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59章

人体试验、人造妖怪，如今甚至人造神明......乌衣无法否认，博士在他心中的敌人地位越发高涨。

这种人，必须死。不管是为了璃月还是为了自己。

好在他这八年来也不是什么事情也没做，是时候尝试这八年的成果。

“切片是吧，别以为狐拿你没办法。”乌衣自言自语着，不曾让人知晓。

.....

四人之中，仅有纳西妲拥有对虚空的权限，所以这件事也要交给纳西妲一人处理。

乌衣相信以纳西妲的智慧，一定知道如何操控舆论，在最合适的时候揭晓造神计划。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只有在等待大贤者解除净善宫的控制系统，再将其捕获弄成脑机。

在那之前，都是乌衣的摆烂时间。

然而，所谓的摆烂时间只是大梦一场。

纳西妲一句话毁了乌衣的摆烂愿望：“如你所说，并不是所有贤者都支持造神计划，也有一部分贤者困扰于大贤者的要求，却无法反抗他的权力。我希望在计划执行前，你可以帮我确认其中的名单。”

“这种事情让留云或者鸣去做就好啦，狐的大姨夫来了，不宜剧烈运动。”乌衣张嘴就是胡扯。

“你的幻术连神明级别也要惊讶，跟随身边再合适不过。论心思和世俗了解，更是远超同龄的长生种，我相信你的选择。”纳西妲将理由摆出来。

“可是狐懒啊，狐已经支付过脑力了，最后还要收尾。”乌衣懒洋洋地说道：“再说了，这件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其实狐也得不到多少东西，多少钱，多少工这个道理，身为智慧之神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想要什么？”纳西妲问他。

“嗯...要什么啊...”

乌衣稍微提起劲，声音不小的嘀咕着：“你想要确定这份名单，就是不想误杀无辜，想要保留教令院有生力量，避免青黄不接...嗯嗯，有了！”

纳西妲望向他，等待代价。

“事情结束后，狐要教令院高层的一席之位。”

纳西妲蹙起眉头，明显迟疑了一会。

许久之后，她还是答应要求。

“好。”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35章第一百二十八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4K）

半个月后，教令院高层内部会议。

若是放在一周前，在场的到来者都想不到他们会短时间内在聚首，更想不到聚首的原因是造神计划的泄露。

若不是纳西妲拜托乌衣搜寻参与者的信息和教令院与愚人众合作的证据，泄露一事还能再提早一周。当然，在场的人就不知道这件事了。

哪怕他们是身居高位的贤者，此刻也如被老板训话的苦逼打工人，除了低着头压着呼吸声装作透明人外，什么也做不了。

贤者都只能屈尊作为打工人，所谓的老板自然是贤者之上的大贤者，也就是名为阿扎尔的老头。

“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

阿扎尔两手直接拍在桌子上，暴怒地环视在场的贤者们，连同他们随行的秘书，双眼仿佛要喷出火焰，将背叛之徒活活烧死。

他的质问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回答，贤者们连窃窃私语商讨都做不到，除去他的声音就剩下纯粹的寂静。

至于阿扎尔所佩戴的虚空，自然也被丢在桌上，在场任何一人佩戴上虚空，搜索【造神计划】就会得到详细的情报，详细到他们自己都在怀疑是内部人员泄露情报，否则情报怎么能这么详细。

现在阿扎尔恨不得直接碾碎虚空装置，省得小吉祥草王借此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而在暴怒之余，阿扎尔又难免疑惑小吉祥草王是怎么知道造神计划一事，以及教令院把控虚空这么多年，不曾见过小吉祥草王隔空对虚空的影响，这次虚空情报的发布直接越过了教令院的审查，甚至连他都没有权限删除信息，这是否意味着小吉祥草王本就可以控制虚空，只是她一直在隐忍不发。

这么说起来，虚空本就是依靠大慈树王的遗产和草神之心维持，小吉祥草王又是大慈树王的继任者，能够拥有最高权限似乎也不奇怪。阿扎尔大致摸到了真相，本就年迈的面孔因为深深蹙眉而显得更加苍老。

意识到现实和接受现实是两码事，就好比网文里经常见到的亲戚霸占家产套路，强大后主角必将会回祖宅一趟，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家产。哪怕设定上于情于理主角都占据上风，但这和恶毒亲戚不愿意归还家产有什么冲突呢？

