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出
“吉尔……？”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甚至是“导师”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但是看着吉尔简直就像是自虐一样，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甚至将头皮都扯下来，鲜血直流的样子，贞德还是觉得很惊讶。
“吉尔认识这家伙吗？”
“之前有过矛盾？”
“但是吉尔并没有说过啊……”
这种疑惑让对方的心态变得混乱。
“你还记得我？”
同一时间，阿瑟用饶有兴致的目光，看向了法兰西的元帅，然后又予以否认。
“嗯，不是。”
“并没有。”
他摇了摇头：“并不是吉尔斯·冯·雷斯。而是吉尔·德·雷。是平行世界的不同人物……是因为精神影响么？明明你并不是从者……还是说……”
阿瑟已经想到了几个答案，并且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样的，足以颠覆人们三观的话。
不过对于脑子不太好用的贞德来说，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她决定干脆一点，简单一点。
“是来阻止我复仇的么？！那么就是敌人了！来战斗吧，不知名的从者！”
“——”
下一秒，旗枪又一次与阿瑟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只是这一回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轰飞，而是柔软的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一股软绵绵的巧妙劲道，让贞德感觉到无比别扭——
“这样也好吧。”
阿瑟如此回应。
“虽然我并不是什么敌人，但是——”
下一秒贞德被他击倒在地：“对这种傻丫头，还是先揍一顿再说，这样也挺不错的——”
剧烈的疼痛让贞德几乎要叫出声。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明明一副快要哭出来了的样子，但却强忍着，说着：“一点都不痛，完全没问题。”让阿瑟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欺负人一样。
“不过——”
又一个回合，失败的仍旧是贞德，除了疼痛之外，她的手腕关节也被阿瑟拆得脱臼，龙之皇帝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在不取她性命的情况下解决战斗。而眼看着一幕，发狂一样的吉尔着急了：
“你们就这么看着吗？！”
他对自己阵营的英灵们大喊：“快，快上去帮忙啊！”
“……”
第四章击败了
“……”
“和这样的家伙战斗的话……”
虽然已经被贞德下了狂化buff，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但当面对龙皇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还是让一众从者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如今包围龙皇的军阵数以万计，铺天盖地。但从气势上说，却被龙皇一个人压制了。
“让我们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再下一秒，阿瑟长剑向前一递，将最无脑并且最弱鸡的那个从者刺穿。
名字是桑松的刽子手，眼神一暗，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不过在那之前便化作光子消失无踪了。
“……”
再之后是迪昂。
尽管双方的实力差距大到无法以道理计，然而秉承忠义的姬骑士（？），仍旧咬着牙，向龙皇发起了冲击。
“火枪手啊。”
对方的职业让阿瑟感到怀念。
虽然文学作品里的“火枪手”，更多的是吹b他们剑术有多优秀来着，但比起平平无奇的击剑，阿瑟更看重的还是时代变化的本质，以及当年自己年少无知时的一点有趣的黑历史。
对于过去的怀念持续了几秒钟。再之后，龙皇的手一拨拉，姬（？）骑士便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又五十二点一刻，啪叽一下被拍飞，然后溅起了挺大的灰尘花。
再之后，阿瑟与勉强坚持着，还保持着站立姿势的“贞德”之间，就只剩下一个大龙娘了。
“你也要阻止我吗？”
“……”
对方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无论是以吸血鬼的身份，还是以龙的身份。”阿瑟平静的注视着对面的女人
“你要挑战我？”
说完这句话后，阿瑟继续平静的向前，似乎视对面的女人如无物。
而对面的女人，在抿着嘴，略作思考后，似乎也松了口气，接着恭顺的向龙之皇帝行了一礼，便侧过身，让开了道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身的立场。
“！”
眼看这一幕，尽管早就知道卡米拉不是阿瑟的对手，肯定会与其他从者一样被一招秒杀。但是看这家伙竟然直接投了，贞德还是觉得很不爽。
“以令咒之名——”
话只说到一半，就听见了阿瑟清脆的响指声，原本即将发动的令咒竟然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
看着这一幕的贞德愣了愣神，然后不死心的又试了一遍，却还是无济于事。
这种降灵魔术的精华，可以强制命令，强化，乃至扭曲从者意志的大魔术，就这样轻飘飘的被龙皇所破解了。
“怎么，怎么，怎么会？！”
身为村姑的贞德对此并不是太理解，只是困惑的同时感到有些不满。倒是旁边的吉尔元帅睁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某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样。
他长大了嘴巴，像是想要喊叫一样，但最终什么都没喊出来。只是发出了“啊，啊……”就好像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的声音。
“可恶，就算这样——”
就算局势已经恶劣到了这种程度，贞德仍然不服输。
