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诶
留云借风真君沉默一会,接过酒坛子,开封,然后——
旁边传来酒坛子倒掉的声音,以及人趴倒下来的声音。
要不要这么快啊!?本仙都还没喝呢!哪怕早就知道结果,留云借风真君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大喊,头疼地看着仅有在喝酒后才会脸红的乌衣。
现在他就像是一只正在前进的毛毛虫,想要一挪一挪的前进。
“看不下去了......”
留云借风真君不得不选择把酒坛子放到一旁,再搀扶起乌衣,结果这家伙的骨头跟着醉酒一起软起来,直接倒在她的怀里,头也埋在他待了半天的肩膀上。
他就像是依靠熟悉气味辨识这里是不是安全地方的小动物一样,鼻尖不停嗅着留云借风真君的肩膀处,手指开始不可控地朝爪变化,动作又那么轻柔,生怕撕毁眼前的安全来源。
留云借风真君听得到宿醉后的乌衣在呢喃自语,智商降低到动物本能占据主要位置:“熟悉的气味...”
“你这个家伙...本仙才q un6 邻II ersansi 芭鲅IV在心里想着有你安排,就算是一刻钟也不会无聊,但也不是这么个不无聊法啊...”
明明是埋怨的句子,语气中却听不出埋怨的倾向,反而带了许些“终于可以放松”的轻松感。
在留云借风真君与乌衣相识的绝大多数时间中,她对乌衣的喜欢只敢在对方醉得不省人事时才敢靠近表达,而这一刻她找回当时的感觉。
此刻的留云借风真君眼中坦荡得像是抓住勇气秘钥,也纵容着乌衣的依赖。
然而,她没有看到正在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坏狐狸眼中都是笑意,清醒得很。
八重福瑞警告!警告!.jpg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70章第一百六十四章夫君(4k)
留云借风真君觉得狐狸和猫差不多,至少自己怀里正在加重兽化的狐狸是这样。
它们都足够高傲。
只不过猫的傲是主子的傲,不管你怎么讨好,大多时候都是拿屁股对着你,敢不经过同意摸一下就要爪子伺候。
而狐狸的傲则带着欲拒还迎的傲,一举一动间都带着媚意,让人的视线舍不得离开哪怕是一秒钟,把你的心思揣摩透彻并加以戏耍。被魅惑的人往往拿捏不准它到底是在戏耍你,还是真允许你接近。
留云借风真君知道怀里的狐狸属于后者,本就比自己高大的身躯为了更好契合拥抱,腰都弓了起来。
乌衣就这么趴在留云借风真君肩上,两腿不老实的夹住腰部,似醉非醉的微眯着眼睛,狐狸耳朵也颤着,蓬松而多的尾巴几乎把留云借风真君的下半身给遮住了。
他抱着,也仅是抱着,最多再加耳边吐着热气,不知廉耻地说留云狐喜欢你呀。
或许是以为乌衣醉了的缘故,留云借风真君反而冷静下来了,不甚在意耳边呢喃告白,和平日随便一逗就会脸红跳脚的态度截然相反。
仙人和狐妖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连接吻都没有,平静得像是老夫老妻相处模式。
一人喜欢反复强调喜欢,一人习惯于倾听,时不时回以笑意。
她真的有那么冷静吗?留云借风真君试着板正乌衣的脸,让他看向自己时,触碰到自己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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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平静只是自认为的想法。留云借风真君忍不住这么想,视线却不受控对准乌衣迷离的眼神,不舒服的酒气味从贴近的呼吸声中扑面而来,让她拧了下眉头。
“只有喝酒了才会显得那么傻气。”留云借风真君也说不清这句话里到底是嫌弃还是松口气,又或者两者皆有。
手掌在武艺的脸上搓过,一下又一下,异于常态的体温给了留云借风真君不撒手的理由。
再然后,大手覆盖在柔顺的狐狸尾巴上,留云借风真君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摸到毛茸茸时正好舒展了眉头,只看到乌衣的狐狸耳顿时折下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似乎因为醉酒干扰大脑神经,也可能是尾巴太多不好控制,某只尾巴尖翘起来,小幅度扫了扫,专门往留云借风真君的手背扫,力道不重,更像是挠痒痒。
“哼...手感还算不错。”留云借风真君心想着平时也不好意思撸乌衣的皮毛,证明他说皮毛顺滑的真假,索性现在摸个爽。
这么想的时候,手掌已经从尾巴上滑到腰部,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正在非人化的绒质感,一路摸到胸腔高度的脊背骨处。
至于心中所想的“原来这家伙的毛摸起来这么爽”,肯定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来。
“喜欢...”
