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坛里面没有酸菜
罗蒙摇摇头，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我需要，我会亲自调查的，就不劳烦部长先生了。”
“行，一切都依着你，只要你有需要，直接联系我就好，我会给予你能给予的一切支持。”
“多谢部长。”
从阿尔伯特那里告辞之后，罗蒙还真是当天夜里就去了福奇博士家里。
开着他标志性的阿斯顿马丁，罗蒙轰鸣着引擎，来到曼哈顿海湾旁的一处别墅前。
这里是福奇的家，上下两层的白色别墅，在月光下映射出一种优雅的奢华。
只是房子虽好，但是福奇家里却稍显冷清，一生都在医药研究一线的他，算是字面意义上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医药事业，就是不知道在他的事业里，又铺垫了多少累累白骨。
叮咚。
罗蒙按响了福奇家的门铃，让正在客厅煮着咖啡，思索自己该如何与FBI取得联系的福奇下了一大跳。
“我这么快就暴露了？”
做贼心虚的福奇，手掌颤抖的拿起橱柜旁的格洛克17，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向屋门。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算是死，也得拉几个乔尔的人垫背。
后脚跟着地，悄无声息的来在屋门前，福奇凑拢身子到猫眼上一瞧，他老迈但精明的双眸疑惑了。
外面站着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杀手，而是一位看起来年纪轻轻，身上穿着定制无尾礼服，手里捧着一瓶罗曼尼康帝红酒的男人。
这小伙子走错地方了吧。
福奇只是知道有詹姆斯·邦德，但他并没有亲眼见过罗蒙长什么样，所以看着门外衣服约会模样的帅小伙，老福奇的第一反应式，这个年轻人走错门了。
把枪往后腰上一别，老福奇打开门，笑眯眯说道：
“这位年轻先生，我猜您穿的如此正式，又捧着上千美元一瓶的红酒，肯定不是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约会的吧。”
“不，福奇博士，我还真是来找您的。”
罗蒙悠悠然的开口，让福奇博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你是来找我的？”
再次打量一下罗蒙这一整套的约会装备，福奇倒是没有奇怪方面联想，他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对自己有恶意的话，是不会穿成这样上门的。
其实这就是福奇见识狭隘了，完全不知道罗蒙从《疾速追杀》时代开始，他出门杀人的战衣，就变成了剪裁得体的定制晚礼服。
“谁派你来的？”
“不过我猜肯定不是乔尔那家伙，至少那家伙，不会给自己的杀手穿成这副样子出门。”盯着罗蒙，福奇博士冷淡开口道。
“是FBI。”
“FBI？”福奇猛然瞪大双眼：“你不会是詹姆斯·邦德吧？”
“我不像是詹姆斯·邦德吗？”
“至少在我的想象中，你们这些FBI特工出门，是不会把自己打扮成走好莱坞星光大道的华丽样子。”
“特工也有自己的偏好，福奇博士，不请我进去聊聊？”
罗蒙在福奇的引领下，进入了他的白色别墅，就和在外面看到的感觉都差不多，福奇的别墅内部，也是采用了简洁但优雅的北欧设计风格。
“很棒的屋子。”罗蒙开口赞叹。
“邦德特工喜欢就好。”抬手示意罗蒙坐到餐桌前，福奇去专门存放酒杯的吧台上，取过来两只高脚杯。
“邦德特工这次过来，应该不止是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喝酒吧？”
“我想和博士聊聊贵公司的现任董事长。”
说话间将红酒打开，罗蒙分别在两只杯子里倒上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容量，然后端起酒杯开口道：“关于乔尔先生，博士如何看待他？”
怦。
同样举起酒杯和罗蒙轻轻一碰，福奇扯动嘴角不屑道：“一个畜生，一个纯粹的畜生。”
“畜生？这听着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评价。”
“不必说这些没有用的，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因为FBI也盯上了那头畜生吗？”
“哈哈哈，博士果然聪明，所以，您会答应与我们的合作，对吧？”
“不，我为什么要答应？”
知道自己如果表现的过于热情，会被罗蒙怀疑别有心思，所以福奇欲擒故纵的摇起头来。
而罗蒙这边呢，也确实吃这一套，看着福奇拒绝了，他反而表示理解，毕竟和乔尔做对，确实是有玩命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罗蒙并不在乎这位疯狂博士的生死，他看着福奇开口拒绝，转而从邀请变为了威胁。
罗蒙转过头，看向福奇家的室内监控：“博士，我们好像坐在了监控头下面。”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乔尔收到了某些热心人的邮件，里面是我们亲密无间喝酒的视频，你觉得乔尔先生还会放任你安然坐在家里暗度晚年吗？”
罗蒙微笑着扭过头，看着福奇后腰的枪柄道：“而且博士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放心乔尔。”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提醒你。”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提醒。”
罗蒙环环相扣的计谋，确实让福奇心生不悦，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和FBI合作的准备，但是罗蒙的强硬与诡诈，还是让他感到了羞辱。
“忠言逆耳，博士，您应该知道，乖乖配合是您现在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罗蒙微笑着，将杯中的残酒饮尽，然后看着陷入沉默的福奇，试着询问道：“福奇博士，您难道有什么顾虑吗？比如在担心您的家人？”
“呵呵，家人？FBI现在已经蠢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我没有家人这种事都查不出来？”
福奇表现出的烦躁与愤怒，反而让罗蒙确定了他有隐藏的家庭。
“你在保护妻子？”
