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佐仓绿子
由良的个子比鬼怒矮一些,她踮起脚尖,抱了抱鬼怒,表情温柔:“怎么了呢?”
“有人说我是……”
鬼怒往周扬的方向一指。
铃鹿无声的欢呼了一声,显露出乐不可支的模样,到底还是会面了呀。
而周扬呢,他早已在鬼怒喊出那句“姐姐”的时候就楞在了原地。
这个养阿飘的舰娘,是鬼怒的姐姐?而且这阿飘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开心呢……
由良对着鬼怒点点头,又安抚了下妹妹的情绪,走到周扬的面前,她的性格虽然温柔,却也不会坐视妹妹被人欺负,皱起眉来,由良说:
“那么,来自异国的剑客,周扬先生,你为什么对我妹妹说出这种言辞?”
周扬往由良身后指了指。
“怎么了?”由良疑惑的转过头,和铃鹿大眼瞪小眼,铃鹿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周扬在指什么,总不可能是在指着她吧,除了由良没人看得见她,也碰不到她。
“你背后……”周扬说。
“我背后有什么?”由良更加纳闷了。
“你背后有个飘着的影子……”
话音落下,由良和铃鹿一起吓了一跳,一位舰娘,一位式神,都转头看向身后,可是那里空空落落的,庭院的四周都很安静。
铃鹿推了推由良的肩膀,意思是,她没感觉到什么脏东西接近,可能是这个男人在忽悠由良。
可是等她又转过头来,却发现周扬的眼神一直非常疑惑地盯着自己。
这下铃鹿真的纳闷了,她往周扬的方向飘过去,围着他转起圈子来。
别的不说,铃鹿虽然看起来狂气,身材又好的不像话,尤其是一对巨乳更是吓人,种种举动倒还挺可爱。
“^^?”铃鹿无声的张了张嘴,又笑了笑,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周扬的眼神,一直随着她的运动而运动。
他的手也放在了刀柄上,一直,牢牢地锁定着她。
“我说……你在我身边转什么?”
这样说着,周扬朝着铃鹿伸出手,铃鹿本该转身就跑,可是不知为何,她似是被周扬的话给吓到了一样,任凭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体中穿……
他妈的,没有穿过,周扬把她逮住了。
这下,除了鬼怒还在不开心,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周,周扬先生,你能看见,还能摸到铃鹿?”
“………………???”铃鹿使劲地挣扎中。
“原来你不是幽灵啊?”周扬自己也吓了一跳。
感受到手中肌肤的触感,他连忙把手缩回来,刚刚好像摸到了对方的大腿,只是体温略低一些,其他方面的感受,和实体根本没有区别。
误会,最终还是解除了。
周扬和鬼怒道了歉,鬼怒虽然心中不开心,却也接受了过来,并且一再强调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实。
由良苦笑了两声,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至于铃鹿,她有些惶恐,一直以来都只有由良能看见与触碰到她,战斗的时候,两人也只是会用类似于“附体”的方法增强战力,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也行?
她不敢细想,同时,心中的好奇也越来越浓。
几个人做了简单的道别,周扬也回去洗澡,他真得洗个热水澡镇定一下精神。
可是这个热水澡也洗的不是很畅快,尤其是当他看见,某个身材火辣的大姐姐式神从窗外飘进来的时候。
“…ah…ah…”铃鹿说,她靠的很近。
“我不是你主人,听不懂。”周扬非常冷静的回答。
铃鹿继续比划,她的意思是,很想和周扬打一场。周扬当然不理解她的意思,用驱赶小动物一样的手势反手挥了挥:
“出去,出去。”
他又忘了自己能触碰到铃鹿这个事实了。
于是,只见得摇摇,晃晃。
第五十七章 神经病,难道式神就不是我老婆吗.jpg
“受不了,今天遇到的奇怪事件太多了。”
洗漱完毕之后,周扬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大凤很自觉的霸占了怀中最舒服的位置,周扬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头好晕,真的。”
“怎么了呢?”企业还在书桌旁边坐着笔记,里面记录的都是周扬传授给她的做饭秘诀,目前很有从女战神变成娇妻的趋势。
至于大凤……企业已经不在乎了,反正这家伙就像个牛皮糖一样,而且相处多了之后企业也发现,她就是单纯的喜欢黏在周扬身边,别的倒没什么。
一开始再不习惯,现在也懒得说她了。
“我不好说,感觉撞鬼了。”周扬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又拍了拍大凤的背,示意她不要把舰桥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太重了,怪闷的。
大凤很听话,往侧边拱了一下,她还很贴心的给企业留了另一边的位置,没有完全霸占周扬。
“撞鬼了?”企业表情讶然,她把笔记本合上:
“你原来信这些东西的吗?”
周扬无奈地摆摆手,虽然知道铃鹿的本体是舰娘的“式神”,而非“幽灵”,但是洗着澡就看见某个身材火辣的式神姐姐从窗外飘进来,由不得他有种大脑一麻的感觉。
“歇着吧,暂且不讨论了。”周扬说。
企业嗯了一声,走到床边,打了个哈欠,踢掉鞋子,又把它摆整齐,这才躺在周扬身边:
“过几天,我们是不是要去那个什么神岛了?”
“去吧,别担心,我给武藏准备了点礼物……”
“你别把她欺负的太厉害了。”
企业是很信任自己的恋人的,她并不担心周扬,反而担心起武藏来。
周扬没有答话,他真的有点儿困,以前他很少感觉到困意,他的体质也允许他连续一周甚至两周不进入睡眠,可是现在怀抱着两个暖乎乎的漂亮姑娘,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都能看见她们朦胧的睡颜——
感觉,多睡会儿也挺不错。
企业拉灭了台灯,抱着周扬的手臂,很快就睡着了——至于大凤,在周扬刚刚和企业说话的时候,她就进入了梦乡。
一片寂静的黑暗,周扬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式神铃鹿,又一次的,飘了进来。
周扬:“……”
周扬:“你能不能出去?”
