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方快鸟
“内中恐怕是还有别的内情,反正师父不肯细说,每次提到那位造成浩劫的师叔,都是唉声叹气的。总的来说,大概就是那位入魔的师叔,几乎杀光了内门所有的人,只有师父勉强躲过一劫。
“还有一些没有被波及的外门弟子,也全都逃了。据说当时的情景非常的可怕,就跟炼狱降临似的。”
齐诗彤嘀咕:“从仙华峰现在的样子也看得出来。”
季毅想了想,说道:“但是宗门里,似乎还有另一位很厉害的女师叔也活了下来,只是不在山里。师父临终前跟我说过,等你们中有人进入了外景境,就可以带你们去找她,让她教你们更厉害的功法武学。”
齐诗彤兴奋的问道:“那位师叔叫什么名字?”
季毅摇头:“我也不知道,师父就给了一个地址!”
场上的李诗秀剑光一收,漫开的飞花瞬间收入剑身,消失不见。
“掌门师兄!”她倒刺宝剑,问道,“等师姐也突破进阶,我们不就可以出山去找那位师叔吗?”
季毅点了点头:“嗯。”
齐诗彤疑惑问道:“既然宗门里还有一位很厉害的师叔,那师父为什么不把她请回来,让她接替掌门之位?”
季毅摊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我天赋过人,璇玑阁在我的手中,必然会发扬光大。”
齐诗彤道:“切切切切切!就师兄你的天赋,我们两个比你迟入山那么多,都比你厉害了。”
季毅呵呵的笑着,都说了,莫欺掌门穷。
我现在可也是根骨圆满的绝世天才。
他说:“总之,今晚先帮助诗彤你突破,然后就可以开始做下山的准备。”
到了那天夜里,雨不但没有停歇,反而还越下越大了。
轰!一道闪电破空而下,山里山外,尽如白昼。
山脚下积水乱流,犹如汪洋。
也就是仙华峰本就是金庭十三峰之一,金庭山又是福地,一石一木俱带灵气,固如玄土。
否则这样的暴雨,怕是难免有泥石流发生。
齐诗彤随着季毅进入升鸾殿中,关好殿门。
整个暴风雨的呼啸声、与导致天地震动的雷霆声,都被关在了外头。
仿佛这一整个大殿,都成了隔绝于世的、独立的小天地,而他们就是这个小天地里、即将造出一整个人族的创世者。
原本还想着,一定要静下心来、认真突破的齐诗彤,心口忽的又怦怦跳了起来。
四角的珠光清清冷冷,让地面犹如覆上白霜。
到底应该怎么做?齐诗彤的心中分外好奇。
不依靠外丹强行突破,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做到,但是小师妹昨晚的确是成功了。
她看向周围,除了她与师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虽然整个仙华峰,原本也就只有他们三人,但此刻大门紧闭,自己与师兄独处,这个感觉依旧微妙。
却见师兄盘膝坐在蒲团上,拍了拍大腿:“师妹,你坐上来吧!”
啊?齐诗彤睁大眼睛。
难道……难道真的是双修?
齐诗彤知道有一种姿势,叫作观音啥啥啥的……师兄你来真的?
这一瞬间,齐诗彤既想要扭头逃跑,又一阵激动。
如果就这样逃掉的话……但师兄和小师妹昨晚就已经做了,可恶!
师兄,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啊?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她又气又羞,面对着师兄,难为情的掀起裙袂,跨坐在师兄腿上。
师兄你混蛋,你坏死了!
季毅无语的看着,面对自己坐下,夹在他腰边的师妹。
只见她低着螓首,连脖子都是红的,额头轻轻的抵着他的肩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连那粉底金边的双襟,都几乎要贴在他的胸膛。
他搂着师妹的腰,一阵无言。
过了好一会,发现他没有动作的师妹,羞羞的问:“师兄……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到底想跟我做什么?
季毅开始向她解释:“不是这样子的,你翻过去,背对着我,盘膝坐我腿上就好。”
师妹的脸蛋红红的,她抬起头来,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哼!”
在季毅想着她哼什么哼的时候,却见她快速移动,转过身,背对着他坐下,过了一会,似是又气又羞:“原来你、你喜欢这样子?我告诉你,哼,我告诉你……就这一次!”
季毅道:“是的是的!”一般来说,从气漩境突破到外景境,的确是只有一次。
他静下心来,搂着师妹的腰,等了许久,师妹虽然一定不动,但气机明显没有在运转,也没有再尝试突破。
等了好一阵,他疑惑问道:“诗彤,你怎么还不开始。”
齐诗彤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季毅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少女的脸蛋却是愈发的红,红得像即将熟透的桃子。忽的,她转过身来,用粉拳使劲捶他胸膛:“混蛋,你这样子人家都任你摆布了,你、你……你还要人家自己主动吗?混蛋师兄!”