有些人啊，一旦霸占久了，就默认这些东西本就该属于自己，抱死也不愿意松开手。

现在阿扎尔就是这种情况，他猜测到虚空和小吉祥草王之间的关系，却不愿意承认她的权力。

片刻之后，有贤者斗胆打破寂静：“...这项计划本就不应该出现，身为贤者的我们不去询问小吉祥草王的态度，而是选择相信当年被驱逐的学者，于情于理都不应当。”

阿扎尔冷冷瞥了眼开口的贤者，反问道：“如果须弥不依靠新神，还能依靠谁？那个年幼无知的小吉祥草王吗？”

代代贤者都知晓当年教令院迎回小吉祥草王的真相，而那股失望的情感从五百年传承到现今，也是经久不散，成为另一种固化的失望。

原本提出反对意见的贤者支支吾吾一会，平日在讲座上能言善道的能力丢得一干二净，索性继续低下头当鸵鸟，而一旁的提纳里导师见状，直接轻叹一口气，替对方接着反驳：“所谓的年幼无知，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哪怕是无知的孩童，经历五百年的学习nj外群琉0 贰 er3事·⑧ 扒④.，也足以成为一代学者。”

如果先前的贤者们还认为小吉祥草王无法学习，一直停留在五百年前的水准，那这件事就是狠狠打了他们的脸，直接告诉他们虚空存在的知识，恐怕一字不漏地进了小吉祥草王的眼睛。

甚至有贤者嫉妒起来，质疑小吉祥草王凭什么白嫖虚空的知识，这可是须弥自开国至今的所有知识。哪怕是他们，也要爬到贤者位置才能获得权限随意阅览本院的相关知识。

“如今的小吉祥草王，应当称得上一国神明。”提纳里导师继续说道，“有错的是我们，身为贤者却拘泥于五百年前的信息，不肯正视她的想法。”

提纳里的导师本就属于造神计划的反对派，只是他的声音远不如大贤者的一言堂，所以一直在沉默寡言。如今大贤者大势已去，他也终于可以说出真心话。

“不提神明，五百年前的教令院又何曾想过多托雷会活到至今，成为大陆所知晓的执行官博士。甚至连曾经驱逐他的教令院，都因为他的提议心动而背弃当年的审判，选择和愚人众合作。时间啊，能改变太多东西。”

大贤者阿扎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对方夹枪带棒的暗骂给气得不行，刚要抬手质问是不是他出卖自己，对方就霍然站起身，直接往外走，直接把不再奉陪写在行动上。

本就氛围尴尬的内部，更是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而在这种环境下，也无人注意到意外来客。

乌衣将视线从出口处挪回去，重新看向阿扎尔，琢磨着这家伙还要聊多久，早知道带一包瓜子磕着打发时间，总之有多清闲就多清闲。

纳西妲告诉他，只有身为大贤者的阿扎尔才有权限解开净善宫的限制。如今计划推到高（）潮部分，乌衣自然要步步紧随阿扎尔。

“亏大了，全程都是狐在干活，还要贴身跟踪。”乌衣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不过刚刚离开那家伙说话方式有点意思，这件事过去后，搞不好传到别的国家还能炒一波热度......嗯，要不要顺手开一本《斗破苍穹》？”

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太适合用在纳西妲或者博士身上。

但乌衣转念一想《斗破苍穹》的原字数，顿时一副苦逼脸。

当代网文都太长了。

正当乌衣嘀咕着要不要开新书时，会议也走到尾声，甚至可以说是不欢而散：阿扎尔没有得到想要的解决方法，反而被反对派给气得心肌梗塞。

乌衣瞥了阿扎尔一眼，轻车熟路跟上去。

......

阿扎尔的霉运都要让乌衣幸灾乐祸笑上几声。

刚结束会议没多久，阿扎尔就被人给堵了。

“大贤者，请跟我走一趟。”

那个子不高又冷漠执着的模样，一时间让乌衣幻视魈降临，等自己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赛诺。

和乌衣在教令院或者咖啡馆所见到时模样不同，赛诺此刻是请神上身的状态，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感，凡是心里有亏的人，被他这么一望，便会感觉身体被万虫啃食，又怕又痛。