她咬着牙，又向阿瑟攻了几招，却被轻松化解。看起来常规战术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打赢阿瑟了，贞德便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既然是这样的话……”
一念至此，贞德周身魔力律动变得狂躁焦热，就好像一枚即将爆开的炸弹一样。
“打不过就自爆么？”
阿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耍小孩子脾气。”
仍旧是一个响指，比之前更多用了三分力气的阿尔托里乌斯直接将贞德身体定在了原地。身体也好，魔力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动弹，就好像雕塑一样，只有一双眼珠还是灵活的，可以恶狠狠地盯着阿瑟看。
当然只是几秒钟，也被阿瑟盯上了的贞德，泪水就开始在眼珠里打转，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欺负的阿库娅。心理年龄平均只有小学生的水平。
胜负已分。
阿尔托里乌斯对贞德执行了最后一击，在元帅大喊大叫着：“贞德！啊啊啊啊啊！”的时候，伸出手，对着贞德的脑袋狠狠弹了一下。
“呜呜呜……”
于是真的哭出来了。
虽然与贞德所想的结局不一样，但是真的好痛啊，所以真的就哭出来了。
“笨蛋就先放在一边不管。”
阿瑟一边这样说，一边看向了那位元帅阁下。
自己将自己的身体糟蹋的不像样子，现在简直就像是个怪物一样的吉尔·德·雷。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反人类，反社会，好像渣滓一样的家伙。”
无论对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无论对方内心有多少仇恨，有多少不甘。阿尔托里乌斯·潘德拉贡都要为拉他上了火刑架的裁判官点个赞。
无论以现代还是以中世纪，法律也好，观点也好，这位有着“蓝胡子”绰号的家伙，都是个死有余辜，死不足惜的人渣。
对于贞德的感情真挚而炽热？
这也不是你胡乱杀人的原因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阻止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不爽，所以就做了。”
阿瑟回答：“你们杀人，毁灭国家，焚烧村庄与城市。我作为一个人类，站起来阻止你们，难道还需要额外的理由吗？
既然做了坏事，就要有被人狠狠揍一顿，然后干掉的觉悟，不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德行啊，不然那些被你们杀掉的无辜群众又该怎么办呢？”
“……”
听阿瑟这样说，就算是脑子几乎完全坏掉了的吉尔元帅，一时间也愣住了，露出了一副：“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表情。
当然只是一瞬间，对方就更加愤怒的语气，对着阿瑟大喊大叫：
“他们才不是无辜！贞德！我伟大的，纯洁的，无辜的贞德啊！他们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圣女，所以这是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的复仇！
正义也好，神明也好，我才不管那些东西！所以——”
“——退一万步讲。”阿瑟打断了他的话：“姑且认为你的话有点意思……但问题是，这孩子并不是贞德啊。
你说的那些东西，都与她无关啊，吉尔。”
作者留言：
……
嘴炮什么的
第五章换人啦
“！”
阿尔托里乌斯，直截了当的将有关他们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龙皇的语气轻松，就好像诉说的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一字一句，标准而优雅的拉丁语发音，却让吉尔一脸震惊，乃至惶恐。
与旁边一脸茫然，听不懂拉丁语的村姑不一样，作为世袭贵族子弟，并且受到了良好教育的吉尔元帅当时身体就一颤：
“你，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是贞德，是贞德呦！是贞德复活了！从地狱里，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复仇的欲望——”
“——那一切都是你伪造的啊，元帅。”
阿瑟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吉尔。你们在说什么啊？”
说着法国乡下话的村姑，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了吉尔，期待着元帅能回答。
在她们那个时代的法国还不够强势，法语的地位还没有代替拉丁语，成为欧陆列国的宫廷用语。这个世界也不像某手游那样，全世界，乃至外星人都在说日本话那么方便，所以暂时的，贞德注定无法理解阿瑟与吉尔的对话了。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不理解倒算是好事。
“这孩子，是你制造出来的啊。”
“是你使用了黑魔术，通过执念与疯狂，还有与魔神的交易所获取的知识制造出来的，贞德的人造人啊。”
“她的愤怒是假的，复仇的欲望是你灌输给她的。本人的记忆也好，性格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贞德’以及‘你的欲望’所制作的冒牌货。
她本人没有什么仇恨，没有不满，没有复仇的欲望——就算是有，也不是对法兰西。再退一步，就算是有对法兰西，也没有强烈到要将整个国家覆灭，杀死数百万人的程度。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操纵。
所有的计划都是你在制定与执行。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私人的欲望作祟而已，吉尔·德·雷。”
与阿瑟喜欢打断元帅的话不一样，在阿瑟一口气将上述的所有话语说出来的时候，吉尔元帅几次想要插话，却完全找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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