“我上次谈恋爱已经是三十年前了。”
“你在保护儿子？”
“哼~”
“你在保护女儿！”
“我说了我没有家人！”
“不，你有一个女儿。”
微表情的读取，并不一定是准确的，特别是当审讯者的内心，已经预定了一个答案之后，再读取微表情的话，就很容易出现结构性失误。
就比如现在，因为罗蒙一直期待着福奇能有一个女儿，所以他看着福奇脸上的怪异表情，完全把这种怪异理解为了秘密暴露后的局促。
但实际上福奇脸色发僵，完全是因为罗蒙太过于配合了，配合到让他开始恐惧序列五，恐惧这个女人对人性的把控：
连一个资深FBI特工，都能计算的如此精准，那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福奇眼神闪动，更加让罗蒙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正确，于是他双手撑桌，前压身子道：“博士，告诉我她在哪。”
“你觉得可能吗？”
“我可以保护她。”
“可你连你们的局长都保护不了。”
“你怎么确定那是保护失利？”
“难不成你们是！”
福奇傻眼了，他是真没想到，配合序列五演一场戏，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情报。
不过福奇这边呢，也深知了解的越多，死的越快的真理，于是他摆摆手装作无奈道：“罢了，我就相信你们一次吧，至少被FBI保护，总比被乔尔抓到强，毕竟那孩子生平最大的目标，就是给她这位父亲添堵。”
“而且你们FBI不是想知道奥斯威尔非法实验的证据吗？去找安吉拉吧，她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我这位父亲决裂的。”
“她在哪？”
“挪威。”
第144章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在尽力表演
“博士，感谢您的配合。”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提醒您。”
起身的罗蒙，抬手指向客厅角落的监控探头：“在这个黑客无孔不入的时代，我并不推荐您在家里安装这种东西，因为这东西比起保护您，它更容易反向沦落为外人监控您的道具。”
“也许就在此时此刻，在这个探头的背后，就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您的一举一动。”
罗蒙笑眯眯的提醒，让福奇博士脊背发凉，他看着墙上的监控探头，愈发觉得当初安这么个玩意，是自己脑子进水了。
远了不用说，就刚刚的谈话过程中，他就被这个倒霉催的监控探头威胁过。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福奇点着头，抬手把罗蒙送出屋门，然后就在他转过身来，准备找个梯子把家里监控探头全部拆掉的时候，在奥斯威尔大厦17层的一个秘密办公室内，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站起身来。
这里是乔尔成立的黑客办公室，主要职责就是监控公司内部的所有高层，身为序列一的福奇博士，自然是这间办公室的重点监控对象。
哒，哒，哒，哒。
硬底皮鞋踩在公司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消瘦男子一路快走的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华贵木门。
片刻之后，木门打开。
给消瘦男子开门的，是乔尔的贴身秘书，他在看到来人之后，直接跳过了必要的登记过程，带着消瘦男子就进入了乔尔所在的内层办公室。
“董事长，我这边有重要发现。”
知道乔尔喜欢简洁的汇报方式，所以消瘦男子在进入办公室之后，也没有过多废话，掏出兜里的移动硬盘，就和乔尔的电脑连接在一起。
“董事长，您请看。”
乔尔的电脑屏幕上，出现罗蒙和福奇亲密交谈的画面，乔尔眯眼看着二人，朝身边的黑客沉声问道：“和序列一喝酒的人是谁？”
“詹姆斯·邦德。”
“詹姆斯·邦德？那个FBI特工？”
乔尔惊讶的坐直身体，他死死盯着视频里的年轻男人，语气阴冷道：“为什么？为什么序列一会和詹姆斯·邦德共饮红酒？”
乔尔在发问，但是一旁的消瘦男子并未给出回答，因为两人都很清楚，就视频里这个情况，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呼~~~~”
“序列一，你果然还是背叛了我啊。”
福奇的背叛，并不让乔尔感到奇怪，毕竟他亲手暂停了福奇的永生药研究，被福奇记恨上纯属正常情况。
“你先下去吧，我会找人处理掉这个叛徒的。”
“是，董事长。”
摆摆手，让自己手下的黑客回到工作岗位之后，乔尔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冰冷的吩咐道：“福奇。”
“明白。”
结束了只有两个单词的简洁交流，奥斯威尔的地下车库内，咆哮着冲出一辆福特SUV。
自从犬饲竜太失败，自己和FBI共和派全面撕破脸皮之后，乔尔也就不追求幕后操盘了，而是选择动用奥斯威尔集团的直属力量，展开对FBI共和派的全面进攻。
福特SUV不顾一切的狂奔在纽约大街上，等这辆车火急火燎冲到福奇博士家门前的时候，屋中年纪老迈，动作也慢吞吞的福奇博士，才刚从仓库里翻找出拆摄像头的梯子。
颤颤巍巍踩着梯子，福奇刚往高处爬了一步，他家的阳台玻璃门，以及正面的防盗门就被杀手同时攻破。
清一水儿的黑色战术服，一行四位手持M16的职业杀手，瞬间将福奇博士团团包围。
“你你你你你你，你们哪来的？想想想想要干嘛？”
字面意义上的吓尿了，福奇博士老迈的膀胱，根本不支持他受到这样的惊吓之后，还能保持裤裆干爽。
就在老头身心都受到重创的瞬间，这些职业杀手开工了，他们没有和福奇交流一句话，甚至连一句耀武扬威的发狠都没有。
这群人在确定目标之后，只有一人果断走上前，抓着福奇的头发往下一拉，就把一针强效麻醉剂就打进了福奇的脖颈。
能麻倒大象的强效麻醉剂效果显著，一针下去，福奇的呼吸系统瞬间罢工，这老头研究了一辈子药物，到最后也确实是死在了药的手下。
用过量的麻醉药送福奇归西之后，杀手头子看着福奇的尸体吩咐道：“老二，老三，你们把人带走埋了，但是记得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销毁，以防FBI在他身上留下定位器。”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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