第9章 宫锦琇
“你想到哪里去了?”季毅忍不住抬起手来,给她的额头狠狠的来了个栗子,“我是叫你修炼突破,从一开始不就给你说了吗?今晚我来帮你突破进阶。”
齐诗彤睁大眼睛:“怎么帮?”
季毅说:“你坐在这里,按着正常办法尝试突破,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好。”
齐诗彤:“啊?不是双、双……”
“双什么双?”季毅没好气的道,“没有什么双不双的,给我认真一点。”
“……哦!”发现自己弄错了的师妹,赶紧又转过头去。
满脸通红的,又坐了一会,少女小声说道:“真的不是双……”
“双你个头!”女修剑派的掌门人给她的后脑又狠狠的敲了个栗子,“聚玄会气、五气朝元、清思坐忘、心静神泯……今晚你要是不给我突破了,明天我就把你逐出师门!还想要双啥?你想多了!”
——
相比起仙华峰的戾气笼罩、雷云滚滚、一片狂风骤雨,仙礼峰则是明月当空、繁花似锦,犹如人间仙境。
明明是同一福地上不同的山头,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宫锦琇跪在师父寝室之前,月光犹如银霜,覆在她的身上,仿佛已将她冻结。
“师姐!”一名女童手持拂尘,来到她的身前,“掌门说夜已深了,请师姐早些回去歇息,勤加修炼,其它事情,无需放在心上。”
宫锦琇手指微颤,一阵无言。
她乃是师父的真传弟子、得意门徒,若是以前,想要见师父一面,直接进去便是,岂会被人挡在这里?
但是现在,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师父了。
回想起那一夜的情形,她又羞又愧。
她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脸来见师父的。
即便是见到了师父,又能够说些什么?
毁掉了师父的良苦用心,毁掉了宗门珍藏了数百年的至宝。
摇摇晃晃的站起,失魂落魄的离开。
她整个人就像是心不在焉的行尸走肉,周边的良辰美景,仿佛尽成寒冰。
出了内园,两名女弟子守在园门处。
她穿门而过,在她的身后,那两名师妹看着她的背影。
其中一人低笑道:“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骄傲得就像是飞上枝头的孔雀似的,原来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另一人道:“就是!还整天看不起这,看不起那,现在再看,什么东西。丢死人了,亏她还有脸继续待在这。”
虽是“窃窃私语”,但那声音根本就是故意让她听见。
她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反击又有什么用?就算将事情闹大,也只会引来更多的嘲笑。
而且她们说的也并没有错,过往的她,何等的意气风华,何等的骄傲自满。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一夜的丑态,传遍了整个宗门。
每每想起,她自己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路回到自己的住处,于柔软的榻上打坐运气。
玄气如水,在她的身边流转,但已无法纳入神魄。
原本的她,乃是内景境圆满,且即将突破,成为金庭六宗最年轻的元婴境。
然而现在,她竟倒退回到了外景与内景之间,整个内景境时期修炼出来的功力,全都消失不见,就像是被谁在一瞬间“抽”走了一般。
其实,就算是外景境巅峰,在金庭六宗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
但已不再是鹤立鸡群!
毕竟,年轻一辈中突破至内景境的虽然不多,但还是有几个的。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她明显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体与神魄之间,有一凝滞之处。
凝元、气漩、外景三境本质上都是练气,踏入内景境后,方才算是进入“化神”。
这一处凝滞,让她再无进入内景境的可能。
事实上,过往的经验中,突破失败导致功力倒退后,能够继续进阶者,本就是少之又少。
或者说,像这样的人,至少在金庭六宗的历史上,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
她这一世,已是修仙无望!
但她不甘心,从小到大,她是何等的意气风华,她修炼的进度,总是远远高处同辈中人,走到哪里,她都被称作是天才中的天才。
她绝不甘心,就这样子,一辈子一事无成。
她盘膝而坐,强行运气。
她想要冲破那处阻碍在她身、魄之间的阻滞。
她的额头隐隐冒出汗水,她的身体散出热气。
忽的,她娇躯一震,一口鲜血喷出。
艳红的血水落在榻前,激溅开来,就像是一朵在最艳之时,被人狠心摘下的残花。
她双手抓着床沿,失声痛哭。
遭遇突变的那一夜,她感到自己已经跌到了寒冰炼狱的最底层。
但是现在,她知道,炼狱之下还有炼狱。
或许,让她的生命结束在那一夜,对她来说,反而是幸福。
曾经,她的身边满是光环,她就像是冉冉升起的、最耀眼的星辰,而现在,她的前路已是一片黑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到这样子的报应?
在这几个夜晚,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怨天尤人。
但是现在,这既定的事实,这灰暗的未来,伴随着周边人一遍又一遍的、无休止的嘲笑,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无法再改变。
一旦从神坛上跌落,套在她身上的、那无数的光环,就全都变成了笑话。
当初被人捧得越高,最终就摔得越惨。
曾经抛向他人的冷眼、曾经那自以为是的傲慢,全都成为了射向自己的利箭。
那天夜里,她躺在榻上,于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铺上锦缎的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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