象征赤王年代权柄的船桨...阿不长柄武器随手臂一抬，直接堵死阿扎尔的去路，那冷漠的眼神往他身上反复扫视，更是让阿扎尔怒火大盛。

风纪官有权调查所有违纪人员并执行审判，这当中也包括贤者。但要说大贤者，这还是头一遭。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是这种事情的头个吃螃蟹人，阿扎尔也不例外，尤其是当他看到赛诺所持有的武器时，心中不满更甚。

虽然雨林地带和沙漠地带都并称为须弥的国土区域，但实际上两个地带的人相互看不起对方，沙漠人骂雨林人是手不能提枪的病弱夫，雨林人骂沙漠人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这辈子都只能当个打手——虚空限制沙漠人的可搜索范围，直接从知识方面封锁上升空间。

而赛诺是沙漠地带的人，更是赤王年代大祭祀的后代，所以才具有请神上身的特殊能力。

大贤者不满上代大风纪官将这么重要职位退位给赛诺已久，尤其是现在看到他堵着自己，还拿着赤沙之杖——传说，这是由黑曜石塑造的一对权杖中的一件，持有该武器者，便有引领沙之民的权威。

你拿沙漠人的“尚方宝剑”，要斩身为雨林教令院大贤者的我？

别太过分了！

大贤者横眉冷厉，不满反问：“我若是不同意呢？别忘了，你们风纪官的权力来源于我们的默许，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们没有资格逮捕任何一个学者......哪怕是你，也不过是我所养的一只狗罢了！”

“即便是大贤者，一旦犯下错误，也必须面对应有的审判。”赛诺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类似的话，早已懒得搭理，“如今的贤者们都只能看到脑海里的世界，自己认为的世界，擅自作出违背教令院立本的规则，身为大贤者的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呵，你所说这一切，是想我在你面前认罪吗，大风纪官。”阿扎尔看似没多少恐惧之色，却在打量周围的守卫，随时准备叫人：“你敢在这里将我逮捕吗？就凭大风纪官的身份。”

若不是时机不适合，阿扎尔甚至想嘲讽所谓的小吉祥草王还在净善宫中。

赛诺已经被无聊拉扯消磨完所有的耐心，胡狼模样的帽子一低，手上缠绕着雷光，也不说什么“劳烦走一趟”的客套话，直接狠抓下去。

“你！门卫——”

砰！

原本还在仗着身份与赛诺扯皮的阿扎尔直接趴在地上，赛诺熟练地扣住手臂，用膝盖定住背部，随着咔嚓一声，把阿扎尔的手臂给卸下来，雷霆的力量更是让阿扎尔彻底闭嘴。

哪怕赛诺周旁开始围来门卫，他也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提着如小鸡仔般的阿扎尔，就准备带走。

乌衣思索着要不要帮阿扎尔一下，他真正想要引出来的人还没见到影子，等阿扎尔彻底关进牢中，就更没可能抓住对方。

“站住，大风纪官阁下！”

事情闹得这么大，门卫脸色也有些难看，哪怕他们隐约能意识到赛诺捕捉阿扎尔的理由。

这就是小人物的为难之处，他们摸不准赛诺扣押大贤者究竟是纳西妲的意愿，还是个人的意愿。若是后者，根据纳西妲所发布的信息，显然是允许大贤者所作所为，所以大贤者肯定不会被严厉处置，等大贤者出来后第一个要清算就是目睹不帮的他们。

“这是小吉祥草王的意愿吗？如果不是，请不要让我们难做。”疑似门卫队长的存在向前一步。

“这是......”

赛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长廊另一头忽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本该镇守外围的士兵匆匆进来，眼见昏迷的大贤者还愣了下，但很快又被已经发生的现实恐惧压倒：“不好了，外面完全乱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赛诺缓缓起身。

“有一部分守卫忽然发疯了，到处在攻击人，就像是、就像是——”

赶来的士兵卡在这里，像是卡带的收音机，反复重复着尾音，而耳边的虚空也在明暗交接闪动。如果赛诺能共享到他眼前此刻的景象，会发现大量红色报错提醒，不属于该知道的知识一股脑往脑子里灌进来。

赛诺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放弃阿扎尔，直接猛地一拳打在士兵腹部，中断了混乱的前奏，顺手把他耳边虚空给摘下来：“...所有人，把虚空摘下！”

