴在一起,中间夹着燃油管道——不对,还有一艘战舰也参与了进来。
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立刻对她发出了警告:
“镇海号水上飞机母舰!燃油注入口是在舰身后半段,你舰首的入口,为什么和管道连在一起?”
镇海号没有答话,似乎完全无视了欧根亲王号的警告。
一己之力,面对七艘战舰,周扬只好多线操作。
滨江号与逸仙号轻巡洋舰的燃油注入口,也需要好好的检查一番。
之后,待到几艘战舰的情况都确认良好,周扬就需要给她们添加燃油了,这是他的责任,必须要保证每艘战舰都将燃料仓库填满才行。
这可是个累人的活。
不过,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
时间渐渐过去,房间内的说话音量渐渐的从强到弱,数量从多到少,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钟。
除了俾斯麦,就连最嚣张的滨江,刚开始最多话的欧根亲王,嚷嚷着要周扬从重樱给她带“特产”的长岛,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扬坐在一张椅子上,搂着俾斯麦的腰,俾斯麦则面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时不时扭过头来,与他吻在一起,表达爱意。
“哈……周……周扬,你听我说……”俾斯麦的心跳个不停,不行,她还是不习惯。
似是因为紧张,俾斯麦的身体也随着心跳而轻轻的晃动着,如同遇到了什么海上的汹涌风浪一般。这让她几乎难以坐稳,但她还是轻轻的呼吸着,把想要表达的句子在心中酝酿。
“你说。”周扬回答。
“我……”
“我好爱你。”
这简单的言语,出自俾斯麦之口,让周扬心中一颤,俾斯麦与其他的舰娘不同,她不会用“喜欢”这个词,而是会直接说出“爱”来。
“你是后天才出发对吗,”俾斯麦喘着气,“那……明天晚上也要继续……在离开之前,多陪陪我吧。”
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般,周扬沉默着。
爱这个词,对此时的他而言,已经不再陌生。
良久,他抬起头,抚摸着俾斯麦的金色长发,入手如同锦缎一般顺滑,动作也随之激烈起来:
“俾斯麦,我也爱你。”
★ 第3卷 樱下重峦 ★
第一章 初到重樱,雨中白狐
冬天的雨总带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一开始的时候砸在深灰色的屋檐上,顺着长满青苔的雨槽流淌到地表,再悄无声息的没入泥巴里面。
久而久之,就汇聚成了浊色的小小溪流,往别处什么地方流去了。
黑发的年轻人撑着一柄木伞,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行走。
人群仿佛无意识般,自动的将他避开,不管是穿着和服的妇人,又或是在路口指挥交通的警察,仿佛都对他视而未见。
他就像一个不属于这片世界的人,只是穿梭,而不会有任何交集。
渐渐的,雨小了起来,从豆大的雨滴变为细雨,再彻底消失不见。阳光透过云层,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
伸出手感受了一番,年轻人将木伞合起来,抖抖雨滴,夹在腋下。
他要去的位置,是位于街道尽头的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入他的耳朵内,炙热的火炉散发着高温,一柄“剑”的雏形摆在旁边的铁砧上。
好吧……其实只有重樱人称其为“剑”。
“今日,打扰,”年轻人走进铁匠铺内,对着领班的师傅说了一句,他的日语有些蹩脚,但总归还处于能让人听明白的程度:“又要借用了工具了。”
领班的师傅没说话,木讷的神情过了许久,方才出现一丝光彩:
“自便吧。”
年轻人对他笑笑,卷起袖子,用细带扎起来,露出肌肉均匀的手臂。
熟练的鼓起炉内的温度,之后便是一番复杂的工序与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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