乌衣仍在不停表达着好感。
仿佛喜欢对他来说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正如人要呼吸,生物需要喝水才能活下去,他的喜欢倾述也是理所当然。
你喜欢的人正在用无助迷离的眼神看着你,任由你揉捏欺负,还会小小声重复喜欢你这件事,谁能不疯?
谁能?
留云借风真君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脑内闪过这段时间的种种,心下一狠。把乌衣放到一边,拿起没喝的酒坛。
就算是过去,留云借风真君数十次将乌衣灌醉,也仅是停留在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至于口头上的表达,则制住在喉咙间。
这是长达千年的习惯,根深蒂固,难以拔除。
哪怕是现在。
让傲娇直球很难,也很简单。
“唔...这味道?”
留云借风真君识酒,舌头分得出好坏,向来优雅的她更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牛饮的爽喝法,代价就是沉淀的酒滋味反挟持了味蕾,一时间说不清到底好不好喝。
她只觉得喉咙里有股说不出的辛辣感,低头抓了抓喉咙,再抬起头时,乌衣彻底变成大狐狸,只要张张嘴就能把人形模样的留云借风真君给吞吃殆尽。然而一眼就能看出是猛兽的乌衣,却困乏地眯了眯眼睛,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
这是符合留云借风真君的常识:乌衣撒酒疯时间很短,撒完酒疯就会熟睡。
“今天的你有够安静,平时喝醉了大吵大闹,拆东西都很正常,今天居然让本仙随便摸着。”留云借风真君的视野有点模糊了,她砸吧嘴,脸上的红晕散不掉:“这酒有够烈的,明明本仙是仙人来着...你这狐狸该不会特地加了点料吧?”
大型狐狸趴在草地上,尾巴都懒得动一下,随便留云借风真君折腾。
“算了,问现在的你也得不到答案。呼...你这次付出有够狠的...”
留云借风真君说话断断续续,咬字也不清晰了,她只想着这酒真是烈得离谱,却没有自己上当的感觉,只管躺在乌衣的腹侧部,整个人容陷进去。
恩,比上次躺时毛发还要多,这家伙的毛发生长旺盛得离谱。
留云借风真君也有些困了,话不着边:
“...就算是天衡山山上人少,让人看见一仙人一狐狸就这么乱倒在这里,成何体统。”
“呼...要是这时候有熟人过来,本仙跟你没完...”
“喂,乌衣。”
“本仙,不,我...喜欢你。”
沉重的喘息声随着留云借风真君起伏的胸膛,一同传到她所背靠的躯体里。
然而是长长的沉默。
“...是睡了吗?”
大狐狸动了一下,才传来懒散的声音:“我们之间不早就是老夫老妻,就差一场结婚了吗,狐早就知道了。”
“......老夫老妻?”
“嘿,老婆~”
精神得完全听不出醉意的声音。
乌衣忍住转头的冲动,他不确定留云借风真君醉的程度,但他肯定是没醉。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碰那坛酒,所谓的醉酒姿态都是装出来的模样。
再花里胡哨的娱乐计划,也不会写上“和恋人看烟花前醉成傻子”的项目,更不会给恋人也准备一坛酒,期待对方和自己在荒山野岭醉成傻子,然后烟花在醉汉眼前砰砰砰绽放。
留云借风真君的理由是要脸,而乌衣纯粹是占有欲。
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看到留云借风真君醉酒的模样,想都别想,反正他肯定会保持清醒。
如他计划的那般,留云借风真君在自己醉酒后大胆了许多,熟练的摸毛技术更是证明自己的恋人在无数次搞昏自己后,肯定会上下其手,以此积累经验。
啧啧啧。
乌衣觉得他真的可以拿奥斯卡金奖。
“正好提瓦特也有电影,要不要插一脚?恩恩,第一届提瓦特奥斯卡金奖获得主是乌衣,听起来真不错。”乌衣自言自语着,脸上的笑意不曾淡过。
留云借风真君也听到他的话,然而她的大脑就像是被搅动的浆糊,越想越难思考,只能顺从自己听到后的心情,反弧线极长的回了一句:“...嗯,夫君。”
“...再叫一声?”
“......”