比起带走大贤者一事，只是摘下耳边的虚空就显得不值得一提，门卫们很快就遵循赛诺的要求。

虽然赛诺心有所不甘，但还是用大风纪官的职权要求大部分人与自己一同出去管控情况，剩余的人看住阿扎尔。

“这是小吉祥草王的命令。”赛诺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乌衣在旁吃了好久的瓜，有些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从赛诺留下的话判断是纳西妲的后手，继续当空气人。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没过多久从远处就飘来普通人难以察觉到音波，在犹豫不决如何对待阿扎尔的门卫们陆续倒下。

又有人进来了。

这一次是乌衣熟悉的面孔。

博士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倒地的阿扎尔，啧啧两声：“这一代的大贤者可真令人失望。不过再怎么失望，也是大贤者，有着足够的价值。”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36章第一百二十九章知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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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众对六国的渗透已经到达一种很危险的地步，博士与大贤者的合作只是最浅层的渗透，一眼就可以看穿。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不少须弥人，甚至是须弥学者就是愚人众的爪牙。

纳西妲按照计划向虚空揭露造神计划那一刻，博士甚至不需要动用隐藏较深的暗子，就能轻松意识到计划的失败。

若是造神计划继续推行下去，哪怕最终结果是成功造神，也不过是给纳西妲作嫁衣，成为须弥的武器。所谓的造神技术花费了博士百年时光才敲定基本流程，他自然不肯做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当机立断选择放弃这项计划，转而奔向愚人众面对任务优先目标失败后的普遍做法——让任务国尽可能遭受损失，陷入混乱环境。

博士做好第二手准备，向阿扎尔征用了数个装有神明知识的罐装知识——罐装知识，一种将知识录入到指定容器中，只需要借助虚空吸收，就可以凭空秒会其中1知识的存在。

打个比方，当一个人吸收了装有植物百科图鉴的罐装知识，哪怕先前的他连须弥蔷薇并不是蔷薇都不知道，在吸收灌装知识之后也将成为看一眼植物就能脱口而出其知识的植物学者。

而在诸多罐装知识中，有一种极为少见的罐装知识装有着仅有神明才能理解的知识，教令院对外是这么声称着——然而每一个试图吸收这类罐装知识的人就像是被精神污染的可怜虫一样，会迅速发狂攻击其他人，基本不可能恢复正常。

教令院严格控制着罐装知识的流通，更不要提装有神明知识的罐装知识。然而当最高权位者都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不要指望规则还能正常运转。

博士以大贤者的要求，让教令院外围的部分守卫吸收装有神明知识的罐装知识，让他们陷入狂躁中，保证教令院陷入混乱之中，而自己来带走大贤者——正如他先前所说，阿扎尔有着足够的价值，不管有没有被卸职。

愚人众能祸乱六国，除了他们足够的底蕴外，还在于他们哪怕是失败了，也会引渡带走与他们勾结的败党。愚人众留着这些人，等着合适时机再利用。

当年逃亡至冬国的一心传传人就是侧面证明，谁能想象到那位传人所打造的妖刀会一路控制人，最终回到稻妻，害了无数人。

有时候，活人要比死人好用得多。别的不说，博士用以昏厥在场普通人的音波攻击就是教令院的研究成果之一，可想而知，大贤者能挖出来的有用东西能有多少。

更何况愚人众能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如今只能低着头向他们讨来最后的生存机会，也是一种享受。

作为被驱逐的学者，博士对教令院好感有限，先前他和大贤者好歹有造神计划作为中和剂，如今借助须弥的人力物力制造新神意图破灭了，博士对大贤者的恶意浓厚得无法驱散，脑海里更是闪过多种利用大贤者，对须弥造成巨大损失的方向。

博士三两步走来，准备一手拉起死狗般的阿扎尔，忽裙流林2 迩34VIII巴事·然感知到爆发性的雷系力量，来不及躲闪，一道道足以闪瞎眼睛的雷光激绽而出，连带着一连串的剑光，待攻势彻底消散时，他已经被击退到原先位置的五米开外，手臂连同衣服都焦黑有肉味。

“熟了啊，不知道好不好吃...算了，像是你这种疯狂研究者，估计也拿自己身体做了不少实验，吃了估计连狐都要变异。”

乌衣笑吟吟地显出身，这也算是他幻术微妙的地方，再怎么说也是利用妖力构建出的虚假，而他所行的雷光凭召又是至阳的力量，必然会扭曲一瞬间的幻术，以至于自己暴露。