铃鹿张开嘴啊啊了两下,在空气中仰面朝下,伸出手戳了戳周扬的肩膀,她穿的是传统又不太传统的和服,香肩半露,上半舰桥也刚好压在周扬的胸口上。
比划了半天,周扬看出来了,铃鹿是让他跟着她一起出门去。
“我拒绝。”周扬压低声音说:“你不用睡觉,我要睡觉的,我可不是什么闲人。”
可是铃鹿还是不依不饶,所谓的式神,就是如此自由,只见她龇牙咧嘴地吓唬着周扬,一幅很生气的样子,下一秒就被周扬一把捂住了嘴巴,推到了旁边。
此时周扬便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这式神,好像不太聪明……
铃鹿很是茫然的地上鸭子坐,她理解不了,明明和由良待在一起的时候,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由良都会为了她着想,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表现出一幅不太喜欢她的样子。
在一片沉默中,铃鹿生着闷气,与抬起头来的周扬对视。
不多时,这片寂静被门外的呼唤声打破了,细声细气的声音隔着纸门传进来:
“周扬先生,铃鹿是不是在这里?她打扰到你的话,很抱歉……我这就让她回来。”
叹了口气,周扬从榻上坐起,这是由良来了。
原本培养起来的困意,因为铃鹿的突然夜袭,变得无影无踪,短时间内肯定睡不着,还不如出去和由良把事情讲清楚。
于是他只好坐起来,披上衣服,和铃鹿一块出门去。
…………
由良不断的鞠着躬,比她高一个头的铃鹿也在道着歉——
“很对不起,”由良说:
“这孩子觉得你很强,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与你交手——当然我是知道的,即便我们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周扬点了点头,面瘫一样的脸上也不可避免地出现几分郁闷的神色来。
由良是个很有礼貌,又可爱的轻巡少女,他也没办法狠下心说些硬话,只好开口道:
“今晚陪你们打一场也不是不行,但是以后……真的别在我洗澡的时候,或者睡觉的时候飘进来了,很吓人的。”
由良脸色却是一变,她转头看向铃鹿的方向:
“你说你只是单独去找了他,原来是趁着人家洗澡的时候去的?”
铃鹿双手抱胸,抬头望天,一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真难搞啊这家伙,看起来这么成熟,心智上却还比不过比她青涩那么多的由良,怪不得一个人是舰娘本尊,一个人只能是式神。
“挑战我看就不必了,”由良继续板着一张脸教训铃鹿:“你太不懂礼貌了,以后我不叫你,你也不许随便出来,知道吗?这是你应该有的惩罚。”
这下铃鹿可慌了神,镇定无谓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拉着由良的袖子张着嘴,无声的呼唤着,仿佛在求饶一般。
不出来怎么行,她最喜欢的事情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到处晃悠着玩,可是由良看上去真的很生气。
“别指望我会心软。”由良还是冷着脸。
“呜……呜……”铃鹿比划着。
她的样子实在太失落,连周扬都看不下去了,拍拍由良的肩膀,示意她别把话说的这么死,又看向一脸委屈的铃鹿:
“以后别这样,没人的时候……你想找我玩也不是不行。”
作为重樱式神,铃鹿似乎也学会了东煌的传统技艺之川剧变脸,她的表情立刻雀跃起来。
“当然,仅限于这几天之内,我之后的行程应当与你的主人对不上。”周扬又说。
于是铃鹿又变回了不开心的样子。
好吧,这种短时间内的多次变脸,成功的逗笑了周扬。铃鹿看他笑的那么开心,哼了一声,抬手一拳捶在周扬的肩膀上,抱着膝盖坐在他的身边,彻底不说话了。
第五十八章 三句话,让所有狐狸都齐聚一堂
接下来的几天,铃鹿真的有事没事就从窗户外面飘过来找周扬,偶尔由良也会一起过来,撩撩耳边的碎发,笑道:
“周扬阁下,铃鹿看来是有些喜欢你呢。”
“嗯。”周扬只是点点头,不多说话。
喜欢?天天有事没有就在身边飘来飘去,或者眨着大眼睛看自己练功或者吃饭……这种喜欢也太奇怪了,大凤都比她好一些。
“铃鹿的心智,是不是有点那什么?”终于,在吾妻返回的前一天,周扬还是对着由良问出了这个问题。
“唔——她毕竟是式神,一些基本的知识肯定懂,但是怎么样和别人相处,这方面的知识是欠缺的,毕竟,平时她只能和我交流呢。”
周扬看了一眼看似狂气实则憨憨的铃鹿,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她也不会说话,对吗?”
“是的,平时我们一直是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在沟通。”
好吧,周扬和铃鹿自然做不到心灵感应,一直以来他都是通过对方的手势来猜她想表达的意思。
可是,铃鹿偶尔张大嘴巴,还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来,这让周扬觉得,教会她说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教学方法也很简单,灵感来自于两位白鹰历史上的伟大女性:海伦·凯勒与安妮·沙利文,前者是《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作者,后者是陪伴着她的老师。
最终,周扬还是成功了。
他拉着铃鹿的手,让她抚摸着自己的喉咙,一边轻声开口道:
“すずか……su…zu…ka。”
“这是你的名字,可以感受到我怎么发音的吗?”
铃鹿露出很迷茫的表情,她可以听懂周扬在说什么,可是她自己开口,却只能轻微的“啊啊”两声。
头一次失败是肯定,至于耐心,这样的品质周扬从不缺少。
他反复的教导着铃鹿,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拆开教她,铃鹿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十分勉强地,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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