漫长的沉默,以及浅浅的呼吸声。
原本装醉的乌衣睁大了眼睛,挪动着脑袋看向腹侧,哑然失笑。
她怎么好意思说狐撒完酒疯就睡,明明自己睡得更快。乌衣摇了摇脑袋,哪里还有先前眼中尽是迷离的样子,精神得能绕璃月边境跑十圈。
早知道就...算了,早知道狐还是会选择这种加料的烈酒。
乌衣摇了摇脑袋,他很少会后悔,也懒得后悔,最多是对留云借风真君的酒量进行感慨。
仙人们都是知道礼节的人,酒桌文化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在难得一聚的宴会上也没有谁逼着谁喝酒,一切都是全看自己想不想喝,全程以茶代酒的仙人也不算少数。
乌衣一闭眼,回忆有关仙人宴会的片段,仙人醉酒的次数分外的少,这还是计算上自己的情况。反正在乌衣记忆里,留云借风真君肯定是没醉过。
淦哦,每次撒酒疯的人基本是狐,好丢人。乌衣低低骂了一声,狐狸耳朵都尴尬地折下来。
“还是别变回人形吧,省得她冷。”乌衣这么说着,身体有意盖住留云借风真君。
明明对方是绝对不可能着凉的仙人,他的动作和想法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下一秒,身后璃月港的上空传来震耳欲聋的烟花声。
砰——
这一刻钟还是走到了尾声,有对时间观念要求分外严格的未来七星监督下,海灯节的一切都完美遵循时间表。
一回首,绚丽的烟花布满了天空,组成不同的形状,仿佛有人将夜空作画布,烟花作蜡笔。
哪怕有些东西注定昙花一现,但也值得追寻刹那间的美。
突如其来且短时间不会停止的烟花声似乎惊到留云借风真君,乌衣抬了抬眼皮,展开结界将他们包裹其中。在结界散开前,来自外界的声音会按照一定程度降低,而外界的视线也无法直接目睹结界内的情况。
留云借风真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丝缝隙,又被困意扯着精神,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又睡了过去。
如果有其他仙人路过,恐怕会惊讶此刻的留云借风真君姿态无比像是人类。
看样子,她是不想看烟火表演了。乌衣哭笑不得用尾巴盖住她,当对方温暖的小被子。
事实上,留云借风真君也接受了多条尾巴,睡得比往日都要沉。
“结果到头来,只有狐一人看啊。只能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睡得也太快了。”乌衣又嘀咕了几句,才看向烟花。
除了官方定制的呈现美好寓意烟花样式,其中也混杂许多普通人提供的定制形象烟花。
例如绽放后形成短暂的大拇指形象烟花,例如看起来像是小猪的若坨龙王烟花,这一切都是人们美好的祈愿。
乌衣静静看着,他的年龄和阅历注定不会像是小孩子一样感到兴奋,但烟花背后所沉淀的历史和记忆又让他移不开眼睛。
直至他看到一个鹤和狐狸在一起笑的烟花。
“......欸?”
这不在乌衣的预定计划内,而他的错愕数秒也足以让自己错过叫醒留云借风真君看烟花的机会。
乌衣眼睁睁看着烟花消散后数秒,才像是错过什么珍贵宝物一样沮丧地用狐狸脑袋拱了一下留云借风真君:“所以说,别睡得那么快啊...算了,沾酒就醉的狐也没资格说什么。”
烟花的尾声将至,也伴随来众多霄灯,明黄色的霄灯与烟火齐放,处于某种特定的平衡内,竟没有互相干扰,更没有霄灯受到烟火的干扰燃烧坠落的情况。
从高处看着霄灯渐渐升起的感觉截然不同,乌衣怀里早就多了一个留影机,尽可能留下这段记忆。
乌衣听见了异响,说是异响也不算准确,更像是鹿蹄子奔波踩地的声音,只不过是朝着更高处飞驰而去。
今年的仙人霄灯宛若活物向天而奔,乌衣的视线晃了晃,那明显的霄灯破绽在这一刻消失,当年逝去的仙人似乎真的回来了。
然而最后的爆炸声还是绝了乌衣的心思。
死者终不可能复生,尤其是在提瓦特这种“死者归来”为一种禁忌的世界。
“...所以狐才要说最后的爆炸太扫人兴。”乌衣垂低着眉眼,不像是之前那么兴奋了,“即便是这样,这样的日子也比那时候有盼头太多了。”
带着这样的感慨,乌衣决定继续留宿野外的计划。
在结界的庇护下,哪怕是带着同样心思上山的人,也没有察觉到自己与仙缘擦肩而过。
......
璃月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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